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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穿越民国也难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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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晗还给小宝擦干净小脸儿小嘴和小手,换了一条兜兜儿,弄得干净又清爽。

    方湷虽然疼儿子,可没那么爱干净,精心照顾小宝也是偏着好吃的东西罢了,不是蔺晗这般细心的跟小宝温柔说笑,唱歌,逗弄。

    里头蔺有志拿着那几张故事出来,激动的跑到蔺晗眼前,“三姐,这个故事真好看,是你写的吗?”

    蔺晗点头,小宝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哥哥。

    蔺有志大叫:“三姐再写几个,好喜欢,我还要看。”

    他的激动,蔺晗全部看到眼里,这一刻,她终于对自己的故事产生了信心。

    说不定,她真的有讲故事的天赋。

    第二日早起上班,蔺晗专门把稿子也带上,她准备私下找徐熙,以及陆瑛聊一聊。

    他们是文学界的人,会有更专业的看法。她很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发表,如果确实值得一看,能博人一乐,而她也能赚几个稿费补贴家用,何乐而不为之呢。只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心血冠在他人名下,看别人享受赞誉,她默默在阴暗中做一个枪手。

    可丁主编说的也没错,以她的笔力,若无人相帮为之修饰润色,反平白糟蹋了一个好故事。

    不料刚出门,就听见一个人喊她:“小晗。”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从她家墙壁角落里走出来。

    蔺晗讶异之至,“真儿,你怎么在这?”她注意到袁真儿脸色发白,嘴唇干燥起皮,不由拉住她,“你怎么这副样子。”

    袁真儿的声音沙哑,眼睛红肿,蔺晗顾不得上班,先拉她回屋子。

    好在早上起来,厨房里烧了热水,袁真儿喝了水,加上坐着休息了会儿,脸色恢复了点血色。

    蔺晗问她:“你在我家门口站了多久,怎么不敲门?”

    袁真儿试图对蔺晗笑一笑,可是这个掺了苦水的笑容更像哭,“我怕吵到你家人。”

    蔺晗打量她,只见一小阵子没见,她又瘦了。

    方湷从外头进来,道:“我还说你出门了不关大门,原来还没出去。”她看到袁真儿,“这是谁呀,一大早的来找你?”

    蔺晗介绍,方湷生怕女儿上班被耽误,笑着对袁真儿说了一句:“我们三妹子等会儿还上班,不能陪姑娘你多说话,你别见怪,要不再找个合适的时间来家里玩。”

    袁真儿怔住,一下子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蔺晗忙起身挽着方湷的胳膊出门,低声道:“娘,你真是的,我这个同学脸皮特别薄,你把她说不好意思了。”

    方湷还咕哝,“一大早上门的,本来就奇怪,不能晚上等你下班了再来吗……”

    蔺晗送走她,回来袁真儿已经站起来,强笑着道:“我还是走吧。”

    蔺晗不让,一定留她,说就是迟了半日也没事,让她有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她说的真心实意,一点不见勉强,袁真儿感受到了,略略红了眼,低声道:“谢谢你。”

    如此,她才开口,把她一大早堵在蔺晗门口的原因说了。

    “……我爹他,要把我嫁给实业司的许司长。”

    袁真儿泪珠滑落,将裙子的一小片绿色绸布料浸湿成浓绿。

    蔺晗瞪大眼,而袁真儿还在继续讲。

    “许司长四十多岁,家里六房妻妾,想让我做他的七姨太,他女儿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位许璇,我们以前喊璇姐姐的……”袁真儿抑制不住,浑身发颤,嘴巴张了又张,想说话,喉咙里堵的不像话,一出声就是哽咽。

    吞咽了好几下,她才控制住自己,继续说:“我不肯嫁,可是他们都不听我的,收了许司长家的聘礼,说明天就办酒,我好怕,趁着她们不注意,偷偷跑出来。”她呜呜咽咽哭起来,拿手绢捂住脸,声音破碎无助,“我该怎么办?”

