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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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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了暴雨,风格外得凶猛,门窗大开,漏进的风卷着垂帘,摇晃里,有微微刺响,却不见暗影。
    宫灯打进,照见了一路蜿蜒的血色。
    “皇上,皇上!”
    “快来人,来人!”
    “传御医!”
    平素温柔婉约的元妃,惊叫失声,地上,躺着一国之君,还有一滩未干的血。
    这夜,衍庆宫彻夜未宁,子时,鸣响了钟声。
    “咚——咚——咚。”
    三声钟响,鸣丧。
    天启五十六年,初春十八,子夜三刻,燕宫大丧,钟响惊了整个燕都,乱了苏国公府安枕。
    “钟响了。”苏国公若有所思,倚门望着燕宫的方向。
    佝偻着背的老仆人提着灯:“三声响,老爷,是丧钟。”老仆人皱了眉,沧桑沉沉的声音,“三连三响,帝薨;这三声响,是帝妃。华妃刚逝,前后不过三日,已经是第二次了。”
    苏国公轻念:“大燕的天,要变了。”
    风吹,明灭了灯,刚下过雨的天,昏沉沉的。
    忽而,马蹄哒哒,近了,正是从燕宫的方向而来,策马之人伏于苏国公前,匆匆赶来,还粗喘着,道:“国公爷,宫里出事了。”
    苏国公只问:“是那个宫的主子?”
    男人声音一紧,哽塞:“是太、太后娘娘。”
    苏国公身子一颤,便欲后仰,老仆人连忙上前搀着:“国公爷!”灯落地,灭了,片刻便闻得见苏国公府嘤嘤哭声,由小渐大,老仆人也哽咽着,“老爷,节哀啊。”
    苏国公无力地抬手,嘴里轻喃:“快,快去——”咬牙,老泪纵横,“去请九章亲王。”
    苏氏嘉顺太后薨,苏国公府一朝动了根基,一荣俱荣,九章亲王府,也该乱了。
    次日,衍庆宫里人来人往,独独不见炎帝,宫中兵荒马乱。
    未时,两道圣旨相继传到了金銮殿。
    一诏天下,为丧。
    “大燕天启苏氏嘉顺太后,容德贤淑,凤还天恩,江山为托朕之焉存,淳淳教诲犹如朕耳侧,朕恩感同天。子夜三刻,苏氏嘉顺太后因病而薨,朕闻之悲痛欲绝,念太后隆德,追封亲顺皇太后,葬皇陵以伴先帝,举国大丧。”
    朝臣掩面,皆悲痛,据说,苏国公当即晕倒在金銮殿,九章亲王直呼:母妃,你死得好惨。
    惨?那一纸诏书只言苏氏太后因病而薨,这丧哭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掩面抹泪的各位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各有思量,皇帝党,九章王党,哭声一伏更比一伏高,好似比谁更惨似的。
    半刻钟后,哭声还没息,又传来第二道圣旨。
    一诏后宫,为喜。
    “朕连日痛失两位至亲,悲痛成槁,心病难医,钦天监观之,乃大燕之祸。
    今,闻家七女胤荣县主,良德礼谦,肃雍貌德,温懿恭淑,富安正之美,有徽柔之质,实能赞襄内政,今册为正二品荣妃,平朕之祸乱,定大燕之本,钦赐。”
    这一旨落,满朝文武全部鸦雀无声,便连大哭的九章亲王与昏厥过去的苏国公也抽着气,你看我我看你,蓄着眼泪也藏不住精光。
    果然是喜事,瞬间便盖过了丧事的风头,百官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何故喜事赶着丧事?何故恩泽闻家七女?何故正二品四妃?何故……
    天家事,多是理不清。
    而后,宣闻柒进殿,接旨赐封,闻家七女,为大燕第一个在金銮殿钦封的后妃,年仅十三。
    退朝,闻柒妆容精致,头戴金步摇,宫装曳地,手挽锦绣祥云流苏,然——
    走了三步,身子一歪,闻氏荣妃娘娘、胤荣县主伸手抹了一把鼻子,道一句:“靠,什么玩意!”
