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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上官鼎七星剑-第84章

小说: 上官鼎七星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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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盖隐儒闻言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北岳秀士说道:“雪峰!饶人一步后福无穷,一梭之仇,并不像伤及父母,而不共戴天,你难道还要还为一梭之恨,再出山林,搅人是非么?”

  北岳秀士微微一笑说道:“冰如!你不是说要到如椽岩能得一杯热茶,一炉炭火么?此事回头再说吧。”

  三个人在生花谷内分花拂叶,飘然直如椽岩,沿径登临石屋,须少蓝早就忙着沏好两杯香茗,摆在面前,至于炉之火。在温暖如春的石室之内,那是多余,何紫盖隐儒本来就是一句戏言。

  北岳秀士坐在一旁,正颜说道:“一梭之仇,自然犯不着牺牲宁静岁月,换取一时报复的快感,但是,受人之惠若不清偿,终生难安。”

  紫盖隐儒点点头说道:“是了!我忘记理当酬报的人情,字内二书生,无端受惠于人,自然这不是虚名的问题,论情论理,都应该如此。雪峰!你所指的是祁灵这孩子,是么?”

  北岳秀士叹了一口气,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斯言不谬,祁灵这孩子确是珑珑心窍,且又古道热肠,冰如!我们这次破镜。。”

  紫盖隐儒不由脸上微微一红,顿时拦住不让说出“重圆”两个字,接口说道:“祁灵只可惜一点,胆比天大,太过机灵,如此只怕容易轻蹈危险,如果我猜得有几分道理,就在我启程北上恒山之日,他已经是寻找万巧剑客鲁半班的下落去了。”

  这“万巧剑客鲁半班”几个字,乍一出口,北岳秀士为之一震,当时喃喃地说了一句:“万巧剑客鲁半班。。”

  紫盖隐儒不由惊讶地说道:“雪峰!受制十余年,沉冤莫白,难道你还不知道是万巧剑客鲁半班的所为么?”

  北岳秀士欲拦阻时,已是无奈,只有苦笑地点点头,说道:“若不是日前回春圣手逮雨田,来到北岳恒山,详细地说明此间经过,我何尝知道鲁半班其人?”

  言犹未了,忽然须少蓝姑娘扑上前,哭道:“师父!你为何一直瞒着蓝儿,不让知晓,难道你不让蓝儿能有手刃亲仇之日,永远让蓝儿去世母亲,沉冤九泉么?”

  紫盖隐儒顿时一惊,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方才我说过,天嫉奇才,每遭磨折,想不到蓝儿和慕白,不仅同一命运,而其仇家更是同为一人,你道是冥冥之中,是预有安排的么?”

  说着又转头向北岳秀士说道:“是雪峰有意隐瞒不让兰儿知道的吗!”

  北岳秀士长叹一口气说道:“十余年来,我虽然不断寻找当所赐我一梭之人,报复一梭之仇事小,蓝儿一身不共戴天之恨,自然不容沉没,而使存殁难安,但是,一旦回春圣手逮雨田告诉一切之后,我又决定不让蓝儿知道内情。”

  须少蓝姑娘哭着抬起头来,说道:“师父!你难道改变了初衷,不让蓝儿报仇雪恨了么?如此十余年恩师对蓝儿抚育教养之恩,又有何意义?”

  北岳秀士用手抚着须少蓝的双肩,扶她站立起来,含着苦笑说道:“蓝儿!你起来听为师的说给你听。”

  须少蓝姑娘满以为委屈地站在一旁,望着北岳秀士,眼眶里含着晶莹欲滴的泪水。

  北岳秀士苦笑着向紫盖隐儒说道:“十余年岁月悠悠忍耐而过,又何必计较于一时?”

  须少蓝姑娘翘着嘴说道:“师父!十余年岁月,是因为找不到仇人为谁,所以才忍耐而过。”

  北岳秀士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当着师叔在此,你也敢如此放肆么?”

  紫盖隐儒微微笑了一笑,点点说道:“蓝儿!你师父抚育你十余年,还不是为了你身有血海深仇,希望你能够亲手报得,以安令堂在天之灵,岂有知道仇人之后,反而不让你前去快意思仇的道理?蓝儿!你说是么?”

