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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国历史的b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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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掉之势。明帝临死,遗诏司马懿和曹爽共辅曹芳。曹爽虽然对司马懿存有戒心,但司马懿不愧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剧演员,他故伎重演,轻而易举地蒙骗了曹爽,使曹爽毫不怀疑地认为“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矣”。就在正始十年正月,皇帝曹芳要去参拜明帝陵墓,曹爽率文武百官一同前往,司马懿见时机已到,乘机控制都城,诈称奉太后之命,要曹爽交出权力,终于一举剪除了曹爽势力,为司马氏推翻曹氏奠定了基础。对于皇室来说,这是一次血的教训。作为皇帝,既要用才爱才,又需严格控制,不能放任自流,就像清雍正皇帝所说:“不敢轻信人一句,乃用人第一妙诀。”围绕使用、调动、控制臣下,历来帝王费尽心机,使出种种办法和心术。
  大臣们如果真的联合起来对付皇帝,你皇帝纵然有天大的能耐,最终也会非吃苦头不可。为此皇帝对臣下常采用分化、拉拢、瓦解、各个击破的办法,让大臣之间互相牵制、互相监督,使他们人人都以为自己是皇帝的亲信,而事实上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无一不在皇帝的掌握之中。像清代雍正皇帝,就曾命署理广东巡抚傅泰暗中访察广东布政王士俊。同时,又让王士俊秘密监视傅泰。此后不久,傅泰向朝廷报告说,王士俊“才具练达,办事勤敏”,很是称职,但是从王士俊的言行举止看,好像很有“自得自矜”之意。与此同时,王士俊也常打傅泰的小报告。一次,雍正在王士俊的小报告上批示,说:“傅泰识见甚不妥贴,汝意以为如何?其操守若何?居心立志若何?办事之才若何?统率属员公私明暗若何?秉公抒诚据奏闻。”王士俊从皇帝批文中看出傅泰在皇帝面前说过自己的坏话,于是,再奏一本,说:“傅泰胸无定见,毫无可否。偶有议论,也属平平……访闻粤海关新充书办陈炳文、范九锡、潘栋、高维新、柳大本五名,傅泰每各得银三百两,方准入册……傅泰之操守,臣未敢信其廉洁也。”雍正利用互相刺探、互相监督的办法,从傅泰那里得到王士俊“自得自矜”、骄傲自大的罪过,而又从王士俊那里抓到了傅泰受贿贪赃的把柄。这样,随时打发掉哪一方,都可谓易如反掌。
  雍正皇帝刺探监督臣僚,不仅限于公务,就连私生活他也不曾放过。据载,某大臣退朝后邀了几个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玩几圈麻将牌,玩着玩着忽然发觉牌少了一张,无奈只好就此罢手。第二天上朝时,雍正问某大臣,晚上常常以何为乐,大臣以实相对。雍正笑笑,夸赞对方是个老实人。然后把昨天晚上他们玩丢的那张牌拿给他看。皇帝对手下大臣监视掌握到如此精细的程度,那手下大臣有什么不恭不敬的歪邪招数能逃得过皇上的耳目?
