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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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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们这番作态,夏司廉反倒是信了那话,惊惧交加之下,他竟冷静了下来,松手扔了那太监,快步走出内房,冷声吩咐,“殿下遇刺,国公府众人难辞其咎,众位夫人也有嫌疑,都立即下诏狱,等杂家回报万岁后裁决。”
  锦衣卫听令而动,又跟着夏司廉出了内房的杨国公一听这话,立即就上前要个说法,“夏公公,本官乃是……”
  他今日再无将一句话说完的机会了。
  因为这话说到这,夏司廉一抬脚,竟是踹准了他的心窝,一脚就将人踹出七八步,砸在了房柱上,愣是吐出了一口血。
  国公府众人被此变故,吓得瞠目结舌,竟是忘了所有动作。
  夏司廉的脸色看着还是平静得很,他竟还理了理衣裳,转身要回内房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就在一堆妇人里,将世子夫人准确地认了出来,伸手一指,“给她灌三缸的绝育药,在她未解释清楚之前,将她儿子泡到冰水里。”
  世子夫人浑身一软,竟就这么瘫软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假的。
  我辟谣,太医说的是假话。
  双更什么的,恩,打脸了,我做不到啊~


第124章 他不会说爱你(13)
  夏司廉踹杨国公的那一脚,算是杀猴儆鸡了。
  杨国公府当家做主的人都这么不禁打,旁人更是不敢凑上来寻死,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夏司廉转身又进了内房,而自己被锦衣卫拖走。
  方才还吵闹得厉害的院子,须臾之间安静无声。
  内房里的人也退得干净,只余夏司廉和珈以。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闭着眼,一个睁着看,倒是副能僵持到地老天荒的模样。
  夏司廉在想着措辞,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小午,让她和杨七合离,乖乖跟着自己回宫,之后万事不必操心,无论有什么闲谈杂论,他都会帮她挡得干干净净。
  就是万岁,也不能再逼她嫁人。
  之后的事,一件件来,他总是能办完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小午眼下与他这么疏离,会不会听他的话,和杨七合离?
  杨七是一定要死的,可他不想她一世都背着杨七遗孀的名头。
  这样卑贱粗劣的小人,哪配与他的小午挂在一块儿。
  可小午这时怕是半点都听不进去他的话的,或许,他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劝小午好好和杨七过日子,这样指不准她……
  这个法子不靠谱,且就是这般想想,都让夏司廉觉得有些反胃。
  杨七那人……他不自觉又把目光落在了珈以身上,瞧着她闭着眼睛睡得安然的模样,看着她因为熟睡而略略有些泛红的脸颊,万万想不出来,她居然……
  心里的怒火和悔意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夏司廉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住,就看见面前安睡的人突然皱了眉头,吓得他赶紧屏息凝神。
  珈以迷蒙地睁开了眼,茫然地转了一圈后,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夏司廉。
  她很快就弯了嘴角,露出一个笑,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阿兄不生气啊,我不疼的。”
  一句话说得又轻又含糊不说,说完人又睡了过去。
  只夏司廉的那根手指,还被她滚烫的手握着,提醒他,方才不是梦。
  夏司廉低头看她还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看着那只手褪去了幼儿时的软胖,变得洁白而修长,都能看见藏在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
  好似有什么东西忽地就抓紧了他的心脏。
  周围寂静无人,眼前原本以为已与他疏离的人儿,正亲密地握着他的手。
  夏司廉慢慢俯下身,咬着牙闭着眼,用最清醒的理智和毕生的勇气,轻轻地在她额上留下了一个印记,算作他不能出口的承诺,“小午,你好起来,以后阿兄保护你,谁都不能欺负你。”
  珈以一动不动,仍是熟睡的模样。
  然许久之后,夏司廉起身离去,她睁了眼,瞧着他的背影,刚被放回到被窝之中的手又拿了出来,摸到了额上的位置,眼眸中神色未明。
  刺进珈以腹中的那根金钗,来自侍郎夫人的头上,可那时离珈以最近的却是杨夫人,而最有动机的却是世子夫人。
  由是三人便成为了最重要的嫌犯。
  夏司廉亲自出手审问,年纪最轻的世子夫人反倒成了嘴最硬的人,在另外两位都供出了不少内宅阴私,甚至自己最在意的亲儿子都被凉水泡得只剩一口气了,她还能死死地咬住牙,打死不认,“我无罪。”
  她是有品阶的外命妇,她儿子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她不信他们真会有事。
  世子夫人正将这句话在心里再念一次,就听见面前阴冷的阉贼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杨国公与杨太后祸乱内廷,如今已被贬为庶人,只等秋后问斩了,包括你杨家一门所有人,男子腰斩,女子充入教坊司。”
  夏司廉瞧着她,气定神闲的,“王氏,你不想求个痛快?”
  太后那点子内帷之事,盛平帝其实早就知晓了风声,只是这事说出去到底不体面,盛平帝便是再恨毒了太后,也不会用这个当罪名公告天下。
  但王氏受了这么些日子的磨搓,精神都恍惚了,能辨别罪名真假已是不易,哪里还能考虑到这许多,立时就崩了,抬眼死死的瞧着夏司廉。
  夏司廉随她瞧,看她的眼神,与瞧死人无意。
  他早能定她的罪,这样磨着,不过就是为了让她难过罢了。
  王氏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早些听到的各种谣言,忽地看向夏司廉,疯魔般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成安终身难孕,再也嫁不得旁人了,夏公公难道不要感谢我吗?”她盯着夏司廉,笑得疯癫,“这样一来,夏公公便可以将她当做禁脔藏起来了,不用畏首畏尾,担心她嫌弃你的身份,嫌弃你这残破污糟的身子……”
  夏司廉脸上一抽,已然是要站起身来。
  方才差点被王氏突然出口的话吓愣了的太监和锦衣卫们也醒过神来,正要上前去堵住王氏的嘴,就听见外面突然传进来一道声音,“让她说。”
  夏司廉最快回过头去,然后皱了眉,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身子还没好,到这儿来做什么?”
