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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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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两长大的环境南辕北辙,自然想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柴筝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只是偶尔会显得麻烦些。

    “你的胳膊。”阮临霜说着,抽出了自己的右臂。

    她的右臂上有一道发青的勒痕,勒痕非常宽,缠了多道,但柴筝的发带是有极限的,就算两个小姑娘的手臂都很细,若是侧重在一方,那另一方想要捆牢就必须付出些代价。

    柴筝没有太多的余料留给自己,不得已这最后一匝就要绑得非常严实,河流之中骨折都算是轻的,倘若今日水势湍急,甚至有可能将她整条胳膊都缴断下来,柴筝也就活不成了。

    阮临霜没冲上去晃她脑袋里的水,都算是看在往昔情分以及自身涵养上,柴筝还想要个好脸色?

    “柴筝,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保护。”阮临霜的声音很冷,但不是那种愤怒之后的冷,而是贴近于没有感情,没有顿挫。

    她道,“你是我剩下的念想,也是我最深的念想,与其让你因我而死,还不如我们之间就此拉开距离,不要彼此拖累……柴筝,我们不适合相依为命。”

===第24章 第 24 章===

柴筝仍然躺在床上; 木屋里却没有了阮临霜的身影,海边的风透过小小的窗户往里挤,寄出了呼嚎的气势; 让干巴巴的房间里总算有些热闹可循。   

    在柴筝的记忆中; 阮临霜总是轻轻浅浅的模样,就算动怒; 也很少脱口而出什么不可转圜的话,大多时候; 阮临霜都不与人争; 是闷声发大财的典型。

    但现在; 柴筝觉得自己的能耐可大了; 竟将阮临霜气得要将这本来就单薄的关系; 彻底切断。

    想起来; 她便轻轻笑了两声。

    其实; 柴筝心里也明白,阮临霜这不是生气; 更像是害怕和担忧。

    她们以后还有很长很远很艰难的路要走; 即便彼此之间有同病相怜之感,也不能将感情凌驾理智之上,唯有活着,才能扭转局面,她们这条命上负担了太多的东西; 由不得颠簸和任性。

    柴筝叹了口气,“可我也曾带兵驻守过海防,知道这条河即便是逢暴雨天,水流也很平缓,小阮; 你若是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就好了。”

    屋外头的热闹逐渐向屋内靠拢,门几乎是被撞开的,跑进来一个穿紫衣服的小姑娘,她的手腕上挂着两串碎铃铛,是真热闹的很,柴筝尚未看见她的人,脑仁儿就被吵得要跳海自尽了。

    这姑娘确实比柴筝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长得也不高,眼睛很大配一张圆乎乎的脸,可爱的像一只小麻雀。

    她小跑着往床上扑,额头砸在柴筝受伤的胳膊上,两人齐齐一声惨叫。

    “恩人,恩人,”柴筝用右手将小女孩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我这儿还伤着呢,不急着报恩哈。”

    “我不叫恩人,我叫夭夭,”小女孩似乎对柴筝受伤的左臂很好奇,她不管柴筝的推拒,伸手就是一戳,“她不要你了。”

    柴筝神色一凛,“你说什么。”

    阳光底下,那小女孩的双眼都隐隐透露出绯红色,只是这种红藏在寻常瞳孔中,非得有个固定的距离和角度才能看清楚。

    “小妹妹,你今年几岁了?”柴筝忽然问,“有六岁吗?”

    夭夭笑起来,“我六岁了,是他孙女。”

    这个“他”明明毫无指代,但“巫衡”这个称号却在柴筝的脑海中飞快地冒了出来,巫衡罗临死之前,曾经说他女儿当时怀着孕,倘若那个腹中的孩子生出来,现在也该六岁了。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夭夭歪着头,看柴筝沉默了很久,她才忽然道,“不是巧合,是我知道你们最近会有水火之灾,所以早早等在这里,好将你们救上来。”

    “……”

    柴筝的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

    小女孩这句话,基本已经坐实了她木桑国大祭司的身份,可是木桑国几百年来对传统都有种近乎盲目的尊崇,就算是大祭司,也被束缚在规则之中,为何而今出了意外?

    这小女孩分明未满十岁,看样子也没有经过药物浸泡和筛选,两只眼睛健在,而且都呈隐秘的绯红色——

    属于大祭司的那些规矩被破坏得彻彻底底,这小女孩身在意料之外,怪不得当初老爷子也看不出因果。

    夭夭将下巴搁在柴筝受伤的胳膊上,“你跟她在一起,是会很苦很苦的。”

    小女孩看着天真,柴筝秉持着长她二十来岁的觉悟,放轻了声音问她,“为什么?”

    “你们走着同一条向前的路,生生死死纠缠不休,可是偏偏……”夭夭比划了一下,“有这么远的距离,相互不知心。”

    夭夭的那双眼睛从边缘扩散开淡红色的光芒,瞬间又压抑下去,她看起来天真浪漫的,却有种超乎常人的控制能力,瞧得柴筝都在一旁心惊胆颤。

    夭夭忽又低下眼睛,“她来了。”

    话音刚落,阮临霜便跟着一个瘦削的男人一起回到小木屋中。

    这个男人是个瞎子,两只眼睛都被挖走,伤口的狰狞程度比巫衡罗更甚。柴筝作为受伤的大家,甚至可以看出这双眼睛是男人自己剜出来的,下手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犹豫。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哑巴,张开嘴时,里面只有半根舌头,还有半根明显是被利器所勾,还残存着愈合的痕迹。

    男人长得很清俊,脸色苍白,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木盆,今天应该是丰收,木盆里翻出一条半臂来长的大鱼,鱼头毅然决然的要触地而死,鱼尾掀起水珠伺机报复。

