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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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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柴筝没忍住。

    阮临霜这才夹缝里给她一个眼神,带着刺骨的冰冷和打量,“怎么将她也抓来了?”

    “不该抓吗?”乌木耿虽然不聪明,却精在警觉,疑心尚未消减。

    阮临霜不置可否,“抓就抓了吧,一个有趣点的玩具而已。”

    因这句话,柴筝有些丧气,她怀疑小阮用了真心,说了实话。

    虽然架也吵了,手也拉了,别别扭扭许多年,几番你来我往的试探,可真就一层窗户纸戳不破,说是喜欢也成,依赖也可,信任欠缺,朋友更似。

    向来豁达的柴小将军费劲巴拉地钻牛角尖,那股别扭又上来了,就是不肯亲口去问问阮临霜——“那天你亲了我的指尖,是什么意思?”

    阮临霜这会儿为她的小命操心,也没工夫去想,为何向来聒噪的人这会儿却忽然蔫儿了。

    “乌木将军,”阮临霜随着队伍一点一点的向前,“既然已经找到我了,不知我们是直接回木桑国,还是要逗留一阵。”

    乐清这个疯子,将好好一个整肃的队伍撕扯成了伤败之军,原定的计划是找到巫衡,就直接通过自家人的防线,撤退回国。

    但现在,乌木耿手底下没几个能用的人,还有伤着的急需治疗,将巫衡直接带回不太现实,必须先找补给,而此处最好的补给就是木桑的沿海驻军。

    与大靖不同的是,木桑驻军是数十艘巨舰,昼夜停于海上,木桑国四面环水,河流众多,国较大靖是小,却也有万万民,其中一半靠水而生,航海与捕捞技术周边国度均望尘莫及。

    柴筝记忆中,柴国公的驻军最前端的一支,便与木桑旗舰隔海相望,日夜挑衅,从唱歌跳舞到编排各自皇室丑闻,反正极尽恶心人之能事。

    柴筝瞬间明白了阮临霜在打什么主意——

    乌木耿这会儿还不清楚她们两个与柴国公的牵连,但只要他想靠近木桑船队,势必经过黄海驻军,到那时方有脱身反攻的机会。

    乌木耿也是倒霉催得,又给牵马又给推车,自以为逮住了两值钱的宝贝,谁知这两宝贝只当他是好用的引路工具。

    既然此时巫衡已经坐在了马上,搜查森林的动静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他重新整理军队,准备从沿海的线路撤下去。

    途中又经过成为废墟的小木屋,熊熊燃烧的火势已经渐灭,还剩了些压在底下的火星,被风一吹隐隐绰绰。

    这地方终究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阮临霜的目光只在上头扫了扫,没做任何的停留。

    她现在是巫衡,是一个被人掳走,两年间饱尝颠沛流离之苦的巫衡,她应当只想重新回到木桑国,做她养尊处优的大祭司,对这木屋,对掳走她的人只有冷漠,而无亲近。

    没人会觉得自由比荣华富贵重要,巫衡也必须这么想才不被怀疑。

    乌木耿组织撤退的速度比他安排找人要快上数十倍,柴筝总算见识了一番“训练有素”,否则单就木桑国这帮“勇士”的行事作风,柴筝差点认为自己亲爹是个饭桶,六年都吞不下一帮乌合之众。

    这些人有一个固定的路线,从附近村庄中取的捷径,这村庄因为连年战乱已经荒废了,剩下不到三四户人家,还都是些老弱病残。

    听见外头有点动静,就直接闭门锁户,因此木桑人也能畅通无阻,并不怕被当地百姓发现,给告到衙门里去。

    队伍走的并不慢,就连伤员都依附着关押柴筝的囚笼,靠四轮和一匹拉囚车的马省下力气。

    阮临霜为了不暴露自己,全程说得话极少,也不愿左顾右盼,只留了道青色的背影在柴筝前头引路。

    虽说柴筝是个话多的,但必要的时候也能沉住气,她与阮临霜之间本来也无需过多言语,各自盘算各自的,等到了关键时候,相互之间有个眼神或动作,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得时间比阮临霜想象中要短,太阳尚未落山,就到了另一处小村落,乌木耿吩咐安营扎寨,今夜就在此处将就着。