    蔺晗听得,手也发颤了。

    这位许司长的大名她听过好多回,其中方雯说得多,因为方雯父亲所在的部门与实业司有公务往来。另一个方面知道他,是因为许司长的两个女儿。许小姐们大她们几届,她们刚入学时跟许司长的二女儿许璇处过一段时日,只是毕业后没有联系,听说已经嫁人做富太太了。

    蔺晗深深吸了口气,她握住袁真儿的手,温和而镇定的安抚她,“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会解决的。”

    她出去拦住要上学的蔺有志,给他几毛钱,让他坐车去寻方雯和许怜娇过来。

    方雯的爸爸认识许司长,也许可以说一说;许怜娇可以收留袁真儿……她担心自己平日跟袁真儿亲密些,袁家发现袁真儿失踪,很快联想到她,从而找上门来。

 第27章 逃跑,光明正大的追求

    许怜娇过来了,众人赶紧转移阵地到她家。

    蔺晗替袁真儿将事情跟二人说了,方雯有些为难道:“我爹……他哪里说的上话。”

    若是平日;方雯巴不得给自己爹吹吹牛的;可这事儿;她真不敢打包票。人家一个司长,她爹不过一个录事员,见到了只有哈腰陪笑的份,哪敢说这种造次的话。

    袁真儿听了,失望的低下头去。

    蔺晗一直沉吟着;问袁真儿;“你姨娘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能跟你爹说得上话呢?”

    袁真儿低声道:“我姨娘是江苏人,家里还有两个亲娘舅;可是离得远,也不是有钱人家,电报不知道拍的到拍不不到……且联系上了;也晚了。”再说是死去姨太太的兄弟,说的话分量轻;她爹不一定会听。

    蔺晗心下暗暗叹息。没有说得上话的亲人;有个嫡母太太拿捏,一家之主的亲爹不甚看重疼爱,祖母只知道吃福寿膏。袁真儿虽然是个念过书的小姐,命运却飘零如萍,全在他人掌控之中。

    其实她有一个脱离此困境的建议,可看看袁真儿柔弱的性子,犹豫着不敢说出来。

    袁真儿大可以私逃到上海和江苏等地。她读过书,既然能在芳华女中胜出成功留校,说明她能力是有的。珠三角文风极盛,立国之初在政府的支持下,众多女校如雨后笋尖一样冒头,她完全能寻到一个教职或者行政的工作,自食其力,独立生活,以后找个志同道合的丈夫,生几个孩子,幸福美满。

    但她犹豫不敢说出来的原因是,这时代虽然有好的一面,比如女子地位比之前代要高,社会上一部分人不赞成女子抛头露面读书工作,可也不至于强硬反对,但阴影下的一面也比唐宋等清明盛世要黑暗,不说别的,看看那些小班的一等名…妓,茶室的二等妓…女就知道,多少人是自愿入这行的?

    如今的时代,单身女子若是行为不慎,轻信他人,面临的诱拐胁迫太多了,大到上海以及运河上的黑帮组织,小到随处可见的混子之流。这种情况下,落入黑帮倒比落入小混子手里好,黑帮讲义气,经营着皮肉生意,也讲究侠义济贫组织内互助,不至于过度折磨底下的女子。

    一旦袁真儿逃走,那么她未来的一切都建立在她本身性格能力上。比如蔺晗不也遇到车夫拐卖,她能警觉不对,选择在最热闹的点跳车,吸引人来围观,进而叫来警察唬走人贩子。如果袁真儿遇到同样的情形,她能不能最快警觉不对?警觉不对了,有没有胆子跳车?跳了,车夫还纠缠,她能不能做后续处理?

