[综]轮回之修魂2-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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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多了，手脚就会变得粗糙，手指的指节也会变得宽大。好些人手上还有冬天长冻疮留下的痕迹。
农家洗澡不便，像柳石这样的小子在夏天还能经常去河里洗澡，姑娘家平日在家里也就是十天半月的烧一回热水认真的洗澡。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干净整洁已经算是不错了。
再看王静，五官美丽不说，皮肤白皙润滑的像是玉石一般，手指也纤细修长，穿得虽不是丝绸，也是细棉，她还经常换不同的衣服穿，身上还有香料的味道。
村民们只道王猎户还有些家底，所以才能如此供养着自家的姑娘。
可就柳石来说，他觉得王猎户一家特别的不对头。
王猎户身体强壮，这很正常。可是猎户也是平民，柳石也不是没有见过其他的猎户，其他村民虽然因为心思简单没有察觉到什么，可是柳石就觉得他和这些平民完全不同，有些格格不入。王猎户偶尔下山来卖些猎物，就像是在和村民们维持着一点交情，平日里来往的却很少。他又说山上来了新的狼群，那村民们就更不会无事进入深山了，也就是在山脚下砍点柴火。
还有王猎户的女儿王静，有种读过书的书卷气。村民们觉得她像是财主家的小姐，在柳石看来，却觉得她像是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
王猎户说是村里王家的远亲，其实也只是报了一个祖宗的名字，拿出了一张族谱，其他的什么证明都没有。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王家觉得他们家家境贫寒，没什么值得别人贪图的，所以不会怀疑别人胡乱认亲戚。何况有一个看起来有点钱也有能力的亲戚来往，也是一件好事。
可在柳石看来，王猎户一家是靠着村里的王家得到了一份清白的身份证明。和村民来往久了之后，谁都不会再怀疑他们家的身份。
柳石觉得他们家要么是得罪了贵人，不得不避祸。要么就是犯官之家，被定了罪，却逃脱了惩罚。然后给自己家谋了个新的身份。
无论是什么，也与柳石无关。就算是将来他家的事□□发了，也不会牵连到柳家，以及柳家一族。最多牵连一下胡乱认亲戚的王家。
所以这个时代的亲戚真不是能随便认的。
可惜村民们生活闭塞，许多人一生都没有离开过方圆百里的范围，最远也就是去县城卖点鸡蛋卖点菜，然后买点生活用品。
他们没有什么消息渠道，也不会考虑到犯官逃犯这样的问题。
王猎户有时候进深山打猎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把女儿王静托付给村里的王家，当然好处也不少给王家。有了王猎户这门亲戚，王家也能隔三差五的吃顿肉了。
所以原本没有交集的村民和王静就渐渐熟络了起来，爱慕王静的小伙子也就多了。
不过要村民们来说，整个下河村也就柳世安家能娶得起王静。
就算是同样考了童生的柳石，他家的人也是要下地干农活的，那将来柳石的媳妇自然也要干农活。难道还让爷奶和公婆出去干活，儿媳妇反而在家歇着吗？
也就是柳世安家，他家的地世世代代都是租赁给别人种的，他家的媳妇也就只要干点家务活，最多在家里养点鸡，真是再清闲没有了。
否则下河村其他的人家，谁也娶不起这么娇贵的媳妇。不仅不能干活，将来家里还多了张嘴，那简直就是日子艰难。
而且王静看起来身材纤细，就村妇们看来，不像是好生养的样子。并非她们心中的好媳妇人选。
被爹娘一说，村里的小伙子心里也明白他们大约是娶不起这个美人的。可明白归明白，在没有成亲之前，还是能抱点侥幸之心的，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也好在下河村一向平静，因为柳家一族占了一半的人口，柳家的族长也是下河村的村长，对村民的管理还是很好的。至少本村没有什么地痞流氓。否则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祸害了。
村民里嘴里的配得上王静的柳世安，却并没有凑上去，反而是对她敬而远之。
柳石明白柳世安的与众不同，相信他如此做一定有原因，所以也同他采取了一样的态度，对王静敬而远之了。
甚至柳世安还问过柳石，“你觉得王静怎么样？”
柳石斟酌了一下，才说“我觉得他们一家不大对头。”
至于怎么不对头，柳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算说出去又怎么样呢？
王猎户家与他无冤无仇的，何必说出去得罪人呢？就算王猎户家被村里赶走了，以王猎户表现出来的那种与众不同，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靠山，会不会回头报复下河村？
下河村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柳秀才，他又有什么本事护住整个村子呢？
柳石对柳世安说出心里话，只因为他是神器碎片的携带者，可能早就知道些什么。所以说不说都无所谓。也是让对方知道，他自己不会去和王猎户家有所牵连。
柳世安却感兴趣的说，“说说看。”
他既然想听，柳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咱们不是没见过财主刘家的小姐，也就是衣服好一点，比村里的姑娘多了几件银首饰。你比较一下财主家的小姐和王静就知道了，王静给我的感觉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姑娘，哪怕她的穿着不像刘家的小姐是丝绸，可她们两个在一起，感觉刘家的小姐才是小家子气的那一个。哪家的猎户能养出这样的姑娘？哪怕王猎户家里原来有些家底，可咱们平民百姓家就算是娇养着姑娘，也最多养得娇憨一点。她那一身气度和礼仪是怎么养出来的？”
