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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皇后起居注-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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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朱祐乌愣了愣,闷声道:“我不需要他们照拂,不是有哥在么?”
  “我比你年长几岁,指不定甚么时候就会回封地去了。而你,说不得须得在京中多留些年头,才能袭封都昌王……”朱祐橺话音未落,就见从弟眼眶微微发红,颇有些阴郁的脸上更是乌云密布,不由得长叹一声,“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你别着急。”
  朱祐乌沉默片刻,瓮声瓮气地道:“哥,我性情如此,无法与你一样,即便是勉强自己,也能做到八面玲珑。就算须得结交亲王,我也不可能每个都走得近些。不如你给我指条明路,我究竟该与谁来往?”
  朱祐橺沉吟片刻,果断地道:“汝王。他是张太妃的幼子,上头有益王与衡王两位兄长,与他交好,他的哥哥们也会对你高看一眼。更重要的是,他与寿宁伯府的张延龄走得近。那张延龄是皇后娘娘的幼弟,瞧着也是个上进的。你若能与他们打好交道,既能报答圣上与皇后娘娘的恩情,又能与他们互为依仗,再好不过了。”
  朱祐乌仔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答应了。他娘每天都念叨着要报答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恩情,他听着总觉得不知该如何行事为好。眼下从兄总算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便只管照着做就是了。
  于是,没两日,朱祐梈与张延龄便发现,自己身后总是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问他为何跟着,他闷头闷脑地不说话;问他有甚么念头,想与他们说甚么、做甚么、顽甚么,十句里他能答个三四句便已经不错了。
  幸而这两只熊孩子心眼儿都大,见朱祐乌只是跟在他们身后,不多说话也不多做事,便渐渐接纳了他——横竖也不过是多个人跟在身边,闷声不语的,与一个木傀儡也没甚么两样了。朱祐乌随着他们,渐渐地学了些游戏,也学了如何射箭骑马,性子倒是逐渐开朗些了,令茆氏、何氏与朱祐橺都甚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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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临近年关,朱祐樘收到各地来的奏报,时而喜上眉梢,时而心事重重。国朝疆域广阔,便是用心治理,也免不了出现各种天灾人祸。有些地方官民合力,日子过得越发红火,他见了自然欢喜;也有些地方突遇天灾,年景差些,他见了便不免悬着心。
  除了朝务之外,他更惦记着自家皇后的身子。眼看她的身体越发沉重,仿佛随时都能发动,他心里总是时时挂记着,隔一时半会便差遣何鼎打发人回坤宁宫瞧瞧,看看皇后正在做甚么,身子可还安稳。
  张清皎倒是比他更淡定从容,毕竟都已经生了一个,生第二个怎么说也是轻车熟路了。更不必说,这第二个小家伙一直都安静体贴,从来不闹腾,教她一天比一天更相信,腹中的孩子一定是贴心的小棉袄。陆尚医、谈允贤等一直给她诊脉,也都确定孩子的胎位正,生产时必定会顺顺利利。
  眼见着产期将近,她便将朱厚照暂时挪到了书房里,让人将婴儿房重新布置成产室。朱厚照对书房已经很熟悉了,挪了个住处也没有分毫不适应。张清皎见他依旧顽得高高兴兴的,低头看看腹中的孩子,不免考虑起了未来自家孩子们该怎么才能住得下的现实问题。
  坤宁宫确实是座大别墅,按理说安置一家子人不成问题。可问题在于,她为了住得舒适,将面阔九间合并成了七间,若想孩子们一人一间房,实在是有些不够用啊。就算是将西尽间给辟出来,也将将只够两个孩子一人一间,若是再来一个怎么办?
