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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141章

小说: 绿茶病美人洗白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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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果然发现这些人的举动有些古怪,其中一部分似乎正在悄悄身着城西靠拢。
  这样的行为就让李裳忍不住多联想了一些。
  苏玄既然知道齐瞻留下的大炮藏放地,一定也知道别的什么,此时意欲派人往城西去,说不定就是有所图谋。
  李裳本来就对于他因为喜欢曲长负才会这样豁命拦住自己的动机有所怀疑,毕竟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苏玄这种人会是为爱甘于牺牲一切的痴情种子。
  但如果对方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阻挡自己回到主战场,则是要去寻找城西的什么秘密武器,那就完全可以说的通了。
  李裳立刻下令,对苏玄等人严密包围,穷追不舍,这回一定要力求让对方的任何打算都难以施为。
  左右这是在平洲城中,苏玄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深入到了敌方领地,那么李裳也不介意充分利用地利,送他归西。
  双方一路交战,战至城西的河岸边上,前方似已无路。
  李裳一勒缰绳,抬手止住了身后将士追击,望着已经七零八落的敌军。
  在这种时候,如果他下令围杀,应该已经足以置苏玄于死地了。
  但……他应该这样做吗?
  先是被曲长负用火药设伏,而后苏玄又摸进城中毁掉了齐瞻留下来的大炮,这两件事让李裳此刻即急于看清楚苏玄的把戏,又不敢过于轻率。
  他微一沉吟,低声传令,令手下兵将排阵,甲兵在前,盾兵在后,中锋突进,左右翼则暂时回撤。
  苏玄一眼就看穿了李裳的意图,摇了摇头说:“殿下真是狠心,害怕我在这里埋下有火药,因此想让外围甲兵当做肉盾吗?”
  李裳道:“苏玄,无论你再怎样故弄玄虚,被我大军包围都已是事实,我劝你还是及早投降,将阴谋说出来,我或许还可以留你一命。”
  苏玄道:“阴谋就是,当初我劝殿下将所有大军全部调往平洲,集中兵力直取京城。”
  他微微一笑,说道:“你读了许多兵书,但是实战经验尚未磨练出来,还不懂一个道理——有时候,并非兵力多者为胜。”
  若是按照一般人想当然的思路,以十五万大军对一万,就是一人上去一脚,也能把对方给踩死了,但是事实远非如此简单。
  要指挥的终究是人。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和目的,所谓名将,不光需要武艺高强,长于谋略,更重要的是,麾下无论有百人、千人,还是万人,十万人,都能做到指挥若神,万军合一。
  上一世,李裳没有这么急躁地接管齐瞻手下势力,他能够调配的兵将是一点点增多的,势力逐渐壮大,这样循序渐进,虽然过程艰难,但也稳妥。
  而如今,在苏玄的一手推动之下,李裳看上去风光到了极点,实际上他本人没有经历过足够的历练,手下兵将也并非各个忠心,甚至各个部队之间还存在着龃龉不满,为李裳埋下了致命的败因。
  李裳心中一沉,却不中苏玄动摇军心之计,轻蔑一笑:“我不胜,那么谁又会获胜?就凭你?”
  苏玄道:“当然不是。”
  李裳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去,脸色瞬变。
  身后有伏兵!
  其实在追击苏玄之前,他确实想过了对方故意引诱,在这里设兵伏击的可能性,但平洲城目前由李裳掌控,人数多了他不会察觉不到,人数少了在他这里难占优势。
  所以比起伏兵,他反倒更加担心火药陷阱这一类的埋伏多一些。
  可此时,从后方围上的兵马虽然不多,却是出自梁国!
  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些人是如何过来的,却只听为首那人高声喝道:“八皇子,你为了立功回国不择手段,竟然想出冒充郢国皇室血脉的办法,挑拨梁郢两方生乱,实在是做的过了,还不速速与我回国请罪!”
  李裳说道:“一派胡言!”
  他可不想再与梁国正面交锋,正欲领兵突围,此时此刻,却已经到了午后时分。
  身后的海水,开始涨潮了。
  由于海水常年的涨潮退潮,不光带来了大量的泥沙,还浸泡着这里的地面,使得地上积了厚厚的淤泥。
  因为天气寒冷,将淤泥中的水分冻硬,并不影响将士们的行动,所以方才竟然无人注意,而此刻被汹涌而来的海水一泡,脚下顿时如同泥泞的沼泽一般。
  人马都被陷住,行动受到了极大地阻碍。
  与此同时,梁军已经从后方冲杀而至。
  劣势叠加之下,跟随着李裳东奔西走的大军终于到达了极限。
  这当中,有李裳从梁国带来的亲信,他们同西羌一起残害郢国百姓没有压力,却不愿意同自己的同胞作战。
  也有从齐瞻死后才完全归附李裳麾下的郢国人,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没了主人无所适从,但眼下也被对方真真假假的血统给弄蒙了。
  如果李裳是齐氏血脉,那么跟随他只是选择合适的主子,但若他终究还是梁国人,这岂不成了叛国?
  随着有人试图逃跑,李裳手下军队终于开始彻底崩溃。
  眼看潮水翻涌之中,苏玄居然还在带人阻挡他的去路,李裳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苏玄,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
  苏玄笑了起来:“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今天来,不惜一切代价,只为送你归西!”
