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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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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矿山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外面还是胶着状态,只是见炮火猛烈,自家哨塔又被占据,一时内心忐忑,先信了三分。

    任由不安的情绪酝酿了一会儿,忽然他们的头顶上传来一阵令人悚然的声音——

    那些原本闭合的□□竟然齐齐张开双翼,每个□□配备四枚铁箭,月光之下每一根都似獠牙,随时能够啖人血肉。

    俘虏们不清楚这阵声音代表着什么,北厥人却连头皮都炸了起来,他们虽然身经百战,却也是第一次掉进自家陷阱中,对这大型杀伤性武器的了解,令他们毛骨悚立。

    这几年里,矿山中埋葬的人数以千计,大靖的俘虏也不是生来如此顺从听话,他们反抗过,就在这片低洼处,先驱之人的血将铁矿都浸红了,几个月都不消退。

    当这种予生予死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时,北厥人甚至因此欢呼过,现在立场转换,那些冤魂似乎就围在这里,等着将他们一个个剥皮拆骨,啃食干净。

    阮临霜就是吃准了他们这种心理。

    原本被赶到此处的俘虏们还会瑟瑟发抖,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很快发现北厥人似乎失了底气,以至于看起来色厉内荏,注意力甚至不在自己的身上。

    最终,北厥人要求“谈谈”,毕竟数百俘虏拿在他们手中,毫不挣扎就认输这亏就吃得太彻底,但同时他们也很清楚,若是营地真的被攻破,就算手中有人质,他们也无处可去。

    北厥人的垂死挣扎在阮临霜的眼里是一件预料中的事,她没有搭理北厥人提出的条件,反而是柴筝忽然从山头上蹦了出来,随即高处火把一片,柴筝嚷嚷了句:“冲啊!反抗啊!大部队来了!”

    随即,那几十位矿工中挑出来的精英拿着不成样的“兵器”,从两三米的悬崖上滑下来,而柴筝调动完情绪又十分乖巧的往草丛中一趴——

    她只负责把握时机,不负责冲锋陷阵,这倒是一种新奇的感受。

    兴许是柴筝的怂恿和冲下来的火把增加了勇气,又兴许是知道凉州守军大获全胜,自己有了底气,原本就有反抗思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边的石块就上,已经习惯唯唯诺诺的也莫名其妙被卷入洪流当中……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北厥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有些甚至头破血流,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了。

    夜晚的风一吹,当所有人的热血重新凉下来,才发现这些从高处下来的根本不是凉州守军,而是群乌合之众,甚至于他们缴获的武器也不够分,刀跟刀鞘算两样,还有直接拿着头盔抡得。

    若是早一点看见他们这副德性,兴许战局又会不一样了。

===第84章 第 84 章===

北厥人虽数量上不占优; 但骁勇无比,刀剑锋利,五六十人能切瓜砍菜般将山谷中所有俘虏都杀了……冷静下来; 方才觉得后怕; 手都开始哆嗦了。   

    方才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去抱大腿的抱大腿; 扯武器的扯武器,砸头的砸头; 配合的相当流畅; 现在细想; 自己都觉得好笑。

    所有人腿肚子打着颤; 筋疲力竭地躺在碎石之中; 拿火把的人群却反而镇定多了; 几个时辰前; 他们就经历过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场面,虽说当时也被吓得尿意频频;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 生死关头走一遭,就冷静的连自己都惊讶。

    两拨俘虏中有些相熟的,便开口问:“哎,那天带你出去,你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还以为你被杀了呢,是怎么得救的?”

    “是两位山神救我出来的,”拿火把的人踮起脚,往哨塔上指了指,“有个在那里头; 还有个……”

    柴筝藏得太好,一时半会儿竟还找不到她。

    其实并非柴筝藏得好,是她短时间失去了意识。

    这毒在夜间太致命了,昨天还只是青紫,今天竟然能将疼痛加剧,山上的细草隔着衣服扎在柴筝身上,柔嫩的叶片跟刀子似的,柴筝甚至有种滚钉板的错觉。

    阮临霜了解柴筝,这种庆祝胜利的时候她理当在场,毕竟一鼓作气,从背后捣毁北厥营地,才是柴筝真正的目的。

    柴筝不在,一定出事了,阮临霜将手里的控制权移交给矮个子的男人,而她自己则一言不发地消失在黑暗中。

    阮临霜是在一堆杂草中将柴筝“捡”出来的,柴筝脸色苍白,眼睫微微颤动着,像是要睁开,却始终困在噩梦里。

    阮临霜极轻的将她抱起来,让柴筝半躺在自己身上,阮临霜现在的脸色不比柴筝好上多少,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时时刻刻看着柴筝,以至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柴筝醒得很快,她只是猝然陷入黑暗中,一时没能逃脱出来,半柱香都不到,她就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北厥的天总是高远辽阔,无数星辰笼罩而来,当空一轮苍青色的月亮,亘古孤寂,柴筝刚醒就被这种悲怆惊到了,更何况月色之下,还有低着头的小阮。

    阮临霜没什么表情,她只是静静看着柴筝,在柴筝醒来时说了声,“你只昏迷一小会儿,接下来打扫战场,并将北厥的武器收为己用也需要时间,你还能休息片刻。”

    柴筝因为这番话忽然笑了,她伸手盘绕着阮临霜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轻声道:“小阮,我常常在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累?”

    “也非是贪图荣华富贵之辈,刚重生的时候,带着阖家老小退隐田园中不好吗?趁着那会儿赵谦对故人还有几分情面,诓他两亩地几间屋,给爹娘养老的俸禄照常发,也不必缴纳赋税,一家人平平安安,清清静静的,不好吗?”

