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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嫡长嫡幼-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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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顾玲燕绝对会提到那件事情。
  顾启珪用了力却没有拉动,屋里还是在继续吵着。突然,顾启珪觉得要是安珏然知道真相也不错,会怨恨,会怒,但是那样就还有机会。而且,想到之前安珏然所说的话,顾启珪还有些感触非常。
  “安意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朱玥冉。”这是顾玲燕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当年舅舅看重的儿媳妇就是朱玥冉,所以她一直不甘心。这些年来她必须得比朱玥冉过得好才行,一想到朱玥冉曾经在安意荣心里留下过痕迹,她就嫉妒的发狂。
  “顾玲燕,你这是在取闹,那是大嫂,是不是毁了我你才会高兴,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龌龊。”安意荣的声音低了八度,就是站在外面的顾启珪和安珏然也能感觉得到安意荣的怒气。
  身旁的安珏然止不住的浑身发抖,顾启珪直接使劲拉着他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你知道?”安珏然问道。
  顾启珪没有回答拉着安珏然往前走,他确实是知道,但是这件事情不好正面回答。
  终于到了安珏然的院子,“你是不是知道,”安珏然怒不可遏,他直接甩开了顾启珪。
  “你待如何?还是你觉得这事情长辈们会告知于我?”顾启珪静静地反问道。按照这个事情来讲,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他也不算是说谎。而且他确定这样说,安珏然会好受些。
  安珏然就那样看着他,最后还是先败下阵来,低声问道:“你相信他们说的吗?”
  “珏然,我宁愿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希望是那样。”顾启珪看着安珏然,沉静的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站早院子里,很久都没有讲话,最后,是顾启珪先开的口,“你累了,进屋去休息。”
  安珏然没有拒绝,回到房间的他们两人也没有继续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直到,顾玲燕身边的嬷嬷过来禀告,“少爷,夫人旧疾复发,请少爷过去一趟。”
  顾启珪看着并不准备答话的安珏然,直接回道:“嬷嬷,你去回了姑母,珏然不舒服,今日先不过去了。”
  “表少爷,您不要为难老奴了,夫人说一定要少爷过去一趟。”
  顾启珪皱眉,直接打开门走出来,又关上门,看着正等着的嬷嬷,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夫人旧疾复发,想请少爷过去一趟。”嬷嬷低着头,还是原来的说法。
  “拿我跟着你走一趟吧,看看姑母有什么事情。”顾启珪说道。
  嬷嬷一下子就慌了,“表少爷,夫人要见大少爷,您……”
  顾启珪有些狐疑,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个反应也是奇怪了些,“没事儿,到时候我向姑母解释。”说着率先走了出去,嬷嬷没一会也跟了上来。
  站在她身边,顾启珪能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嬷嬷有些战战兢兢,但是他不明白是有什么事情。
  去到顾玲燕院子,路上会经过一个池子,在池子旁边,顾启珪看见了迎面走来了一个女孩和一个丫鬟,旁面的嬷嬷下意识的为顾启珪介绍,“这是陆二爷家的陆二小姐。”
  顾启珪几乎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陆航的那个受宠的庶女,不过他向来对这么些事情没有那样在乎,所以就在两人迎面走来的时候,顾启珪点了点头就往前走,就在顾启珪和女子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事情发生了。
  “这是表少爷,”这是顾启珪落水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现在他大致明白刚刚他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怀里这个柔弱的女子不会游泳,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岸上的人嘈杂一片,这些顾启珪都顾不得,他现在现在只能尽力的拉着怀里的女子,不让他滑到更深的地方。现在才是初夏,水还凉的紧,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等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把他们二人拉上来的时候,顾启珪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身边的女子披上,虽然是已经湿透的衣服,但是了胜于无不是。
  后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这件事情传的很快,那段时间顾启珪和陆哟的名声被传的都不好,而且又因为顾启珪是有皇婚在身的,这事儿就更是难办。再加上之前顾氏一门两个爵位的事情已经让谏官不满了,现在正好是有了借口,所以此事儿在朝堂上也闹得沸沸扬扬。
  顾启珪几乎是在落水的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安珏然和朱氏等人在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也大致知道了事情是怎样的。这件事情原本的是针对安珏然才设的,本来就是传出去顶多就是成亲,根本也尺寸不出这样大的浪花,但是因为当事人是顾启珪,这事儿很难办。
  所以,朱氏来到安府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看她生病的儿子,而是直接到了顾玲燕的房间里,给了她一巴掌,这还是这么些年以来的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是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个计划很是恶毒,不管成功的是哪个,受伤的都是她的孩子。更是直接问到了安意荣脸上,“表弟当年许下的诺言没有办到,是不是我就可以把孩子要回去?”