  话说得急,旁人听起来,就有几分斥责的意味。
  夏司廉也有些后悔,正想描补一二,就看家珈以跟没听见似的,施施然绕过她,坐在了他刚坐着的椅子上,然后手一抬,朝他伸手,“茶。”
  语调理所当然的,十足十的皇室傲慢。
  夏司廉却好似没觉得被她这态度落了面子,伸手一探那递上来之后自个就没尝过一口的茶,觉得温度低了,亲自拿过去给门口的候着的小太监,低声吩咐,“换个红枣茶来,要八分热的,快些。”
  他转身瞧了眼,珈以正捏着自己的手指把玩,听着王氏的污言秽语,好似半点不入耳,他又转回头叮嘱了句,“让长公主的人,将她的大麾送来。”
  诏狱阴寒,本就不是她这样身子虚弱的人该来的地方。
  夏司廉又快步走了回去,原是想早早结束今日这场审问,先送她回去,却不知珈以怎么就猜到了他的意图,竟是抢先一步,打住了王氏喋喋不休的话,“大嫂不知道吧,今日咱们府上,又给公爹多了三个孙子。”
  王氏的话音戛然而止,珈以却还在继续,“那三孙子里,最大的一个,可比大嫂的大姐儿都大呢,这长孙的位置,可惜了。”
  珈以说着,似是还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
  夏司廉在后面瞧着,却看不见王氏癫狂的形态,只瞧着她的动作神态,忽就明白了,方才是哪里露了馅,引来了王氏的一通狂咬。
  他们二人的有些行止神态,实在是太过相像了。
  夏司廉一时间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觉着有些高兴,又觉得有些悲哀,百般滋味交杂,听得身后人唤了好几声才醒过神来,却是已把红枣茶递了过来,由他再转手递过去。
  夏司廉揭开茶盖闻了闻,确认没味道了,才真给珈以递了过去。
  珈以不想喝,端在手里瞧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都要走了,转头瞥见夏司廉的脸色,才轻抿了一口,撂下一句,“太淡了。”
  她看向夏司廉,压低了声音,只两人听得见,“本宫喝茶什么口味,夏公公不是喝过了吗?怎么还不了解?”
  她带着人,来得快也去得快,留夏司廉独自醒过神来,脸都滚烫。
  他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好似被谁逼着站在了悬崖边上似的,宁了神再去看王氏,真是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挥手就打算让人带走。
  谁料就是这当口,王氏忽然开了口,“我说!”
  王氏这绝育药,的确是从她娘那拿来的,但不巧,这药不知她娘有,与她外祖母为堂姐妹的,杨太后的娘也有,连着她那一份,就被杨太后带到了宫里。
  而且王氏一不做二不休,还供出了皇城里好些官宦人家。
  这些不是家中有药的,而是家中被杨太后下了药的。
  无一不是当年盛平帝年幼之时,曾旗帜鲜明地与杨太后为敌,打定了主意要等盛平帝登基,扶持他的。
  这般下来,才算是惹了满朝震怒。
  杨家灭门,杨太后被幽禁冷宫,不堪忍受,竟是触柱而亡,朝上曾随风倒过的臣属们战战兢兢,再不敢当年和盛平帝对着干。
  这个朝堂,才算是正经落到了盛平帝手里。
  当年十一月,皇后诞下了皇长子。
  皇长子满月当日,珈以进了宫,在皇后宫里转了一圈,绕到了盛平帝跟前,开口第一句话,就吓得盛平帝没了半分喜气,“皇兄,我要去行宫长住。”
  盛平帝脸上的笑都收住了,皱了眉头,“成安?”
  他微不可见地瞥了眼站在几步外的夏司廉,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多了几分愧疚,“你是听到了宫外的流言?”
  宫外流言,说是杨太后临死前,斥责盛平帝混淆皇室血脉,其心可诛。
  盛平帝当年可是万众瞩目之下诞生的,自然不可能是被混淆的皇室血脉,而最值得怀疑的,自然是突然出现的成安长公主。
  加之杨家的风浪都由成安长公主而来,自然流言顺着这条线,愈演愈烈,说成安长公主原就是盛平帝埋下的一条暗线,就是为了让杨家灭门。
  这些流言,只是寻常百姓传说,不涉及高门贵族,盛平帝就是想堵,也堵不住天下万民的悠悠之口,念及种种因由,对着眼前关系生疏的亲妹,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然后,下个故事,等我国庆再写~~~~~


第125章 他不会说爱你(完)
  “皇兄,”珈以端着茶盏,凑到嘴边轻轻抿了口,眼睛看向盛平帝,隐约还有他们母妃廖妃当年的模样,“皇兄,你也知晓,我活不过几年了。”
  “成安!”
  盛平帝险些砸了茶盏,怕吓着她,才吼了一声后就敛了气息,硬逼自己静下心来,“你别忧心,朕会请太医再给你医治,上次那两个……”
  上次那两个,都是她拿出了盛平帝的名头,威逼利诱许久之后,才好不容易说服下来,配合她来唱这么一出大戏的。
  珈以心里很想抓住盛平帝的脑子,给他使劲地晃晃,倒倒里面的水。
  作为一个自小被养母喂毒的孩子,他还觉得自己能活多久?就是现在皇后生下的那个病恹恹的皇长子,其实也被父皇的余毒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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