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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报复 完结+番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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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又肥又腻的肉,脸上蹭了一层亮晶晶的油,我叫他自己擦掉,他便拿纸巾赶紧蹭两下,整张脸越蹭越脏,像只花猫。
  姜可今晚也和我们坐在一起,秦澍很器重他,但他对我平庸的手艺似乎没什么兴趣,很少动筷,倒是一直都饶有兴致地在逗宋稚,他还没结婚,很喜欢小孩子。
  “宋稚今天高不高兴?”他拿湿纸巾替宋稚将鼻尖上的食物擦掉,笑眯眯问道。
  宋稚拿着勺子看向我,眼睛闪闪发亮,认真点头,“高兴,爸爸是第一名。”
  他似乎已经彻底忘记咱们倒数第一的情形。
  姜可失笑,“你就只记得你爸爸,你秦叔叔呢,还有我,你个小没良心的,忘了上次我还带你去吃冰激凌的事情了吗?”
  他刚说完,宋稚便紧张地看向我,姜可嘿嘿坏笑,“吃都吃进肚子里了,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出来。”
  宋稚的脸瞬间红了,两只眼睛忐忑不安地眨着。
  我口齿不清地对姜可不满地抱怨,“他。。。。。。他还小,不能。。。。。。不能吃太多冰的。。。。。。”
  天冷了,容易感冒。
  后面那几个字我的脑子其实已经想到了,只是嘴巴怎么也说不出来,于是费劲地向他重复道,“不。。。。。。不好。”
  姜可手上捏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撑着下巴冲我随便点点头,嬉笑道,“好好好,下次不吃冰激凌,改成朗姆酒蛋糕。。。。。。”
  我更加不赞同地摇头,“那个也不能。。。。。。不能吃。。。。。。有酒精。”
  宋稚还是小孩,怎么能碰那些东西,其实我平时连糖都很少给他。
  “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做宋先生的小孩真可怜,我小时候可没那么多顾虑,不也还是活着长大了。”姜可啧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谑道。
  “你们不一。。。。。。一样。。。。。。”
  我太热了,感觉肚子里的酒精简直要将我整个人都烧着起来,耳朵和脸应该都红了,只好不停地用稍微凉一点的手背来降温,间或扇着风,好让不中用的脑子清醒点儿。
  姜可见我越擦脸越热,大概也想帮忙,于是将手伸了过来。
  秦澍冷着脸,见状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的神情顿时不自然起来,眼神微微扭曲,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勉强笑了声,“还是叫人煮点解酒汤吧,不然一会儿宋先生要难受。”
  他揉了把宋稚的脑袋,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路上他吹着口哨,似乎是一首儿歌,只是调子古怪,歌词也含含糊糊,我听到有一句似乎是“笼中鸟笼中鸟,捆住翅膀飞不掉!”
