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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魔染梦土-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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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点头。
  浅雨依恋的靠在兰斯胸前,说道:“陪我一会儿好吗?”
  兰斯点点头,无言的等浅雨上床,为她拉上被子,坐在床边,浅雨说道:“你要等我睡著才可以走。”
  兰斯点点头说好,浅雨这才闭上眼睛,露出恬静的笑容,呼吸均匀而轻细。兰斯由她扯著自己的袖子,片刻後,浅雨变进入了酣沉而无梦的睡眠。
  兰斯轻轻地抽出手,把浅雨的手放回被里,转身离开房间。
  兰斯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过了午夜,是时候了。
  兰斯正要下楼,却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啜泣声,又彷佛是有人被掐住了喉咙时,垂死挣扎的呻吟,充满著一种无助而绝望的味道。
  兰斯微微一怔,辨别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从纪弦那个房间传来的。
  兰斯微微犹豫,随即向纪弦的房间走过去,手指在她的门上轻轻敲了两声,低声说道:“纪弦小姐?” 
 
 
 
  
 第十六集 风雨欲来 第七章 噩梦缠身
 
  没有回答。
  那痛苦的呻吟停了一瞬,随即又响了起来。
  兰斯犹豫片刻,轻声说道:“纪弦小姐,你没事吗?你不回答的话,我可要进来了?”
  仍然没有回答。
  兰斯用力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兰斯到楼下取出钥匙,打开门,自搬到这房子里後,使用卧室门的钥匙,还是第一次。这一点仔细想起来,似乎也很奇怪。
  兰斯轻轻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朦胧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纱流泻在屋子里,越发柔和幽亮。
  纪弦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显然在睡梦当中,但是,脸上却流露出痛苦焦急的神情,口中发出无助的啜泣,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麽。
  兰斯走上她的床前,用手轻轻拍著她的脸颊,说道:“纪弦,纪弦,醒来。”
  兰斯的手指触摸到她的脸颊,才发现她的脸颊滚烫,而且湿湿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纪弦眼睛眨动,从梦中惊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的黑影,本能地用力推兰斯。
  兰斯抓住她的双手,道:“是我。”
  纪弦惊魂未定,认出站在床前的是兰斯。
  她突然扑到兰斯的怀里,手臂紧紧地搂著兰斯的颈子,头靠在兰斯的肩头,用力的压挤,眼泪迅速把兰斯的脖子打湿。
  兰斯有些意外的伸手,搂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气和潮湿,显然衣服已经被汗水濡湿。
  这一刻的纪弦,完全不似白天那种凶巴巴的样子,显得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兰斯把她抱在怀里,使手轻轻地拍打著她的肩头安慰她,许久,纪弦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慢慢地松开了搂著兰斯肩头的手。
  兰斯这才注意到,纪弦浑身上下,竟然穿戴整齐,所有的衣服都齐备,只是稍微有些凌乱,就连鞋子也穿在脚上。
  兰斯瞥到她的枕下露出一截匕首的末端,心中升起古怪的感觉:“这难道是所有刺客的习惯吗?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全副武装,穿戴整齐,随时准备逃走或者战斗?”
  纪弦的啜泣,不知道什麽时候停止了。
  她低著头背靠墙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双手无力的垂在体侧,整个人也如完全失去力气一般,一动不动。
  她的身体的姿势,透出一种强烈的灰心绝望、了无生趣的味道。
  纪弦的头发盖在眼前,兰斯看不见她的表情,担心地弯腰问道:“你——你好些了吗?刚才是不是作噩梦了?”
