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观月少年-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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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理，由依。”要上前看着两人眼圈微红的样子下意识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蕙理转身看着要和琉生，目光亮了几分在望着门口时又暗淡了，抬起头看着琉生说道，“琉生，拜托你了。”
　　“我知道。”琉生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也不好受，点点头应道，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小初，我是琉生哥，我进来了。”
　　愣了两分也没有见小初让他进去，琉生看了一眼期待的蕙理她们，抬手转动把手开门进去了，瞥见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呆坐的观月，琉生抿了抿唇关上门走过去。
　　观月呆呆地怔了很久，脑子里全是他跟月初的回忆，从第一天认识他再到最后一次在网球部时的吵架，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说好的会拿下全国第四让他回家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再等他，他一定可以的……
　　“小初。”琉生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掏出手帕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观月看着眼前的手帕顺着手看着琉生，失神的眼睛瞬间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伸手紧紧抓着琉生手，哽咽着：“琉生哥，你知道月初，那你一定有办法救救他，琉生哥我救你救救他，好不好？琉生哥……”
　　琉生看着他难过的样子，瞥见已经握红了的手，为难地说道，“小初，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办法。”
　　“不会的，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他了，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小初，我救不了他，他已经消失了。”
　　“他没有！他没有消失，月初他没有走……我还梦见了他，他不会走的，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完成，他还没有看见网球部走到最后，我还没有送他回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救不了他，是我害了他的……”
　　听着悲伤压抑的哭声，琉生也有不忍心别过头去伸手抱着他，任由他趴在肩头痛哭自责着，他也很想帮那个孩子，但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听着病房里传出的哭声赤泽一群人沉默着，桥本和裕太听着房间里哭声，两人紧抿着唇，紧紧握着拳头，蕙理和由依听着压抑难过的哭声各自别过头擦着眼泪，幸村看着他们又看着病房紫色的眼眸微垂了下来，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拢在衣袖里的手指尖攥着衣袖的边缘，用力到指尖微微发白，这一幕他似曾相识，他也能体会这种感受。
　　过了很久琉生才从病房出来，一抬头看着大家殷切的眼神，琉生看着蕙理想进去看看拦住她朝她摇摇头说道，“哭累了让他睡一会吧，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先别打扰他了。”
　　“那小初……”
　　“不用担心，他自己会想通的，但这需要时间，给他一些时间吧。”
　　话落后琉生又看着最后面的幸村和赤也，目光落在幸村身上，说道，“幸村君，我想和你聊聊，要哥，你先把这群孩子送回去吧。”
　　“好，那我先送他们回去。”要看着琉生似乎有话对那个孩子说，点点头应下来，又跟着由依开始劝赤泽他们。
　　琉生把幸村带到天台后看着他沉默不语，问道，“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吗？”
　　“小初今天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失去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见过，而且他还帮过你。”
　　幸村抬头茫然看着他，他曾见过？并且还帮助过他？幸村垂眸仔细想着琉生什么意思，想了一圈也不明白琉生说的是谁，但他心里知道他即将说口的那个人和他之前做的梦有关，也和之前观月的异常有关系。
　　琉生看着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在化妆室时曾经拜托你好好关照小初，不知幸村君是否还记得？”
　　“记得，朝日奈先生当初还问我一个问题。”幸村点点头，他当然记得那天的事，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真相的事情之一。
　　“其实那个问题是发生在幸村君你身上的，其中一个当事人是你，另一个就是他。你曾经小初互换过身体吧？我猜你当初的手术不是你自己做的而是小初替你上的手术台，对吧？但你也不知道真正使你手术成功的人除了小初外还有一个他身体里另外一个观月初，只不过他姓观，名月初，是中国人。小初替你做的手术，而月初用自己四分之一的命换你手术成功，是他们两个人帮你的，不然就凭借格林巴利氏综合症的手术成功率，你觉得你有那么幸运吗？”
　　“什……什么！”幸村睁大眼睛看着琉生，脚步踉跄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他的手术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幸村觉得他的思路有些不够用，这个他猜想的完全不同，他都没有想过会有两个观月……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除了小初，我之外你是第三个知道他存在的人，他们当初曾经让我保密，但是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幸村微微喘息着，听着自己胸腔跳动的心跳，手指搭在自己的胸口，能够感受到那与平时有些不同寻常的跳动频率，他的命是别人用命换来的，是月初换来的，亦是观月替他做的手术……半晌，他才平复着呼吸，声音颤抖地问道，“那、那月初现在人哪里？”
　　“他已经不在了，因为一些原因，你们最后在小初身上看见的光点就是他，你们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光点也多半是因为你们自身精神力很强再加上你们和小初的关系很不错所以才能看见月初最后一面，只是可惜小初没有见上他最后一面。”
　　“不、不在了……那最后的那句对不起是对观月说的吗？”提到光点幸村瞬间想到在比赛上他在观月身上看见的光点，那个时候就是月初在替观月掌控身体，对吗？他最后倒下的时候在他手上写对不起时也是在向观月道歉，是在向他们道歉……