  利用臣僚互相刺探、互相监督,皇帝可以明察秋毫、坐收渔利,不止雍正如此。早在三国时,曹魏、孙吴,还有南北朝时的北魏,五代十国时的南唐,都曾在政府机构中设有专事侦察、刺探大臣的机构和官职。在唐朝,武则天为诛杀异己,更创造性地在各政府部门专门设立接受告密报告的铜匦,或重赏或许以高官,广开告密之门。明朝则大张旗鼓地设立特务机关东西厂、锦衣卫,专事监视告密。明太祖朱元璋为了增加告密工作的可靠性,多任用宦官、外戚等亲信作特务机关的最高长官。洪武十三年,中书参政胡惟庸见他滥杀勋旧,就打算以请朱元璋到自己府上观醴泉为名,趁机在席间杀掉他。结果计划不密,被一个名叫云奇的小臣知晓。当朱元璋驾出西华门时,这云奇突然奔跑到朱元璋面前,拦住车马,因激动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朱元璋以为他无礼取闹,对皇上不敬,怒令左右乱锤痛击云奇。云奇右臂折断,眼看要被打死,仍不顾自己,努力用手指着比划胡惟庸住宅。朱元璋这才恍然大悟,即令羽林军逮捕了胡惟庸,处以分裂肢体、抛之于市的刑罚。胡惟庸的私党、御史大夫陈宁、中臣涂节等都一同被斩首。此案株连一万五千多人。由此可见监督告密对皇帝是如何重要,造成的影响又是如何之大。就说朱元璋对臣下的监督也是事无巨细。有个叫钱宰的人被调到皇家图书馆整理编订图书,一天罢朝回家,他灵机一动吟出一首小诗,其中两句是“四鼓NB074NB074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第二天上朝,朱元璋一见到他就说
  :“你的诗写得不错。可我并没有‘嫌’你迟啊,何不把‘嫌’字改为‘忧’字?”这钱宰
  听罢两股战战,连连叩头谢罪。做臣子的忙了一天回到家中,连随口吟诵一首小诗也须小心
  谨慎,也要防备墙外是否有耳,这想起来真是可怕。而皇帝像朱元璋辈正是有意要在群臣中
  造成这样一种政治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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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 王
  驭臣之法(之二):2。以他排他相抵相消



  皇上操纵大臣彼此互相刺探、互相监督,说到底是为防患于未然,不利事件一旦发现苗头,对皇帝来说,就是要当机立断,干净彻底全部消灭之。消灭的办法也有种种,以他排他、相抵相消即其一。也就是说,用甲去削弱乙,再用丙去消灭甲。比如唐大历年间,宦官气焰十分嚣张,唐代宗利用宰相元载的力量诛杀了宦官鱼朝恩,收回了宦官霸占的权力。但此后元载的权势却因此得到扩张,有一件小事即可看出元载权势之大。元载有个亲戚向他讨官,他一向瞧不上这个亲戚,就胡乱在一张纸上写了“元载”二字,这个亲戚就拿着纸给地方官看。地方官一看是元载的签名,竟然像面对当今宰相元载似的,对元载的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大加款待,尊敬有加。元载势力如此之大,这是代宗绝难允许的。代宗起初还单独召见他,希望能既保住这位“功臣”,又使之悔过自新。但后来见元载一意孤行,不思悔改,就决定搬掉这块绊脚石。代宗对付元载的办法,先是任用不依附元载的大臣。而元载也非等闲之辈,他则多派亲信,于内外广泛搜集刺探代宗的情报。代宗信任将军李泌,元载就诬陷李泌是鱼朝恩的余党。代宗为不过早刺激元载,忍痛把李泌派往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处任参佐,并约定:“朕决意除载,当有信报卿,可束装来。”大历六年,成都司录李少良上奏揭发元载“奸赃阴事”,代宗准备就此下手除掉元载。不料李少良走漏了风声,元载抢先诬告李少良,代宗从大局考虑,宣布李少良“凶除比周,离间君臣”,将李少良处死,暂时稳住了元载。大历十二年,代宗又收到一封状告元载“图为不轨”的密奏,代宗借此命令将军吴凑趁元载来政事堂议政的机会,当场将元载逮捕,并“赐载自尽”。元载自知这次难逃一死,只提出要求,让自己死得痛快些。而使者明白其中就里,故意要元载“受少污辱”,脱掉脚上的臭袜子塞入元载口中,然后才砍掉他的头。这临刑前的小小插曲颇有些闹剧味道。从代宗和元载斗法的前前后后看,代宗先是利用元载扫荡了宦官,然后又设法除掉了元载。常言说,官场就是战场,在这个战场上不管是宦官还是元载,哪一方都不会成为真正的胜利者,而胜利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代宗。这里,代宗就是利用以他排他,达到相抵相消的目的。