===第34章 第 34 章===

一路走来; 阮临霜就发现临海的村庄很少有保留齐全的,有些毁于战火,有些荒废破落; 乌木耿寻得这一处已经算是繁华; 尚活跃的人口也不超过二十户。   

    最近天气无常,即便再勤劳的人; 到了日暮时分也早早收网回了家——

    若是天暗下来,海上波涛难平; 一不小心翻了船; 打捞起来异常艰难; 就算水性极好; 也少有活下来的。

    乌木耿这一行人非常奇怪; 从打扮到谈吐……他跟村中一位老妇掰扯了半天; 谁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最后那老妇有些发急,骂了声带浓厚方言性质的; “龟儿子; 话都说不清”,就转身走了。

    乌木耿一来实在没听懂,二来不愿招惹是非,现在巫衡就在他手中,只要平安带回木桑国; 他就是头一号的功臣,名和利都在前头等着,乌木耿再莽的性子都能放一放。

    临海一线的渔民对战争深恶痛绝,因此穿铠甲的军队在这里并不受待见,木桑自然是罪魁祸首; 但大靖驻军也饱受非议。

    只是渔民也懂趋利避害的道理,你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冒犯你,何况军队整肃,远比寻常百姓来的强悍,不到万不得已,弱者自然能避则避。

    可是乌木耿这支疲惫之师已经被斩了首,上面能指望的全死了,又长时间少水喝少饭吃,更不像柴筝跟阮临霜是吃饱喝足后才被扔出去折腾的。此时别说后面几个受伤严重的,就算乌木耿自己都有些撑不下去。

    他们带出来的干粮远远不够,药物更是稀缺,所以才需要与村中之人沟通,弄到点暂时保命的物资。

    柴筝心想,“你们倒是腆着张脸毫不知耻,要不是木桑连年来骚扰我大靖海防,两江之地这富足的鱼米之乡,何至于十室九空?”

    “我来吧。”阮临霜从马上下来,她天生就有种让人害怕的本事,乌木耿犹豫了一下,拔腿跟上,却没说要限制巫衡的自由。

    被她找上的还是刚刚那位骂乌木耿“龟儿子”的老妇人,老妇人约莫五十开外,生计摧残,上半身已经有些佝偻,她手中拿个簸箕,正在院子里追着鸭子喂吃的。

    “老人家,”阮临霜道,“请问此处距离官兵的营地还有多少路程?”

    乌木耿没想到巫衡上来就问这个,一时拿不准她是个什么用心。

    老妇人抬起眼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

    阮临霜生得灵秀,年纪不大又十分沉稳,谈吐不同寻常,十里八乡要是出了这样一个后生,那是要被围观的,老妇人自然看她心生欢喜,只是长久偏见仍在,对她身后穿盔甲的军爷多有顾忌。

    老人家道,“不算远,你个小女娃若是徒步走,两三天能到,那位军爷只需一两天,若是骑马就更快了……今天村子里奇事多,除了你们,也来了一位女……”

    话未说话,阮临霜便打断了她,“老人家,多谢了,这颗珠子您拿着,当是回报。”

    阮临霜跟着她爹,并非大富大贵之家,但总算丰衣足食,这颗珍珠值纹银五两,是阮玉璋买来祝她生辰的,原是一对。

    纹银五两在启昭年间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吃穿用度大半个月,那老妇人手握珍珠,心想着,“问一句话,竟值这些个价钱,小姑娘莫不是太富贵,从未穷过吧?”