  幸而她没有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口,不然肖尚宫等人怕是会哭笑不得——娘娘,这皇宫可不是只有坤宁宫能住人啊!偌大的东宫都空着呢,东西六宫也都空着呢,哪里还寻不出像样的宫室来安置小主子们呢!横竖那些宫殿里都没人住,便是小主子们挪过去,离得也并不远。反倒要是按照祖制挪进东西五所,离得太遥远了些,怕是万岁爷与娘娘都舍不得。
  再者,太子殿下年纪再大些,怎么也该离开坤宁宫独自居住了。不然,前朝那些重臣指不定会忧心忡忡,每日都变着法子给万岁爷上折子进谏。毕竟,万岁爷在七八岁的年纪,便已经独居东宫之中了。
  且不提皇后娘娘打算如何解决坤宁宫的空间划分问题,眼见着年关将至,皇帝陛下接到了一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安陆府称,兴王府已经修缮完毕,随时可等候兴王殿下并兴王妃入住。
  他招来朱祐杬,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朱祐杬想了想,道:“既如此,等到开春运河化冻之后,我便前往安陆就藩罢。”他倒是希望能在京中留得越久越好,可怎么也耐不住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催着,催得他早就完全麻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缓一缓再第三更,么么哒


第358章 又是一载
  朱祐杬的决定; 朱祐樘并不赞同。原因无他; 而是他的王妃刘氏如今身怀有孕。朱祐杬见他眉头微皱; 也知道一贯温柔的兄长正在顾虑甚么,苦笑道:“皇兄,刘氏腹中的孩子眼下尚不足五个月,应当无妨。”
  朱祐樘摇了摇首:“便是你二月末启程; 也至少须得两三个月才能赶到安陆府。到得那时候,这孩子也该生下来了。你回去好生想想; 与刘氏好好商量商量; 可千万别拿她与孩子冒险; 不值当。”
  朱祐杬应声回了诸王馆; 朱祐樘晚上便与张清皎提起了此事。张清皎闻言; 蹙起眉来:“若是孩子生在安陆府倒还好,如果生在路上,刘氏和孩子如何能得到妥善的照顾呢?兴王想得也太简单了些; 无论如何都该为妻儿多考虑些才是。”
  朱祐樘伏在她腹上,感受着里头小家伙的动静:“照我说,不如等到刘氏生下孩子后,再确定启程的日子也不迟。不过,孩子太小了些也不适合外出,至少须得半岁以上才能带着出远门。”若是真能考虑万全; 朱祐杬或许得等到后年开春方能就藩之国。对此,他倒是乐见其成,只是某些人却未必会愿意罢。
  帝后夫妇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邵太妃; 又默契地将她放置在了一旁。张清皎道:“一切皆由他们二人决定,我们也不好苦劝他们留下来。眼下能为他们做的,便是仔细给他们挑选侍医陪同,日后好生照顾刘氏和孩子。”
  目前,尚医局仍然只得两位尚医,分别是专属周太皇太后的陆尚医、专属王太后的茹尚医。宫医名额已经满了,有擅长妇人科与小儿科的谈允贤、擅长儿科的方女医,以及擅长妇人科的李女医、刘女医,擅长产术的李婆婆。此外,经过数年的修习,从二十位医女中亦有十人脱颖而出得封侍医,如今医术已经越见精湛了。
  张清皎权衡了一段时日,询问过李婆婆的意愿后,便打算届时让她领着一位侍医与两位医女跟着兴王妃前往安陆府。等到一年后,确认刘氏与孩子都安然无恙,李婆婆再带着侍医回宫,留着医女贴身照料刘氏。
  朱祐樘原本并不同意,毕竟李婆婆才是宫中产术的第一人。若没有李婆婆坐镇,他怎么都无法放心。张清皎闻言嗔道:“兴王他们启程的时候,咱们的闺女早便出世了,我也出了月子,碍不着的。”
  这一头,帝后两人正在为朱祐杬和刘氏做打算;另一头,朱祐杬与刘氏商议过后,迟疑了几日,仍是将此事告诉了邵太妃。果然,邵太妃听说王府修缮好了,喜出望外:“原以为修缮一座宅邸,顶多不过是两三个月的事罢了,想不到竟是费了这许多功夫。我的儿,为娘总算等到这一日了。”
  她问旁边的朱祐棆:“从京城到安陆府,须得多久?”
