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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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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次,要大声一点。”
    她分明听清楚了,眸中笑意骗不了人。
    秦宓浅浅笑着,贴着闻柒耳边,一字一字轻念出声。
    他说:“我爱你。”他说,“很多很多。”
    唯一一次,秦宓这般温言细语地对她说着情话,毫不迂回,是最露骨大胆的痴缠,实在醉人,叫人醺了。
    秦宓是有意的,闻柒哪里还记得什么坦白从宽,就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喜滋滋地,眉开眼笑着说:“我家爷越来越肉麻了,不过我很喜欢,要再接再厉哦。”
    秦宓不再言语,只是搂着她亲昵。闹了好一会儿,闻柒才睡去,似乎有些昏昏沉沉,却醒不来。
    这一睡,便是整整一天一夜,直到次日黄昏时,闻柒醒了片刻,她有些懵,念了句‘快天亮了吗?’便又睡了,而后,似梦非梦地又过了几个时辰。
    这会儿酉时了,闻柒睡下,秦宓才出了里屋,白二已经在外堂候着,见秦宓出来,便上前。
    秦宓站着:“她嗜睡了,后颈花开半叶,血延天兰穴。”
    白二若有所思了片刻,神色沉重:“血蛊前七日,花开一叶,七日复始,七七花败。”四十九天,中血蛊之人,从未有人活过四十九天,七日一叶,花开七叶,药石无医。
    后几句,白二并未道出,并未秘闻,是众所皆知。
    秦宓眸子沉得厉害,乱得一塌糊涂:“她后颈如何是半叶花开?”
    血蛊之毒,花开半叶,见所未见。
    白二思索了片刻才道:“属下也不明所以,只是曾见南诏蛊经有记,以血控蛊,以血渡蛊,兴许,”想了又想,才道,“因为胎儿,渡了些许母体蛊毒。”语气,有些狐疑不决。
    秦宓眸光一寒:“兴许?”眸子咄咄逼人,嗓音毫无温度,“事关她的命,朕不容丝毫差错。”
    白二半跪于地,道:“属下无能,不敢妄下断言。”
    秦宓沉默,良久,问:“七七之内,你可能保她无恙?”
    白二毫不狐疑,掷地有声:“属下以命相保。”
    “孩子,”嗓音忽然停顿,秦宓敛住眸光,似乎容颜也灰暗了些,许久,他才轻叹着说,“莫要让她知晓。”
    这个孩子,也许幸,也许不幸,总归来的不是时候。
    白二郑重其事:“是。”
    秦宓转身,往里屋走去,才迈出几步,停下,并未回头,背对着烛火,忘不见容颜神色,他突然开口:“或许,朕说或许,”迟疑了久久,他问,“可否用腹中孩子渡蛊?”
    声音,颤抖得厉害。
    以血渡蛊,那么那个孩子多半不能平安无恙了,秦宓何曾舍得,那是他的骨血,只是,或许……若真有或许,他要舍了他的女子,却毋庸置疑,会一无所有,包括他自己,便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他有那么一瞬,很自私。
    白二斟字酌句了许久:“或许,只是或许。”他不敢妄言,顿了许久,才沉声,一字一字都小心翼翼,“若只能护一个,以血渡蛊可——”
    话并未说完,秦宓便截断了,不容置疑的笃定:“没有或许,她和她的孩子,朕都要。”
    便是那一瞬的自私,秦宓后悔了,半点差池他也容许不了,那都是他的命。
    秦宓转身,走得急促,生怕半分迟疑似的,背影有些狼狈。
    里屋内,闻柒还在昏睡,呼吸很沉,她窝在锦被里,小小的一团,像只蜷缩的猫儿。
    她似乎瘦了不少,容颜苍白得略显透明,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平日她总是不安分,便是睡着也是翻来覆去没个消停,如此安生,秦宓有些心慌,不安极了,便好似眨眼的功夫她就会不见了。