  于是心里对那只被人捉住关起来的笼中鸟很是同情。
  但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儿,纠正这个偏离许久的航线,飞往裴翊的方向,于是忍不住捂住脸愉快地笑了起来。  。
  宋稚吃完饭便发困,歪着脑袋半闭着眼,教阿姨抱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我醉得不轻,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嘴里嘟囔着道,“我也要睡了。。。。。。”
  宋稚之前总爱黏着我,现在秦澍好了,我大概可以不必整晚守在他的身边,去和儿子睡在一起。
  然而姜可却扶着我重又回了秦澍的房间,我摇着头,示意不对,“不是这儿。。。。。。”
  “那你想睡哪儿?”秦澍很有耐心地问道。
  “我要和小春睡。。。。。。”我胡乱地栽倒在床上,只觉得灯光亮得过分,有种想要流泪的刺痛,于是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姜可闻言,古怪地笑了一声,最后在离开前替我们轻轻掩上了门。
  屋子里于是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又不自觉发起笑来。
  “这么开心?”他看着我脸上的神情,笑着问道。
  他实在应该多笑笑,就像现在这样,发自真心实意的,而不是从前那种像是戴着虚伪的假面,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打颤,总疑心他什么时候就会放出一根伤人的冷箭,教人重伤。
  “嗯。。。。。。”我趴在枕头上蹭着滚烫的脸颊,用力点头,手指不自觉挠着被单上的花纹,嘀咕道,“真好呀。”
  没人会知道,我有多渴望这一天的到来。
  外面正在下雨,滂沱淋漓,似乎很大,我听了一阵,觉得有点冷,想要蜷起身子,恍惚间面前又出现了裴翊那张英俊漂亮的脸,于是朝他笑了笑,絮絮地说了很多真心的话。


第8章 
  吊扇在头顶“嘎吱嘎吱”地转动着,数学老师小强正在讲一道立体几何,蹩脚的塑料普通话和外头树上的蝉鸣钻进耳朵,听得我眼皮沉重,直打瞌睡,前排的裴翊坐得倒是笔直端正,握着笔在卷子上不紧不慢地写着什么。
  “要在这里做一条辅助线。。。。。。”小强见我又懒懒散散地趴在桌上,随手丢了半截粉笔砸在我脑袋上,“宋洄,昨晚去偷东西了吗,怎么老是打瞌睡,要不你去后面站一节课,清醒点儿。”
  所有人都发出一声不轻不重地哄笑,我揉了揉沾上粉笔灰的脑门,袖手站了起来,小强气急败坏,“卷子给我拿上!空起一双手你是想干嘛?”
  裴翊回过头,蹙着眉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挤眉弄眼,抓起那张分数惨不忍睹的试卷,直挺挺地站到了最后面的角落。
  挨到下课,我跑过去直接趴在他背上,他被我作弄得趴在了桌上,然后又将我轻轻推开。
  “周六出来玩儿。”我依旧黏在他身边,凑在他耳朵边小声道。
  他写着一道有点难度的物理题,低声问,“乐明河?”
  我嘿嘿一笑,“老地方。”
  他好像也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那道题他的答案和参考答案一模一样。
  我第三十次拧开汽水瓶,发现里面早被我喝空了,嘴皮干干的,于是将瓶子投进了垃圾桶里。
  太阳开始晒人,香樟的叶片蔫头巴脑地挂在树梢上。
  公交车自桥上驶过,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我和裴翊在乐明河畔慢悠悠地走着,说着没意思的闲聊,他的侧脸轮廓很漂亮,肤色白皙,鼻梁高挺,下眼睫生得尤其长,好像一个小姑娘。
  班上那群人老是对着杜晓月叫女神,可在我眼里,杜晓月还没有裴翊一半好看。
  忽然我停下来,撑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了句,“我喜欢你”。
  光那么亮,他的耳朵红得显眼极了,隔了好半晌才转过来一脸责怪地看向我。
  我直视着他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裴翊,我喜欢你。”
  他向四周望了望,抬起手掩饰般地擦了擦红到快要滴血的脸,我发现他毫无意义的躲闪,干脆将他的手拿开了。
  “你觉得怎样?”我凑过去攀着他的肩膀小声问道。
  “不怎么样。”他别开眼轻声说道,可是并没有推开我过于亲近的触碰。
  于是我搂着他的肩膀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又继续往前走。
  周围的行人带着微笑看着我们两个,天气大好,我坚信未来也一定会永远像那天的光线一样敞亮。  。
  雨声伴着我带着醉意的话语,像一首低缓的夜曲。
  窗边雷电闪现,屋里的光很暗,因为这暴雨的缘故,所有的事物都显得暧昧模糊起来。
