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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半斤八两-第40章

小说: 半斤八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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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依山而建,除了几间星级酒店之外,还有商店、超市以及餐厅,堪称一个规模可观的商圈。与他们一行人下榻的酒店仅一路之隔,就是一家广式茶楼,画风与白雪皑皑的典型北方景象大相径庭,不过生意却是不错,门口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听说厨房上下人员都是从广州的老字号打包过来的,味道必定不会差。

何越来到包厢,但见里面只坐了四个人,没有苏启明,也没有王承弋。苏启明倒好猜,他昨天拉着苏启明对酒无言直到东方泛白,离开时苏启明鼾声如雷,想必现在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过,王承弋……

何越夹着半根春卷,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油香四溢,内里的虾肉紧实饱满,不过怎么嚼都差了些味道。食之无味地咽下春卷,他搅动了几下还冒着热气的粥,忍不住旁敲侧击,问道:“承弋的伤……怎么样了?”

王磊顺口答道:“就是脱臼而已,昨天到医院没几分钟就给接上了。”

王夫人跟着说道:“不过得养几天,反正滑雪是带不了他咯。”

王夫人神色轻松,还有心情调侃,何越便知道王承弋的状况不错,受伤不重。

“那就好。”何越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王承弋出了什么大事,他怕是亏欠的更多,不好还,更怕还不清。

他低头思索间,王磊接了个电话。王磊对着手机简单地“嗯”了几声,随后跟何鑫成说起来:“承弋他说医生给他开了消肿止疼的药膏,我怎么不记得了?”



“好像有这么回事。”何鑫成也记不太清了,昨天事发突然,在医院跑上跑下,好像的确有去开药这么一回事:“可能被我拿回来了,应该就放在昨天我穿的外套里。”

“那行,我待会儿让他去拿一下。”王磊说。

何鑫成又问:“承弋不下来吃饭吗?”

“他说刚醒,没什么胃口。”



何母这会儿插话道:“早餐很重要的,更何况承弋还是个伤员,要不……”何母眼神一瞟,理所应当地落在了何越身上:“让越给他把药送过去,顺道带些粥啊虾饺啊这些清淡的东西,酒店里的早餐我可看过,都是西式的,不好吃。”

何越没什么意见,在长辈面前,这种跑腿的差事由他来做天经地义。他应了一声,刚要放下筷子,却被王磊阻拦。



“你这碗粥连一半都没喝完,就吃这么一点,待会儿到外面该冷了。”王磊宽慰他:“承弋那边不着急,他就是胳膊脱了个臼,又不是断了条腿,用不着去照顾他,他自己什么都会。”

何鑫成也说道:“先吃完饭,然后去我房间里把药拿着,给承弋送过去。”

王磊和何鑫成三言两语把何越支配得明明白白的,何越只好顺着他们,乖乖地留在这里,把粥喝光。



路对面的酒店高层,窗边趴了个年轻人。黑色的头发跟狭窄窗缝里钻进来的风一同嬉戏,给他平添了份狡黠,他皱皱鼻子,深吸一口带有冬天味道的空气,回手将手机抛向沙发,准头是有,不过被柔软的麂布一弹,给弹到了地上。

王承弋丧气地叹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伸手往地上一捞,指尖还没碰到地,忽然一丝疼痛从他肩膀的关节中释出,跟道电流似的,直冲天灵盖。

他的大脑还没完全接受右臂带伤这件事,总会做出些下意识的举动。

换成左手,他皱着眉头,忍痛拿起手机,又一次走回窗边。上午,度假村纵横交错的街上行人渐多,比昨晚要热闹不少,都是身穿滑雪衣,拿着雪具准备上山的。王承弋却想从这些人里找出一个不同的,听说他们就在楼下吃饭,可惜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却很难看到酒店正门的方向。

当然,王承弋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何鑫成昨天的确取过一管药膏,不过那时候医生留下王磊在诊室里交代医嘱,何鑫成便把药交到了王承弋手里,不过王承弋就把那药膏攥着,也没想过要揣起来,一直攥到了医院门口。

后来趁王磊去把车开到门口的间隙,王承弋借口自己胳膊疼,拿不住,又将药还给了何鑫成,眼看着何鑫成放进兜里。接着他马上转移话题,成功地让何鑫成忘了这茬事,回到酒店也没能想起来。

早晨他靠着赖床哄走了来看望他的王夫人,并让他们先去吃早饭,不用管他。然后王承弋掐算着用餐时间,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给了王磊,届时何鑫成夫妇必然跟他们一块就餐,不可能送药给他。



排除苏启明这个不可能的答案,就剩下一个肯定的人选。

王承弋不知不觉中嘴角快要翘上了天,得意万分,不自谦地对自己的运筹帷幄表示叹为观止。

为了让何越给他送个药,王承弋也是煞费苦心。

说曹操曹操到,他的房门被叩了几下,不急不缓,是何越的风格,王承弋收敛笑容,用力抿了抿嘴,让嘴唇的血色褪去一些,显出些病容。



万事俱备,王承弋拖着步子地走过去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脱臼的是腿。然而,纵使十拿九稳的他还是漏算了一点,门外的人不是何越。

而是那个不可能的答案。

57 第51章

王承弋精心准备的楚楚可怜瞬间垮了个干净,他冷眼看着苏启明,问道:“有事吗?”