  须少蓝姑娘含泪带怯地站在一旁,轻轻地说道:“蓝儿错了!”

  北岳秀士苦笑道:“蓝儿!你这番为亲报仇的心,为师自然深切了解,但是,你要知道,画虎不成的后果,如果不谨慎从事,十余年的忍耐,废之一日,岂非更是对不起你的母亲于九泉之下么?”

  这一番话,更是说得蓝姑娘螓首低垂,珠泪暗滴。

  紫盖隐儒伸手牵着须少蓝姑娘,慈祥地说道:“蓝儿!你不必太过伤心,且听你师父说明用心,也好作你而后立身处世的教训。”

  这一种母性慈祥,自然地流露,给予须少蓝姑娘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安全,同样的一袭青衫,同样的举止潇洒,英俊倜傥,这种母性的流露,绝不是北岳秀士姚雪峰所可以偶一为之。

  须少蓝姑娘乖巧地依偎在紫盖隐儒的身旁,大眼睛流露着期待的眼神,望着北岳秀士,默默地不作一声。

  北岳秀士眼望着这一幅动人的画幅,不觉脱口说道:“冰如!蓝儿会被你宠坏的!”

  紫盖隐儒不作可否地望着须少蓝姑娘笑了一笑,说道:“雪峰!你不告诉蓝儿有关于万巧剑客的事,除了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么?”

  北岳秀士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极其沉重地说道:“此人谋我十余年前,挟制我十余年于兹,一直到日前,方才知道他是万巧剑客鲁半班,这等计谋之深,存心之阴毒,不仅我们自叹不如,就是衡诸当前武林,又有几人能与之抗衡?蓝儿若要莽然从事,岂非自寻烦恼么?”

  紫盖隐儒点点头,脸上露出颇以为然的颜色。

  北岳秀士接着说道:“据回春圣手逮雨田说,万巧剑客鲁半班不仅深具阴谋诡计,而且精通各种技艺,自此不难想到,他所居住之处,埋伏万般,毒器遍地,一枝无名毒梭已经令我负创十余年,挽过蓝儿,后果何堪想象?”

  紫盖隐儒轻轻地拍着须少蓝姑娘的香肩,含意深长地点点头。复又向北岳秀士说道:“理由职责,还有你另外的存心呢?”

  北岳秀士叹道:“万巧剑客胆敢与武林所有门派为敌,又能十余年来玩各门派于掌之上,连人多势众人材辈出的少林一派,亦照样。被其作弄得几乎动摇根本,这人的野心也见一斑,因此,我们只有徐徐图之。”

  须少蓝姑娘一听这“徐徐图之“四个字,顿时急得叫道“师父!你。。”

  北岳秀士摇手说道:“蓝儿休要着急,我所谓徐徐图之,并非拖延怯懦,而是为了等待两个有利的机会,才能铲除武林此一公敌,为武林消灭一次浩劫。”

  紫盖隐儒点头道:“你要等待武林各派,联力而出么?”北岳秀士说道:

  “那不是等待,回春圣手逯雨田此次匆匆而去就是为了奔走各大门派之间,凭他的人缘,使大家同仇敌忾,必无问题,蓝儿!你应该知道,万巧剑客鲁半班不是只身除敌,又何如让大家都能为之意思仇,而尽己力?”

  紫盖隐儒微微合笑,说道:“雪峰!宇内二书生然是名振宇内,并未褪色,你能如此一变谦虚而不自傲,你变了!十余年身受无名毒创痛苦,你已变了啊!”

