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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凤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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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力竭地嚎哭。
    这种莫可名状、摧人心肝的凄楚,侧面印证了齐青玉的推测。
    “只要你告诉那人是谁,我就有办法救你们,三小姐在那儿呢,嬷嬷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三小姐吗?”齐青玉逼不得已,只好拖梁三小姐下水。察觉身后的目光还是暖暖淡淡的,并没变得锐利,那代表三小姐并不反感被她利用。
    齐青玉忐忑的心稍为安定了些。
    “说不得,说不得,说不得……”似乎是着了魔般,何嬷嬷极力挣扎着,一双污秽的手一会儿在空中乱捉,一会儿紧紧地捂住双耳,低低呜咽:“好惨啊,说不得……”
    她又突然紧紧地捂住脸,疯狂的痛苦不堪的神情令人揪心。
    就连见过血光、性情坚毅的梁三小姐,眼皮也跳了一下。
    齐青玉敛神,闪着睿光的眼神透过指缝望进了何嬷嬷的眼内。她仿佛看到惶乱、悲哀、绝望和恐惧深深地裹挟着这个年逾四十的女子,那种无望的死气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齐青玉心中的疑窦也越来越深:是谁与母亲有仇,又能令何嬷嬷就是死也不愿意供出幕后黑手?
    “要用刑么?”一直作壁上观的梁三小姐终于开了口。
    齐青玉螓首轻摇,那样只会使何嬷嬷更早地结束性命,好坐实大太太的罪名。
    梁三小姐边说边向何嬷嬷逼近,“小青玉,你还小,你不懂刑房刑具的厉害,它可以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以令人灵魂出窍,甚至可以令人非人。”
    “求姐姐手下留情。”齐青玉明白梁三小姐的意思,若是她问不出个所然来,通判大人也是要提审,到时定了案,一切都枉然。
    一更天的铜锣已经敲响,牢房的寒气更重了。
    就连呵出的热气也能轻易看见。
    齐青玉的心泼凉泼凉的。完全没料到,她的重生会提早将齐大太太逼向绝路,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口舌如吃黄莲般苦涩。
    “奴婢罪该万死,确实是齐大太太曾氏指使奴婢下毒害齐六姑娘……”何嬷嬷低声喃喃,再一次指证齐曾氏从下毒害人到为了洗脱嫌犯,不惜嫁祸并杀害他人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若齐大太太被提审时死不认罪,那么酷刑加身的不会是何嬷嬷,而是她。
    齐青玉的心倏地一窒,莫名其妙地疼痛起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探到头上取下尖细的银簪,指着何嬷嬷沉声问:“告诉我,是谁指使你陷害我母亲?”
    稚嫩的童声竟然透着一股诡异难测的威慑力量,直钻进何嬷嬷耳内,她浑身不住地激灵。
    齐青玉趁她走神之际,倏忽站起,将尖细的簪尖精准地扎向何嬷嬷头顶神庭穴中,力度适中地原地转了三下。
    何嬷嬷倏地一激灵,纠结的眉头却慢慢松开,神智也渐渐变得恍惚起来,那表情就像三魂丢了七魄似的。
    齐青玉屏神静气观察着,约莫时间到了,才迷惑又可怜地问:“何嬷嬷,是哪个坏人让你害母亲?”
    良久后,何嬷嬷吐出三个字:“大老爷。”

