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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乡村小站之玉儿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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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坑了雁儿,对雁儿有一份歉疚之情。

  我听雁儿讨好地告诉我这一切时自然很是高兴,就让雁儿带话给她,她只给
我回了一句:“要好好待雁儿,否则她死也不会放过我。”

  我真的绝望了,每日饮酒大醉,醉了就把偷偷赶来服伺我的雁儿按在炕上,
幻想着玉儿嫂的样子无休止地索取,雁儿只是默默地承受,被我弄痛的时候也只
是含着泪忍受着。

  公司破产的事已经成了事实,小站也已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私有财产。可是
那位蔡经理却因为贪污、侵吞国有资产进了监狱,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站在庞
大混乱的公司帐上太过渺小,整个公司重新审查评估拍卖了,也没人提到我这里。

  我工作没了,货也没了销路,于是一咬牙,拿出了全部的积蓄购置了机器设
备,改造了厂房,开始根据市场热点赶制各种山货制品。

  秋天悄悄地凋零了,零落的树叶已经化做了漫天的飞雪。我在繁忙中闲下来
时,每每望着玉儿嫂家的方向发呆,那山上茫茫的白雪,山顶绚烂的晚霞,成了
我最大的精神寄托,恍惚中,似乎那双如水的明眸,依然在那凝望着我。

  雁儿放了假或放了学,总是来陪我。我和玉儿嫂之间的战争,使她的心也深
受煎熬,倍受折磨,她努力地在玉儿嫂面前诉说我的相思,又在我的面前讲述她
的憔悴,她只想看我和玉儿嫂之间露出笑脸,别的无所谓了。

  工厂生产得很顺利,这些农民因为是按件取酬,没有一个偷懒耍滑的,货品
堆到仓库里成了一座小山,我才想起出售的事。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我才从省城赶回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那些销售商
场、超市都有自己的购货渠道,尽管我将价格压到了极低,仍然被他们客客气气
地打发了回来。

  我的积蓄全投入进去了,这使我心急如焚。怎么办呢?我一个人坐在静静的
屋子里,默默地抽着烟,无计可施。

  这时候,石雁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变得文静
了许多,到我这来从来都是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喘。

  我吃了一惊,忙问她:“雁儿,出了什么事?”

  石雁儿带着哭腔说:“叔,我爹快不行了,我家也没什么亲戚,你快去一趟
吧。”

  我听了大吃一惊,连忙披上外套,和石雁儿往山上赶。

  冬天的山上寒冷料峭,树上都是光零零的。傍晚的时候更是冷风瑟瑟,我俩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路上,到了玉儿嫂的家,已是一身大汗。

  我跺跺脚上的积雪,走进屋。挂着厚厚的门帘的里屋正传出阵阵哭声。

  我心中一跳,难道老石头已经……。

  哭声很大,那是石燕儿的声音。此时玉儿嫂的声音传了过来,多日不见了,
乍一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真是激动万分。

  玉儿嫂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都是我不好,我是个不详的女人,是我害了
你。”

  老石头急咳了几声,叹着气的苍老声音传来:“玉儿,你快别说了,人吃五
谷,谁没个生老病死呢?你别听那些个长舌妇嚼舌头,我这病有些年头了,和你
有啥关系,唉,只是我这一去,苦了你们了。”

  玉儿嫂嘤嘤的哭声传了过来,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惨然。

  老石头咳着又问:“我不是……咳咳咳……,叫……雁儿找华子去了吗?怎
么还没回来?”

  我听到这儿,忙掀开门帘儿走了进去,说:“老石,我来了,你怎么病成这
样?来,我背你下山,咱们去医院。”

  老石头想说话,可是胀得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他一边摆着手,一边咳个
不停。

  我误会了他的意思,跺着脚说:“老石呀,这时候还心疼钱?我开厂子钱也
造得差不多了,可这些钱还拿得出来,走。”

  我走过去,就要扶他起来。老石头干瘪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又咳了
几声,苦笑着对我说:“别……费那劲了,我捱了这些年了,我心里……咳咳…

  清楚,一身的病哪,这回是挺不过去了。“

  石雁儿听得也是泪珠儿直滚,老石头转脸对玉儿嫂说:“玉儿,你把俩孩子
都带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华子说。”

  趁此机会,我才偷眼看了玉儿嫂一眼,她的形容憔悴,好像大病未愈,一双
杏眼哭得红肿起来。

  她没敢迎上我的眼神,低着头拉着燕儿,和石雁儿一块儿出去了。

  老石头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他喘息着望着我,低声地说道:“华子,这一
年多来,亏了有你帮衬着我家,不然我一个瘫老头子,这家里,早没法维持下去
了。”

  我眼睛也有些湿润,对他说道:“老石呀,你别这么说,我听了心里也不好
受。”

  老石头让我扶他起来,倚在枕头上,对我说:“听说,你现在办了个厂子,
打算在这地儿长住了。”

  我以为他是想把孤儿寡母的托我照顾,就说:“是啊,老石,现在在城里要
是没钱,比在乡下还难过呢,我打算长住在这儿了,回去也只能干干个体,快三
十的人了,还能有啥出息?”

