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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科举之路(女穿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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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学习,学习使我快乐。叶信芳觉得,这大概就是刘俊彦的心声了。
  叶信芳脸上笑意更深,“放心,不会打扰到你的,你要教我学问,这碗姜汤用来感谢你。”
  刘俊彦这才脸带不情愿的收下了。
  叶信芳倒觉得这人挺不错,出身贫寒,但不卑不亢,虽然性格有些小别扭,但心地善良。
  隔了两日,就见放榜,榜单一出,哀鸿一片。
  叶信芳此次排名比较靠前。吴山低空飞过,就差当个孙山,刘俊彦学问真的很好,排在第二。而排在榜首的,依旧是那个非常刺眼的名字:宋修之。
  寓馆里的书生议论纷纷,好奇这个宋修之是何许人也,得知对方也是青山县人士,许多书生都上门来询问,扰的叶信芳不胜其烦。
  最后还是刘俊彦跑出来闹了一场,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学霸果然是为了学习什么都能做,拿着板凳就怒气冲冲跑过来,指着对方道:“你要是再吵,我就砸死你。”
  虽然众人知道刘俊彦肯定不会这么做,但他都这么豁出去了,总要给点面子,不然就太难看了。
  科举考试,前期如同养蛊一般,一批一批的淘汰,第一场成绩出来后,寓馆里,也空下来三分之一的房间。
  第二场考杂文,这是一种最初由南朝人提出的文体,特点是“杂而有文”,短小、锋利、隽永,历史上具有代表性的杂文,如枚乘的《七发》、扬雄的《连珠》。而此次考试的题目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要求一赋一诗。
  这句话出自杜牧的《阿房宫赋》,意思是:秦统治者来不及为自己的灭亡哀叹,只好让后世的人为他们哀叹。
  而这篇赋的重点,叶信芳一直觉得是后面一句: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叶信芳对这句话的体会很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观遍上下五千年兴衰,朝代更迭就如同滚滚向前的车轮一般,提起笔来,洋洋洒洒的一气呵成。
  真正让叶信芳抓耳挠腮的,还是那首诗,苦思冥想东拼西凑,又修修改改,终于在最后润色下看起来还算尚可。
  出了考场,叶信芳就看到脸色惨白的刘俊彦,身形摇摇晃晃,风一吹仿佛就会倒。
  叶信芳赶忙上前扶住他,手在对方额头上摸了摸,“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馆。”
  刘俊彦摇了摇头,“不去,我能顶住。”
  叶信芳不认同他的想法,十分严肃的道:“你现在这么虚弱,要是不急早治疗,万一病倒了,后面还有一场考试怎么办?”
  刘俊彦抿着嘴唇,摇头拒绝。
  叶信芳也不再劝他,直接背起他,“我送你过去,反正你也没力气反抗。”
  刘俊彦沉默着,许久,叶信芳只感到肩膀上传来一丝湿润之意,回头只见对方已经两眼通红。
  “我不去。”干瘪的嘴唇上被咬出一抹血红,神情倔强。
  “我知道你是好心。”刘俊彦声音很低,许久才继续说道:“可是我已经没有钱了。”
  叶信芳心下一顿,不在意的开口道:“我知道,我借给你。”
  “我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还钱的能力。”
  身后传来对方沙哑的声音和压抑的哭泣。
  “没事,朋友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不要分的那么清楚。”叶信芳一时想到从前那个,因为贫穷,连交朋友都不敢的自己。
  “朋友?”刘俊彦疑惑。
  “你喝了我的姜汤,我们就是朋友了。” 叶信芳有些无赖的说道,“别人以酒交友,我用姜汤。”
  刘俊彦愣了许久,方才缓缓的将头搭在叶信芳的肩膀上,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温暖,心里酸酸涩涩的,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谢谢”。
  到了医馆之后,大夫诊断是风寒,开了一剂药。
  看过病后,叶信芳又将他背回寓馆,此时大堂里没有几个人。
  叶信芳帮他点了一份白粥,又跟店家借了炉子和药罐煎药。
  等全部弄好之后,又跟店家买了一壶热水。
  刘俊彦看见叶信芳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神情有些怔愣,“你这是作甚?”
