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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之独善其身 完结+番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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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开机就涌进来好几条短信,前面几条是罗东发来串供的,不过并没派上用场,周子骞始终没找过罗东,罗东约他他也推了;后面发的都是询问叶涛境况的,手机总也打不通,发短信也没人回,罗东少不了要惦念。
  看完最近发来的两条短信,叶涛拨通了罗东的电话,把自己准备离开周家的打算告诉了好友。
  罗东自然是赞成的,他早就想让叶涛离开周家,不单是因为叶涛从来都不属于这里,更主要的原因是周家不同于寻常人家,在这种大富之家里,不是你心无恶念别人就会如此待你,你能恪守本分,不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人却不见得能做到,而贪欲往往会使人心变得冷漠,甚至丑恶。
  周云溪这个身份看上去与世无争,其实早在周子钦夫妇去世的时候他就被推到了怀璧其罪的境地,周云阳母子如何看待他就不说了,连一直悉心照料他的周子骞也曾被人猜忌过别有用心,就算后者纯属子虚乌有,那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再遭遇绑架,次次都有内贼推波助澜,也足矣反应出叶涛的处境了。
  罗东不盼好友大富大贵,只希望他在已经丢了健康的余生里过些平稳轻松的日子。
  不过不管是去是留都不容易,叶涛不能一走了之,离开之前他要给周子骞一个交代,周子骞是奉父命照顾兄长遗孤,如果他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那就等于陷周子骞于不仁不义,他不能这样对他。还有宝宝,那孩子重感情,在朝夕相处的近两年里,宝宝已经不知不觉的拿他当半个亲人看待了,他要离开必需跟宝宝说清楚。
  “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如果周子骞不相信自己的侄子早就死了,你打算怎么应对?我给你作证他肯定不信,没准儿还会怀疑你想跟我私奔想疯了。”罗东算是见识到周子骞丧心病狂的想象力了,他居然怀疑自个儿的侄子跟个男人有一腿,罗东也是挺服气的。
  “年前吧,具体日子不好说,你先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吧。”叶涛倒不担心周子骞不信,之前他能让罗东相信他是叶涛,现在就能让周子骞相信他不是周云溪。
  “成,你说吧。”
  叶涛把有可能用到的东西一一的告诉了罗东,最后道:“用的时候我给你电话。”
  “好,等你消息。”罗东也是个操心的命,叶涛还归期不定呢,他就盘算起后面的事儿了,“我给你收拾收拾房子吧?回头再给你物色个保姆。你现在身体不好,吃住都得经心。”话说完了忽然觉得自己周到的跟个老妈子似的,不由噗嗤一笑,“我比保姆还像保姆。”
  “回去请你吃饭。”
  “你丫都欠我一百多顿了!你要是隔三差五的还,我能吃到我结婚。”
  “挺好的,到时候我给你随个大份子,再请你吃顿好的。”
  罗东在那头儿笑,笑着笑着鼻子就酸了,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儿。一个爷们儿这么矫情他觉得挺丢人的,抬手按了按鼻梁骨,开玩笑似的说:“回来吧,吃不起人参哥给你买,你下半辈子的人参哥都包了。”
  类似的话叶涛在多年前就听过,他知道这不是随口一说的玩笑,如果有朝一日他为这个病怏怏的身体散尽家财,罗东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他;如果他至死孑然一身,罗东就是为他操办丧礼的人。
  齐河提着药回来时,叶涛在诵经,他神情沉静,眉眼微垂,只动口唇,不念出声。手边那杯楂术茶已经喝完,只剩一底凉透的茶渣。


第74章 心醉魂迷
