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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半斤八两-第28章

小说: 半斤八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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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会做别的东西我就做了。”何越准备吸溜一口面条,正要低下头,王承弋一手推走了他的碗。

何越为他突如其来的打断发怔,王承弋已将方便面端在手里,回身去往厨房:“你还能再等一会吧,我做点正经饭菜给你吃。”

何越马上到嘴的晚餐就这么不翼而飞,他举着空空如也的筷子,不知所措。接着他听见王承弋在那边翻动冰箱、摆弄炉灶,何越拎着他仅剩的两根筷子,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王承弋准备做两道快手菜,他三下五除二将蔬菜和肉切成理想的形状,倒进锅里翻炒,然后加些水盖上锅盖。做完这一切后,冲洗干净手上的油渍,他才发现何越就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真贤惠啊。”何越两手不沾阳春水,只会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王承弋站到吧台另一边,面对何越:“你连饭都不会做,没有我可怎么办。”

何越一手点了两下王承弋的鼻尖:“是啊,没有你我这三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王承弋撇嘴,他有些来路不明的欲望,在这欲望的促使下,他问道:“越哥,以后我一直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何越沉默了,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种类似于求婚一样的话语从王承弋口中说出分外违和,除违和之外,还有一点不可避免的心动。



“……你受什么刺激了?”何越问。

王承弋从一旁绕过,没了吧台的隔阂,这样能离何越更近一些,挤进他的腿间。他们此时的姿势与昨晚何其相似,不过王承弋相比于那时安静许多,只是搂着他枕在他的肩膀上。

王承弋给出的理由异常简单直白:“一下午没见到你,想你了。”

何越的担心松懈下来,他轻抚王承弋的后背,笑道:“你就跟我刚上幼儿园的侄女一样。”

王承弋默然,这就样依偎了一会儿,他突然如充满电的机器人一样,满血复活,瞪着眼睛质疑何越道:“你这个侄女确有其人?不是你瞎编出来的?”

“你管我瞎没瞎编,反正我没见过二十来岁还这么粘人的。”

王承弋置若罔闻何越的嘲讽,反倒十分自得:“今天你就见到了。”

何越向来对他这副样子没辙,刚想拿手指弹他的脑门,却忽然皱起鼻子,问道:“菜是不是要糊了?”

王承弋也闻到了一丝微妙的糊味,他立刻放开何越,蹿回炉灶旁关了火。他掀起锅盖,白色水雾瞬间蒸腾,熏了他一脸,王承弋拿锅铲翻了两下,还好,只是锅边滑下的菜汤被烧糊了。

在王承弋盛菜的时候,何越忽然说道:“我下周就得回去了,公司里挺多事还得我回去亲自主持。”



王承弋的手一顿:“什么时候?”

“下周一,我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满打满算何越在加拿大能待两周,已是极限,迄今为止苏启明无数次发出求援信号,哀求他赶紧回国。

“那我可以任性一点吧。”

“可以,我准了。”何越直爽答应。



王承弋把今天他在课上神游时的想法付诸实现:“我记得我上幼儿园的时候,班里有个小胖子天天哭,从上学哭到放学,最后没办法了,他妈妈就来陪他上课,从小班一直陪到大班。”

“你不会是……”何越对于自己的草率感到后悔。

王承弋朝他张扬一笑,满脸小人得志的兴奋:“我也要,我想把你拴在我身边,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

“简直是疯了,王承弋。”

何越言之成理,让他去陪读,就算疯的不是王承弋也迟早会是他。他当年雀跃地拿着来之不易的毕业证跟何鑫成交差,以为这辈子都不需再经受上课的折磨时,根本没料到将来有一天他还会走进教室。



不过他一想到不久后就要与王承弋分开,相隔半个地球,便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王承弋为他套上了自己的体恤和外套,抓乱了他的刘海,因何越向来爱把头发用发胶固定,露出额头,这样更具有他追求的精英范,所以当刘海垂下来时,长度直盖过了眼睛。

王承弋擅自拿了剪刀,趁何越不备,“咔嚓”一下,一茬发丝应声落在何越鼻梁上。



“王承弋!”何越嗔怒。

王承弋讪讪,发誓自己能挽救回来,强压着何越在他的头上胡作非为,东一剪子西一剪子,总有某个地方豁了个口,忍无可忍的何越把王承弋从自己身上掀开,夺了剪刀跑进洗手间。

过了一会,王承弋便见何越沉着脸,走了出来。

何越已尽最大的努力去拯救王承弋的作品,但他依然改变不了那狗啃一样的线条,不过乍眼一看,错落的碎发,加上何越出众的皮相撑着,还真有股子年轻的朝气。

“好看的,越哥。”王承弋憋着笑。

何越忽地抬起手,手中还是刚才那把剪刀,他的食指拇指稍微一动,锋利的金属闪动银色光芒,何越语气阴森:“那你让我也试一试。”

王承弋大声求饶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第二天,何越浑水摸鱼融入进近百人的大课里,这久违的感觉起先是新鲜,但用不上多久,何越渐渐吃力起来,他的英文水平应付日常交流问题不大,但这充斥着专业词汇的课程对于他来说,比听天书还要艰涩几分。

困意袭来的何越悄悄藏在前排人的后脑勺后面,趴在桌子上,结果一侧头,发现王承弋正看着他,比他还不专注。

“听课。”何越小声说道,用一根手指把王承弋的脑袋拨正。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短,王承弋尽量想使其更长一些。他们白天在桌下牵着手,于走廊的角落亲吻,在停车场的车里擦枪走火,晚上回到家里纵情地做。爱,每一天,每一夜。