  像唐代宗这样利用元载又除掉元载的所谓“以他排他相抵相消”的例子,中国古代历史上比比皆是,最突出的一是汉代,一是明代。这两个王朝虽然相隔一千多年,但其间却有许多相似或相同点,其中之一就是宦官弄臣的畸形发达,像汉文帝时的邓通,明天启年间的魏忠贤,他们或扮演丑角、从中渔利,或飞扬跋扈、明目张胆。但是,无论如何宦官弄臣的得势都是皇帝恩准的,皇帝给他们的特权无非是让他们对付另外两种政治势力,一为外戚,一为元老重臣。而当宦官弄臣的权势有可能对皇帝造成威胁的时候,皇帝当然会利用外戚或重臣打一打宦官弄臣的威风,以最终达到几种政治力量间互相牵制、互相抵消的目的。虽然皇帝也偶尔有玩把戏玩漏了手,受制于人的时候,但如果算起总账来,皇帝本人总是这赌局中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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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 王
  驭臣之法(之二):3。分职弱权



  古代帝王大多喜欢面南称孤,不理具体事务。这一来,帝王就渐渐成为一种精神符号,臣僚由于理事而权力越来越大,直至架空皇帝,为所欲为。为了形成皇帝中心,使大臣只具有工具性,皇帝就需对大臣实行分职弱权。执行是为臣的本分,而决策则在皇帝一人。三国时吴国权臣孙NB075废黜吴王孙亮,改立NB173琊郡王孙休为帝。孙休称帝后,对随意左右皇帝的孙NB075渐存戒心。这使孙NB075
  很不高兴,扬言要另立皇帝。这话很快传到了孙休耳朵里。孙休一面对孙NB075厚加赏
  赐,以安其心;一面加封孙恩,让他和孙NB075“分省诸事”,以削弱孙NB075的权
  力,抑制孙NB04E势力发展。晋武帝司马炎册立儿子司马衷为太子时,把持朝政大权的是岳父杨骏。司马炎考虑到自己过世之后,杨骏肯定会趁势作乱。为了削弱限制杨骏,司马炎让宠臣王佑执掌禁军,以牵制杨氏势力。同时又把自己另外几个儿子司马柬、司马玮、司马允分别安置在形势要地,以控制局面,随时准备捍卫皇室。结果,杨骏势力受到削弱,晋室形势得以暂时稳定。
  三国末年,吴国末帝孙皓也在分职弱权方面做过文章。当时蜀国已灭,东吴也面临灭亡的危险。吴国此时的西部防区的军事统帅是陆抗,此人是当年火烧连营七百里、大败刘备的东吴名将陆逊的儿子。他在任期间,曾多次建议孙皓加强西部边防的守备,而孙皓不仅对陆抗的建议置之不理,而且等陆抗一死,孙皓就把陆抗原有的兵权分给陆抗的五个儿子来分掌。不接受陆抗的建议,又把兵权分给陆家五子分掌,其原因是非常明白的。众所周知,孙皓是东吴最后一个君主,也是东吴君主中最残暴的一个。对于孙皓的作为,身为朝中重臣的陆抗曾多次上疏,委婉地提出批评和建议,这首先不仅使孙皓心中不悦,而且从权力把握的角度也对陆抗不放心起来。另外,在陆抗镇守东吴西部边境时,与晋国边防军相处得比较友好、比较平静,以至于陆抗生病,晋军统帅羊祜听说后即派人赠送药物。还有,陆抗带兵,对下级将官士卒十分谦和,很受下级将官和士卒的拥护。照常说来,陆抗的所作所为中,除与晋军友好属非正常现象,其他皆无可指摘,然而孙皓却对此特别警惕。有一次孙皓对吴、晋边境的友好气氛极为不满,责备陆抗,陆抗却说:“一邑一乡之中都不能没有讲信义的人,何况我们是堂堂大国呢?我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彰显您的德教。”孙皓对陆抗的解释当然不满,但想到陆抗的家族是东吴政权的重要支柱,而陆抗本人又才干超群,在朝中绝不是可有可无的人物。既不满意陆抗,又不能将其除之而后快,所以只好对之做冷处理,生前不接纳陆抗的合理建议,因而使其力量无法最大限度地予以发挥;等人一死,就把原有的权力一分为五,最大限度予以削弱。孙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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