  纪弦恍若未闻,身体却慢慢滑落,四肢伸开躺著,似乎连支撑身体的力气和意志都欠奉。
  她的神情看来茫然而厌倦,过了很久,慢慢的抬起左手在胸前,握成拳,手背上的利爪立刻弹了出来。
  兰斯吓了一跳,向後退出两步,心想:“一定是因为我闯进她的卧室,她要向我兴师问罪。”
  兰斯想著,又向後撤了半步,身体面对纪弦,一只脚尖却朝向门口,随时准备逃走。
  纪弦却似乎没有看到兰斯一般,又或者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有些麻木地盯著锋利的腕刃,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要这麽永远看下去的样子。
  眼里的空洞,显示了此刻在她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思想和感情存在,只剩下麻木和厌倦。
  兰斯正以为她会永远保持这样子的时候,纪弦突然挥起了腕刃,向自己的右前臂划了下去。
  雪白的刀刃刺入肌肤,慢慢的向前拖动,鲜红的血迅速地流出,沿著手臂流下,瞬间就湿透手臂上的衣服。
  纪弦却彷佛没有感觉一般,望著血液涌出,腕刃再次伸出,向小臂上划去。
  兰斯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她又要自残,急忙冲上去,抓住她左手的手腕,惊道:“你干什麽?”
  纪弦愤怒地用一挣,却没有挣脱。她恶狠狠地对兰斯说道:“滚开!”愤怒地右手握拳,手背的腕刃弹出,刺向兰斯的胸前。
  兰斯左手拿住她的右手,右手擒住她的左手,将她的两手交叉压在胸前,纪弦便抬起脚,踢向他的下阴。
  兰斯双腿一并,将她踢来的脚夹住,却被她一挣,站立不稳,向前倒去,将纪弦压在床上。
  纪弦用力挣扎,可双手被兰斯抓住压在胸前,一只脚被夹住,发不出力气,便用仅馀的一只腿,弯膝向兰斯的腰部顶来。
  兰斯此时四肢并用,却没有空閒的手脚抵挡她的膝盖。本来兰斯现在只要放手,向後跳开,便可以躲开。
  但兰斯担心自己一松手,不知道这个疯婆子又会做出什麽事来,心中稍有犹豫,便已来不及;只好将腰部向旁边一侧,希望纪弦的膝刃,不会刺入自己的要害。
  纪弦的膝盖重重地顶在兰斯的腰眼,兰斯眼前一黑,疼得腰都扭曲起来,连叫疼都发不出,手中兀自用力锁住纪弦的双手。
  兰斯随即发现,这一膝顶得虽重,但是纪弦膝上的利刃并未弹出。
  兰斯利用压在她身上的身体配合右手,把她双手压住,腾出一只手,摁住纪弦唯一能活动的腿。
  纪弦猛烈的挣扎,歇斯底里的在床上翻滚、撕咬、蹬踢,兰斯只用力把她摁住。
  过了良久,纪弦手脚力气渐微,终於筋疲力竭,喘息著全身放松,放弃了抵抗。泪水迅速的从眼角涌出。
  兰斯慢慢收回力气,看她静静地并不挣扎,就慢慢地放开她的四肢,从她的身上爬起来。
  纪弦猛地爬起,把兰斯扑倒在地,伏在兰斯的身上。
  她用力地向兰斯的身上,没头没脑的拳打脚踢,又咬又拧,彷佛要在兰斯的身上,把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发泄出来。
  但是,她身上的利刃,却始终都没有弹出。
  纪弦的力气著实不小,即便兰斯皮粗肉厚,内气护体,依然忍不住要疼得龇牙咧嘴。
  兰斯已知纪弦只是要发泄心中的压抑,所以并不还手,只是任由纪弦像对著沙包一般用力地在自己的身上踢打,却不敢叫出声来,唯恐惊醒了翩翩,纤纤和浅雨。
  正当兰斯觉得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却发现纪弦的拳脚的力道,也悄悄地小了,到後来,只是伸手在兰斯的身上乱扭,虽然很是痛楚,但决不会真正受伤。
  不知过了多久,纪弦似乎终於发泄完心中的痛苦,突然浑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一般,软软地倒在兰斯的胸口。
  兰斯龇牙咧嘴,承受了她这一下撞击,感觉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长长的秀发流泻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的鼻子一阵发痒。
  兰斯伸手,将脸上的发丝拨开,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是纪弦的泪水,正不断地滴下来。
  兰斯一动都不敢动,过了许久,纪弦才吸吸鼻子,撑著兰斯的胸膛坐起来,向旁边滚离兰斯的胸膛。
  兰斯慢慢撑著起来,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疼。
