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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期徒刑-第18章

小说: 无期徒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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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与今说:“那你为什么不送我?”

  “不告诉你,”柏寒把腿搁在陈与今肩上,“我就是不想去送你,凭什么我要送你,我才不要。”

  “嗯,好,你好好在家休息吧。你没怎么睡觉,要你自己开车回来,我也不放心。”陈与今握住柏寒的脚腕。

  柏寒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又被陈与今安抚了一些。他并不想告诉陈与今,他不去送他,只是因为他不想看陈与今离开的背影,也无法忍受送走陈与今后一个人回到没有陈与今的家。

  他想给自己一个假象,他根本不在意陈与今的离开,这样就不会因为陈与今的离开而难过。或者说,因为他没有送陈与今离开,所以他可以欺骗自己,陈与今并没有离开。

  陈与今收好了行李,把黑色的行李箱推到门口。

  柏寒看着自己的家,和陈与今有关的痕迹好像突然就消失了,都被陈与今收拢起来,打包装进了行李箱。

  “柏寒,我走了。”陈与今说。

  “好。”柏寒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陈与今。

  陈与今走过来,用力地抱住柏寒,又用力地亲他,“柏寒,”陈与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抱住了柏寒,“我好爱你,永远爱你。”

  “嗯。”柏寒任由陈与今抱他,亲他,然后看着陈与今走到门口,拉上箱子,推开门,然后门关上了,陈与今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柏寒一直看着关上的门,呆坐了很久,然后意识到,就算他逃避了在机场的送别,他仍然是送陈与今离开的人。

  他拨通了陈与今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陈与今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与今,我想你了。”柏寒说。

  他好像很少这么直接地和陈与今说这些话,他甚至很少对陈与今说爱。

  屏幕那端是沉默,只有一些背景音。

  “我也很想你。”

  柏寒等到的是这一句。

  可能是这句话又给了柏寒勇气,所以他说,“陈与今,你能不走吗?”

  在酒吧里没有等到回答的问题,他还是想再问一次,等一个他几乎可以确定的答案。尽管只有0。001%的可能,他可以等到他想要而不是他知道的答案,他还是不想让这0。001%直接约等于0。

  又是一段背景音,然后陈与今说:“我明天有专业课。”

  陈与今又一次躲开了柏寒的问题,柏寒突然想问问陈与今,昨天在酒吧,是不是真的没有听清他的问题。可又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不管得到的是什么回答,现在的状况都不会变得更好。

  “好,那你一路平安。”柏寒没有等陈与今回答,就挂了电话。

  几秒后,他收到了陈与今的微信,“柏寒,你在北京,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早点睡觉。”

  柏寒反复地读这条微信,把句子拆开了又装回去。他不想回复了,但想了一会儿,还是回了一个“好”。

  柏寒一直窝在沙发上,等到外面的天都黑了。外头的灯光照进来,屋子里倒也不算黑。

  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这是陈与今喝过的水杯。他对着光,转动着玻璃杯,找到陈与今留下的唇印,就着这处唇印喝了一口水。

  陈与今要他按时吃饭,所以他决定出门吃饭。

  他回房间换衣服,在床头发现了一包烟,是陈与今落下的。

  他拿起自己的火机,已经磕了一个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虽然陈与今只在这里住了四天,但陈与今走了,他却不习惯了。他从没感觉这座房子这么空过。

  柏寒打开手机,和陈与今的对话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陈与今和他说,他登机了。

  MU5118,从北京飞上海,需要两个小时十五分钟。

  所以柏寒决定等他。

  烟盒里一共还剩下七支烟。当还剩两支烟时,柏寒等到了陈与今的微信。

  “到了。”只有两个字。

  柏寒守着屏幕,看着顶端一直在闪烁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又回到了“陈与今”。

  他叹了一口气,想给陈与今回一个“好”。

  对话框顶端又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柏寒又开始了一轮等待,然后他看到了陈与今的信息,“你吃饭了吗?”

  柏寒想起在上海的时候,他也是不按饭点吃饭,饿的时候就给陈与今发消息,告诉他自己饿了。陈与今会问他要吃什么,然后就去买上他想吃的,来他家找他。

  但是现在,柏寒告诉陈与今他饿了,再也等不到陈与今带着他想吃的食物来找他了。

  所以柏寒回他,“吃了。”

  “嗯,好。”陈与今的回复又变短了。

  柏寒也没有再回复,只是看着静止的对话框顶端。确认了不会再发生变动,柏寒才锁了屏。

  这一天的晚饭,最后柏寒还是没吃。

…………………………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 说什么呢 没什么想说的诶

15# 第 15 章 陈与今走后,北京的春天就草草结束了。柏寒想,可能是因为陈与今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北京的春天也打包带走痢



   陈与今走后,北京的春天就草草结束了。

  柏寒想,可能是因为陈与今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北京的春天也打包带走了。

  在Y大的最后两个月,柏寒忙着实习,忙着毕业论文。

  有时他会和陈与今打电话,说些无关紧要天马行空的废话。比如昨晚梦到了陈与今,在他和一只满脑袋长了章鱼的怪物厮杀、忙着拯救世界的时候,陈与今突然出现了,拖着他就跑,然后就出现在他家的床上,舔舐他的肋骨。

