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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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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张嘴,简直让人恨的连牙根都在痒痒,即使确实觉得对不住曲长负,齐徽还是忍不住气的双手发抖。
  他一把抓住曲长负的胳膊,几乎咬牙切齿:“你觉得我是在演戏吗?我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既然你承认了当初对我也不过利用,那你可想过,你死后我的日子是如何过的?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停下就再不肯回头,你太狠了!曲长负!”
  曲长负平淡道:“哦,你当初也可以不被我利用,谁让你没有拒绝呢。这都是你自找的。”
  齐徽胸膛起伏,呼吸渐重。
  曲长负将自己的手臂从他指间抽出来,眼神冷静的叫人心里发寒:“生前百般算计,何必强调死后如何悲痛?你的任何痛苦,与我无关。”


第44章 青宵一握雨
  曲长负走后;齐徽独自回到了东宫,坐在书房里出神。
  这件书房当中,多年来陈设摆件都未曾变过;点点滴滴都有着曾经的回忆;他有时候独坐窗前,便仿佛回到了过去似的。
  外面的门被叩响,求见的是东宫总管葛胜;他身后还领着两个小太监;抬了一摞画像进来。
  葛胜冲齐徽行了礼;恭敬道:“殿下;这是骊妃娘娘派人送来的画像。娘娘说下个月皇上便要给您选妃了,眼下京城中适龄小姐的册子都在这里,先请殿下过目。”
  因为先前齐徽已经放了狠话,骊妃近来也不敢太过干涉他的政事,但选妃这方面,她则是一直盼着齐徽找一位家世上可有助力的小姐;如今总算有了得以施展的空间。
  这回精心挑选出来的,相貌还是其次,身份上都是名门贵女。
  心烦什么来什么;齐徽的脸色不太好看,葛胜隐约知道一些他的心事,说完话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片刻;齐徽说道:“先放在一边罢;母妃那里孤去回话,没你的事了。”
  葛胜如蒙大赦,连忙道:“谢殿下体恤。”
  说完之后他又瞧了瞧齐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宋编修在外求见。”
  宋彦目前任翰林院编修,并非东宫属臣。
  但他的父亲在齐徽幼时便是太子暗卫,后来又假死前往西羌卧底,宋彦也自小为太子侍读。
  这双份的情分加在一起,使得齐徽对他总是相较别人亲厚许多。
  更何况,宋彦……乃是曲长负的表兄。
  因此,即使心绪不佳,齐徽还是允见了。
  宋彦进了门,却是笑吟吟的,说道:“殿下,您最近总是一副心中郁结的模样,令臣十分担忧啊。听闻京城里新开了一处酒楼,特来请殿下同去,不知您可否赏个面子?”
  齐徽也觉得愁绪难以排遣,很想大醉一场,便同宋彦一起出来了。
  那家酒楼里面的酒菜果然不错,齐徽喝了几盏酒,听宋彦随口讲些家中趣事,随口说:
  “这回曲郎中将惠阳流民之事处理的很好,父皇几次同我们提起,也都是赞不绝口,你父亲应是很高兴罢?”
  宋彦的养父宋鸣风便是曲长负的二舅,对他向来疼爱,宋彦顿了顿,笑着说:“是。家父还专门给祖父他们写了信过去说这件事,最近这几日都是满面春风的。”
  齐徽听的心里高兴,不觉微笑。
  宋彦顿了顿,试探着说:“不过臣听闻,朱成栾的罪名之一是勾结西羌刺杀钦差,兰台上回遇险,便是因为这个。”
  齐徽淡淡地道:“朱成栾胆大包天,竟做出这等事来,也是混到头了。”
  宋彦道:“臣只是怕这件事当中另有蹊跷,毕竟朱成栾并无勾结西羌的必要,而且据说当时那些人只是把薛公绑走,并无杀害之意——他们绑走一名御前洗马太监,又有何用呢?”