  泡浴虽对身体有益,但也使人疲乏,叶涛从浴室出来就睡下了,这一觉睡的很沉,却没能一枕黑甜到天明。
  深夜时分,睡意正浓的叶涛被宝宝推醒了,见他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睛,宝宝赶忙用小猫爪按了按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外屋的灯光透过雕花隔扇映在床畔,光亮并不刺眼,却让宝宝胆战心惊。
  叶涛抽身坐了起来,循着光线向外看,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置于屋外的茶桌和茶桌前的人。
  晚饭前特意打回电话说今天不回来过夜的周子骞赫然坐在那里,手边放着打开的百宝嵌。
  宝宝又急又怕,一会儿看看屋外,一会儿瞧瞧叶涛,心里没了主意。
  叶涛迟疑了下,披上衣服下床了。
  周子骞似乎不太舒服,他一条胳膊撑在桌上,抵着额头的手在眉心处按压揉捏。
  叶涛脚步声轻,人到了屋外才被发现。两人四目相接,叶涛下意识的顿了顿,而后在周子骞一瞬不瞬的凝视下走上前去,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大衣。
  周子骞显然喝了不少酒,呼吸间透着浓重的酒气,眼底没有迷离,却红的有些吓人,那种锐利之中带有压抑的眼神就像笼中困兽在看一只弱小的兔子,明明一爪下去就能让他肠穿肚烂,却只能按捺着满心的焦躁暴戾看着他。
  淡定如叶涛也不由得有些背脊发凉,想为他披衣的手顿住了。
  周子骞眉眼未动,只挑起唇角古怪的笑了笑,这个笑容出现的莫名,消逝的也迅速。当叶涛意识到不该在这时候靠近他时,周子骞最后的自制已经被汹涌的愤怒击破了。
  叶涛只觉得胳膊一紧,跟着被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是不是非要我打断你的手脚把你关起来你才肯安分?”周子骞钳着他细细的脖子,眼底一片猩红,他所有的伪装都被愤怒撕碎,那些被隐藏起来的暴戾全都暴露了出来,就像亮出獠牙的野兽,无比的狰狞,也无比的危险。
  叶涛咳嗽着掰扯掐在脖子上的手,紧迫的窒息感让他两耳嗡嗡作响,听不清楚也顾不得去听周子骞在说什么。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不管不顾?在你心里他已经重要到什么都可以抛开不要的地步了吗?你是不是疯了?!”质问着叶涛是不是疯了的周子骞更像个理智全无的疯子,那张原本俊美无俦的脸变得凶狠恐怖,手上的力道随着他自己所说的话越来越重。
  叶涛急促而又吃力的喘息着,额上细细的血管全都鼓胀起来,脸色也在由红转青。他已经抓不住周子骞的手了,只堪堪揪住了一片衣袖,徒劳的向下拽着,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周子骞……”
  他想叫周子骞冷静一点,想让他放开自己,可窒息感越来越重,他已经发不出那么多声音了。
  就在这时被两人吓呆的宝宝终于反应了过来,跟着冲上前去,朝着他小叔的手狠狠的抓了一把。
  周子骞下意识的松了手,向后撤了一步。
  叶涛咳嗽着从桌子上摔了下来,伏在地上喘息,空气大股大股的涌进心肺,窒息感褪去的同时也引起了强烈的咳嗽和干呕。
  宝宝挡在叶涛面前,像是随时会发起进攻一般,喉咙里响着警告意味的嘶嘶声。
  周子骞怔怔的看着他们,直到叶涛一手撑着地面勉力坐起来,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儿来,俯身去扶叶涛。
  宝宝太紧张了,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误以为他还要对叶涛动粗,根本未及细想身体便先一步动作了。
  宝宝纵身跳起,朝着周子骞的下巴就是一爪子,周子骞吃痛的闷哼,同时间打开了宝宝,两人体力悬殊,宝宝直接被打飞出去,小小的身体撞在了桌腿上,疼的他以为自己骨头被撞碎了。
  周子骞趁机上前,把叶涛扶了起来,半抱着他问伤到没有,眼底满是紧张关切。
  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叶涛自然心有余悸,他不确定周子骞会不会再发疯,于是费力的挣开他揽着自己的胳膊,退到了茶桌后面,见他还要上前,叶涛哑声喝了一句:“别过来!”