  北岳秀士笑摇头,接着说道:“另一件事,我要等待祁灵前来,方才冰如说他此刻已经前往万巧剑客之处我不相信接照情理,他会赶来此地。”

  紫盖隐儒一时倒是没有会意过来,微有愕然之意。

  北岳秀士接着说道:“因为,截至目前为止,只有祁灵他一人知道万巧剑客鲁半班的住址,只有他才真地体验到鲁半班是一个不易对付的人,因为他先后不下数次和鲁半班的手下相遇,如果回春圣手逯雨田说得不错,他会在神州丐道的指使下,谋求众志成城,共商大计,他自然会先来北岳一趟。”

  紫盖隐儒沉思了一会,摇头说道:“雪峰!你按照雨田所说的情形,确是推论得有理,只怕如今事情已经有了变化,祁灵确已经深入鲁半班老巢去了。”

  北岳秀士闻言一惊,连忙说道:“果如此言,那太意外了,祁灵他岂不知万巧剑客之事,断不是匹夫之勇可以为功的么?”如此徒逞匹夫之勇。。”

  说道不忍再责怪下去,只好叹一口气,废然闭口不言。

  紫盖隐儒便将祁灵入南岳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我不该职此匆匆就道,更不应该让慕白盲然就为弄计成功,祁灵心悬慕白,竭力追踪必然无疑,只是神州丐道是否会拦阻呢?”

  对于这项问题想得最严重的,是坐在一旁默默列言的须少蓝姑娘,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理由使她对祁灵的关怀,超过了一切,是由于当初的内疚?抑或是由于惺惺相惜?自从祁灵北岳离去之日起,须姑娘几乎时时该该都在惦念着这位和蔼可亲,武功出众的亲朋好友,所以,紫盖隐儒当时一说出祁灵的行踪,便自然引起须姑娘的注意。

  北岳秀士的通盘打算,长远的计划,自然是老谋深算之举,但是,他何尝想到祁灵会独自去撩拨万巧剑客鲁半班?

  紫盖隐儒明了其中的内情较深,即使没有她临去前的叮嘱,她相信祁灵也会随之追踪丛慕白的下落,那是由于祁灵对丛慕白的一种内疚,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愫,所以紫盖隐儒确定地说道:“祁灵去到万巧剑客所住处,断然无论,现在的猜测,只是他究竟为神州丐道所派遣?抑或是自己请求而往。”

  于是紫盖隐儒便把紫盖隐儒前往南岳的经过,以及慕白姑娘设计的经过,约略地叙述了一遍。

  北岳秀士听过之后,长叹一声说道:“冰如!并非你我十数年离别,而在今日看见之时,便论及长短,这件事你的处理有些不妥了,如果我猜测不错,慕白和祁灵,恐怕现在都已经双双坠入万巧剑客毒计之中。”

  紫盖隐儒脸上微微一红,露出一丝微笑,略有尴尬之意,但是,却没有开口争辩,只是注视着北岳秀士,仿佛要听他说个明白。

  北岳秀士也微微苦笑一下,接着说道:“冰如!你已经十余年不曾走动江湖,而我却相反,这几年以来,一直是躯身江湖,闯荡中原,所以你不明白如今的江湖上已经有‘今不如昔’的情形,功力其次,各人专在阴谋诡计上下工夫,而其中尤其以这位万巧剑客为甚。”

  紫盖隐儒收起笑容,轻微地说道:“我虽然未尽完全明白万巧剑客的为人,但是,耳闻若干,也略知二二;祁灵和慕白,如果真的进入了万巧剑客的住地,危险是有,但是。。”

  良久,紫盖隐儒抬起头来,望着北岳秀士说话道:“雪峰!你已经动摇你的计划了。。”

  北岳秀士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放弃了原先打算,因为祁灵。。”

  紫益隐儒摇着头说道,“祁灵只是使你放弃原先打算原因一种,最主要的是因为蓝儿。”

  北岳秀上微微一惊,立即抢着轻轻叫道:“冰如你是说。。”

  紫盖隐儒含着一丝凄凉的微笑,摇头说道:“雪峰,用不着惊讶,我所以能够一言中的,并不是我善于察颜观色,最主要的是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雪峰!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徒儿,而慕白的身世,和蓝儿是如出一辙。”

  北岳秀士这才深深地点着头,望着紫盖隐儒,欲语还休。

  紫盖隐儒接着说道:“方才你已经说过,十余年的抚养,徒儿的亲仇,已经和我们有切骨之痛,一旦听见仇人下落,还能阻止住徒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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