    阮临霜没有说话。

    柴筝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不好,小阮这样不对也不好,我们见过了偌大江山朝不保夕,也见过少年之人前仆后继,圣贤书读多了,难免哀民生之多艰……小阮,我可以只顾自己好,但我却不能。”

    就在柴筝中毒的时候,阮临霜确实想过要放弃,她上辈子是没有什么能够失去,因此狠得下心跟赵谦同归于尽,但现在阮临霜的牵挂太多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是什么都没落下。

    柴筝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比谁都更加敏锐,她知道阮临霜在乎什么,畏惧什么,但她的小阮应当有更加广阔的天空,自己不是线而应是风。

    阮临霜将自己的掌心贴在柴筝的眼睑上,轻声道:“你再睡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阮临霜的掌心干燥冰冷,她并没有正面回应柴筝的问题,但柴筝却知道小阮肯定是听进去了,于是在一片喧嚣之中闭上眼睛,毫无负担的又睡了会儿。

    阮临霜确实像承诺的那样,短暂的修整之后,就将柴筝叫醒了。

    这支由俘虏组成的队伍汇合起来,规模比想象中还大,足足有近三百人,那些经历过两次“奴隶起义”的矿工这会儿被授予重责大任,莫名提拔成了小队长,带领一二十人。

    北厥军士留下的装备剔除损坏不能再用的,仅供武装四支小队,于是这四支小队就成了前锋,由柴筝统辖。

    屈指可数的时间里,柴筝跟阮临霜给自己搞了支可堪大用的队伍。

    此时北厥大部分的注意力还在柴远道的身上,后方守备空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加上柴筝偷人营地都偷出经验来了,先如利剑般插入敌军腹地,赤手空拳没有分配装备的矿工看见什么烧什么,粮草与帐篷瞬间成了火海一片,就算是天降大雨也浇不灭这一场充满绝望的烈焰。

    这些仍然活着的矿工谁没有经历生离死别,他们被奴役驱使,甚至是毫无人性的虐待,现在能有个上阵杀敌的机会摆在面前,多多少少有些红了眼。

    至于天性怯懦心中畏惧,不敢参与杀戮的,阮临霜也没勉强,特意将这些人也编成了一个小队,前头有人受伤了,就运回来包扎上药,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他们也并未推却。

    这支临时拉起来的队伍竟然能够高速运转,眨眼之间已经搅得整个后方不得安宁,驻扎在山这边的北厥军队不过数千人,被前后夹击的情况下只能撤退,一路丢盔弃甲,终于退回了两国真正划定的疆域内。

    不过短短十几里,对于凉州守军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胜利,北厥常年将军队排布在凉州城外,几乎堂而皇之的将城外所有土地占为己有。

    大靖又向来是“你不打我就安心做缩头乌龟”,柴远道就是有心,奈何粮草命脉抓在别人手里,京里的那位又安稳皇帝做惯了,不想伤筋动骨。

    当柴筝和阮临霜带着自己这支破破烂烂的军队来跟柴源道会合时,就连什么阵仗都见过的柴国公爷都惊呆了,差点将她们一炮砸飞。

    幸好柴筝了解她亲爹,早早准备了白色的大棋迎风飞舞。

    军中多的是人熟悉柴筝,刚碰头就上报,一个时辰后,柴筝跟阮临霜已经换了衣服吃了东西,端端正正坐在柴远道的对面。

    柴远道一张脸铁青,绷得眼角皱纹都快看不见了,他原本以为柴筝再冒险,还有个阮临霜能拉着,两小姑娘还没疯到自寻死路的境界。

    谁知她们竟敢孤身进入敌军腹地,那可是毫无教化可言的北厥人营帐啊,一旦被俘,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柴筝不敢说话,她用眼神示意阮临霜先开口,这种秋后算账的事情一定要推给乖孩子,她跟在后面点头就可以了。

    “柴伯伯,”阮临霜的声音温温柔柔,“那炮筒好用吗?”

    柴远道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有点扭曲了,他的嘴角抽搐着,想笑却又不能真的笑出来……说真的,那门炮简直是白来的宝贝,抵百万雄师可能还差点,但威力巨大,有它在,能有效降低己方伤亡。

    柴远道可爱死它了。

    嘴角抽搐了半天,柴筝都觉得她爹辛苦时,阮临霜又道:“我与柴筝还带回来一支数百人的小队,已经上过真正的战场,比训练营中那些新招募的士兵堪用,要是他们愿意留下来,不如编入先锋队。”

    柴远道的嘴角抽得更加欢实,柴筝都怀疑上面住了只跳蚤。

    最终柴远道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得出来,阮临霜一本正经提了两件事,却将柴国公哄得满心眼里都是高兴,柴筝甚至怀疑她爹那副处事不惊的皮囊下,笑得都快裂开了。

    然而这种胜利的喜悦尚未持续多久,孙启府忽然骑着马径直闯进凉州城营中,他似有些气急败坏,手里紧紧捏着一卷黄帛——

    柴筝看见这东西就全身不舒服。

    孙大人位高权重,前几天两个时辰就爬一次城头,已经闲逛到尽人皆知,他冲到柴远道眼前时,自然也没人能拦得下来。

    孙启府将手中的圣旨往柴远道面前一扔,“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孙大人急的在原地转圈,要不是这地是砖铺成的,柴筝都要怀疑会被刨出个螺旋形的坑。

    他厉声继续道:“陛下说求稳,求稳,我们与北厥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为什么要进攻?啊?!北厥人一向报复心极重,国公爷难道不知这几天北厥可汗正派人上京求和,你现在这么一闹,岂不是打陛下的脸?!”

    孙启府实在过于激动,以至于他那张常年苍白的脸都涨红了,他将所有的问题一股脑的抛给柴远道,却将柴远道问得不知所以然。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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