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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半斤八两-第10章

小说: 半斤八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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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斯努努嘴,抱怨道:“我也不想去,明天上午开会,我一大早就得提前做准备,下午还有实地考察什么的。”

    可难就难在这帮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何越,他们本来就擅长起哄架秧子,更别提喝了酒之后那股胡搅蛮缠劲。齐斯了解何越,他怕何越懒得斡旋直接甩脸子给别人,甚至能动起手来,便心生一计,让何越俯耳过来。

    何越听了,不太愿意,但是顶不住齐斯恳求的目光,只好答应。

    齐斯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架在自己肩头,而何越则垂着脑袋,好似失去了意识。他们穿过包厢里混乱的人群,不顾阻拦挽留,越过重重障碍走了出去。走廊的空气比那里要好上不少,何越立刻离开齐斯的肩膀,与齐斯拉开距离,他深吸一口气,缓解因紧张过度而酸痛的肌肉。

         齐斯不疑有他,二人到了大堂,何越问齐斯:“我送你回家?”

    “你刚刚喝酒啦,这都忘了。”

    何越汗颜:“就那几杯,你不说我都没感觉。”

         “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我没喝。”齐斯说。

    “那太麻烦了,你明天不是还有事么?”何越想也不想,回绝了齐斯:“我等司机过来接我。”

    齐斯犟不过他,没辙了,靠近何越一步,使何越与自己对视:“今天太乱了,咱们有空好好聚一下?”

    对于忽地缩短的距离,何越惊吓多过惊喜,多年来的习惯告诉他要远离,但是他的脚如同生了根,不愿离开。

    齐斯当他默认了,莞尔,退开一步,往大门口走。他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扬了扬手:“保持联系啊。”

    何越望着齐斯上了出租车,走到一边的沙发旁,把自己的身体砸在上面,他仰着头,用手臂挡住双眼,似乎是想挡住棚顶水晶吊灯散发出的刺眼光芒。

         少顷,何越感到身边有人靠近,他放下手,见酒店经理走了过来,对方轻声问道:“何少,需要给您安排代驾吗?”

    “不用了,谢谢。”何越掏出手机才想起司机好像请了假,他转手便要给李助理打电话,蓦然间王承弋曾说过的话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你居然让女孩子干这些……”

         事实证明王承弋再说这段话的时候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但不可否认,确实有道理。这大半夜的,让个女孩子来接送他,这老板当的也太没人性了。

    既然如此……

         而后他继续闭起眼睛,不知不觉地意识开始向下沉,何越朦胧之间,感到脖颈一阵刺痒,他不禁拧起眉头,接着睫毛又被什么东西轻轻划过。何越猛地睁开眼,就见一片阴影笼罩在他面前,耳边一阵热风划过。

    “您叫的司机到了。”

    何越一哆嗦,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朝前方猛地一挥,心砰砰直跳。

    王承弋反应敏捷后撤一步直起腰,躲开何越的攻击,噙着一抹坏笑,双手插着兜,从容不迫。

    何越惊魂未定,只想狠狠踹王承弋一脚,可是王承弋没等他有动作,率先伸出手,遮在他眼眉上方,替他挡住吊灯直射而来的光线,好让他的眼睛能舒服一些。

    “走吗?”王承弋问。

    这一句问得何越偃旗息鼓。

         “走吧。”

    何越身后那徐徐旋转的吊灯,水晶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斑,透着温柔的光晕。

    不刺眼,很好看,何越是这么认为的。

         

    “去哪?”

    何越上了车就仰在靠背上,恹恹道:“回家。”

    王承弋正低着头,四处摸索熟悉车内的设置,这次何越开的是自己私人的车,跟之前王承弋开过的那台商务车很不一样。他拨弄着档位,状似不经意地问:“上次那个公寓?”

         “嗯。”

    倏地停下动作,王承弋奇怪:“不怕我为难你的小情人了?”

    迎着对方求知若渴的目光,何越尽量令自己的语气更平淡些:“我跟他分手了。”

         王承弋闻言微微靠过去一些,手肘拄在中央扶手上,眼里透着狡黠:“不是我自作多情啊,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比如?”何越不解。

    王承弋没回答,但他的身体率先作出示范。离开了自己的座椅,王承弋侵入了属于何越的另一半车厢,何越能清楚感知到炙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额头上,嘴唇近乎贴着他的鼻梁,不多不少,半分也没碰上,却使何越有种被轻吻的感觉。

    眉间刺痒,他在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等到王承弋离开后才觉出自己的身体被一条绑带轻轻拴住了。

    “记得系安全带,越哥。”

    口舌发干的何越想他应该知道王承弋的意思了,王承弋是在告诉他该解除距离限制了。

    “开你的车,再做多余的事小心扣你工资。”虽然这种威胁对于王承弋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王承弋不情不愿地调好导航,嘴里还喋喋不休的,侧耳听过去,原来是一大串:“心口不一。”

    “我哪不一了?”何越反驳,可这话说得多少缺了点底气。

    “你这人就是不说实话啊,你明明特别喜欢我的。”

    王承弋随时随地散发的自信让何越不自觉地想跟他抬杠:“你怎么就看出来特别了?”

    “那就是喜欢了。”

         王承弋一向是咬文嚼字的好手。

         何越也许没发现,他对王承弋的胡搅蛮缠不再感到烦扰,只是止不住想要发笑的欲';望罢了。何越撇过头,面向窗外,隐藏自己的表情,门上的储物格里有半包烟,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扔在这里的了,何越敲出一根,含在唇间。

    “你早就知道的,我又从来没说过不喜欢你。”火石与砂轮互相摩擦,火光乍现,映亮了何越半边脸:“但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为什么?”

