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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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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柴霁有些像是家中的顶梁柱,爹死了,唯一的妹妹又在偏远之地缺衣少粮,什么事都要他出面去求,因此年纪轻轻,总是有种沧桑的感觉,看着也比旁人沉稳,而眼前这个柴霁却与记忆中相差甚远,他的腰杆笔直,目光锐利,但骨子里却是竹下清风,温雅君子。

    柴霁并不知道柴筝今天回来,因此在门口愣了会儿,柴筝还没习惯做个瞎子,走路磕磕绊绊的,阮临霜的脚步一停,柴筝就跟着踉跄了一下,茫然地抬着头问,“怎么了,怎么了?”

    就算柴霁是天地下最糟糕的哥哥,也看得出柴筝有些不对劲,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多年不见,已经抽了个子逐渐长开,与记忆中不大一样的妹妹,又询问似得看向阮临霜。

    “是阮相家的阮姑娘吗?”柴霁问。

    他还记得当年柴筝就是带着阮临霜一起离开长安城,这些年两个小姑娘也一直没回过长安,此时能在柴筝身边巨细靡遗照顾的,除了阮家姑娘,柴霁想不到其他人,何况阮临霜的身上也有一种特质,让人看见了,便知道这是一位不凡的女子。

    见阮临霜点头,柴霁又继续问,“她这是怎么了?”

    “受了点伤,眼睛和耳朵都受了影响,过几天兴许会好,也兴许……”阮临霜没继续往下说,她知道柴霁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已经不必说尽。

    “……”柴霁沉默下来。

    阮临霜便又道:“我先送她回房间,让她把今天的药吃了再睡一会儿,柴筝现在的状况还不算好,需要休息。”

    “好,”柴霁虽然已经知道柴筝的耳朵有了毛病,是听不见的,却还是下意识放低了声音,“我去前厅等你,柴筝需要什么也尽管与我说。”

    纵使多年不见,血肉亲情仍然刻在骨子里,何况小时候自己读书读到三餐尽忘,柴筝便忽然从书山后面探出脑袋,自己嘴里叼个桂花糕,再往桌子上放一碟的场景历历在目,柴霁虽然嘴上嫌弃柴筝的冲动、蛮横、没有脑子,却也知道自家妹妹是个出类拔萃的大将军,若不是她,柴家的威望早已不如今日了。

    兴许是停在这里停的太久,柴筝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仰头,对着面前一片空气笑道,“哥,我要吃桂花糕,你要给我买京城里最好的!”

    “……好。”柴霁答应了一声,“我给你买京城里最好的桂花糕。”

    “哥,你嗓门这么低吗?”柴筝对着空气吼,“大声点,我听不见!!”

    “……”刚有的几分心疼瞬间烟消云散。

    柴霁被她气笑了。

===第108章 第 108 章===

柴筝的房间这么多年仍然保存的很完好; 一看就是常常打理的样子,甚至于床褥都是刚晒过的温暖气息,柴筝确实有点困了;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走路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   

    摸到床边; 柴筝就往上一倒,大有憋死自己的意思。

    “小阮; 你放心,”柴筝滚了一周脸朝上; “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刚刚你停下跟我哥说话的时候; 我都能看见个黑影在我跟前晃悠; 嗡嗡嗡嗡了好久。”

    柴霁不放心; 一直跟在后头; 此时虽不方便进门; 但门大开着,柴霁也能清楚听见柴筝的安慰式发言。

    “……”这妹妹眼见着是不能要了; 嘴里没一句好听的话。

    阮临霜回头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柴大人; 轻轻笑了笑,她抓起柴筝的手,写道,“你先上床休息会儿,我去跟长公主说明情况。”

    柴筝点了点头; 又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阮临霜离她极近,两人的眼睛几乎靠在了一起,这个距离她可以轻易地吻上阮临霜的双唇,但柴筝却瞎着眼睛茫然无知; “你已经嫁给我的事也要告诉娘知道。”

    “嗯,”阮临霜继续写,“我会说的。”

    她两之间的交流畅通无阻,但手心里写字这种方式并不适合所有瞎且聋的人,若不是柴筝对阮临霜足够了解,包括她的字形,否则会以为这是单纯的鬼画符。

    阮临霜一诺千金,柴筝这才松了口气。

    柴家的长公子在门外将这些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直到阮临霜从房间中出来,并将身后的门关上阻隔了声音,柴霁才道,“你……不是与当今太子有婚约吗?”

    “我与太子的婚约是圣上做主,太子与我都未曾同意。”阮临霜简直大逆不道。

    但她的表情却又理所当然,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件“应当如此”的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阮临霜的眼中都不如“自己同意”。

    寻常人自是要嘲讽阮临霜这般无来由的“非圣贤之举”,但柴霁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你要是真的情愿与我家小筝在一起,怕是以后不能太穷,连桂花糕都要吃长安城里最好的,其它更不能亏待了。”

    到底是未来的户部尚书,柴霁跟章大夫一样,都掉进钱眼里了,这两人相遇,应当如知己相逢,有话要说。

    跟着阮临霜来柴国公府的人已经全部安顿下来,章行钟带着小徒弟住在客院,顾恨生就在隔壁。

    虽然是客院,但里面各有两到三个房间,出门就是山水造景,不仅漂亮,还令人心旷神怡,赵琳琅差人来请他们几位时,章行钟正拉着顾恨生鉴赏池塘里的几条鱼。

    前厅门窗紧闭,赵琳琅面色凝重的坐在主位,柴远道不在时,不仅家中大小事,就连长安城里有哪位贵客上门,都是长公主接见,但如此严肃还是首次。

    家里的下人们都感觉到了压力,端茶送水的手在微微颤抖。

    阮临霜先进来的,然后是柴霁,柴霁扫了眼,嘱咐管家上完一轮水所有人都先撤了,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不必再续。

    等章行钟他们也到齐了,赵琳琅才问,“怎么回事?”

