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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凤簪-第100章

小说: 凤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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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青玉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却被李子一把提了起来托在臂上,静悄悄地走近。
    别院的院子没主宅的格局那么讲究,就是一间正房,东西两厢房,后侧一座净房。
    正房进门是个小花厅,右侧云母屏风隔断一间卧室。
    李子下盘功夫了得,一双腿走起路来简直没有声响,居然胆子大得直接抱着齐青玉进了门,躲在屏风后头偷看。
    曾氏不知道是伤心过度昏厥还是累极而睡,惨白的脸色皱出深深的痛苦,柳眉拧着在一起。
    齐昌业原先是左手握着曾氏的手,右手轻轻地揉着她的眉心,却是怎么也揉不开来。
    他十分懊恼,又直接坐到床头,弯身搂着曾氏。
    后来大概腿麻了,最后索性褪了鞋子侧躺着。
    他应该是希望,待曾氏醒来后,能够看到他的诚意。
    眼尖的齐青玉有留意到曾氏虽脸无人色,但嘴唇有些微红肿。
    李子似乎也看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
    又静悄悄地离开了。
    希望,齐青玉心中充满希望。
    父亲懂得做人,母亲自然能好。母亲能好,齐良玉自然就好。他们都好了,她就不必去担心自己的娘亲当了坏人被戳脊梁骨了。
    齐青玉身上洒了一屋淡淡的金光时,她抬头望向天空那个厚重云层中央的白洞,金光就是从那儿射进来,争先恐后地投向人间。
    恰巧她身上沾了些好运。
    于是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副美好的画卷。
    一家人。虽然磕磕碰碰,可最后还是能和和美美的,一起笑看风云。
    光是想像都会笑出来。
    齐昌业在别院三天三夜没回大宅,也没回作坊。
    曾氏的身体依然没有起色。李大婶说她伤了心脉,加之小产,没这么容易好,起码要调养一年才会有起色。
    母亲有父亲的守候,齐青玉很识趣地没介入大人的世界。
    陈芝也一直没回来。
    齐青玉担心崔氏一个人在那边会胡思乱想。有回去的打算。
    与李子商量好了,才出大门口,远远就望见一辆华丽的四乘马车缓缓驶来。
    若不是这辆红顶的马车凿了一个江字,齐青玉大概会忽视它。
    会不会是江夫人?
    齐青玉心道,她怎么会到摸这里来,难道暗中监视我?
    正疑惑间,车驾已经驶至门外,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朱地浅绯色小团花纹锦帘缓缓挑开一角,下来一个眉眼精明的嬷嬷,正是那日在南浦亭将点心泼下河的那个婆子。想来是高升了。
    她架好马凳子后。恭恭敬敬地一手挽起帘子,一手搀着车厢内那个高贵的女人下来。
    不出所料果然是江夫人,身着素淡的扶桑暗花对襟襦裙,显得很低调;唯一亮眼就是那条滚银边的玫红色披帛,腰间左右垂挂盘长结翡翠宫绦。说不出搭或不搭,只是走动时玫色的光泽衬着人面极艳。
    一点也不像己过不惑之年。
    两道强势的高挑眉轻轻一扬,江夫人傲慢的目光不满地盯着齐青玉,“岂有此理,见了本夫人,居然不行礼?”
    齐青玉微微一愣。屈膝行礼:“哟,我说早上一直天阴阴的,怎么就突然白云朵朵光亮起来了,原来是祥云漫步仙客来。民女拜见江夫人。”
    她身后的李子一直在算自己爹的地位和江提督是个怎么样的区别。江提督是正五品武官,自己的爹是……算了好久算不出来,却被齐青玉踢了一下小腿。
    “算什么鬼,你现在是我的丫鬟呢!”齐青玉瞪着她,以眼神暗示。李子不行礼,她起不来。一直屈在那儿。
    李子翻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鞠躬:“奴婢拜见江夫人。”
    “起来吧。”江夫人红光满面,笑了笑,抬步步入齐家别院。
    “江夫人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毕生辉。”齐青玉连忙跟上去拍马屁,因先前江夫人那药方是良药,并不虑她不怀好意。
    “那是,本夫人福星高照,印堂红亮,去哪哪都有好运。”江夫人笑着。
    “说得是,夫人跟那春天的散花天女简直不差,人家天女一撒花,人间一簇锦。夫人您富贵不凡,步履过处,处处吉祥。民女站在夫人身边就感觉神清气爽。”齐青玉拍着手,突然指了指前庭一侧的大槐树,“夫人,这花早上还没开呢。”
    江夫人似乎很受乐,顺着她的话笑容满面地问:“这会儿怎么就开了?”