  他到楼下去取了一块乾净的亚麻布和一瓶烈酒,回到楼上,把纪弦扶到床边,将酒浇在纪弦的伤口上,然後用布把伤口裹起来。
  纪弦一动不动,温顺的任由有兰斯摆布;似乎是发泄完了之後,整个身体完全失去了任何一点力气。
  只是当兰斯把酒瓶放在桌上的时候,她用完好的左手一把抓过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将酒喝乾。
  喝完,她将酒瓶放回桌上,苍白的脸颊迅速涌出两朵嫣红,然後,她重重的向後倒在床上。
  兰斯将被子拉在她的身上,看她酒意上涌,似乎已经有些迷迷糊糊,正想离开,纪弦却伸手一把抓住兰斯。
  兰斯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低头叫道:“纪弦,纪弦?”
  纪弦没好气地哼了两声,醉眼迷离,眼睛茫然的眨动,不知道是否清醒。
  兰斯只好站在原地,过了许久,纪弦撑著上半身坐起来,将头埋在双膝间,似乎心情烦乱。
  兰斯本来想离开,看她这情绪,又有些担心,便坐到她的床沿,轻声说道:“嗨。”
  纪弦出神很久,这才说话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恨自己,我真的不想活了。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为什麽有勇气杀那麽多人,为什麽对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兰斯注意到她举起的右臂,新、旧疤痕纵横,显然每次她情绪低落的时候,都用自残来进行发泄。他心中有些骇然,又有些怜悯。
  兰斯无言,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纪弦冷冷地抬头看了兰斯一眼,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很讨厌我,你心里很瞧不起我是不是?”
  兰斯一怔说道:“怎麽会?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恶,很生你气;不过,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只不过是嘴巴太硬罢了。”
  纪弦的嘴角露出一丝自嘲,意似不信的说道:“真的?”
  兰斯摊了摊手,说道:“其实我很感激,你今天为翩翩和纤纤她们做的一切。你瞧,我的三个妹妹与都很喜欢你呢。”
  听到兰斯提到翩翩、纤纤和浅雨,纪弦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她出神了半晌,这才喃喃地说道:“我……我自懂事的时候,就没有家,只有族主和教习。我们一共有三百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被从各地挑选出来,集中在一起进行训练,目的是培养出最优秀的杀手。”
  说到这里,她转头望著兰斯,说道:“你猜猜看,现在这三百个人,还剩下多少人活著?”
  兰斯摇了摇头,纪弦伸出手,伸出两根手指。
  兰斯说道:“两百个?”
  纪弦微微摇头,说道:“只剩下两个。”
  兰斯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两个寒噤。
  纪弦回忆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总是没有足够食物,为了一碗饭,为了能够吃饱,你必须学会很多。”
  兰斯一阵悯然。
  纪弦说道:“虽然有三百人参加训练,但是每年都有被淘汰的,被淘汰,就意味著死;我记得十五岁那年,已经淘汰到只剩下三十个,最後这三十个人,已经是最优秀的。
  “当我们以为我们终於幸存的时候,才知道,所有的人当中,只有最後七个人,是优胜者。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杀死自己的同伴,一直到剩下最後只剩下七个为止。”
  兰斯感到一阵惨然和震惊。
  纪弦的嘴角露出一丝讥嘲地冷笑说道:“三十三个人,只有七个能够活著。
  “从那个时候开始以後的一年,我们必须随时随地的保持警觉,防备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可能来自同伴的暗杀,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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