  齐徽将酒杯放下,注视着宋彦道:“你想说什么?”
  他的反应要比宋彦预计的强烈,宋彦心里警醒,语气却愈发和缓,说道:
  “殿下,臣只是说出心中的疑虑而已,也不知道那些西羌人绑走薛公的内情是什么。您也知道,这事涉及到兰台,我也不好回家说,只能跟殿下闲言一二了,但愿是我多虑罢。”
  要是搁在上一世,宋彦这样三言两语下来,齐徽肯定会怀疑真正跟西羌人勾结的是曲长负。
  毕竟在他心目中,曲长负也确实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任何手段的人。
  但如今的心境,再听到这番话,却教他心中一痛。
  “宋彦。”齐徽懒得绕圈子,直接道,“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的内情是曲郎中调查出来的,你该相信你的表弟,如有疑虑,直接去问,而不是背后猜疑。”
  宋彦的手不觉攥紧了酒杯,心中竟感到了些许怨恨。
  他只是宋太师侄女的儿子,亲生父亲黎秋河诈死之后去西羌成为卧底,他便被送到宋家抚养。
  自小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虽说宋家上下都待他不错,但只要同为外姓人的曲长负一出现,什么事就都先得给他让路。
  宋家如此,曲家如此,他在太子面前经营多年,如今竟还是如此!
  齐徽的多疑冷肃到了曲长负面前好像就都不存在了。
  难道有病还成了什么功劳了不成?
  宋彦心中不满,但他毕竟韬光养晦惯了,只低了头道:“殿下说的是,应是我想得太多了。”
  齐徽见他如此,倒也有几分心软。
  上一世宋彦也一直追随在他左右,后来曲长负杀了他的亲生父亲黎秋河,齐徽怕宋彦因此心生怨恨,对曲长负不利,硬是将这件事给压下来了,想来也是很对不住他。
  因此虽然宋彦的话让他不快,齐徽也并未苛责,只道:“这样的话,下回不要再说了,孤不喜欢挑拨是非之人,明白吗?”
  宋彦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是,臣一定谨记在心。”
  *
  宋彦试图的挑唆失败,而后与齐徽说话时不免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他所犯的错误,一来是不知道齐徽对于曲长负的感情之复杂深刻,二来更是目光过于浅薄,看轻了齐徽。
  身为太子,齐徽定然不像宋彦这般,只盯着一些勾心斗角的私人恩怨不放,对于朱成栾一事,他已经敏感地从中体会到了一定的政治影响。
  目前朱成栾被押解回京,明面上的罪名是勾结西羌,绑架钦差,但其中细节,经手此事的人全都讳莫如深,无论是调查者还是被调查者的很多行为动机也都暧昧不明。
  这样的情况,又怎么可能是曲长负一个人所能控制的呢?这种猜疑,未免太过浅薄可笑。
  目前,朱成栾已被关入诏狱,调查结果将直接被奏报给皇上,各方势力都在暗暗关注此事,也都想要知道皇上将会如何处理。
  而与此同时,西羌没能成功将曲长负绑走作为人质,他们侵入郢国边境的军队反倒在宋太师等人势如破竹地攻打之下节节败退,彻底退出郢国。
  宋太师在边境驻扎,整顿军队,暂时没有追击,但西羌亦是拒绝道歉与赔偿,因此双方暂时僵持。
  在这样的状况下,反倒是西羌的盟友南戎坐不住了,派遣南戎博俊王赫连素达、忽韩王赫连英都送来国书,希望能够与郢国达成和解。
  西羌南戎均属于偏远部落发展起来的国度,向来为中原所轻视,而且南戎的实力还要比西羌差上一些,之前便几次输在了靖千江手上。
  若是放在以往,隆裕帝多半不会理会这份求和。
  但这一年来,郢国四面战事连连,国内又发生了水患,此时国库空虚,他自然便也愿意尽可能地将冲突减少,当下应允。
  数日后,已是初冬飞雪时节,南戎使团来到京城,一时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
  *
  曲长负这段时日忙的太狠,起初诸事繁杂,还靠着一口气硬撑,一清闲下来反倒熬不住了,不得不告假在府中休养。