柳世安脸上面无表情，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还有王猎户自己，他就这一个闺女，村里人想给他做媒，他说害怕后娘苛待了闺女，等闺女出嫁后再考虑成亲。谁家不在乎子嗣传承呢？他要是真的想早早的成亲生儿子，也不是挑不出性格温软的姑娘。他现在年纪还不算老，家里也看得出有几分家底，有的是人家想把闺女嫁过去享福。等过几年王静出嫁了，他都多少岁了？还能打几年的猎？到时候未必像现在这么好说人家。我反而觉得他像是看不中大字不识的村姑，那他想娶什么样的继室呢？”
柳石觉得，王猎户一边亲近着村里的人，给他证明清白的身份。一边似乎又有意保持着某种距离，不真的和村民牵扯上亲属关系。
反正很让人看不透。
“这些话你就别和其他人说了，咱们自己和王家保持距离就行了”，柳世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柳石知道柳世安知道的一定比他猜测的更多，柳世安对王猎户家是什么态度，他也有样学样就行了，倒不必费心。
柳石平日里要么就在柳秀才家读书，要么就在自己家抄书，也不像别家的小子那样经常串门儿，因此和王静除了打过几个照面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交集。
因为柳石和柳世安一心读书，和村里的其他同龄人来往不多，因此他不知道，王静早就像村里的姑娘打听过下河村这两个有童生功名的读书人了。村里的姑娘小伙也私下猜测，她的婚事想必还是要落在读书人身上，只是不知道柳世安和柳石两个人，到底她选中了哪一个？
柳石十五岁的时候，和柳世安双双考中了秀才。
下河村的村民们大喜，村里有功名的人是越多越好啊。以前只有柳世安一家，现在柳石家也有了。
有了柳石的例子，其他人还想着，柳秀才还是有点教书的水平的，要不要咬咬牙，让自家的小子也认真多读几年书呢？ ，
第4章
拿到了秀才功名没多久，柳世安就说定了亲事，是清河县的一个李举人家的闺女。
李举人家祖上做过官，自然颇有家资。举人的功名自然比秀才功名强出一大截去。可李举人数次进京科举，也没有考到进士的功名，如今都绝了再考进士的心了。他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不是读书的料子，秀才的功名都未必考得出来。
而柳世安是少年才子，十五岁的秀才，前程可期。虽然柳家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不是仍要下地的农家人，女儿嫁过去不会受苦。等柳世安将来考出了前程，也能照应他两个儿子，以及将来的孙子。
柳秀才愿意和李举人家结亲，看重的是李举人今后能在科举上指点柳世安。他自己多年来都考不中举人，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指导儿子。整个清河县也没有什么书院和名师，只能求几个举人指导。如今和李举人家结了亲，还怕李举人不认真教导柳世安吗？
柳世安不仅自己定了亲，还私下暗示柳石尽快定亲。
柳石不知缘故，但也猜测和王静的亲事有关。
王猎户打猎的收入不少，他们家似乎还另外有些家底，王静过得日子在下河村那真的是独一份的好。
就因为如此，村民们都有自知之明，知道王猎户不会把闺女许配给一般人家去干活受苦。因此也没人和王猎户提亲，都知道是被拒绝的结果，谁愿意去丢脸呢。
那些爱慕过王静的小伙子，大多都成了亲，没成亲的也定了亲。
被揣测过唯一可配王静的柳世安，现在也定了另外的亲事。
柳世安恐怕是担心这亲事落在柳石头上，才特意提醒他。
柳石还没对爹娘和爷奶说起自己的婚事，村里的刘财主就来了柳家，说想把他闺女嫁给柳石。
柳石和柳世安都考中了廪生，每月都有朝廷发下的粮食可领，光靠这个也能养活一家人了。
但是柳石的爷奶身体还很好，爹娘就更别说了。他们是没有打算从此不下地干活的。朝廷发的米粮虽然能养活一大家子，可是柳石今后读书科举，干什么不花钱呢？他们当然要在此时，多积攒一些家底了。
刘财主承诺给闺女丰厚的陪嫁，柳家人不是不心动的。
可是娶进来的媳妇要是不能跟着长辈干活，那一家人怎么相处？
“我闺女肯定能干活的，以前只是家里不需要她干活，真嫁出去给人做了媳妇，哪有不干活的？”，刘财主信誓旦旦的说。
实际上，他在家里对闺女说，“柳石是十五岁的秀才，方圆百里除了柳世安，就他最有出息。柳世安咱家是够不着了，咱家虽有钱，不比举人家对他的帮助大。可是柳石家家贫，爹给你丰厚的陪嫁，你用这些陪嫁支持他好好读书。你嫁过去辛苦几年，然后就是举人太太，甚至官太太了。柳石是个知根知底的实心眼的人，还能不一辈子对你好？你下半辈子就享福了。有了这么个爹，你以后生的儿子也一定是读书人。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婚事吗？”
刘氏羞涩的点了点头。
刘财主看出她同意了，继续道，“就像林村的林财主家，家资田产也和咱家差不多，可他家有多少儿子？将来一分家，每个儿子分下来就只能算是普通的富户，而称不上是财主了。你若是嫁过去，伺候公婆不说，还要和一大家子的妯娌叔伯打交道，分家之后也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太太。哪怕不用下地，可以在家收租子生活，肯定也能不像咱家这样，每年给你做几身衣服，打几件首饰，还每顿饭有鱼有肉的。林家的儿子都没什么出息，能守住祖业就不错了，你再多生几个儿子，将来又拿什么分给自己的儿子呢？”
刘氏凝神一想，觉得她爹说得很有道理。林家有七个儿子，将来还会有无数的孙子，那点财产实在是不够分的。
刘财主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