    “柴筝身上的毒是这位顾大人下的,不过顾大人也是受人指使。”阮临霜言简意赅,“当中关系曲折,解释起来会比较复杂,之后若有时间,可以直接问顾大人,但此时此刻我有一件事希望各位应承。”

    “你说。”赵琳琅是大风大浪里出来的,更能感受到阮临霜要说的这件事必然万分重要。

    “柴筝身上的毒并没有完全解开,我希望长公主能尽快去宫里一趟,求宫中御医来家中诊治。”阮临霜又道,“我的时间不多,很快就会有人登门,将我接回相府……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未来太子妃,兴许有机会,我还会跟太子殿下见上一面。”

    “另外,这两日京郊会有一支二十来人的队伍出现,伯母,他们目标大,容易招人注意,您想个办法,将他们分批接入长安城。”阮临霜交代的很具体,“这些人里也包括元巳元老前辈,以及木桑国巫衡——夭夭。”

    赵琳琅虽然没有见过元巳,但混过江湖的人都知道惊鸿刀的声名,并与之神交,因此能见到元巳本人,赵琳琅甚至有些隐隐的激动,至于夭夭……在黄海之畔,赵琳琅与这孩子也打过交道,不算陌生。

    阮临霜的这种安排突如其来并且神神秘秘,但她是从漠北回来的,边关之地发生何事无人知晓,而她光看样子也不像是个胡闹的人,兴许每一种安排都有深意。

    当年在黄海海滨,阮临霜与长公主曾有合作的机会,十岁的阮临霜就已经初露头角,赵琳琅肯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我待会儿就去宫里找太医,”赵琳琅停了停,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需不需要让我皇兄知道。”

    同长公主说话的确省事,阮临霜道:“最好无意识惊动。”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阮临霜当着赵琳琅和柴霁的面道,“我已经嫁给柴筝为妻,不能再做这个太子妃了。”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除了柴霁之外,人人表情精彩,就连章行钟这个理当置身事外的人都有些合不拢嘴。

    他自以为见识已经够多了,但柴小将军与阮姑娘都是女子此为其一;私定终身在前,通知父母在后为其二;当今圣上金口玉言点中的太子妃,理直气壮说已经嫁人为其三……章行钟即便没有参与其中,也觉的心惊胆颤。

    前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阮临霜身上,偏偏阮临霜自己面不改色。她在决定嫁给柴筝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除非柴筝与她自己某一日爱意消耗殆尽,亦或不得不分开,否则刀山火海不能阻。

    赵琳琅犹豫片刻,问阮临霜,“所谓父母之言,不过是因为儿女小,怕他们自己做不了决定,因此婚姻大事,家中长辈才会帮着操心。而你与柴筝自小就能拿主意,既然决定配婚,我们做父母的绝不阻拦……若玉璋那里有话说,我也能帮忙劝一劝。至于媒妁之言,江湖儿女天地为媒,不必墨守成规。”

    她当年与柴远道定情,是在漠北敌军腹地,几乎朝不保夕,当时也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柴远道忽然问了句,“琳琅,看来这次你是要跟我死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你愿意嫁给我吗?”

    柴国公这话,还问得异常突兀,正常人都反应不过来。

    赵琳琅却想也没想,“我们不会死,柴远道,你现在是一军统帅,我会将你带出去,出去之后,你再问一遍,我才能答应你。”

    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柴远道就真的凭一点执念,杀出重围与守城大部队汇合,劫后余生的激动尚未散去,满身是伤,无比狼狈的柴国公就在炮火里又问了一遍——两年之后,柴霁就出生了。

    上一辈人自己都不怎么靠谱,借此苛责后辈实在缺德。

    “不过,”赵琳琅的话音忽然一转,“太子妃一事干系重大,并不是你想推辞就推辞,弄个不好柴国公府与阮相都会受牵连,你是否做好防范?”

    “这件事章大夫他们不宜参与,我们可以书房叙话吗?”阮临霜问。

    阮临霜刚刚说得话已经趋近于大逆不道,前厅这些人里但凡有个信不过的,最好的办法还是先灭口再说……此时她又提出要跟赵琳琅私下里叙话,可见这个“叙话”的内容光是拿耳朵听一下,就有杀身灭门之祸。

    章行钟一点都不想掺和进来,他就想个努力当个能挣钱的大夫,这辈子养活自己不愁,能够小有钱财,医术上更近一步那就更好了,十几二十年前章行钟就是这么想得,现在依然这么想,也算初心不改。

    “好,去书房。”

    赵琳琅非常干脆,她又道,“霁儿,你也来。”

    近些年朝廷里风起云涌,赵谦表面上虽然偏袒柴家,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柴国公就是圣上平定天下的工具,就连兵权也是陛下一大半——京城、沿海、各方总督、巡防,三块虎符尽握其手,柴国公只捏着漠北那一帮动都动不了的守城之兵。

    柴远道虽然不在京城呆着,得罪的人却不少,当年赵谦登皇位,先帝留下的谗臣奸佞数不胜数,扰乱朝纲,甚至想让脑子有病的宣王继承大统。

    宣王当年才三岁,又是先帝晚年所生,胎里不全,让他当皇上,就是想拿捏一任傀儡。

    当时整个朝廷惶惶不安,是柴远道带兵入城,肃清里外乱臣贼子,赵谦称帝总算有惊无险……可是武将带兵直入紫禁城颇存争议,而当年柴远道手段雷霆,许多前朝元老,股肱之臣即便没有受到波及,也心中凄凄,从此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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