    “还不是叨了夫人的仙气争相怒放了嘛。”齐青玉笑成一朵娇俏的小白槐。
    江夫人心花怒放,顿步回身睃向齐青玉,“小鬼,老娘就不知道你嘴巴还能这么甜,今个儿吹什么风了?”
    齐青玉忙笑道:“吹了夫人的仙气。”还真别说,这扶桑暗花缎走起路来,真是风姿卓约。
    什么时候她家的女人能穿这种美丽的绸缎?
    江夫人忽地一个冷颤,被拍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有些警惕地看着齐青玉:“难道你在打本夫人的主意?不是已经借了你马车了,放着几天不还,得算利钱。”
    齐青玉亮闪闪的大眼睛惊愕地看着她,笑得狡黠,“夫人哪里话,民女哪敢打夫人的主意。”
    两人正堂里分主次坐下,李子呯呯的搁下两盅茶。
    江夫人竟没介怀,虚抿一下,精明的目光透着善解人意:“你的人探听到梁知府要调任了?”
    相南确实提过此事,齐青玉嘻嘻笑着,默认了。
    “机灵鬼,想借本夫人之力,震慑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本夫人的孝敬可是很贵。”江夫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闪着市侩之气。
    齐青玉唇畔笑容慢慢扩大,破财消灾自然是不在话下,然而江夫人搜刮银子是要给谁,孝敬敏贵嫔不必如此巨资,难道是巴结皇后一族?
    敏贵嫔生性清寡,离群索居,除了必要的宫宴根本不会露面,她用银子的地方少。
    如果是便宜皇后的话,她可不干。
    上一世皇后是怎么败落的?她有点想不起来了,太子好像是死于……
    “六姑娘是舍不得银子?所本夫人所知,正有一大批不明人物正在赶来豫章的途中。”江夫人平缓的语气挟着赤果果的恫吓,眼神却少了上两回见面那种审视,似乎已经接受了齐青玉这个年龄所表现出来的超乎常人的智慧。(未完待续。)

  ☆、第169章 贪婪(一更)

齐青玉的思绪被打断了,有些不悦,“夫人一切用度自有朝廷供给,巴望着铜臭做甚?”
    这态度从好到劣可是比翻书还快。
    江夫人泛出一丝冷笑:“铜臭那是自命清高的人的说法,衣食住行哪里离得开银钱呢?”
    “夫人说得是,这回民女不知道招惹了谁?求夫人告之。”陈芝不在,齐青玉自己就揣着银票在荷包里。小手一挥就是一万两。
    江夫人满意地接过,交给身旁的嬷嬷,话锋一转却问起旁的:“乐有五音,唯曲缺商。曾见否?”
