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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嗨,你的锅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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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程脸黑了一下,在她说她不能当他女朋友的时候,他下颚缩了起来,防御性的。
  然后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抓住了他的围巾,抹了一把脸。
  ……
  “这种话,我听了,会发病。”齐程抬起迟稚涵的头,给她看自己的监控仪。
  在她变脸道歉前,用另外一边的围巾帮她擦掉了脸上的剩下的水渍。
  “我不要再听第二遍。”很认真,很低沉的嗓音,看着她的眼睛说的,说的无比郑重。
  “我……”迟稚涵呐呐的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程的表情和态度镇住了她,她又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能点点头。
  齐程,有点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主动权已经渐渐的不在她身上了。
  这个病了十年的看起来温和有礼的男人,渐渐的,一点点的开始主动。
  这段感情,最先告白的人,是她,但是到现在引导这段感情一点点的走向完满的人,却是他。
  很奇怪的,这个在她摔跤的时候拉不住她只能陪着她一起摔的男人,居然能带给她那么强烈的,自己正在被保护着的感觉。
  他知道她发脾气,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为了给她安全感,他走出了自己的安全堡垒;他知道她心里面有些伤口,无法碰触,哭不出来的时候,捂住她的眼睛,让她放松;他顾及她所有的小情绪,分析原因,然后陪着她一点点的解决。
  润物细无声的主动。
  然后,今天,在她又一次口无遮拦的时候,他几近霸道的跟她说,这样的话,他不想再听第二遍。
  齐程,在治愈之前,就已经在主动,齐程式的,努力的,在实现他心里面那些从来没和她说过的承诺。
  “下一次,身边应该带块手帕的。”齐程却又换了话题,仿佛刚才那个强势的样子是她的幻觉,“好点了么?”
  迟稚涵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每次提到你爸爸,你总是愧疚大过于伤心?”车后座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但是要让迟稚涵这样主动提自己的爸爸很难,他那么长时间里一直想等她主动,却只有这一次,她主动提起,并且没打算立刻结束话题。
  所以他忍着头痛和晕眩坐了起来,忍着车窗外面晃来晃去的灯光,把注意力都放在迟稚涵身上,看着她因为他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
  “不想说就不说了。”他迅速的心疼了,因为迟稚涵那一瞬间空白绝望的表情。
  这可能是她笑着哭的根源,他一直隐隐的知道,今天问出来看到她的表情才真的肯定了,迟稚涵心里最最难过的事情,来自于对她爸爸的愧疚。
  知道了就好,他抱住她,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他并不需要知道全部,只要知道她难过的根源就好。
  然后慢慢的,补好她心里面的洞,起码让她以后难过的时候,能哭出来。
  她这样外放的性格,憋着哭不出,得有多难过。
  ***
  “重症监护室,一天的医疗费用是一万六。”迟稚涵却还是开口,头闷在他的外套里,“我爸爸住了一个月。”
  “债主一直到家里找我们讨债,现金又全都交给了医院,所以我想过卖房子。”
  “卖之前,我们去医院找我爸,那时候他已经很虚弱,因为钱不够,止痛药用的不太好,所以最后那几天,他很痛苦,一看到我,就求我让他解脱。”
  “医生找了我们,说可以考虑再做一次手术,成功率很低,但是比这样耗着好。”
  “我妈妈那时候被债主弄得精神衰弱,医生话还没说完,她就开始哭,字是我签的,签字的那一刻,我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我想,就算手术不成功,也不算坏事,这样,我爸爸就能解脱了,我们,也能解脱了。”
  “然后我爸爸,真的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
  说出来了,心里的压抑感却没有减轻。
  按照姑姑的说法,手术,和继续耗着,只是不同的死法而已,她爸爸,早就已经没救。
  她试过用这个说辞安慰自己,也以为自己应该已经被这个说辞说服了。
  但是几年过去了,她仍然会做梦,自己签了做手术的字,心里面想的是解脱。
  齐程一直抱着她。
  她也一直维持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没动。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快到郊区了,路上的车辆变少,但是却有人开始按起了喇叭。
  迟稚涵伸出手捂住了齐程的耳朵,脸却仍然埋在他的怀里。
  有一些痛,是只能自己承担的。
  她没有钻牛角尖,没有觉得是因为自己签字手术才害死了她的爸爸,她只是单纯的,因为那时候冒出来的想法自责。
  那么艰辛的求爸爸活下去,自己不要做没爸爸的孩子。
  却在爸爸放弃的时候,也想跟着放弃。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她听了,会同情,会劝他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时候的想法,就变成了让伤口永远无法愈合的元凶,每次想起来,伤口就会更深一点。
  “会好的。”快到小洋房的时候,齐程吻了吻她的额头,“哭不出来也没有关系,还有我。”
  他总有办法让她发泄出来,自学了快十年的心理学,总算是有了用处。
  “嗯。”迟稚涵仍然维持着两手拽着他围巾的姿势。