    随即,一脚踢掉了脚下镶嵌鎏金的缎面锦靴,一手抱着,一手提着宫装,将手腕流苏一缠,挂在了脖子上,走了几步,又一停,骂了句‘累翻老娘了’,随即拔了发间金步摇,一头墨发披散下来,闻氏荣妃娘娘跳着小步,哼哼唧唧地蹦着走了。
    一殿的百官,傻了眼,都还跪着,忘了起身。
    走到门口,闻柒停住,回眸丢了个晃花人眼的笑,说:“爱卿们,别客气,都平身哈,平身。”
    哼着小曲,这才走了。
    顿时,踉踉跄跄的一干文官武官绝倒,这哪是一国皇妃,这分明是市井流氓。
    这才刚出了金銮殿,礼部尚书郑大人一个没忍住,怒其不争大喊一声:“成何体统!哪有一点一国后妃的气度,疯疯癫癫成什么样子!”
    这话,是这个礼,大人们都点头。
    走在左边,宣慰使卫大人同为一脸猪肝色:“还是个未及笄的丫头,封了县主便也罢了,谁知道这丫头怎么蛊惑了圣上,竟赐了封地,藤林三县,便是天家王爷也不过如此封赏。”
    赐了封地的县主,大燕第一例。
    想起那个满载殊荣恩泽的女子,顺天府丞卢大人就只摇头,全是鄙夷:“是啊,天家若真要冲冲喜气,大燕多得是世家清白的女子,怎生挑了闻家这命硬的遗孤。不过一个落魄世家的庶女,怎能列位妃四妃?便是一个小主,也是圣上恩赐。”
    四妃之中,惠妃大气沉稳端庄雍容,元妃知书达理温柔婉约,已逝的华妃更不用说,曾是燕都第一才女蕙质兰心通解人意,便是已遭贬斥的庄嫔也是才貌精绝美若天仙。
    这新晋的荣妃……
    “诶。”郑大人重重一声叹,“年仅十三,出身庶女,德才礼法全无。”郑大人摇头,忧心忡忡,“只怕将来佞妃当道,乱了我大燕朝纲。”
    其他几位大人正要点头苟同——
    “佞妃?”
    一声悠扬婉转的调笑,轻快肆意极了。
    几位大人左顾右盼,这才见殿前的大理石狮子前坐了个小身影,抱着一双鎏金锦靴,支着脑袋笑盈盈地抬头看石阶之上的几人:“几位大人可真看得起本宫啊,既然如此,”她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将手里的锦靴一丢,抬起下巴,一脚搭在了狮子边缘,叉着腰问,“见了本宫如何不跪?”
    几位大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又一把年仅,哪里受得一个这女孩儿挑衅,当下各个红了脸。
    “你——”
    次二品宣慰使卫大人才说了一个字,闻柒直接断了他到嘴的义正言辞,嗪笑反问:“不服?”不待卫大人开口,她抱着手支着脑袋晃悠,似乎苦恼,“那怎么办才好呢?大燕名门世家女子数不尽数,可偏偏是本宫这个命硬的庶女蛊惑了圣颜,一朝为妃,正二品天家皇妃,如何担不起你们这群老东西一跪?”
    论起分位,四妃之一,确实担得起这皇家跪礼,只是怕是这荣妃娘娘怀里的圣旨还没捂热呢,没受封,更别说入皇谱。
    卫大人一把老骨头,不跪。
    闻柒勾着裙摆玩儿,不甚在意,戏谑的语气:“哦,卫大人是不是想说本宫还未正式受封?大人莫不是忘了,刚才您还说什么来着。”
    刚才说什么来着?
    还是个未及笄的丫头,封了县主便也罢了,谁知道这丫头怎么蛊惑了圣上,竟赐了封地,藤林三县,便是天家王爷也不过如此封赏……
    卫大人眼皮一跳。
    闻柒笑得更春风拂面明媚扎眼了:“不知我这还未及笄的丫头怎么蛊惑了圣上,封了县主便也作罢,竟赏了藤林三县,便是天家正一品的王爷也莫过如此。”眸子一眯,弯弯月牙似的,“那么,本宫这胤荣县主担不担得起你这一跪?”
