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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期徒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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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与今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还是黑冰。

  柏寒看着挑高的天花板,“陈与今,这房子不错,什么时候买的?”

  陈与今吐着烟雾,答非所问,“这是我的婚房。”

  柏寒一下就清醒过来,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不过是两个人合力编织、互相欺瞒的一场美梦,梦终究是要醒的。

  不管打扮得多么像真正的公主,到了十二点,还是要变回裙子上沾着煤灰的灰姑娘。精美的马车还是要变回南瓜,顺着宫殿高高的台阶一路滚下去,摔了个稀烂。

  陈与今在他体内的时候,柏寒好像浮在云端。而此刻,他被无情地抛落地面。这场梦太美,美到他已经忘了,他和陈与今之间已经隔了五年。

  在这五年里,他们的生活毫无交织。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人也可以改变很多。

  柏寒突然有些慌,不知道自己对于陈与今来说,到底是胸口的朱砂痣,还是仅仅只是五年前没来得及睡的一个旧情人。

  “陈与今,你可真是个混蛋。”陈与今吞吐的烟雾,落在柏寒脸上,熏得他视线有些模糊。

  “你说的对。”陈与今的声调没什么变化。

  柏寒摸了摸陈与今的无名指,圈住了他的手指,这里曾经戴过一枚戒指。少年时期的戒指,现在或许已经戴不上了。不久之后,这里将会出现另一枚戒指。

  “我们之前一起买的戒指呢?”柏寒问道。

  “弄丢了,”陈与今摁灭了烟,“搬家的时候。”

  柏寒没说话。

  陈与今问道:“你的呢?还留着吗?”

  “早扔了。”柏寒甩开陈与今的手。

  “扔了?”

  “是啊,小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买了要许诺一生的东西,长大了还能当真?难道我还要当个宝贝一样好好收着吗?”

  陈与今说:“嗯,丢了也好。”

  柏寒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外套,那件外套的衣兜里有他悄悄摘下藏进去的戒指,“陈与今,你就是个傻逼,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爱你这么久。”

…………………………

作者有话要说:北京的初雪,适合重逢

04# 第 4 章 再次遇到陈与今,也是一场意外。柏寒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们毫无联系的那五年里,他从未在街头、在巷……



   再次遇到陈与今,也是一场意外。

  柏寒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们毫无联系的那五年里,他从未在街头、在巷尾偶遇过陈与今。

  尽管他曾经无数次在不可能遇到陈与今的地方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即便相似之处可能仅仅只是一件同为灰色的外套。最后一次次证明那不过又是自己的一场妄想。

  而如今,再次回到上海,陈与今就这样毫无预告地、未经他允许地频繁闯进他的生活。

  *****

  那天他去了一家位于酒店一楼的粤式茶餐厅,那曾是他和陈与今常去的餐厅。

  餐厅不便宜,学生时期的他们总是攒着零用钱,在值得庆贺的日子里去奢侈一次。比如陈与今的名次又提高了一名,比如柏寒觉得今天的陈与今格外好看。

  他和陈与今最后一次一起去这家餐厅,是在五年前。那时他们还在吃着同一份杨枝甘露,聊着不久之后暑假的安排,要花几天时间写完该死的暑假作业,然后花几天时间拼完乐高,再花上几天时间去哪儿玩一趟,就当是庆祝陈与今初中毕业。

  当时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是他们在未来五年中最后一次一起坐在那家茶餐厅。

  *****

  在茶餐厅前的临时停车场,柏寒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入口处驶来一辆黑色的车。熟悉的车牌让他一时愣神。

  驾驶位上的是陈与今,而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他和陈与今隔着车窗对视,他见到了陈与今错愕的样子。

  柏寒想到了陈与今说的那句婚房,心头像是突然堵了一团什么东西,所有的情绪都汇流到心头,堵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匆忙坐回车里,启动了车,和陈与今擦肩而过。

  他故作自然地直视前方,掩饰这一场落荒而逃,但他知道陈与今在看他。

  每次陈与今偷看他,他都能逮到。在又一次被逮到后,陈与今不甘地问他这是为什么。他说这是因为人的视线是有能量的,因为陈与今太爱他了,所以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温度,想不注意都难。

  然后陈与今就笑着勒住柏寒的脖子,把他埋在自己怀里,质问柏寒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逮到过柏寒偷看他,是不是因为柏寒不够爱他。

  柏寒顺势搂住陈与今的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说自己从来都不偷看,因为他才不像陈与今那么怂,他都是明目张胆地看。

  这场玩闹,一如既往地以接吻收场,那一天的学习任务又宣告失败了。

  *****

  年少时,爱总是很轻易就说出口,还习惯给爱加上永远的期限,明明还是连喜欢和爱都分不清的年纪。

  可是如今的柏寒,追忆起这段年少时的爱恋,可以确定,那确实是爱,毫无保留的爱,希望可以永远的爱。只要陈与今开口,说需要他,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奔向陈与今,抱住他的少年,即便他们已经分手五年了。

  和陈与今分手的这五年里,他也遇到过令他心动的男生,但从未有一个会让他奋不顾身,让他想到永远。

  *****

  两天后,柏寒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陈与今。

  五年了,陈与今没有换号,但这五年里,他从未联系过自己。柏寒看着屏幕,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在手机坚持不懈响了第七遍后,他收到一通简讯,“接。”

  只有一个字,不容拒绝的语气。

  于是在第八通电话,柏寒听到了陈与今的声音。

  “明天晚上六点,茶餐厅见。”

  “哪家?”柏寒问道。

  陈与今沉默了,“我想,你应该知道。”

  “没空。”

  “你会来的。”

  电话挂断,柏寒看着回到主界面的屏幕,突然生出一股戾气,把手机扔回床上。陈与今凭什么那么笃定,凭什么可以完全拿捏他?在陈与今心里,他到底是什么存在?