  陈与今总是听的那个,有时会问柏寒有没有按时吃饭。

  柏寒曾打断陈与今,问陈与今到底当的是男朋友还是爸。

  问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柏寒不知道,陈与今算不算他的男朋友。至于他爸,似乎也没有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要毕业了。

  毕业典礼那天,柏寒的爸爸来了。

  柏寒在台上被院长拨穗的时候,他看到他爸在观众席上哭得像个傻逼。

  他走下台,看着他爸胡乱地擦脸上的泪水,欲盖弥彰地掩饰,他想他和他爸大概终于有了一对普通父子该有的样子。

  “老爹,哭什么?”他递过纸巾。

  “控制不住。”他爸接过纸巾擦掉眼泪,然后习惯性去摸兜里的烟,抬头看了一眼台上,又放了回去。

  “走?抽根烟?”柏寒问他。

  “还没结束。”他爸说。

  “后面都是拨穗,你看别人家孩子拨穗干什么?”柏寒摘了学士帽,拍拍他爸的肩,就往外走。

  他爸就跟在后头。

  他们在百周年纪念讲堂后门口抽了一根烟。

  毕业季,学校人很多。穿着学士服的学生,和他们的父母亲密地相拥。

  “儿子,你怨过爸爸吗?”他爸突然问道。

  柏寒磕磕烟灰,“谈不上怨,毕竟那会儿我也不是个好人。”

  “儿子,其实爸爸一直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像其他人一样的家庭。看到你现在这么优秀,这让爸爸更觉得对你有愧,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爸说。

  柏寒斜倚在墙上,笑道:“哪儿能呢,你给我的钱挺够用。对了,你答应的法拉利最好早点给我兑现了。不然等我去了伦敦,你上赶着送我都不要了。”

  他爸也笑了,“好。”

  抽完一支烟,柏寒问他爸,“拍照吗?”

  看着他爸有些吃惊的眼神,柏寒补充道:“满足一下你对于普通父子关系的憧憬。”

  “好。”他爸说。

  于是他们有了一张站在百周年纪念讲堂前,以“毕业快乐,前程似锦”的大红横幅为背景的合照。他爸搂住了他的肩。

  后来他带着他爸好好逛了一次校园。从百讲一路走到无言湖,又绕着无言湖走到西门。

  他在Y大四年,他爸只在入学那年来过一次,也没有逛过学校。

  在无言湖,他跟他爸说,他也带陈与今来过这里。

  他爸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以后和陈与今准备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快结束了,”柏寒说,“他快结婚了不是吗?”

  他爸拍拍他的肩,半晌来了一句,“没事,伦敦男人多。”

  “滚!”柏寒甩开他爸搭在他肩上的胳膊,笑道,“都是秃头,我才看不上。”

  陈与今没来北京,他订了一束花,送到柏寒家。

  他订的是向日葵,花里有一张卡片,只有八个字,“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柏寒从公寓前台抱着这束花回家,一路上看着这张卡片愣神。

  他觉得他应该告诉陈与今,他收到了花。但他想等陈与今来问他,因为陈与今和他的上一条对话还是昨天晚上的晚安,一整个白天陈与今都没有找他。

  在他把手机音量调大,玩了几把游戏后,他终于等到了陈与今的微信,“收到了吗?”

  柏寒对着桌上的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陈与今。

  然后陈与今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花比预想的好看。”陈与今说。

  柏寒抚摸着花瓣,想了想问他,“陈与今,你为什么不送我玫瑰?”

  陈与今沉默了几秒,“听说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柏寒在网上搜了一下,网页上显示,“向日葵花语为‘沉默的爱,没有说出口的爱’”。

  柏寒有些心酸,原来心酸也会让人想笑,柏寒抿了抿嘴角,“陈与今,我要听你说爱我。”

  “柏寒,我爱你。”陈与今说。

  “不够。”柏寒看着眼前的向日葵,总觉得这花开得有些悲伤。

  “柏寒,我好爱你,我很想你。”陈与今说。

  柏寒摘下卡片,一遍遍阅读“毕业快乐,前程似锦”,然后说:“陈与今,我要去伦敦了。”

  陈与今没有说话。

  柏寒接着说:“我拿到了伦敦一家投行的offer。”

  “祝贺你,”陈与今说,“那,你回上海吗?”

  柏寒不知道陈与今问的“回上海”,到底是在多远的以后,是这个暑假,还是更远的未来。

  “过几天回去,”柏寒并不确定在更远的未来他是否还会回上海,所以他只能说他确定的未来,“回去办签证。”

  “好,等你回来。”陈与今说。

  柏寒想问问陈与今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礼服有没有准备好,穿起来是不是很帅,戒指长什么样,和他们之前那个比起来更喜欢哪个,但他无法说出口。他看着向日葵,觉得陈与今这花送得很应景。

  “柏寒,我的婚礼是七月二十号。”陈与今打破了沉默。

  柏寒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坠入了冰窖,被冻得生疼。尽管早就做好了准备,也一直在做心理准备,但这一天被明确宣布时,他才意识到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努力,他还是无法面对这一天,他本能地想逃。

  所以柏寒没有说话,只是去抠弄向日葵花瓣,花瓣的伤口里挤出了汁液,柏寒想这可能是向日葵在流血。

  “柏寒,你会来吗?”陈与今接着说。

  向日葵的花瓣上渗出了更多汁液,柏寒搓揉着黏腻的指尖,干脆地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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