    要知道,孤身在外,遇到的险境会比在京这种险恶许多倍。

    她想到自己说出来的话会决定一个女子未来的命运,就觉得这话有千钧之重,难以轻易出口。

    这份沉默让袁真儿绝望,窗外阳光明媚,她的心里却阴寒的如洞底深渊,她默默的盯着桌子上的细瓷小花盆,幽幽然道:“不然我便回家,他们逼我嫁,我就吊死在屋子里。”

    蔺晗、方雯、许怜娇都吓坏了。

    蔺晗一把拉住她的手,带着怒意斥责道:“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才几岁,人生长着呢。”

    许怜娇也劝慰她,“什么死不死的,你就安心留在我家,先躲过这一些时日。”

    她这般的决绝,蔺晗真有些怕她想不开,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有些儿不妥……”她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随着她的描述,袁真儿本来如死灰一般暗淡的眼神,犹如重新点燃火焰一般发亮,熠熠生辉。

    方雯拍手叫:“好,好得很,我辈女子哪能如无知妇女一般受封建毒瘤残害而不反抗,就该如此独立自主,过新生活去……”她大放狂语,完全不见之前苦着脸说她父亲说不上话时的尴尬。

    许怜娇也道好,“你去上海也好,江苏也好,路费不用担心,我们给你凑。”

    她们都如此乐观,蔺晗心里却始终带着点忧虑,道:“你若真如此,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胆子要大,性格也要泼辣些,不能跟人多说一句就红脸。要知道出门在外,你越显得软弱可欺,坏人越要起心害你,只有你自己立起来了,旁人才不敢放肆。”

    袁真儿听着点头。

    只是她是不是真的理解她说的深意,蔺晗就不知道了。

    女生们开始研究南下的路线,首先火车肯定是最快最舒服的。但是袁家发现女儿失踪,不傻的话肯定要去车站守着,如果那位许司长帮忙,那就算袁真儿入了车厢,都可能被警士查到带走。

    所以一开始不能坐火车,要雇一辆马车去另一城市,再买票坐火车。

    但是具体哪个城市坐火车,转站点,大家都是在家的娇娇女,没有出过远门都不知道。

    蔺晗道:“我有朋友在车行做事,可以请他帮忙雇一辆可靠的马车。”

    许怜娇道:“丁先生常有南下,我问问他怎么买车票,哪里转站,以及路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大家分头行动,方雯留下来陪袁真儿。

    问过消息,并请陈安良尽快代为安排一辆车,蔺晗赶紧又来许家。许太太出门打牌了,吩咐佣人给她们一群女生做了一桌子菜,此时方雯和袁真儿坐在桌子旁,等着她们回来开动。

    许怜娇前后脚也回来了,大家坐定,也没心情吃东西,先把各自的消息说了。

    许怜娇道:“这一路的火车,有些地方是要下站中转的,丁先生住的客栈,他是男人倒无所谓,你一个女子要小心些;此外就是买票,有些票很紧,你要跟黄牛买票,这些黄牛都是有组织的,你千万注意些……”

    诸如此类种种,大家一边说,袁真儿一边点头,脸色竟出乎意料的发光发亮,仿佛火鸟新生一般。

    说完这些,就是钱的问题了。

    蔺晗问过马车的价格,如今火车渐渐成为长途的首选,但马车的价格却仍然不便宜。

    许怜娇本身家境好,先开口道:“我先拿两百块,你们两个,有多少出多少。”

    蔺晗拿了两个月的工资,第一个月给家里人买了不少东西,自己也扯布重新做了出行的衣裳,用了大半,第二个月的倒还在手,凑一凑,能出二十二元左右。

    方雯略略沉默了一下,道:“那我也出二十吧。”

    袁真儿感激又羞愧,道:“多谢你们,我以后落脚稳定了,一定赚钱还你们。”

    蔺晗安慰她:“这是朋友应有之义,你不必因此而不安。”她打量了一番袁真儿,“真儿,你身上这些首饰头面若没有留念意义,不如也当了换成现钱,一来省的打眼,二来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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