  “还想见你妈妈么?”齐程还在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问的很温柔。
  迟稚涵隔了很久,久到已经听到了小洋房外面大铁门的打开的声音,才回答:“……想。”
  她想问问妈妈为什么可以一走了之。
  也想问问妈妈,还记不记得她有过女儿。
  “好。”齐程拍拍她的头。
  “停车之前,你要从我的身上下来。”齐程贴着迟稚涵的耳朵,说话语速难得的有些快,“然后,喂我吃一颗药。”
  迟稚涵怔了下,想抬头,却被齐程用力的摁了回去。
  “找安保,抬我进去。”齐程还在交代,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然后找赵医生。”
  “等赵医生来了,你跟他说,我不是抑郁症应激反应,似乎是社交恐惧症的问题,早几年的发病症状。”
  “记得,与你无关。”
  然后松开迟稚涵,当着迟稚涵的面带上了刚才偷偷脱掉的检测仪,仪表上的数据迅速飙升。
  齐程推开迟稚涵,拿过脚边的垃圾桶,没有任何预兆的,吐得天昏地暗。
  可是他,却在这样的混乱下,脱下围巾,迅速的盖住了迟稚涵的脸。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吐的样子。
  他为了安慰她,摘下了监控仪。
  忍到了最后一刻,让她把心里面的痛都说出口。
  他始终拉着她的手,在最后还要叮嘱她,与她无关。
  所以迟稚涵一直没有摘下盖着头的围巾,直到呕吐声音消失。
  停车后,她喂他吃了一颗药,帮他重新围好了围巾,然后开门,镇定的叫了安保,看着安保用担架把齐程抬上床。
  房间里早就开好了暖气,迟稚涵挑了一床不太厚的被子。
  然后拨通了赵医生的电话。
  她一整天都没有收到赵医生的回邮,这个电话也没有打通。
  迟稚涵顿了下,翻出了赵医生徒弟的名片,也终于知道,凌晨四点接到她的邮件后,赵医生就开始开会,后来接了两个病例又继续开会,至今还没有从会议室里出来。
  她听到自己冷静的跟赵医生的徒弟说明齐程的症状,并且请他让赵医生尽快过来一趟。
  然后看到自己拿出了纸笔,记下了现在需要做的所有注意事项。
  做好了一切后,她做到床边,帮已经意识模糊的齐程擦掉嘴角的污渍。
  看着齐程微微撑开了眼睛,跟她说,等赵医生来了,让赵医生打电话通知齐宁他们。
  “你别打了,以后他们的电话都交给我。”他还是笑笑的,抓着她的手。
  “齐程。”一直很冷静的迟稚涵到现在也仍然很冷静。
  “你如果有事,我就跟你一起死。”斩钉截铁的语气,没有怒意,也没有愧疚。
  齐程笑笑,闭上眼睛。
  “我没那么容易有事。”拽着她的手很无力的晃了晃。
  也不是承诺的语气,和她说要一起死一样,都安静的,理所当然的。
  那个晚上,他们谁都没说。
  但是心里都知道。
  这辈子,他们,生死相随。
  ☆、第五十五章 
  赵医生这次来的时候居然穿着白大褂; 阵仗很大,除了他和许久不见的李医生; 还带了三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白大褂。
  齐程仍然在意识迷糊和微弱清醒中徘徊; 迟稚涵一直按照赵医生徒弟的要求,记下了齐程每分钟的心跳血压; 间隔十分钟和他说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她很冷静; 和前几次无法预料结果的担心害怕不同,这一次; 齐程不太一样。
  以前齐程发病的时候,躺平后就很少再看人; 眼睛会盯着天花板; 表情空白到五官都会变得模糊。
  那是病人的姿态; 听天由命的姿态。
  而这次,齐程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抿嘴记录他的体征; 看着她皱眉,看着她和他对视。
  偶尔会在她抿嘴皱眉的时候撒娇似的晃晃手; 偶尔会抬手帮她理顺额前挡着视线的刘海。
  他全身脱力,但是这一次,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天由命。
  而且这次过来无比严肃阵仗很大的赵医生; 在看了迟稚涵记录的体征曲线,又拉了一堆仪器检查了之后,对着迟稚涵点点头。
  “还不错。”他下了结论,“结合你的邮件看; 这次是真的很不错。”
  冷静的迟稚涵,终于感觉到自己两条腿变成了细软的面条,连膝盖都无法控制的在抖。
  “只是这次症状发作的很严重,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下一句话赵医生是对着齐程说的,“之前也有过吧。”
  齐程点头。
  上一次,他因为迟稚涵轻松问出自己历史病例的态度生气的时候,也有过这个症状。
  只是当时心思不在上面,而且这种脱力恶心情绪起伏剧烈的应激反应,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复发过了,他以为是错觉。
  现在想想,最近频繁的半夜呕吐可能也和这应激反应有关。
  “那应该就错不了了。”赵医生看向迟稚涵,“我们有几项检测要在绝对安静的情况下做,你去对面等结果吧。”
  迟稚涵下意识的看向齐程。
  “……呿。”李医生赶苍蝇一样的挥手把两人的视线截断,“有完没完了?一点应激反应两人折腾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走走走,别耽误我们看病。”
  ……
  迟稚涵眨眼。
  一点应激反应?
  “……不严重么?”她仍然脚上生根一样的站在床边上,吐到意识都快模糊了,还只是一点应激反应么?
  “谁告诉你这很严重了?”赵医生也奇怪的转头。
  ……
  …………
  她刚才还说了要一起死……
  在这两个破坏气氛的医生来之前,房间里弥漫的全都是生死契阔的爱情的味道……
  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反应过度的迟稚涵红着脸看向齐程。
  结果虚弱的齐程,眼底也有淡淡的笑意。
  ……
  他是说过自己没有那么容易有事,但是也同样说过这事与她无关。
  在那样混乱的场景下,她以为那句与她无关是一种类似于让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愧疚的安慰。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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