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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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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清死后,血封解开,柴筝作为载体,承受代价,也拥有了这些记忆,但……就是不对。

    夭夭即便失去这些记忆,当她成为完整的巫衡,一位比老爷子还厉害的巫衡时,也应当前情后事全部了解清楚,她这双眼睛是“神明”给的,绝不会如此局限。

    除非夭夭身上的禁术根本不只一重,乐清之所以使用血封也是逼不得已,他只能以此对付那暗中之人。

    两种禁术在夭夭的身上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她像个普通的女孩,有个相对快乐的小时候。

    可惜现在乐清死了,血封被打破,即便相隔万里,夭夭还是做了另一人手里的傀儡,她的能力呈透支状态被人利用,除非她自己挣扎,旁人竟也帮不上手。

    阮临霜的眉眼本来就非常平整,与柴筝那种张扬跋扈的不同,此时她的眼睛又微微向下瞥了瞥,眸子掩了一半,看不出半点心思来。

    方才夭夭那番话说得颇为阴沉,比起陈述,更像是一个诅咒。

    夭夭没理由诅咒自己,那就是操纵小女孩的人看见了什么,因此悲愤痛苦,必须借助诅咒,让造成这一切的人承担相应的代价,但同时,这份诅咒也不是没来由的,很有可能是未来趋势之一。

    此人借助夭夭的能力,究竟看见了多少命数……他是克勤王吗?

    就在阮临霜被困在这因果罗网中时,柴筝胸前挂着的雀玲珑骤然发烫,柴筝刚隐藏好自己的身形,就立马将它拽了出来。

    雀玲珑中间的红宝石宛如一颗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柴筝,那上头刻着的小人就这么在柴筝的眼前活动了起来,连面目都清晰可辨。

    柴筝看见十七八岁的小阮穿了件红色的嫁衣,她手上拿着一把刀,刀的另一半没在自己身体里,小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而自己则半跪在地上……小人十分逼真,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柴筝正想凑近了看,看那个小小的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竟让小阮气到要砍人时,那副场景却又忽的消散了。

    雀玲珑静静躺在柴筝手心,精美乖巧,好像刚刚挑拨人家青梅竹马感情的,不是它一样。

    “……”柴筝强忍着将这东西砸碎的冲动。

    身在危险中,柴筝只能把这未来的事放在一边。

    她气呼呼的将雀玲珑又挂回了脖子里,擦一擦嘴边的血,从夹缝中探头向外看——

    柴筝所处的这个位置比较巧,是炮弹砸在甲板上翘起来的两块木板压成,空间狭小,但柴筝是个才八岁的小姑娘,呆在里面绰绰有余。

    她之所以选这条船,是因为刚刚海风吹起,她从这个方向闻到了相当浓厚的血腥气。

    有血腥气就意味着死了很多人,除了木桑几条船之间的自相残杀,就只有柴远道路过时留下的痕迹……现在局势大乱,柴筝得尽快找回柴远道。

    当她这一抬眼,才终于明白她能搞事的亲爹做了什么,才让木桑几条船乱成了一锅粥。

    木桑舰队相互之间需要策应,所以不敢离得太远,一般人自然无法从一个甲板跳上另一个甲板,但对于轻功不错的柴远道来说并不太难。

    昨天绘制出来的巡逻图纸是骆河的基本思路,他是三军统帅,了解清楚其中一艘船的规律,其它也就逃不掉了,柴远道便在守卫空虚之际,登上了邻船。

    守卫空虚,不代表一个没有,柴远道砍死两个后隐入黑暗,尸体自然引来其它人的围观,更多的地方又出现了守卫空虚的情况……如此恶性循环,柴远道很快就逮到了机会,先是放了一发空炮弹,四方惊醒,必然优先查看炮筒并对外戒备,他又趁乱潜入船舱,舵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柴远道夺取了整艘船的掌控权。

    有了整艘船的掌控权,他干脆横冲直撞,主舰第一次感受到的冲击,就是柴远道的手笔。

    搅浑了这一池水,再去搅下一池,只是这次场面更乱,谁也想不到这些事都出自同一人之手,猜忌之间必然慌张,以为大靖在岸上采取进攻,或是其它战舰上也出现了问题……于是便自相残杀了起来。

    柴筝感觉自己运气挺好,刚巧就上了这第二条船,柴远道还在船上,她远远就看见自家亲爹上蹿下跳的背影。

    随即,柴筝心中狂跳,她发现整艘船的人都在向柴远道靠近,即便经过了之前的消耗,这一船的人力也并非柴远道孤身一人能够抵挡——

    并且在他周围,已经逐渐形成了包围圈,弓箭手各就各位,只等战圈中的自己人全部撤出,这些箭就会一拥而上,将柴远道射成箭猪!

    难不成阻止他受伤,阻止柴远道因这伤之后数年光阴里的煎熬痛苦,便是将他推向了即刻就死的路……

    柴筝心想:“有事吗?我才刚刚感受到一点父爱,还打算给他老人家当个孝子呢!”