  “我有好多地方都想同你一起去,你都不知道。”我握住他的手,凑在唇边小心吻了吻,因为知道自己喝了酒,很疑心面前这个说不定也是我臆想出的幻影,并非真实的人物,但有什么关系,我马上就可以和他真正在一起,整日说一大堆肉麻腻味的情话。
  我们分开的这些年,我把这些东西藏在心底里好久,几乎就要怀疑它们要永不见天日。
  但幸好,这样罕有的好运也会降临在我身上。
  他闻言,正在解我衬衣的手顿了顿,看我的眼睛里带着点笑意,说话的语气却很淡,有点像是故意的,但我听得出他其实很愉快,“可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怔了怔,有点懊悔,两个人见面总是在做这种事情,我偶尔试探着问他一些别的事情他好像都不是很有兴趣,随意地将我打发过去。
  他的手还在往下,有点冰,来到腿间的时候我微微颤了颤,然而大脑被酒精炙烤着像是在漩涡或是迷雾之中,很快便想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张开腿在他身下喘息。
  他的动作似乎忽然生涩笨拙起来,甚至于是狼狈,刚进入的时候我极痛,他便细致地抚慰着我前头,仍旧是涨,而且酸,好不容易忍耐着等他全部进去,冲撞的节奏更是慢得人头皮发麻,那是一种濒临窒息般的绵密紧实的性爱,密不透风地将我包裹在其中,所有的抚慰都是轻拿轻放,就好像我是一件很了不起值得人慎重对待的艺术品。
  太温柔了,让我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我知道这是因为他在竭力照顾着我的感受,而非之前那样带着微不可查的暴力,甚至是使坏,故意摆弄一些令我感到很为难的姿势,只为发泄身上的欲望。
  我的脸很热,继而眼眶也热起来,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愿再睁开。
  在这种甜蜜美妙的好像沉浸在水中一般的感触里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他的原谅。
  我其实很早知道那些粗暴的对待并非没有缘由的,他是在我身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对我当年居然辜负他而生的不甘和怨怼,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你真喜欢上一个人,只会担心他早在不知不觉的时日里彻底将你忘记,和你不知道的什么人相爱,和你彻底没有关系。
  需知恨也是一种在意。
  真是太堕落了,我想,幸好他不曾明晃晃地教我知道他真实的想法,要是我知道了,还这样继续爱他,那就太恶心了。
  可我是知道自己是会这样的,有什么办法呢?
  我时常会想起当年向他告白时他干净躲闪的眼睛和微红的耳垂,想起他在医院陪我时安静的侧脸,叶片绿得透明,日光那样闪耀,学校的铃声和汽车的鸣笛混杂,在空中发响,我们在乐明河畔发的那些幼稚可笑的宏愿,那些过去式的回忆只消一丁点就能轻易使我忘记他对我的冷暴力。
  我不由得抱紧了他微微发汗的身体,像抱着一块极重要的浮木,希冀他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颠簸的欲海中沉浮。
  “我一直都好喜欢你。”
  裴翊。
  他再次停下,很快,便全数射在了我的身体里,这大概让他有些狼狈,感觉像是失掉以往的水准,于是他沉默着在我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微妙的谑意,“我不知道你醉了这么会说话。”
  那些东西又多又黏,进到很里面,感觉很糟,而我也随即高潮了,肌肉痉挛着喷在了他身上,他想要抽出去的时候我连忙手忙脚乱地缠抱住他,神情很羞耻,又大着胆子道,“就留在里面,不要离开。”
  他不赞同地抚摸着我的腰,低声责备道,“可你明天会生病。”
  “没有关系!”我急忙辩解,最多不过发烧,我喜欢他呆在我身体里的感觉,好像我们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我还在发梦,“我喜欢这样。。。。。。”
  我蹭着他的胸口,再次将脸埋上去。
  半晌后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是有些惊奇,“是放的药过了头吗,原来。。。。。。早知道我就。。。。。。”
  他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轻哂道,“可你平时。。。。。。”
  我听不清楚,只感觉他在我身体里很快又重新硬了起来,忍耐着喉咙里含糊的呻吟继续配合。
  第二次的性爱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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