  “节约用水,一起泡脚。”叶信芳道。
  “不、不用了。” 刘俊彦拒绝。
  “泡泡脚,今晚再发发汗,风寒就好了。”叶信芳继续道:“我知道你爱干净,不洗一下是不会睡觉的,你已经这样了,真的不能再用冷水了。”
  叶信芳曾经碰到过一次,刘俊彦提冷水洗澡。
  刘俊彦拒绝不了,试探着将脚伸进热水盆中,他只觉得脚下冒着热气的滚烫,最终都一点一滴的化为温暖。
  有朋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刘俊彦想着。
  关心朋友,原来自己也会开心吗?叶信芳想着。


第27章 府试(下)
  第二场考试很快就放榜了; 叶信芳这次勇夺第三; 得了榜首的照样是那个小讨厌鬼。
  刘俊彦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成绩不佳; 但也吊着车尾上了榜,而吴山; 却黯然离去。
  原本还算热闹的寓馆; 此时也冷清了起来。
  照旧是天不亮就出门; 最后一场考策论; 连考两天; 算是一场硬仗,叶信芳有些担忧刘俊彦的身体,虽然风寒痊愈了,但身体看着还是有些虚弱。
  他却不愿意放弃; 若是这一场放弃了,又要从县试开始考。
  而如果过了府试; 哪怕院试没有过,下一次院试开考; 可以直接去考; 不用再经过县试和府试的摧残。
  叶信芳劝不住他; 只是再三叮嘱,若是觉得不舒服就提前离场。
  在考场外,叶信芳还看见了宋修之,头虽然抬得高高的,但在一群成年学子中间; 还是跟个小鸡仔一般。
  最后一场考策论,就是指在当前政治问题中选一个,由考生向朝廷写一篇献策的文章,有点像现代公务员考试面试出的那些题目,考生的作答必须提出解决办法,并且要言之有物,策论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更多的是在考察学子们解决问题的能力。
  最后一场,经过千军万马,三千人杀得只剩下一千百人,而最后成为童生的也就三百人。
  青山县本是小县,送考的人数只有百人,大县送考五百人,中等县送考三百人,最后第二场的第一和第三都是来自青山县,让这个小地方在府城狠狠出了一回风头。
  考试座位是按照上一场的成绩来的,所以这一次,叶信芳的位置十分靠前,他前面的考棚就是宋修之,他一个人单独一排,而叶信芳与另外八人一排。
  叶信芳想着,这案首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怕是给考官吓得手都拿不住了。这熊孩子年纪轻轻,每次都是第一,显然心理素质是极好的。
  真是脑残儿童神经粗。
  这次考试一共有三题,一道关于教化民风,一道关于水患,一道关于皇帝去年发布的那道“惠农令”。
  策论表面上是献策、阐述,但是封建科举考试,有一个绕不开的内核,就是歌功颂德。如第一题,叶信芳从历朝历代的民风政策说起,分条评判优劣,然后又将本朝的相关政策全部阐述一遍,重点是吹捧,重点中的重点是吹捧本朝皇帝的政策。向第三题的惠农令,那更是要往天上吹捧,措辞华丽,极尽夸张之能事。
  叶信芳暗搓搓的想着,宋修之这个铁头娃会怎么写,是一副实话实说,还是跟他一样吹吹捧捧。
  他先是列提纲,然后再慢慢的开始在草稿纸上书写,写完第二篇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照例是清水加馒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变少了,叶信芳感觉这馒头好像大了一点。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叶信芳小心翼翼的将笔墨纸砚收拢在一边,趴在桌子上睡了半个时辰。
  待休息足够后,方才开始答第三题。
  等到全部题目做完,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
  考场内也开始发放棉被和晚饭了,晚饭是一碗清汤和一大块面饼,清汤颜色清浅,里面几乎见不到油花,据说这是一碗鸡蛋汤,叶信芳只觉得别说蛋花了,连蛋壳也没看到,喝起来还带着一股刷锅水的味道,面饼很硬,但味道尚可,叶信芳就着清汤一口一口的吞咽下去。
  棉被挺脏,看着上面有不少污点,味道有些怪异。跟棉被一起发下来的,还有两根蜡烛,这两根蜡烛是定量的,一旦用完,就没有了。
  叶信芳不想在夜晚继续誊抄,况且他得时间还算充足,吃过饭后,随意的考棚内走动着消食,衙役们见他没有闹出什么响动,也不理会。再次解决完生理问题,叶信芳便盖着棉被将自己卷成一个蚕蛹。
  夜晚有风,透过前面敞开之处,呼呼的往里灌,叶信芳无论再冷也伸直双腿,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腿蜷缩起来是越缩越冷,而伸直双腿才有可能慢慢变暖。
  “我的卷子!”考场上忽然想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叶信芳吓得一个哆嗦,隐隐约约听见谁说了一句“着火了”。
  接着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甚至还听到了几声刀器摩擦的声音。
  “我的卷……”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般,那声音戛然而止。
  叶信芳又听见似乎是拖动的声音,他不敢多想,随意一眼,看见前面宋修之的考棚,原本还透着微弱的烛火光,不过片刻,就暗了下去。
  一夜无梦,晨起时,叶信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还好,他有些担心刘俊彦,对方那种典型的书生身体,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早饭还是面饼清水,叶信芳有些怀疑是昨晚上吃剩的,万幸没有变质。
  他将答题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重点审查一些需要避讳的字词,修修改改,缝缝补补,上午过半的时候,才检查完毕。
  确认没有任何纰漏之后,叶信芳才开始誊写。
  叶信芳交卷的时候 ,考场了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人了。
  出了考场时,已经将近傍晚,他一眼就看到路边等候的刘俊彦,脸色依旧苍白,但带着和煦的笑意,叶信芳见他精神头还不错,也放下心来。
  “永兴巷那边有一家小馄饨,那天听郑风说过味道极好,好吃的能让人将舌头都吞下去。他吹得这么凶,不去见识一般可惜了。你觉得呢?”叶信芳询问刘俊彦的意见。
  郑风也是住在寓馆的考生,叶信芳与他打过几回交道。
  刘俊彦笑着点了点头,“你决定就好,我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这场考得不错,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他其实不在意什么口腹之欲,就算是再粗粝的食物,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看叶信芳这么开心,他不忍拒绝。
  永兴巷口那家小馄饨果然生意火爆,这时天色不过将将擦黑,不过四张桌子,已经坐了一般的人。
  叶信芳和刘俊彦刚挑好地方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叶信芳回头一看,想骂人。
  你们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又是杨平和熊孩子宋修之。
  “这么巧,叶兄也在,不介意的话,拼个座吧。”开口的是笑眯眯的杨平,他身后的宋修之正紧紧的盯着正在下馄饨的老头子。
  说完,就拽着宋修之坐在两人身旁。
  宋修之作为一个资深洁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坐下,叶信芳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铺在板凳上。
  杨平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那天的事,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叶兄道歉,在这里既然遇到了,就向叶兄赔个不是。”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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