    脚步轻了又轻,秦宓蹲在榻前,凝着沉睡的女子,他俯身,亲吻了她唇角,轻唤了一声:“闻柒。”他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好似梦呓一般,“会好的。”
    又吻了吻闻柒的眸,她依旧没有醒来,若是往常,她兴许会掀开长长的眼睫,用莹润好看的眸子看着他笑,然后定要闹上一顿。
    她太嗜睡了,可是因为腹中的那小东西?秦宓伸手,拂着闻柒平坦的小腹,轻轻柔柔地揉着,俯身凑近,他说,“小猫儿,莫要闹你母妃,她定会欢喜你。”
    她的孩子,定也是猫儿般,狡邪又聪慧,兴许,生得像她,是个精致的女孩儿,是让人头疼的顽劣性子,他只盼着像极了她便好,不需要太倾国倾城,也不需要会指点江山,只要像她便够了。
    秦宓浅浅笑了:“爷也会很喜欢你,小猫儿。”
    他的小猫儿,也许……也许未能安好。
    秦宓深深皱起了眉头:“闻柒,怎么办?”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嘶哑,是从未有过的惶恐,“我怕极了……”
    突然,床榻里的女子缓缓动了动,露出后颈,烛火下,一朵血红的花骨子,只开了半叶,周围缠缠绕绕的血丝,汇成那样妖艳的颜色。
    秦宓俯身,轻轻亲吻那半开的花儿:“不怕,闻柒,怎样爷都会陪你。”
    夜深,风冷,月儿微凉,树影清寒。一处院落里,四周烛火,站着黑衣劲装的男子,数百来个,皆手握兵刃一动不动,繁盛的灌木爬满了整个院落,围墙上,青葱灌木里有一堵石门。这处,便是郧西都郡的地牢。
    “鏗——”
    幽静时,忽然一声大响,石门应声而开,突然一缕烛火照进昏暗的石洞,将门口人影拉长,背着石门在的光,容颜映得半明半暗,白色的衣,宛若画里的人儿,那般美艳,东陵芷抬眸,痴痴相望。
    一如许久许久以前,她遇上了他,一眼便沉沦,十三年了,还是逃不过这一眼相望的容颜,惊艳了岁月。
    东陵芷浅浅一笑,干裂的唇角,有些许血渗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她被穿了琵琶骨,钉在石墙上,褴褛的衣衫,满是脏污斑驳的血迹,一身的伤痕结痂、狰狞,如此狼狈,如此不堪,她却笑着,灰暗的眸子似乎亮了些,她看着秦宓,说,“秦宓,一直一直,我都在等你。”
    秦宓缓缓走近,隔着几米距离,他淡淡督着,眸光冷冷:“我会杀你。”
    东陵芷摇头:“你不会的。”她无声地反笑着,很笃定,一字一字都盯着秦宓深看,“你舍不得,你舍不得闻柒陪葬。”
    东陵芷,是个精明的女子。只是,除却闻柒,秦宓厌恶世间一切精明的女子,极其厌恶。

☆、第三十九章

东陵芷摇头:“你不会的。”她无声地反笑着,很笃定,一字一字都盯着秦宓深看,“你舍不得,你舍不得闻柒陪葬。”
    东陵芷,是个精明的女子。只是,除却闻柒,秦宓厌恶世间一切精明的女子,极其厌恶。
    他说:“我不杀你。”
    东陵芷笑得更甚,嘴角血液不停,满脸伤痕,模样实在可怖。
    秦宓皱着眉,眸光骤然冰冷:“她说不喜欢你的脸,我若剥了,她兴许就会欢喜了。”似有若无地动了动手指,骨节分明的手在微暗的光里,格外好看。
    东陵芷眸子猛地放大,瞳孔紧缩,那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越发进了,莹润的指,来势汹汹……
    秦宓善剥皮之术。
    月下,阴凉,北沧的秋,真冷。
    “闻柒。”
    嗓音清润,是男子在唤。
    “闻柒。”
    久久,只余静谧,隐隐还有女子浅浅的呼吸,风吹起流苏一角,暖榻里,女子睡得安稳。
    这才几句话的间断,她又睡着了。燕孝钰失笑,轻叹着:“怎么这般贪睡了,本王还没说完。”