第159章 往事(四)
  “大嫂,”安意荣语塞,在知道这件事情伊始的时候,他就清楚这件事情不是这样容易就解决的,这么些年他不瞎,当然知道顾启珪在顾家的地位如何。
  “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朱氏直接说道。不过,不管在内里他们闹的多么凶,在对外宣称的时候还是只能说是意外,不然还能怎么说。
  陆家二爷陆航不是不好惹的,他能做到禁卫府的统领,当然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而且他还深受圣上信任。不过这个事情他倒是不好说,因为动手把陆呦和顾启珪撞下去的人,就是陆哟身边的贴身丫鬟,是陆家的家生子,刚刚被指派到陆呦身边的丫头。
  这整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过京城的百姓们倒是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就是了,顶多就是调侃或是阴谋论一下,当然更多地骂声是在女孩子那里。毕竟想也知道顾启珪可是有婚约的,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长宁郡主,而和他落水的那个是一个庶女,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娶妻要娶那一边儿。
  再加上,顾启珪弱公子德行好的形象深入人心,顾家幼子从落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他身子不好的事情在京城不是秘密,之前北境的事情顾启珪也是立功了的,还受到了皇上的赏赐,大家对皇权总是有一股子崇拜的,所以圣上说什么他们总能记得很清楚。但是,朝堂上的谏官却是像抓住了这个事情似的得理不饶人,总是抓住顾启珪德行有亏来说事儿,其实说罢了就是针对顾家,毕竟因为顾家打破了他们所谓的礼制,一门竟然出了两位有封号的伯爷。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次出事儿的两家人,倒都不是这么好惹的,嗯,他们都属于是皇帝身边的近臣。这人心都是偏的,谏官在朝堂之上越说越离谱,最后甚至把顾国安和陆航说的是一文不值,这圣上也是不开心了,两人都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你们说他们不行,当皇帝是干嘛的。
  但是,在哪一个朝代总会有几个觉得自己是整个朝堂的救世主,其他人都是有私心的,只有自己刚正不阿,敢于说真话。嗯,在大齐,蔡畅就是这样一个人。就算是皇帝明里暗里表示顾启珪之事是两家之事,虽然之中虽然有人推波助澜,但是皇后那边已经惩罚过了,这事儿在朝堂之上可以不说了。
  现在顾国安的幼子昏迷不醒,陆航也表示会把他女儿送到尼姑庵,罪魁祸首的那个丫鬟也已经被关进了大牢,这也算是惩罚了。今上打算息事宁人的,毕竟顾启珪的婚事是他亲自定下来的,与云南的联姻势在必行,他不想多生枝节。但是谏官们在哪一个朝代都是看不懂眼色的人物,接连几日在朝堂之上的撞柱子,令沐邱直接没有耐性,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够让皇后那边加快脚步。
  嗯,皇后掺和进来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太凶,所以这件事情查的也仔细。除了顾玲燕,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参与其中,那就是陆家夫人,这里的陆家夫人是陆岩的夫人,也就是陆霆的母亲,那个丫头就是她指使的。她不喜陆家大房二房,就一个丫头片子,宠的跟什么似的,她自己的儿子还在外面卖命,大房远在江南,就只能不让二房好过了。要知道一个女子在出嫁前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这以后名声可就坏了,就是能加到安家也是个妾。只是没想到最后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顾家的顾启珪,想起儿子之前给她的来信说顾家顾启珪帮了他很多,陆夫人就心虚的厉害。
  不过很快她也就尝到了苦果,和顾家不一样,陆家早就撕破了脸皮,陆家大房二房和本家的关系水火不容,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所以一直到此事陆航的夫人直接在本家大闹了一场,没一个人敢吭声。此后更是把这事儿直接闹到了皇后娘娘那边,逼得皇后娘娘亲自下懿旨说陆家夫人德行有亏,更是撤了她诰命的身份。
  其实不仅是她,就是顾玲燕也在季皇后那里受到了重罚,不仅剥脱诰命,更是被指着鼻子说她后宅管理不力,一时间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而且更是从宫中选了才貌双全的宫女赐给了安府,美其名曰可以给顾玲燕帮忙,至于这是帮什么,仁者见仁。
  但是就是这样,谏官门还是觉得这样不够,他们最是能说。一直到顾启珪好几天之后醒过来,那时候事情已经愈演愈烈,就是顾擎向他汇报时情都令他头疼不已。也因为这件事情,才刚刚能站起来的顾国安直接下了床榻处理此事,也因为没有养好伤,到现在阴天下雨,胳膊关节处都不好受。
  这件事情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当今圣上倒是惩罚了顾启珪,三年之内除非重大事情不得回京,这也就变相的意味着,顾启珪三年之后的那届科举考试不能参加。要知道科举考试在每一个儒生之中的地位都是崇高的,顾启珪在此之前已经错过了一届,这样的惩罚不可谓不重。
  这下子朝堂之上的声音倒是没有了,虽然没有弄着顾国安和陆航,但是他们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毕竟皇帝是摆明了就是不动那二人的。
  这件事情这样之后,顾启珪这边倒是还好,但是虽然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与云南那位郡主的婚事也没有怎么样,想也知道不可能怎么样。此次事件之中最受伤害的当属陆家二房的姑娘陆呦,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可能她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在离京的前一天,顾启珪脑海之中不止一次出现在江南蹭到他怀里的那个女扮男装的‘他’的形象,到最后是完全没有了旖旎,他们完全是机缘巧合,那个女子甚至没有见过他,就是他那样做了她也不会有什么,而且也许正中她家里人的下怀也说不一定。
  转而又想到在水里那个虽然害怕的要死,手里紧紧攥住她自己的衣服,但还是努力的想挣脱他不让自己成为拖累的女子,顾启珪觉得他心里已经有了天平。要是他不做什么,那个女子必然会以悲剧收场,在这个朝代没有谁会去娶一个‘德行有失’的女人。
  顾启珪觉得在那样的困境之下还会那样做的人,起码品行不会有失,他觉得比起可以在这儿选择的自己,那个只能被选择的人才更可怜。再说都已经这般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反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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