  老石头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玉儿跟了我
几年,受了不少苦,她是个好女人啊。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可别辜负了她。”

  我大吃一惊,脸色刷地一下白了,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直病卧在床的老人。

  老石头没理会我的惊讶,自顾自地说:“说起来,我对不起她呀,当初帮她
还债,娶她过门,就图她心好,能帮我维持这个家,唉,挺好个姑娘家,不知是
哪个没天良的害了她,再加上那些长舌妇,结果屈在我这儿,这些年,我从没看
她真心地高兴过,直到遇见你……”

  “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我早觉出来了,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怎么
了,她心里苦,我看得出来,可我也知道,你不是个坏人,是能好好对待她的,
把她们托付给你,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去了。”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脸上有些发烧。老石头说了这些话,已经很累
了,他喘着躺下,对我说:“我有些后事的安排,白天叫了村长和支书来,都说
明白了。唉,我是拖不过去了,累啊……”

  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我又坐了一会,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玉儿嫂三个人
都在过堂里站着,看来是听到了我们的话,玉儿嫂和石雁儿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几个人就这么闷坐在那儿,到了后半夜,小燕儿悃得不行,玉儿嫂让也昏昏
欲睡的石雁儿领着她去睡下了,剩下我们两个人枯坐在油灯下。

  我轻轻咳了两声,压着嗓子说:“你……都听见了?”

  玉儿嫂呆呆地出神,没有理我。

  我凑过去,问她:“你都听见了?”

  玉儿嫂一惊,寒着脸没理我,起身就走。我急了,一把抱住她,她拚命地挣
着,哪里挣得脱,她又不敢大声,怕让人听见,忽然她一低头,我只觉得胳膊一
疼,她已经死死地咬住了我的手臂。

  血流了下来,玉儿嫂的身子也一下子软了下来,趴在我的身上,我抬起她的
头,见她已经泪如雨下,喃喃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欺负人,为什么这么欺负
人……”那神情哀婉凄绝,令人痛心……

  我心里又酸又痛,不知说什么好,玉儿嫂低声哭泣着对我说:“雁儿还那么
小,你怎么狠得下心,干出这种事?我原还打算好好供她上学,我没上大学,想
让她好好学习,将来能有出息,你怎么狠得下心把她给毁了?”

  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这时石雁儿流着泪从北屋里走出来,一下子跪在玉儿
嫂的面前,哭着低声说:“你别怪他,其实是我不好,是我……”她哭着把事情
经过说出来,玉儿嫂听得呆住了,好半晌儿才轻轻叹了口气说:“傻雁儿,我怎
么会做那种事呢?我怎么会改嫁给……”她说到这儿脸红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继续说:“我怎么会狠心抢你们的财产呢?”

  石雁儿哭着说:“是我犯糊涂,刚才在里屋听了你的话,我都快臊死了,你
别怪华子叔叔,而且……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他的。”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果然,玉儿嫂的脸又一下子白了。

  嗵,雁儿呀雁儿,我怔在那儿,心里暗暗叫苦,知道这一下叫她回心转意,
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老石头一觉睡下,就没再醒来。一家子三口女人哭成一团,老石头这一枝只
一个独子,倒是叔伯兄弟不少,大家都赶来帮忙,倒让我这根本不懂农村办丧事
规矩的人松了口气。

  忙完丧事,村长宣布了老石头的遗言,他开的山田、承包的果林平均分成三
份,玉儿和两个女儿一人一份。玉儿不肯要,但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份家产将
来两个女儿一嫁,怎么过?所以村长没听她的,按照协议写了合同,让三人签了
字按了手印。

  一切忙完了,我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这两天再试着和玉儿嫂
说话,她又开始不理我了,好在态度上已经缓和下来,我用老石头对我的托付试
她,也不再说的斩钉截铁了。

  我知道她内心其实是多么希望能找到一个真心爱的人,托付此生啊。可是她
善良的心里认准了我不应该辜负雁儿,而且经过老石头的事,她也愈发认定自已
确是个不详的人,怎肯一嫁再嫁,惹人笑话?

  我虽恋恋不舍,但山下的事也已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进城找到销路,只好怏
怏地告辞了。

  进城跑了多处地方,总是处处碰壁,最后在一个大型超市,总算总经理肯听
取我的意见,他是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姓张。他对我描述的山村景
像和丰富的野生资源很感兴趣,决定现场来看一下。

  这个决定令我喜出望外,毕恭毕敬地陪着他来到了小村庄。张总经理见到冬
天毫无生气的山村十分失望,见到我简陋的厂房和设备更是意兴索然,我的一颗
心已经沉到了冰窖里。

  晚上,石雁儿来帮我做饭,我叫她去买了些新鲜的猪肉、血肠等等,用农家
的杀猪菜招待客人,石总经理抱歉地对我说:“考虑到企业的声益和安全,不能
和你建立购销关系。”

  我强颜欢笑,那一晚我狂饮不止,石雁儿乖巧地偎在我的身边,怯生生地目
光满含着担忧和恐惧。

  吃完饭,张总带来的几个人到隔壁屋去休息了,石总和我在屋里聊天。

  他暖昧的目光望着在灶间洗刷忙碌的石雁儿,恋恋不舍的从她健美、稚嫩的
身躯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声地问我:“这小丫头是你的什么人?看她和你的情
形好像关系很……,哈哈哈哈……,啊?”

  我苦笑一声,说:“这大概是我呆在这穷山沟里的唯一收获了。”

  张总目光一亮,羡慕地说:“原来你们真的…”他再打量石雁儿时的目光,
已经以有色的眼神在她娇盈盈的胸脯和结实的大腿、臀部留连起来,过了会儿,
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真有福气,可以尝到这么嫩的……”他顿了顿说:“看
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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