    “唔……”何越第一口烟吸得怪费劲儿的,嘴巴里顿时充斥着涩感,这盒烟起码开封了半年,烟叶都变得干硬。

    他舔着下唇,唾液的湿润抵消了那种不适:“因为你年纪太小了。”

         王承弋怪里怪气的:“真当我不知道我们大名鼎鼎的何大少啊。”

    “从十八到四十八。”有意无意的,他话里酸溜溜的:“喝杯酒的功夫都能听到你两段情史。”

    何越也不害臊,他皱着眉头又吸了口烟,白色雾气瞬间被车窗外的风席卷而去,无影无踪:“你听谁造的谣,十八岁,长开了么?”

    “你别管造不造谣,就说你刚分手那个,跟我差不多大吧,他可以,我就不可以?”王承弋就差把双标两个大字贴何越脸上了。

    “那你知道我们怎么分的手吗?”何越语带沧桑地感叹:“一开始讲得都好好的,但最后想要的越来越多。”

    此次分手的始作俑者王承弋心知肚明,唐樊和以前那些“唐樊”们奢求的是什么。

         “我跟他们不一样,越哥,我只想要你。”

    “你跟他们确实不一样。”何越终究还是把这根只抽了两口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咱们父辈有交情,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二十五岁那年,有一段时间穷到真连饭也吃不起了,每天只能睡上两三个小时,成天求爷爷告奶奶地谈投资,看看谁能接我手里的烂摊子。”何越打了个哈欠:“全拜我那个合伙人所赐。”

         这段王承弋还真没听过,想想也是,这么狼狈的一段,换做是他也肯定会勒令所有人缄口不提。

    “你懂了吗?”何越问沉默不语的王承弋。

    “懂了,你借口好多。”王承弋瓮声瓮气。

    窗外风景还是何越多年如一日的熟悉,进入小区,王承弋轻车熟路地左拐右拐,驶到何越的家楼下,停稳。

    何越还是那个姿势,没有下车的意思:“你生气了?”

    王承弋不满道:“没生气,我就是在替你可惜,错过了我这么好的人。”

    何越笑着摇摇头,心里想这王承弋还是幼稚。他作势下车,刚碰上门把手,手腕便忽地被钳住,何越下意识挣了挣,竟没能甩开王承弋。

    何越回头,见王承弋左手拉着他,用身体将他围困在座椅里。

    “但我现在生气了。”王承弋的眼里果真含着愠色,攻击性十足,他质问何越:“那是因为那个人玩不起,你又凭什么肯定我是玩不起的人呢?”

    何越从没想过他缘何这样认为,只不过……

    王承弋的猛然贴近来势汹汹,带着股狠劲,但意外的,落在何越唇上的吻如蜻蜓点水,仅仅是贴在一起,与第一次形同撕咬的亲吻天差地别,甚至不带任何欲念。

    何越一愣过后,眨眨眼,对方的纤长的睫毛与他的互相交织,痒痒的。这时何越才看清,王承弋闭起了眼睛。

    心重重地一撞,连带着胸膛与之一齐震动。

         嘴唇上的压力慢慢离开,这双眼睛在何越眼前如蝴蝶展翅,显露出其中绮丽颜色。

    何越仿佛望进了一汪清澈见底的靛蓝潭水……不,看起来越浅的潭水,越致命。

    他强装镇定,急于离开王承弋的领域,只草草交代了句:“太晚了,不好叫车,这车你先开着。”

    直到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王承弋才挪开眼睛。

    “你不会拒绝我的,你做不到的,越哥。”王承弋做出最后的判词。

    站在家门口的何越裤兜一震,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躺着一条信息。

         “小越,后天有时间吗?”

    如梦初醒,被王承弋占据的大脑霎时被齐斯挤去一半,两相撕扯。

         何越额角直跳,回想这一整个晚上,只能用追悔莫及四个字来形容。所谓的以毒攻毒,不如说是毒上加毒。

    他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无用功,什么叫徒增烦恼。     

正文 第8章

    何越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对齐斯的邀请置之不理,或者以生病或工作的借口搪塞,可理智还没从大脑传达到他的四肢,他的手已经擅自做出了回答。

    他握着两杯咖啡,温度渗出纸做的杯壁,令何越的掌心渐渐变得潮湿。

    “嘿!”离得还很远,朝何越走过来的齐斯便高声招呼他。

    齐斯今天穿得较为正式,据他说他今天上午还跟着分公司的人考察,这个更接近傍晚的下午是齐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自由活动时间。

         “等久了吗?”齐斯问。

         “刚好。”将两杯咖啡其中一杯交给齐斯,何越说:“给你的,多奶多糖。”

         齐斯笑眯眯地接过,递给何越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先说好了今天我请客。”齐斯领着何越走上扶梯,何越跟在他后面,踩着台阶,随之徐徐爬升,心情也愈发飘然。

         周围的一切都有了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离这间商场几百米之外是一所中学,因此常有穿校服的学生于午休或放学的时间在这里闲逛。

    何越和齐斯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齐斯站上较高一阶,他从十来岁起就被何越的身高压上一头,都快成心病了,久而久之,找到一个高处借地势俯视何越也成了他的一个习惯,齐斯心满意足地笑了。何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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