===第50章 第 50 章===

柴筝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 她将牙一咬,人如离弦之箭骤然冲了出来,船上的人没留意到暗处还有这么一位潜伏者; 包围圈最边缘的部分很快就被柴筝冲散。   

    但这些人也都是多年烽火中洗礼出来的; 没有给柴筝留下各个击破的间隙,两边迅速成形; 将柴筝逼进了大包围圈中。

    柴远道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小子,自己身处何种危险自然有数;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平素也算稳重的小女儿忽然找死; 竟自觉主动投入罗网中。

    “……”柴远道一时之间气得上头; 骂柴筝都不知从何骂起。

    “我是来救你的; ”柴筝腆着脸皮; “待会儿我如果能开出一条路; 今天就算神明眷顾; 两个人都能活,若失败了……劳烦爹牺牲一下; 将我往水里扔; 以后逢年过节,我给您烧得纸钱管够。”

    柴筝越是紧张,这嘴就忍不住说些扯远的话,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氛围,过一会儿; 她又苦笑,“但是我把握不大,爹,这一次我想跟您好好告个别,九泉之下; 您要护着我,护着娘,护着哥哥,护着小阮。”

    “……”柴远道没接茬,但是柴筝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就算是真死了,这担子还是会一股脑地压过来。

    柴筝毕竟是个死人也能薅诈尸的人才。

    包围圈中的闲杂人等要么已经被杀了,要么撤到箭阵之后,柴筝方才旁观,只能看到箭阵的一半,现在身处其中环顾一圈——

    箭阵是个拉长的圆形,有一边贴着船舷,就是为了阻止包围圈中的人跳海逃生。

    末了,柴筝忽然道:“爹,我要准备一下,你保护好我。”

    说完,柴筝深深吸了一口气,乐清那张永远苍白板正的脸在她脑海中浮现,柴筝心道:“师父,对不起了,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禁用‘雪落平谷’这一招,我今天都不得不冒险一试。”

    心里默想一遍,就算是告了罪,柴筝将手里的匕首平举胸前,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一线刀光重新在眼前闪过,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和睥睨无双的冷清,柴筝的手指发凉,四周嘈杂,她却安静的好似一把插在水面上的银枪。

    过往一幕幕从眼前飞掠而过,转眼柴筝就回忆起柴国公府暗无天日的那几年,柴远道的伤反反复复,身体越发孱弱,漠北又不太平,长安城里谣言纷起,说什么的都有,无非是柴国公已经油尽灯枯,却仍把持着军权,其心……就算不可诛,也可疑。

    但要他们举荐个能带兵的人来,不是自家缺德的儿子,就是智障的外甥,真把兵符交给这帮人,大靖连夜迁都都来不及,柴远道又是个死心眼,拖着拖着,最终还是自己重新上了战场,还带着自家八岁的女儿。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严寒漫卷,是个腊月二十三,柴筝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裹着件不大合身的袄子,随军队一起出发,而柴远道则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其实柴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国公爷已经时日无多了,他得在短短时间里将柴筝抽成个能独当一面的将军,而与他夫妻恩爱的长公主却没有随军——

    京城之中,风云诡谲,长公主必须留在这里汲汲营营,才能保住整个柴家,她本是旷野上吹拂的风,却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困顿自守。

    柴筝的心像是被双手紧紧攥住,挤压出了最后一滴血,绵长的刀意缠绕匕首,竟让这小小的东西自上而下透着无边杀气。

    那厢,包围圈已经在移动中趋于完善,里面的自己人也全部撤了出来,只等一声令下,自然万箭如蝗,就在这时,一股澎湃刀意倏然落下,天光乍破,刀身在所有弓箭手的眼睛里留下一道惨白的影子,包围圈刹那间出现豁口,就连船舷也应声断裂。

    刀势未尽,柴筝拉着她爹纵身跃进了海里。

    乐清曾用这一招解决了整个木桑小队的领头人,而今这招在柴筝的手里,又发挥出了不一样的威力——

    乐清的雪困在了幽深峡谷中,柴筝的雪却落了个天下皆白,海晏河清。

    这一仗旷日持久,炮火接连响了五天才渐渐有停歇的意思,柴筝是被人从海里捞上来的,呛了不少水,没机会见识双方将炮弹都打完了,最后开船直接撞上去,以冷兵器缠斗,甚至还有抽了海水直接往敌军脸上喷的……

    总之最后如同无赖打架,只要能赢,无所谓光不光彩。

    第五天日落,绣着“柴”字的军旗已经插满了对方十几艘船,唯有主舰和另三艘被撵着往后跑了近百里。

    柴筝还没有醒,她一直发着高烧,喂下去的药能原封不动地吐出来,最后还是阮临霜给她塞进去的,至于用了什么办法,小阮不说,大家也不好强问。

    吃了药,发了汗,柴筝最终还是醒了过来,她偎在温暖的被窝里,外头皓月当空繁星闪烁,帐篷里也点了一盏煤油灯,用纱照着,阮临霜坐在旁边,似乎是在看医书。

    柴筝只要醒着,就不会显出太多的虚弱,她翻了个身,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对不起啊。”

    阮临霜从书的后面抬起眼睛来,默默看着她,“对不起什么?”

    帐篷里很安静,即便柴筝的声音不大,也能显出一片空旷。

    她抱着被子低低笑了一声,“出发的时候,答应你平安回来的。”

    “你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阮临霜阖上了手里的书,配合柴筝的聒噪。

    大夫说,给她喝下去的药里,有种类似酒的功效,昏迷时体现为说胡话,清醒后……视情况而定。

    现在阮临霜终于知道柴筝喝醉酒是个什么模样了。

    “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柴筝鼓着腮帮子,眼泪汪汪地控诉,“你就是不想原谅我。”

    “……”阮临霜灯下撑着头,笑着看她,“那我该离你多近。”

    柴筝将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使了全身力气拍了拍床板,“这里!我身边。”

    她这会儿虚弱的厉害,四肢软绵绵的,明明感觉自己使了力,但动静就是不大,柴筝眼圈发红,咬着下唇委屈巴巴,“你到我的身边来。”

    阮临霜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床上。

    柴筝这会儿如此坦率,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直接喧诸于口,声音里还带着点小孩子的奶泡泡,加上伤寒之后的鼻音,软糯的不像话,可等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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