    没有任何回应声,屋里很静,偶尔能闻见风吹烛火的细微声响。这个女子倒是极少如此安生。燕孝钰笑得有些无奈,起身,走近,绕过屏风,停驻在床榻前。
    他一身戎装还未来得及脱下,因着来寻她,一身风尘仆仆,脸上还沾着些许血渍,静静站着,冷峻的容颜被火光映得柔和了几分。
    “好像瘦了些。”久久看着流苏里的女子,燕孝钰有些怔怔出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撩开流苏。
    手骤然被紧扣,一股浓厚的内力,近乎灼烫。
    燕孝钰抬头,望着一双冰冷幽深的眼眸,清寒入了骨。
    秦宓只道:“出去。”
    两个字,未见杀机,却足以不怒而威,慑人。
    燕孝钰确实逾越了,总归是男女之防君臣有别,只是视线相对,秦宓这双灼灼其华的眸,叫他心绪难平,似乎不甘,甚至是怨愤,他冷笑,收回手:“本王只听她的。”说时,他看着帐中的女子,眸光一瞬痴缠。
    如此毫不掩饰,燕孝钰对闻柒,有贪念。
    秦宓嗓音冷彻,咄咄逼人:“她是爷的女人。”他有些想动粗了,只是,忍下了,若动了这个男人,他家猫儿定会闹腾。
    嗯,以后总有机会。秦宓如是想着。
    “你的女人?”燕孝钰冷笑出声,挑唇讥讽着,“半个时辰,她昏昏睡睡了三次,你便是如此护你的女人?”
    那双倾城的眸,忽然便冷了,沉沉如晦。指节泛青,杀气骤现,秦宓微微抬起掌心,却缓缓放下,他,终归一言不发。
    燕孝钰怨秦宓,他自己,又何尝不怪自己,闻柒,本该是他放在心坎里的女子,却让她淌了这腥风血雨。
    “秦宓,对闻柒,不要有恃无恐。”燕孝钰冷冷相视,眸底是势在必得的灼热,“你若半点疏忽,本王不介意取而代之。”
    趁虚而入,燕孝钰会的。
    秦宓薄哼了一声,唇角轻动,只道了四个字:“痴心妄想。”他的女人,自然不能让旁人觊觎。
    嗯,他觉得这个男人留不得,很迫切地觉得。
    燕孝钰半分也不妥协:“你可以试试。”
    秦宓冷哼了一声,目下无尘,转身便掀开流苏,堂而皇之地半躺在了沉睡的女子身侧,将流苏外一双灼热的眸子整个挡住,丁点也不让瞧了去。
    幼稚!
    燕孝钰第一次发现,秦宓这个男人幼稚得这样讨厌,虽然从来都不曾顺眼,此时越发觉得碍眼,狠狠睃着,言语如针芒在刺:“带她回大燕,郧西本王来守。”哼了一声,燕孝钰补充强调,“与你没有半点干系,本王是为了她。”
    说完,甩袖走人,满脸铁青。
    终于走了,不然宓爷会忍不住惹他家猫儿生气的:“闻柒,爷想剥了他,很想,他竟惦记爷的女人。”秦宓皱眉,似乎很不满,嗓音里浓浓的不悦,“爷怕你生气才没有同他计较的。”俯身,啄了啄闻柒的唇,似乎还不够,又舔了舔,他说,“爷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这是他的猫儿,他一个人的。
    秦宓捧着闻柒的脸,亲了又亲,这才不那么不满了。
    “唔……”
    许是被闹得痒了,闻柒半睡半醒地咕哝了一声,眼睫一颤一颤,缓缓掀开眼,带着浓浓的惺忪,闻柒揉揉眼,皱了皱眉,见了眼前好看的容颜,这才伸手绕在秦宓脖子上,埋着头蹭了蹭,睡眼迷离地嘟囔着,“你刚才说什么?”
    秦宓有些懊恼,闷声道:“是爷不好,吵着你了。”
    谁惹爷不痛快了,怎这般幽怨?
    闻柒睡意醒了大半,便顺着秦宓的话,笑着颔首:“嗯,是爷不好,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该罚。”抬头,对着秦宓勾勾手指,贼笑着,“过来。”
    秦宓很听话,乖乖凑上去,静静地看闻柒。
    闻柒一口咬下去,秦宓吃痛,唇角应该破了,也不动,乖乖让闻柒咬,等她咬够了,秦宓才伸出舌头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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