  五年前,分手那天,陈与今曾经说柏寒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如今情势好像发生了逆转。

  他不知道在没有他参与的这五年里,陈与今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以前那个温温柔柔的男孩子,变成了如今这般强势、不容置疑的样子。

  但也许这才是陈与今本来的样子,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陈与今就不容拒绝地要走了他的联系方式。当初的陈与今不过是遇到了同样强势的柏寒,而在柏寒面前收敛起自己的棱角,一如柏寒也在陈与今面前藏起了自己并不想示人的一面。

  可能是因为不爱了吧,所以如今的陈与今才会在他面前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样子。

  柏寒的暴戾因为不甘的催化而加剧。为什么五年过去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个人,守着早就枯死、花瓣一碰就裂成一地碎片的玫瑰花独自感伤,而另一个人早就流连在玫瑰园里,身后是一路被折下然后随意丢弃的玫瑰尸体。

  他对于陈与今到底算什么,难道只是曾经是情人的炮友吗?

  *****

  柏寒和陈与今说没空,但第二天晚上六点,他还是去了那家茶餐厅。他和自己说,他只是为了去问清楚,陈与今到底拿他当什么。尽管他很清楚,这餐饭会以什么情节作为收场。

  陈与今已经到了,坐在餐厅最里边靠窗的位置。那是他们以前最喜欢的位置。

  陈与今点的菜,都是柏寒曾经喜欢的。五年里可以发生很多变化,但这些菜的味道还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柏寒食不知味。他没说话,陈与今也没说话。

  他想开口,想问问陈与今这五年里,到底为什么没有联系他,还想问问陈与今,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见陈与今毫无开口的意思,他便赌气作罢了。这场难堪的沉默,须得两个人一起忍受,即便陈与今可能毫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陈与今开口了,“柏寒,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柏寒不想回答;他不想自作多情去揣测,不想暴露自己还爱着陈与今、甚至奢求陈与今也还爱着他的事实。

  陈与今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因为你昨天没吃上。”

  柏寒内心泛起一阵苦涩的自嘲,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陈与今约他在这里见面,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在这家餐厅的回忆,只是因为陈与今对他可笑的怜悯。

  “昨天,我也坐在这里。”陈与今接着说。

  和他的未婚妻。柏寒自动给他补上了后一句。

  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刚刚下肚的食物好像成了隔夜的馊菜,“陈与今,你他妈有病啊?”

  柏寒起身就要走,他觉得自己没法再待下去了。

  这是只属于他和陈与今的地方,保留着他和陈与今的回忆。但是陈与今早就丢弃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敝帚自珍,守着一堆没人要的回忆。

  如今这个地方,有了其他人的闯入,偏偏还是陈与今带来的闯入者,大大方方带着她参观,不知是否还会大方地分享他曾经在这个地方的回忆。

  也是,如今陈与今都已经是别人的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陈与今和他一起继续守着这可笑的秘密基地。

  “你去哪儿?”陈与今起身抓住柏寒的胳膊。

  “你管我去哪儿。”柏寒甩开陈与今的手。

  下一秒,柏寒的手腕就被抓住,然后手里被塞了一张卡。他低头一看,是一张黑色烫金房卡,就是所处的这家酒店。果然,他还是了解陈与今的。

  柏寒笑了,“所以,你在五年后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就是叫我跟你上床?”

  “房间号1214。”陈与今仍是习惯答非所问。

  柏寒愣住了,这是他的生日。

  *****

  他想起了某个下午,在这家茶餐厅,这个靠窗的位置上发生的事。

  那天是陈与今的生日,不是周末。他们放了学,柏寒骑着小摩托,去四中接上陈与今,又在途中去取了生日蛋糕,最后坐在了这家茶餐厅。

  蛋糕上的祝福很简单,只写了“生日快乐”。陈与今双手合十,闭上眼,在许愿。

  “你知道我许的是什么愿望吗?”陈与今睁了眼,眼神里满是笑意。

  “什么愿望?”

  陈与今起身,从柏寒对面移到了他的身边,凑近柏寒,忍着笑低声说:“少儿不宜的愿望。”

  “有多少儿不宜?”柏寒忍住没有去亲陈与今,他好像从没有告诉过陈与今,凑近了看,陈与今的睫毛真的很好看,密密的,长长的。

  “我说了啊,我真的说了啊。”陈与今又是雀跃又是半遮半掩的。

  “你到底说不说?磨磨唧唧。别以为你今天过生日,我就不打你啊。”

  “我想睡你,”陈与今对着柏寒耳边说道,又赶忙补充,“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柏寒觉得自己的心跳一定漏跳了一拍,然后狂跳起来,却又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这?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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