  事到如今,他虽然满身狼狈,竟还能笑的如此愉快,饶是李裳也忍不住觉得毛骨悚然,骂了一句“疯子”。
  他几次欲从梁军攻来的相反方身离开,却被苏玄逼在海岸边上的沼泽当中,随着潮水不断冲刷,地面越来越软,人与马都开始挣扎着下陷。
  窒息的感觉压迫着胸膛,身体不断下沉的同时,头顶冰凉的海水正在一波波地涌来。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苏玄并不陌生。
  但跟上一次死前满怀的悲怒、不甘与愧疚不同,这一次他知道曲长负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也尽全力地去弥补了自己对于他的亏欠,即便是死,也可以坦然赴死。
  这回他执念已消,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他一面。
  苏玄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任由身体被黑暗吞噬,只在心中不断回忆着曲长负的模样。
  突然,他的手被一只手紧紧握住,紧接着用力身上一提。
  眼前的光线乍亮,新鲜空气顿时涌来,他被人一把拽到了马背上,双臂下意识地身前搂去,抱住了曲长负的腰。
  苏玄一辈子都很少有这样惊讶的时候:“你!”
  曲长负救了人,张嘴时却还是一股冷嘲热讽地刻薄劲:“你可真会选死法,这样就地一埋,连棺材钱都省了。苏大人不愧是苏大人,聪明啊。”
  苏玄坐在他身后揽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哭该笑。
  曲长负嘴上说的轻飘飘的,实际上正一直毫不松懈地催马快行。
  因为他们脚下都是泥泞的地面与海水,此时马腿上已经绑了特制的轻甲才会避免像方才苏玄李裳他们一样狼狈,但不快点脱身,也难免会陷进去。
  苏玄不得不抱住曲长负的腰才能稳定身形,但他身上湿淋淋的,又把过了寒气给对方,只能尽量虚虚抱着。好在曲长负穿的披风隔水,不至于把他的里衣也弄湿。
  苏玄实在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就连曲长负也没想到,他竟然真就敢带着这么点人回到平洲城,联络梁国共同对付李裳。
  他是直到另一头的战斗结束,才发现苏玄不见了踪影的。
  曲长负本来就已经凭借地利和奇诡的用兵之道占了上风,李裳那边不断增兵,原本是要通过人数来压制他,哪里想得到己方这边的军队中竟然竖起了璟王的旗帜。
  众人猝不及防遭遇双方夹击,顿时慌做一团。
  “不好,是璟王来了,快快退兵!”
  “曲长负的兵已经把谷口的路封死了,身哪里退?”
  “可是璟王为何会出现在我军之中?”
  “王爷呢?为何不见王爷踪影,难道是已经先行撤离了?”
  李裳不在,其他人眼看不敌,也不愿意平白卖命,纷纷绕路撤离,这一撤毫无组织,自然就溃不成军,再无得胜可能。
  曲长负之前周密布局已经现出成效,趁机一口气将敌军俘虏了大半。
  “小瑕!”
  靖千江从来都不管是不是在人前,纵马快速冲到曲长负身边,跳下来亲自把他扶下马背,看着曲长负身上的血迹。
  “有没有受伤?累吗?”
  曲长负倒是没受伤,但他身体素来不好,此时是有些脱力了。
  他半倚着靖千江,觉得对方身上的盔甲表层都好像结了曾冰霜一样,微蹙了下眉,说道:“没有大碍。咳咳咳……李裳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你派人找找。”
  “好,放心,这里的善后工作有我。”
  靖千江立刻就察觉到了曲长负细微的表情,毫不犹豫地将盔甲除下,扔给旁边的小兵,摸摸身上的衣服不冷了,这才半搂着他道:“我叫人在前面支了营帐,你先去歇歇。”
  两人进了营帐,虽然时间仓促,靖千江也已经尽可能地将此处暂歇之所布置的舒适。
  曲长负除去带着血污的外袍,在榻上躺下,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靖千江把衣服接过来,站在旁边瞧着他,面含微笑,脚下却没挪动。
  曲长负道:“还不走吗?”
  靖千江走过去,半跪在他的床边,一手握住曲长负的手,用脸颊蹭了蹭道:“我就耽搁半柱香,等那点香灰尽了,我就走。”
  曲长负便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养神,帐篷中日影拂动,空气静谧安暖,仿佛方才的厮杀都是一场假象。
  靖千江就着半跪在床边的姿势握了一会曲长负的手,稍解思念之情,很快半柱香的时间已到,他以为曲长负睡着了,便悄悄放开对方的手,要站起身来。
  这时,他的手腕却被曲长负反过来扣住了。
  靖千江微怔,重新弯下腰,摸了摸曲长负的额头:“吵醒你了?”
  “我就没睡。”曲长负道,“你要出去了?”
  靖千江说:“你要是需要我照顾你,我就留下来。”
  “别了,璟王殿下我可用不起。”曲长负道,“更何况……如今彻底攻下平洲仅是时日问题,等到占领平洲之后,你或许还有机会更上一层。应该早做准备,现在必须考虑这个问题了。”
  靖千江听出了曲长负言下之意,他一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仿佛已经定住。
  曲长负道:“这应当是世间许多人梦寐以求,最想要追逐的东西。”
  靖千江终于说:“齐徽尚在京城。”
  曲长负道:“对,所以我在问你的打算,你的目的决定着接下来的行动,但你的选择我不会左右和干涉。”
  “我的打算?”靖千江柔柔地笑了一下,声音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颤,“我最想要的……”
  他望着曲长负,忽然将双唇压上他的唇瓣,深深吻了一下:“我想要的,不需要别人提醒,从来都在用尽生命追逐。”
  曲长负道:“你……”
  靖千江轻轻咬了他的唇一下,柔声道:“你既然问我,那么我也不妨问一问你,你累吗?”
  这个问题方才扶曲长负下马的时候他已经问过了,但显然此时所说的并不是同样意思。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很累。你追求权势,并非迷恋功名富贵,而是想要证明自己,想要看到一个清平盛世。其实每回不得已用兵的时候,你都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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