    唯曲缺商,曲无商。
    齐青玉只是推测曲无商与江夫人大概有些渊源,但并没刨根问底的想法。现今她问起,也是照实回答:“回夫人,民女见了。”
    江夫人忽然试探性的笑问:“故人可好?”眼神倏地变得清明而祥和,干净高远得有如秋日的天空。
    “好。”齐青玉想起曲无商的话,迟疑了一下才答:“他膝盖以下截肢了。”
    “早有的事,那是先帝对他的惩罚。”江夫人脱口而出,眉头立刻蹙起,就像是一不小心泄露了天大的秘密一样面有余悸,讪笑着。
    齐青玉只好装傻,“啊?夫人说的什么,民女打了个盹没听见。”
    江夫人哂笑:“没什么。”稍后敛容,带着些可惜地道:“袁来贵呀,背着他爹,送了一箱金条到郑国公府,撂下狠话,说那是最后一箱。因为生意都给你们施计抢光,他们要倒闭了。”
    为什么是可惜,齐青玉被江夫人流露出来的情绪搞晕了头。性子渐渐变得多疑敏感的她,穷极心思地分辨着达官贵妇眼神流露出来的情绪,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再说她根本没心思要让袁家倒闭,袁来贵就一刻不消停了。
    “他腿前几天断了,是你叫人砸的?”江夫人见齐青玉若有所思。再度询问。
    “是。”齐青玉绽开一个大笑脸。
    江夫人反而被她的直白弄得有点无措,“好样的。”年轻人就是干劲十足。
    “民女猜郑国公府的人到豫章来,首先是要到贵府登门拜访?”齐青玉突然意会,若与江夫人无关。何必淌这浑水。即使将来自己有求于江夫人,也是她去求,哪里要江夫人纡尊降贵来这别院。
    江夫人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却缄默不语。
    齐青玉知道这老狐狸又想让她先说话,好从话里捉她的漏洞进而拿捏。可她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夫人,我们齐家兢兢业业,规规矩矩地做买卖,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袁家一而再再而三诬害我们齐家,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民女也有理可诉。”
    其实齐青玉心里巴不得郑国公夫人派人来闹一闹,她的破绽越多,郑长歌就越容易夺嫡。
    她知道郑长歌的姨娘现时根本不在郑府,而且被郑国公夫人使计关在一座庄子里。
    她当时听说郑国公并非无情之人,一年总会去看望郑长歌姨娘几次。
    正是有郑国公心里那点牵挂与责任。郑长歌才能有机会崛起。
    这话可是触怒了江夫人,只见她脸色微微一变。
    江夫人思付:真想撒手不管,然而不日就会上任的新知府可是……罢了,助你平安成长。
    “六姑娘此话欠妥,所谓官字两个口。”江夫人似笑非笑,轻噙一口清香的茶。
    没生气,显然是有心要保自己。这下,江夫人反被齐青玉摸准了心思。当然,齐青玉很识趣,故作惊讶地道:“夫人教训得是。民女差点忘了他们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颠倒黑白。依夫人看,民女应该怎么做才能消灾避祸?”
    江夫人露出一抹神秘的笑,目光炯炯地瞅着齐青玉,那样子不止势利更贪婪。她竖起两个手指头。
    两万?齐青玉心想。两万小意思,她一点不惊讶。
    江夫人摇头,表示齐青玉猜错了。
    齐青玉脸色微变,断不能是二千两,不是两万两,就是二十万两了!
    抢劫?
    齐青玉站了起来。气鼓鼓地在厅内踱步。
    直晃得江夫人眼花了,神态也有些不确定。她原就试试,谁知道齐家能不能拿出这么多来,毕竟这数目庞大,并不是谁拿就拿。
    “江夫人,咱们齐家拿这么多银子出来,可是能买多少年太平?若是明个儿贵府调走了,又来一个,那知府老爷调走了,又来一个。可是把我们齐家拆了,也没这样多的孝敬?”齐青玉气呼呼地质问。
    其实她顾忌的是江夫人拿了这银子去与怀王作对,她总不能扯怀王后腿吧。
    这话听在江夫人耳里在理,便也没起疑,反而笑道:“本夫人向你保证,在你及笄前,我们江家离不开豫章。”
    江夫人势利的眼神突然又清凛起来,散发对自身前程卜算的自负。
    齐青玉凝眉,仔细思索上一世关于江家的记忆。
    她离开豫章时,提督府仍然姓江,期间敏贵嫔诞下了一名公主,后来夭折了。或者江家、楚家及敏贵嫔都太低调,齐青玉竟然再也找不到关于他们一族的片言只语。
    与眼前这个表现得贪婪、张扬却高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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