    只听阮临霜又道,“老人家,我这儿还有一颗,只求家中若有吃喝,分一些与我们。”

    珍珠是个好东西,市集里头不认铜板,也会认这能换真金白银的宝贝,老妇人犹豫了会儿,含糊着口音道,“家中是有吃的,可是值不上你一颗珍珠。”

    老妇人苦口婆心,“小姑娘,你这东西值钱,莫说换吃的,就算是我院中这些鸡鸭都与你,都值不了这些,你是不是家中富足,从未自己买过餐食……”

    年纪大了,操心的多,终归有些啰嗦,乌木耿沉不住气,已经不耐烦了,然而前头有个巫衡压着,他也不敢大呼小叫,只能装作整理衣服时跺了跺脚,跺得尘土飞扬,那老妇人骂了一句,“造孽哟。”随即蹲下来,安抚院子里被吓到的小鸭仔。

    阮临霜这才插得上话,她道,“没关系的老人家,有多少我们便吃多少。熄了火才来讨,本就是强人所难,价钱自然要提高些,否则岂不让您吃了哑巴亏。”

    老妇人没见过这么坚决的财神爷,她是受人恩惠的,再三推辞不仅显得虚伪,还像家中不缺这几两银子,她摸了摸那浑圆光洁的珍珠,终于答应了一声,“哎,随我进来吧。”

    眼见着今晚吃饭有着落了,乌木耿心里也高兴。

    老妇人实在,家里剩了半锅粥,本打算明早热的,还有不少晒干的馍与几坛腌菜,十来个人不说吃饱,填一填肚子总够了。

    乌木耿拿不来许多,老妇人家里也没人愿意跟军爷多打交道,最后还是阮临霜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叫两个人。”

    “可是……”乌木耿有些不放心。

    “你的人就在村子口,要是我半盏茶的时间没有将消息带到,你完全来得及追,难不成害怕我短短时间就能逃走?”

    阮临霜冷冷笑了一声,“未免太低估自己而高估我了。”

    乌木耿不好意思地笑笑,“巫衡面前我不敢掉以轻心……希望大人早去早回。”

    阮临霜并不打算逃跑,自然能够早去早回,她之所以冒认了夭夭的身份,就是为了柴筝,此时柴筝还在笼子里面关着,乌木耿就算想赶着她走,阮临霜也会行出千里而后折返。

    她之所以处心积虑要半盏茶的独处时间,不过是想看看真正的巫衡有没有留下来过的痕迹。

    夭夭自血封解开后,显得更为神神叨叨,非说阮临霜与自己分开,才能救回柴筝,问她细节,夭夭却又成了闷葫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如此,阮临霜也不纠缠,放下夭夭,给她指了条路,随后就去找柴筝了。现在看,夭夭应该也来过这座村庄,逗留时间不长,之后去了哪里不知道……阮临霜却有种感觉,今夜恐怕不会太平。

    路过关押柴筝的牢笼时,阮临霜装作脚滑,在车板上重重敲了一下,提醒柴筝打起精神,随后用木桑语找了两个还有力气的勇士,随她一道往农舍去搬吃的。

    暮色很快压了过来,天的尽头有乌云翻滚,掺和着雷鸣阵阵,在乌木耿的要求下,所有营帐的四角木栓又往下钉了两寸,完全楔进了地里。

    他们剩下的营帐并不多,三四个人就要挤一间,柴筝跟阮临霜毕竟是囚徒又是女娃子,阮临霜又坚持说“我被掳那几年,都是她照顾我的起居,若是没有她,我便觉得全身不自在。”

    不得已,乌木耿只能跟作妖的巫衡以及病怏怏的柴筝挤一个帐篷,好看着她们,莫行不轨之事。

    柴筝也就是个养自己养不死的水平,何时照顾过别人起居,阮临霜一招手,示意她帮忙脱外衣、梳头发,柴筝就僵在了原地,半点不懂该从何处下手。

    “……”柴筝翘着三根手指,捏着阮临霜肩头的外纱,小心翼翼地往下拽,心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乌木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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