  他自从重生以来,还没在床上躺过这么多天,这样一歇下来,倒有点像又回到了过去那段日子。
  幸好目前他只是个刑部郎中,佥都御史不过是虚衔,只要没有皇上特别交代的任务,各种重要公文也不是非得经他的手不可,这病养的还算清净,身子恢复的也快。
  这日上午,曲长负的烧总算退了,只是全身筋骨酸痛,总有些活动不开。
  他令人置了一张摇椅,从床上下来,坐在上面看书,结果喝了碗药之后困意上来,又不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时。
  他做了个梦。
  梦里梦外的天气都是一般的寒冷,三九隆冬,大雪纷飞,曲长负抖落身上的雪花,步入齐徽书房。
  那时候的齐徽也和如今分别不大,年轻、冷肃,端严,你瞧着他,就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是当太子的料。
  齐徽见到曲长负,倒了两杯茶:“外面天冷,驱驱寒气。”
  他漠然道:“殿下知道我不爱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齐徽的手指一顿,将茶杯放下,望着他:“你同孤说实话,黎秋河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曲长负依旧冷淡地说:“大理寺、刑部、都厂卫,这三拨都已经来我这里查过数次了,该说的已说尽。殿下心中早有判断,就不必问了,听着麻烦。”
  齐徽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嘶哑:“你知道,对孤来说,黎秋河打小伺候,情谊非常。”
  曲长负道:“关我什么事。”
  齐徽长吸了一口气,闭目道:“我总是觉得,已经足够了解你了,但你总能做到比我想象中的更不近人情。不看重自己的命,也不看重别人的命……乐有瑕,你如此不择手段,功名利禄便当真重要至此?”
  曲长负冷冷一晒:“殿下说的是。所以,你是否应该及早杀了我,以绝后患?”
  齐徽猛一抬眼望向他,目光锐利,教人心头亦生清寒。
  外头起了风,和着昨夜从树枝上垂下来的残雪,打的窗棂噼里啪啦一阵作响,推着曲长负从梦境里出来。
  曲长负睁开眼睛,猛地便看见房间里面多出一个人,他定了定神,发现是靖千江来了。
  果然不愧是堂兄弟,这样乍一看,他那双眼睛,与齐徽竟然颇有几分相似。
  靖千江特意来看曲长负,已经站在这躺椅前瞧了他有一会。
  他想把曲长负抱到床上去休息,又怕惊醒了他。
  此刻被曲长负看着,他怔了怔,又微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曲长负道:“一时看差了。我记得我家没你这号人。”
  靖千江微微俯下身,将曲长负盖着的毯子往上提了提,含笑道:
  “这话说的叫人伤心,我还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家里每日就咱们两个,别号人都不知道算老几。”
  许是刚刚做过梦的缘故,追忆过往的情思还没有散去,靖千江这句话,陡然将两人拉进了数年前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
  庭院里离离的芳草,竹林中山涧与虫鸣鸟叫各自作响,漫天星子落入潭水,窗下的烛火与飞蛾,长靴短衫的少年踏门而入。
  那么充满愤恨失落的两年,竟成了人生中最单纯无忧的一段时光。
  尘世变迁迅若飞光,一晃眼两人都大了,卷在名利场中浮浮沉沉,再也回不去当初。
  曲长负靠在椅背上,半仰头看着靖千江笑了笑:“这个嘛……大概是因为,你小时候比现在长得可爱些罢。”
  他的眼睫毛很长,目光清亮,这样瞧着人的时候,眼中仿佛盛满了深情与风月,又危险又诱人。
  像是之前的吻,明知道要在唇齿间磕碰出血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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