    天家县主,本为四品,只是这封地却是正一品天家皇孙的赏赐。若真要抬一抬分位,拼一拼盛宠隆恩……
    这次二品的宣慰使卫大人扑通一声,跪下:“老臣参见娘娘。”
    闻柒晃着两只绣鞋,作谦顺状:“这么客气作何?本宫一个落魄世家的庶女,命倒是硬,就是书读得少,不懂律法?”眸子一转,“敢问卢大人,这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呢?”
    顺天府丞卢大人抬头,额头冒汗,刚才他好像骂了命硬、骂了落魄来着,这可是以下犯上啊!
    卢大人腿一软,跪了:“臣有眼无珠,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闻柒大手一挥,端了一脸豪气:“罢了,本宫又岂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叫外人看去了还以为本宫欺负几位大人呢,怕是指不定要在背后大骂本宫佞妃当道祸乱朝纲呢。”眸子又是一转,贼溜溜的,“郑大人您说呢?”
    佞妃当道祸乱朝纲……
    这话是礼部尚书郑大人说的,一个两个三个,统统不放过,这新晋的四妃,原来是个锱铢必较的。
    郑大人站不稳,踉踉跄跄还是跪了:“娘娘宽宏大量,令臣等折服。”
    “宽宏大量?”闻柒笑了,摇摇头,重新将那靴子穿好,然后是流苏,整了整发饰,双手交叠在前,站在石阶之下,垂下及腰长发,抬首凝眸间全是风华,她缓缓笑语,“还是留着待到佞妃当道之日、本宫乱大燕朝纲之时,几位大人再于金銮殿前三跪九叩恭维本宫一句宽宏大量,那时,本宫一定大大方方受了,然后……”
    然后,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三位大人冷汗淋漓,久久,闻柒才笑着继续:“然后自是要对各位大人当初之举宽宏大量。”
    三位大人抹汗,叩首:“娘娘英明。”
    闻柒抬抬手,很不厚道地吐了两个字:“退下。”
    三位大人如临大赦,脚下生风,闻柒穿着那鎏金的靴子,提着裙摆,哼起了小曲。
    身侧,忽然有人说话。
    “已经退朝了吗?”
    这声音书卷气很浓,却懒懒的,任凭添了分妖媚。
    闻柒抬眸看去,右边狮子里侧竟也坐了人,那男子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直接便席地坐着,生得温润似玉,极是白皙,更衬得眼潭深邃,黑得好似瞧不到底,眼角细长,笑时,微微上挑,多了些柔和,竟是瞧不出年纪的风华。
    美人呢,闻柒瞧了又瞧。
    身侧的小厮说:“都什么时辰,早便退了朝。”
    男子懊恼,揉着眉心:“又迟了。”转头去吩咐小厮,语气很是认真专注,“小左,以后夜里别让我饮酒了。”
    哦,原来是酒醉误了上朝的哪家公子哥啊。
    那唤作小左的小厮嘟着嘴抱怨:“公子,昨夜小左劝了您数次了。”
    男子摇头失笑,更添了一抹柔和:“是我贪杯了。”红唇抿了抿,高高扬起,“不过江南的离人醉,甚好。”
    不想这公子哥如此好杯中之物,这般温润如玉的人儿,倒有着如此纨绔的喜好。
    小左眉毛都拧一块了:“这都这个月第几回了,公子,以后夜里不给你煮酒了。”
    男子笑着,起身,连身上的尘土也不拂:“好啊。”
    真是个妙人儿啊,一对狮子一左一右,隔着几步的距离,闻柒肆无忌惮地打量,毫不避讳。
    男子这才抬眸,回视闻柒,还是懒散却温润的笑:“若真有那一日,大概便是这几人告老还乡之日。”
    刚才的话,想必都被这人偷听了去。不过——
    得,说得好准。待到她闻柒把持朝纲,那还用说,算账的算账,报仇的报仇。
    “你不觉得本宫是宽宏大量之人?”闻柒面不改色,不心虚。
    男子笑着摇头:“不,你是睚眦必报之人。”
    嘿,这厮美人怎么就看出她这等优良品质了?闻柒一边纳闷,一边频频点头:“言之有理。”眸子一瞪,脸色一摆,“说,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胆敢辱骂本宫,待他日定睚眦必报了。”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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