    然而它才刚刚跃出木盆,便见那男人双指一捏,掐着鱼尾将它重新拽回盆中,而掀出来的水珠在男人身前稳住,碰都碰不到他,又落了回去。

    就算是现在的柴筝,肉眼也极难捕捉男人的动作,他轻描淡写的将木盆放在桌子上,然后手指沾水,在上面写道,“晚上吃鱼,我炖汤很香。”

    不知是因为瞎了的原因,还是他对大靖的文字不大熟悉,这笔迹有些古怪,若不是靠着阮临霜的博闻强识,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

    水渍又被很快抹去,那男人想了想,又写,“吃完,拜我为师。”

    “……”

    柴筝被这男人的“突发奇想”震惊到了。

    她是个有骨气的人,就算现在一只手还吊着,柴筝仍然摇了摇头,“我的本事学自父母,除此之外也有个师父,虽说他老人家只给我留了半部残书,没真正教导过,但既然入了师门,我这个不肖之徒也不好再给他认个兄弟。”

    “不拜,杀你。”

    随着桌上几个字的变化,湿润温暖的木屋像是忽然没入冰潭,四周的空气凝结,疑是伤人的尖针,即便是透过一层棉被,柴筝也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柴筝本也是不屈的个性,压迫之下必有反抗,转圜不过方寸之地,柴筝忍着翻涌的气血,就是不肯有丝毫示弱。

    她年纪虽小,但这些年为了能够尽快离开柴国公府,为了有朝一日即便是逃亡路上,也能护着小阮与全家,几乎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懈怠,片刻之间虽然被压制,但也没有溃败的迹象。

    以柴筝现在的怕死程度,倘若这男人好言相劝,她严词拒绝上两次,然后在心里对那半部残书说句,“形势所逼,身不由己,师父您老人家见个谅,大不了以后你做大他做小。”说不定就认怂了。

    但这男人也是个蛮不讲理的,上来就直接动手,彼此都往前走了一步,就变成了而今不知所谓的对峙。

    柴筝的目光扫到无辜被牵累的阮临霜,阮临霜在发抖,衣服包括头发与眉毛上都结了细碎的冰晶,雪雕刻出来的人物,她不是柴筝,她无法在这么尖锐的寒冷中存活。

    柴筝忽的将胸中那口气一散,铺天盖地的冰寒顺着空气直接钻进她的肺部,她咳嗽了两声,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师父,”柴筝道,“你不必动手了。”

    无形的压迫感随着这声“师父”瞬间消失,那男人回头,又看了眼阮临霜,“你也是。”

    “哎,她一个读书人,你为难她做什么,你还担心我不给你养老送终啊。”柴筝有些急了,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小阮,你别理他,他要是敢强迫你,我就……”

    “你就如何?”阮临霜抬起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柴筝,“你要为我如何?”

    “柴筝,你看,这就是我想与你分道扬镳的原因,只要我在你身边,你总是会这样牺牲自己……柴筝,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你到底清不清楚?”

    柴筝半条腿接地,还有半条腿折在屁股底下,她有些懵住了。

    “还有……”阮临霜的眼角发红,她很少有这样情绪外显的时候,却屡屡因为柴筝,做不到云淡风轻,

    阮临霜又道,“你常常让我信任你,那你呢,柴筝,你给过我多少信任,为何在你的眼里,我便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需要你赴死般的保护?”

    “我想要的,是与你相濡以沫,生死与共,你剑之所指,我便能为你铺路,铺一条平坦大道……而不是做你的拖累。”

    “柴筝,我不只是一个拖累。”

    柴筝张着嘴,她想说“在我的心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拖累,你是我的晨星,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为了靠近你。”

    可话到嘴边,柴筝就哑巴了,她暗暗踹了自己两脚,平常话密且废,这会儿需要多说几句的时候就成了缩头乌龟,活该两辈子都与小阮不冷不热。

    压在床上的腿经这不退不进的姿势折腾,这会儿已经有些麻了,加上一只手还吊着,维持不了身体平衡,柴筝瘸的很规整,她挪到阮临霜面前,替她揉了揉眼睛。

    “既然小阮这么同我说,我便牢牢记在心里,此后若再陷入危险,我必尊重你的意思,但是小阮……我也有凭本能行动的时候,这要我如何克制?”

    柴筝苦笑,“小阮,你给我拿个主意呗。”

    她足够死皮赖脸,却又死皮赖脸的不过分,阮临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柴筝,你还有父母兄弟,还有血海深仇,我是谁,值得你本能的以性命相搏?”

    “……”柴筝再度的哑口无言。

===第25章 第 25 章===

柴筝有些遗传了赵琳琅的榆木脑袋不开窍; 别人话中露骨的在乎都在眼皮子底下来来回回了几趟,她看不见更听不出来,自己说出口的话也后知后觉。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阮临霜当面戳穿这份隐秘的感情; 还是在她的小阮刚刚对自己失望过后; 柴筝这会儿连心带肝一并哆嗦着,呼吸都是颤抖的。

    她将缩头乌龟的本事发挥到了极限; 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哈哈; 那什么; 小阮; 你现在是我的知己; 又是同道中人; 我要是不尽力保全你; 以后……”

    柴筝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也发现自己这谎撒的实在不怎么高明,老实巴交的人都能听出磕绊; 阮临霜可是生了十七八个心眼。

    柴筝低着头; 开始研究脚底下的砖头缝够不够大,自己往里钻的时候会不会被卡住头。

    然而这会儿,阮临霜的脸色却恢复了许多,她方才那句话刚问出去,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即便柴筝这会儿装得规规矩矩,合乎礼数,但毕竟旖旎的心思戳穿一半,阮临霜便觉得柴筝连头顶的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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