最后一堂课的休息时间,王承弋去找教授请教问题,何越揣起钱包去买续命用的咖啡。走出大楼正门的一瞬间,寒风夹杂毛毛细雨刮过,何越抬头望了眼乌云低垂的天空,将外套的拉锁拉高了些



与此同时,刚刚进入工作节奏的J市,苏启明步履轻盈,他眼瞅着何越回国的日子马上到来,顿时感觉肩上的压力都没有那么重了。

苏启明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何越办公室外,李助理一抬头就看见他,叫了一声:“苏总。”

“哎。”苏启明很喜欢这称呼,每次听人这么叫他都会特意回应一声:“我上次说的那个资料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放在里面了,我现在去取。”

“不着急。”苏启明不紧不慢的,半靠在李助理的办公桌上,无聊地四下张望,他插在兜里的手闲不住,左碰碰右摸摸,拿了一根圆珠笔反复来回按出笔头。

李助理走出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苏总,我忘记复印一份了,方便再等一下吗?”

“不着急。”苏启明还是句话。李助理第二次离去后,他手里这跟圆珠笔貌似已不能够满足他了,他又看了看,在李助理的桌面一角拎起一本杂志。

苏启明粗略一翻,里面全是英文内容,图片看起来更像是公司介绍,看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什么玩意?”他正要放回原处,却扫到一个分外眼熟的名字。

眼熟归眼熟,可这名字的主人他不认识,一个中年女人,从姓氏来看是名华裔。



苏启明陷入沉思。

李助理拿着还热乎的复印件走回办公室,不等她说话,对方一个问题就搞得她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苏启明问。



李助理踮起脚瞄了一眼他手里捧的杂志,说:“是洛夫集团的年鉴,我跟何总出差的时候去参观了总部,从那儿拿的。”

“洛夫?”苏启明知道,这公司名字是拿英文写的,但实际上是个著名华人企业,董事长姓王,有个独生子叫:“王承弋!”



“对,是他家的。”李助理说。

苏启明按住年鉴上的一张照片:“那这个叫Fiona Wu的,你帮我看看她名字下面的介绍是什么意思?”

李助理虽然不解,但还是为他翻译:“大概意思就是她对公司发展贡献颇多,是元老级的员工,不过已经离职了。”



“啊……”苏启明仿佛拨开迷雾一角,瞬间目光炯炯,锁定住李助理,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太巧了,太巧了,巧到蹊跷。”



“这年鉴先借给我。”苏启明欲匆忙离开,又被李助理叫住。



“苏总,复印的资料。”

苏启明折返,拿走李助理手里的资料:“差点忘了这茬,对了,笔还给你。”说完,放才一直握在手中的圆珠笔被他投掷进笔筒里。

当啷——

何越将找回的硬币投进挂着“tips”标签的小铁桶里,走向旁边的取餐区等待,然而他甫一转身,发现一个人在距离他几米外伫立,不知道跟了他多久。

对方发色醒目,灰蓝色,让人想忘记都难。

“你是在等我?”何越问John。

38 第32章

“有时间吗?”John问。

何越有点好奇John会跟他说些什么,尽管无非是争风吃醋的老旧戏码,但本着放松心情的意图,他还是很愿意听一听。



就地找了张桌子坐下,那杯本属于王承弋的咖啡也被何越送给了John。不过John看起来没什么心情品尝,只是目光略带瑟缩地看着何越,又不敢将所有眼神全都放在他身上似的,好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家雀,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何越含着吸管,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你要我的时间就是为了跟我坐在这深情对视吗?”何越笑吟吟的,此时此地的场景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异国的咖啡馆,周围人来人往,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要是个晴天就更像电影里的画面了。



John苦苦挣扎,他知道自己沉默的时间过久。他一路从教学楼跟过来,这段距离不足以让他准备一份完整的稿子,让他将自己如一团乱麻般的情绪捋出一根线头。所以,他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越挑眉,他发觉自己高估John的胆量了,明明上次见面时对方那样骄横,跟现在判若两人:“先说明白,我对你跟王承弋之间的事不太感兴趣,而且如果你要挽回他的话,最好不要从我这边下手。”

“我没想挽回,我已经放弃了。”John脱口而出:“我只是——”

他咬咬牙,心一横,说道:“我只是想仔细看看你。”

“……恕我没太听懂。”何越费解,因冗长枯燥的课程而迟缓的大脑开始跟不上节奏,他揉了揉眉心,他忍不住把John这句话往歪了想:“你就是想看看我?”

也许王承弋说的没错,John脑子是有点问题。何越毫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可是有谁会喜欢自己的情敌呢,简直匪夷所思。他牵出一抹尴尬的笑,想表达自己的莫名,然而John下一句话,让他感到了些许异样。

“我一直知道我只是个代替品,只不过没想到是你的,我的意思是,从我见你第一眼起,直到现在,我都没发现我有任何地方跟你相像。”

“什么?”何越迷惑,这段话他每个字都听清了,可是合在一起,比文言文还晦涩:“代替品?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John探究地看着何越,好分辨他是真不知情还是假装的,而后John提起一口气,掀开自己的一块伤疤:“我跟他是在朋友的酒局上认识的,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站在桌子上,握着酒瓶一个一个地点人,点到一个就说一次'不像',没人懂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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