苏启明罕见地没了之前那股不着边幅的样子,像变了一个人,很是严肃地说道:“有事,关于何越的。”

沉默片刻后,王承弋好像才衡量完这次谈话是否有价值,他让苏启明进来,并说道:“有话快说。”

苏启明有意无意的,擦着王承弋的右臂走了进去:“几句话的事儿,我也不乐意跟你闲聊天。”

被撞在痛处的王承弋表情微微扭曲一瞬,继而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倒是好奇你能说出什么东西。”他拐弯抹角地骂苏启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启明在门口的小吧台旁边停下脚步,找了个支点靠着,没有再往里面走,看样子不想多待。他回过身,饶有兴趣地瞥了眼王承弋的肩,问道:“听说你胳膊脱臼了?”

“嗯。”王承弋敷衍回道。

苏启明又问:“因为要救何越才弄成这样?”



这次王承弋甚至懒得回答,从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哼声,就代表认同了。

两句话的铺垫已经足够,苏启明好像洞若观火,什么都了如指掌似的,以笃定的语气直接切入正题:“你一定认为何越会对你有所亏欠吧。”

王承弋在听到这里时,还挺平静的,没什么反应。

其实苏启明说出这话的同时,内心里还念了一句“他的确是觉得他欠了你”,想到这点,苏启明对王承弋越发敌视,讲出口的字眼也越发尖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装傻充愣,但起码我清楚,如果不是你追着他,要跟他比赛,他会出意外吗?”



王承弋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两条线条凌厉的眉毛压在眼眶上,莫名地有几分凶狠:“你的废话真他妈的多。”

“你就当我是废话吧。”苏启明不仅没如以前一样被王承弋的脏话激怒,反而带上了几分欣慰,因为他知道自己戳到了王承弋心虚的点上,王承弋暴躁不已,却不敢明确反驳,就相当于默认了苏启明的想法。

苏启明眯起眼睛,直望着王承弋,声色俱厉:“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明明是你带来的麻烦,最后总要他来承受,而你玩得开心了、得逞了,就可以置身事外,等风平浪静了,你又接着搅浑水,有意思吗?”苏启明说到激动处,手掌用力拍向吧台的桌面,连着一旁墙壁上的挂画都被震得摇了摇:“不只昨天晚上,还有齐斯那事儿,你为了一己私欲,给何越带去多少困扰你心里真的没数吗?”

王承弋怒目切齿:“你站在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对我们两个的事情指指点点?”

“我是何越的朋友,除了他的亲人,就属我认识他的时间最长,这是我的立场也是我的资格,我他妈只是希望我的朋友能像以前一样开心,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苏启明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按理来说是不会有回声的,但王承弋却能听到最后一句话不断地重复着——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苏启明说:“放过他吧。”

“放过……”王承弋品味着这个词语,也不知道品出来了个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嘴里涩涩的:“是他让你来跟我说的?”

“不是,他不知道我来找你。”苏启明不想撒谎,他回忆昨晚何越那个颓然的垂眸,盖住了眼睛,但盖不住何越的忐忑和矛盾。苏启明说道:“但这绝对是他的意愿,请你放过他,王承弋。”

苏启明该说的都说了,几句话,所用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而王承弋从不屑一顾到被点燃怒火,最后回归沉寂,苏启明怎么走的他都没注意到,他眼神空洞,嘴里还在轻轻念着那两个字。

放过。这词太过可笑了,仿佛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地事情一样,他不过是想要跟何越在一起,再回到他们在加拿大的那段日子里,而已。

有那么令人厌恶吗?王承弋抚心自问,如果他不千方百计,如果他顺其自然,他跟何越还有可能吗?

苏启明离开时开关门的声响似乎才过去不久,王承弋耳边隐约又传来敲门声,瞬间他醒过神来,拧着眉头看去。

肯定还是苏启明那个傻*逼。



王承弋想着,大步走过去,狠狠地按下门把手。





走廊里,苏启明一边往自己房间走,一边揉着自己拍痛的手掌,面部表情狰狞,咧嘴龇牙的,他自言自语:“不应该那么使劲的……”



“你手疼吗?”

苏启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发现何越就站在他正面前,再多迈半步就会撞在一起。苏启明心惊肉跳,暗道这地毯铺得也太好了,走在上面都带自动消音的。

何越看了看他来路的方向,疑惑道:“怎么从那边过来了?你的房间不是在另一边吗?”

别看苏启明彼时还跟王承弋振振有词,现在面对何越,却是不太说得出口:“……我迷路了。”

“……是吗?”何越将信将疑。

“我……我还没吃早饭呢,饿死了,我先去吃饭啊。”苏启明编不下去了,便找理由开溜

苏启明就跟一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一溜烟就蹿远了,何越虽然还是觉得有些许疑处,但没想太多,他掂了掂手里的药膏,数着门牌号来到王承弋门前,直接用药膏坚硬的纸壳敲了几下。

毕竟房间不小,何越本以为要等上一会才能等到王承弋,结果没过几秒,房门突然被拉开,“呼”地一下,带起的风扑在何越脸上,他不禁眨了眨眼。



王承弋也愣了,脸上的狠戾来不及收回去,哪有半分病容?



“你的药。”何越伸手给出。



王承弋垂眼看了一看,然后后知后觉地收起自己不适当的表情,眉眼柔和下来,他低低地说了句“谢谢”,接着,握住。

何越还拎了打包好的粥和点心,只是过了一条马路的距离,依然滚烫着:“还有你的早餐。”

王承弋默默地从何越指间勾起包装袋上的尼龙绳,绳子太细了,他不可避免地擦过何越的手。王承弋停顿一下,但何越已经率先放开,整个袋子的重量便坠在了王承弋手上。有点沉,他肩头的关节又开始痛起来。

伴随这阵疼痛,王承弋回想起苏启明说的“这是他的意愿”,仿若一个魔咒,他看见何越的脸,就不觉揣测起何越的心里是不是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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