  周子骞被喝止了,几近疯狂的爆发就像一场飓风,吹过之后,理智被找了回来,酒也醒了大半。他隔着一段距离安抚惊魂未定的叶涛,让他不要害怕,不要紧张,自己不会再做什么。
  僵持了半晌,叶涛终于确定他不会再疯,松了口气的同时脱力的摔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人没有平时表现的那么温和无害,也知道他本心里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他没想到他发起火来竟然这么恐怖,他差一点就被他活活掐死了。
  “云溪……”像是唯恐吓到他一样,周子骞声音放的很轻,“伤到没有?”
  叶涛在他盛怒不在只余关切的目光下抚了抚脖子上的红痕,他不知道那里被掐出了痕迹,但痛感犹在,声带似乎也伤到了,他哑着声音道:“你出去吧,有话明天再说。”
  周子骞欲言又止的站了半晌,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就那么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宝宝抓着叶涛的裤脚爬到他腿上,用软软的小肉垫碰了碰叶涛的脖子,又探出小舌头舔了几下,仿佛要把叶涛的伤痛舔走一样。
  看着争执中被扫落在地的手机,叶涛有些怔仲,他轻抚着宝宝的小身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周子骞整夜未眠,心里说不出的纷乱。齐河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动怒了,那时他就知道自己需要冷静,知道自己不该回来,可他还是回来了;在房间发现那部已经用旧的手机时,他知道他该转身出去,而不是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面对他,可他还是没有依照应该的做法去做。他是那么的怒不可遏,胸膛里真的像烧着一把火,烧的他五脏六腑将要裂开一样。
  周子骞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失控了,这让他误以为那些阴晦暴戾的东西在随着漫长的时间慢慢消融,他以为他不会再被愤怒烧光所有理智,即使再被至亲暗算,再遭亲近之人出卖,他也可以理智面对。原来他错了,他之所以没再被什么人什么事激怒到无法自控的地步,只是因为他不够在意。
  周子骞在厅里坐了一夜,烟灰缸里积满了烟灰烟蒂,随手扯下来的领巾扔在烟灰缸边,落了些烟灰,衬衫的前襟烫了两个黑洞。
  门外,天放亮了,也放晴了,雪停风止,只留下一院的湿泞。
  周子骞收回空茫的目光,抬手搓了搓显得有些颓废的脸,下巴上被宝宝抓出的血檩子已经凝成了血痂,手从上面掠过有轻微的刺痛感,他动作顿了一顿,继而放开手站了起来,朝着叶涛的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场景略熟悉哈?我也不想这样,但事儿赶事儿赶到这了,只能这么发展。PS:我早就说了小叔不是好饼,人家君浩怀疑自己儿子和人有猫腻儿,也不过打了路希一巴掌而已,他倒好,差一点就把叶叔叔送去投胎了,他真该庆幸维护叶叔叔的是宝宝,要是换成花卷儿非咬死他不可。不过还是得感谢宝宝,不然今天就能完结了。


第75章 如醉初醒
  睡在叶涛身侧的宝宝警觉的睁开了眼睛,紧盯着进来的男人。
  周子骞轻轻的坐在了床边,动作很是小心的将被子撩开一点,看到叶涛脖子上的淤痕时瞳孔骤然缩了缩,他知道他伤到了叶涛,却没想到伤的这么重。
  要不是宝宝抓了他一把,他会不会失手掐死这个无力反抗的孩子?
  想到这种可能性,周子骞不由得一阵心惊。他没想过要伤害他,他只是希望他听自己的话,希望他乖乖的待在自己的羽翼下,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信任、依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为旁人违逆他。
  只是他变了,他也变了,而这种转变不是在一夕之间发生的,它像细弱的水流一样,慢慢的浸透着他们两个以及他们的生活。他不是毫无所觉,也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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