  朱祐棆仔细算了算,不着痕迹地瞥了瞥朱祐杬与刘氏,答道:“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四五个月。不过,藩王之国总须得带上仪仗与护卫,一路行来怎么也不会短于两个月才是。”他近来几乎已经取代了朱祐杬曾经的地位,成为陪伴母亲最久的儿子。对于母亲的信赖,他非但不觉得疲惫不堪,反倒是心中藏着窃喜。因着他是母亲的次子,此前所受到的关爱一直不如兄长与幼弟,如今好不容易成为了母亲的依靠,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邵太妃盘算了片刻,对朱祐杬道:“我的儿,那咱们便在京城里好好地过个年。年后也别苦等到开春,只要天候转暖些,你就带着刘氏乘车前往安陆府罢。轻车简从,必定能早些赶到安陆府,亦不会耽误刘氏生下孩子。”
  虽说朱祐杬的心早就冷了,闻言也不由得抬起首望向她:“母亲,刘氏身子重,受不得颠簸。乘车走陆路太辛苦,不如走水路来得稳当。儿子想过了,只需顺运河而下,转入长江再换到汉江即可。”安陆府位于汉江中游,若走运河,从头到尾都顺顺当当,刘氏和孩子多少也会好受些。
  “若等到那时候,孩子说不得便要生在半路了,你如何能舍得?”邵太妃道,丝毫不提可推迟一年再就藩这样的话。就仿佛她对口口声声盼了好几年的孙儿根本不感兴趣,连见孩子一面都不曾想过似的。
  “……是,我舍不得。”朱祐杬垂下首道,“母亲放心,若是行李与辎重少些,水路可日夜兼程,反而走得快些。”算了,就这样罢。既然母亲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他在跟前待着,他又何必拖着呢?横竖王妃与孩子都有他来疼,亦有兄嫂悉心照料,便已经足够了。
  邵太妃见他情绪低落,又禁不住揽着他落起泪来,口中都是如何舍不得他,舍不得一眼都不曾看过的大胖孙儿之类的话。当然,最后她不忘强调,虽然心中不舍,但催他赶紧就藩确实是为他好。不说别的,就说皇帝最近对宗室的态度,便已经足够阴晴不定了。时而严苛以待,光是赐死就死了三人;时而又仿佛很宽纵,还说日后要朝见赐宴……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她怎么也不敢让儿子冒险云云。
  朱祐杬早已学会不将这些话往心里去,不经意间瞥见朱祐棆的神色,发现他似乎若有所思,不由得心里一惊。兄弟俩辞别邵太妃后,朱祐杬便将他唤住了,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母亲是内宅妇人,有些事难免想得有些偏激,你很不必事事都听从她。”
  朱祐棆沉默片刻,回道:“便是再如何偏激,母亲也是一心为咱们打算。”
  “是,母亲确实是一片慈母之心。可她对皇兄皇嫂的猜疑,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么?”朱祐杬锁紧眉头,“棆哥儿,皇兄皇嫂待咱们如何,这些年你难道没有任何感觉?母亲想得岔了,咱们做儿子的便应该替她分辨是非,而不是一味地顺从于她。”
  “哥哥放心罢,我自有分寸。”朱祐棆道,走了几步又扭身回道,“不过,哥哥可曾想过‘一叶障目’的道理?于我们而言,许多事我们都不曾关注,也不曾仔细想过,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未免太少了些。所以,我们才会觉得母亲的言行举止略有些偏激。可是,若是她的所思所想并非无迹可寻呢?”
  朱祐杬心底一片凉意:“你这话是为何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皇兄皇嫂对咱们的好,我自然知道,心里也很感念。”朱祐棆道,“可哥哥也该明白,咱们才是一家子人,咱们理应共同进退。既然母亲一心为咱们打算,谁忍心让她失望呢?”以他的性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母亲为何如此草木皆兵,应该都是有缘由的。
  朱祐杬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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