　　琉生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样子逐渐看着天台瘫坐了下来，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抿着。
　　燥热的风从远处吹来，琉生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的呼出一口气，眼底沉沉一片带着些许的思量，收紧的指尖微微放松，他这么做是对的吧？那个孩子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也应该有人记得他。
　　其实他那个孩子第一次叫他琉生哥时他就发现了他不是小初，尽管他的动作细节伪装的和小初一模一样但这个孩子身上他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熟悉感，仿佛他就是小初而不是月初，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小初共用了一具身体罢了，但是现在那个孩子消失了，他的直觉也随着消失了，若是可以他还真希望他们两个都是小初，那样他就不用为难和难过了。
　　作者有话说
　　原计划的确是没有想过告诉幸村，但觉得不公平，尤其是对月初来说，所以还是告诉幸村吧


第162章　真相后续
　　要把赤泽他们一行人送回了学校，一行人情绪低落地下了车站在学校门口谁都没有动，也没有谁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默和压抑。
　　赤泽抬头看着头上偌大的“圣鲁道夫学院”几个字，这是他第一次站的这么近距离看着学校门口的石匾，深深感受着自己弱小和没用，看着观月上场时他无能为力，看着场上他努力赢下比赛时他在看台上依旧帮不了他，又因他们认输输掉比赛时他痛哭而感到自责。
　　在医院的时候隔着病房听着斌哥病房里传出的哭声他都能感受到从观月身上散发出的绝望和痛苦，他们输掉了比赛，他辜负了观月……
　　观月说的对，他赤泽吉郎不配当网球部部的部长，比赛、训练他没有一样帮得了大家的。
　　赤泽转过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野村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也跟他一样难受着，目光从离他最近的野村开始划过直到落在最后的千叶身上，突然深深鞠躬着，“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部长该尽的责任，让大家失望了，也让观月失望了……”
　　话到最后赤泽哽咽着，野村抬头看着泣不成声的赤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他，他作为副部长也有责任，如果他们再努力一些，实力再强上一些，观月也不会……
　　“部长，不怪你，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辜负了经理的期望，是我们没能拿下比赛。”
　　“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桥本看着秋园躲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衣角捂着唇大哭着，又抬头看着前辈们难受的样子，想起了全国大赛抽签时经理说的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势必拿下第四名，但现在……桥本眼圈微涩，眨了眨逼退了眼角的湿意，可他们最后一局认输了，3…2输给四天宝寺拿下第五名，这不是经理想要的，他想要的不是第五名……
　　他之前是不明白为什么经理执着于全国前四，但从在病房外听到他的压抑绝望哭声时他知道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之前有设想过他们输掉比赛的场景，唯独没想到经理会在病房里绝望到大哭，冷静自制的他不想见他们也不想见赤也甚至不想见自己的姐姐，在遇见琉生君时压抑不住自己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应该是他绝望到极致了吧，这场比赛比他想象中对经理来说还要重要，这也是他最为直观地感受到网球部的责任和他许下的承诺比他想象中还要沉重，他所领悟的一切不过是浅显的一面，在这条路上他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裕太看着赤泽又看着野村再看着大家难过的样子，默默地没说话，紧攥的拳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松开过，这是他第二次对自己的没用感到痛恨。
　　经过今天的事后所在人在心里做着同一个决定，那就是加训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的事他们保证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也不想再体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也不想再听见观月绝望的哭声。
　　另一边，赤也看着走在前面浑浑噩噩的的部长，几度想开口想要叫住他，但看着他的暗淡脆弱的神情又几次遏制下来了，一度急得挠头，他也不知道琉生哥跟部长说了什么，他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跟他在医院时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时的样子很相似，他有些害怕，表哥现在不想见他部长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回去跟副部长、柳前辈交代啊。
　　幸村无暇顾及身后赤也，自然也没注意他的纠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天台上朝日奈先生跟他说的话，尤其是他的手术的问题，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另一个观月就消失了而他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对他说过。
　　他那晚上做的梦也是真的了，梦里他们说的手术也就是他的手术，那代价也就是月初的四分之一的命了，他看见的玻璃球和金线也有了解释，说来说去是他害了月初，害得观月失去最重要的人，这场手术原本该是他自己做的啊，现在却害了两个人，害了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幸村一路失魂落魄的回来，收到赤也救命短信的真田和柳也第一时间赶到了车站，在车站外等着他们两个人出来。柳望着车站来往的人群，目光在人群里观望着，眉头微皱，有些不明白他们走之前都还好好的，尤其是幸村，怎么回来就变成赤也短信里说的那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真田目不转睛地盯着出站口，心里也是疑惑不已，他们不就是是去医院看看观月初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再过两天就是他们跟青学的比赛了，幸村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不应该是以比赛为重的吗。
　　看着人群里熟悉的身影，真田慌忙绕过去，嘴巴微张一声幸村还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