  ☆、21

“……”怎么会这样!齐青玉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像被带刺的鞭子狠狠抽打,一股寒意倏地从脚底升起,瞬间狂窜到四肢百骸。
    她几乎站不住。
    孙嬷嬷眼尖,立刻将她护在怀里,却是重重地叹息了声,探询地望向主子。
    梁三小姐秀眉拧起,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一碗毒燕窝引出一场命案,一场命案引出一个丈夫谋害妻子的曲折离奇的案中案。
    事到如今,谁都无话可说。
    “姐姐,怎么样才能……”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回到内宅解决?齐青玉说不出口。
    “巡抚必定会查阅卷宗,像这种人尽皆知的命案,无法瞒天过海。”梁三小姐怜惜地望着齐青玉,小小的如春苗的年纪却要承受着这种痛楚,真是难为她了。“选择吧,夜深了。”
    弃了大太太,齐青玉自己的生母还能扶正,其实……梁三小姐脑子冒出这个想法时,很鄙夷了啐了自己一口。
    齐青玉也知道,她只能在父与母之间作出抉择。母亲谋害人命已有人证物证,而父亲尚还平平安安地躲在暗处看这场由他一手谋划的劫难。
    但一个男人对待发妻这样无情,到底是为什么?
    除了女人,齐青玉想不出其它理由。
    但并不是如梁三小姐之言,只能二选一。
    上一世,齐青玉并不认得梁知府,但她认得余森。
    余森后来官至大理寺少卿。因他铁面无私,得罪权贵犹不自知,当时是齐青玉发了慈悲出面帮了他忙,才不至于被诬陷。
    而余森是个老子,他的母亲患有严重的喘症,也是她求怀王开恩命御医到他家中为老太太诊治。因他清廉,药中有珍品,他哪里买得起,还是齐青玉付了药钱。
    七七四十九贴药终于治好了老太太,余森说齐司珍之恩德,他没齿难忘,即使今生不能相报,来生也定当报以涌泉。
    齐青玉凝着梁三小姐恳求:“姐姐,小青玉想与余大人说几句话?”
    “你要能说得动他,我自然会在爹爹面前为你齐家美言。”余森有个外号,茅石!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齐青玉满是倦色的眼眸瞬间溢出感激的笑意,高兴得想马上跳下地去找余森。孙嬷嬷却是不怕累,直接抱着去了。
    齐青玉与余森密谈了约一盏茶的时间。
    齐青玉出来时,笑逐颜开。梁三小姐知道她成功了。
    后来梁三小姐问孙嬷嬷他们的谈话内容,孙嬷嬷说听不懂,是一种很绕耳、像是蛮地的话。
    梁三小姐并没追问。齐青玉与梁三小姐分别时,耳语了几句,才上马车。
    齐青玉争取到了一个机会,余森愿意给她三日的时间来暗地处理此事。
    介时需要处置谁,只要给他一个天衣无缝的依据来定案即可。
    齐青玉和一众家仆回到齐家时,已经很晚了。
    因为齐良玉受了重伤,老太太允了大太太照顾她,所以大太太不用在寒凉的祠堂过夜。
    齐青玉太累了,窝在福芹怀里一直到了荑薇院才醒了。
    明间灯还亮着,该是崔姨娘在等她。
    崔姨娘大概也是瞌睡了,直到福芹唤她,才倏地惊醒过来。
    崔姨娘接过齐青玉,吩咐福芹下去休息,自己则抱着女儿一起到里间。
    她摸着上好的貂皮斗篷,心想这女儿是多得梁知府家的小姐疼爱,如此贵重的斗篷竟然让披回来了。她也算是沉得住气,想让女儿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仔细问。
    未想齐青玉突然睁大眼,像梦呓般喃喃:“姨娘,父亲在豫章?”
    崔姨娘闻言,脸色陡变,双手发颤,差点就没抱住齐青玉。
    小人儿伸了个懒腰,又继续睡觉了。兴许太累,微微打着呼噜。
    崔姨娘躺下,紧紧地掬着心口,忧愁的美眸定定地望着素花厚帘子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觉沉重。
    翌日,齐青玉睡到日上三竿。
    福芹生病了,崔姨娘也不在,她身边的珠儿奉命侍候齐青玉。
    昨夜微风细雨,如今雨过天青,艳阳高照,是不是代表一切都还有希望?
    齐青玉坐在小院中,边吃点心边想。
    雨后青青小草的清香,还有靖菊院中杏花的芳香、和朝阳的万丈晨曦包裹着齐青玉,她真想再睡一觉,就在这柔媚的金光下。
    “吃。”齐青玉指了指香甜的银耳八宝粥,珠儿连忙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
    不过只吃了小半碗,齐青玉就不要了,她伸手又捉起一块黑芝麻糕,准备送小嘴里去。
    谁料眨眼间那糕点居然不翼而飞,去哪儿了?
    齐青玉跳下地四处张望,除了两眼发青光的珠儿外,鬼影也没一个。
    奇怪了。
    齐青玉又坐下,不信邪地再捉起一块红豆糕飞快地往里嘴送——好吃!甜甜的、很爽滑。
    齐青玉得意地噘起小嘴,那只鬼来抢呀!怎么不来了!她挑剔似的东张西望,再回头时倏地发现她手上的糕点再次凭空消失了。
    突闻“咚”的一声大响,齐青玉侧身一看,原来是胆小的珠儿直挺挺地躺倒了。
    真没用,还是个生了娃的呢。
    齐青玉心里很嫌弃,小嘴却是一扁,不需酝酿情绪,放声大哭的瞬间,一汪清泉同步泛滥。
    刹那间哭成泪人。
    “本皇子命令你闭嘴!”一声压抑怒火的抽气声倏地从杏树上头响起,接着是近乎捉狂的喝斥。
    齐青玉猛地一震,不止没有住声,反而像受了惊的小兔子,在小院子中瞎跑,边跑边扯着嗓门“呱呱哇哇”地嚎哭。
    忽然一双长臂伸出,将她抱在怀里,“乖,别哭了。”
    “呵呵,”与此同时,一位自称皇子的锦衣少年冷笑几声,如燕般轻盈地从树上跳下,盯着李宇轩嘲讽地冷哼,“本皇子还以为你当缩头乌龟当出自豪感来了!”原来还晓得爬出来。
    莫名其妙被人抱起,齐青玉虽是住了声却也受了惊,十只小手指胡乱地抓挠着。
    不消一会,红痕纵横交错遍布李宇轩阳刚气十足的脸颊,有趣的是他依旧古井无澜,沉声向锦衣少年求情:“微臣有罪,请皇子责罚,然童言无忌,请皇子开恩。”
    锦衣少年望着像冤大头似的李宇轩,犀利的眉目闪过一丝促侠,似在暗爽。“这次就算了吧。”
    但眼角余光在瞥见齐青玉泪眼婆娑的小脸蛋时,锦衣少年眼角狠狠一抽,“把这臭丫头弄走,不然本皇子砍了你头!”

  ☆、第020章 媳妇?未尝不可

锦衣少年最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这丫头绝对有成为这种女人的潜质!
    李宇轩闻言并没动,像座山似的屹立着,他取出一条洁白的丝帕仔细地擦拭着齐青玉小脸上的泪水。“六姑娘乖,那人位高权重,不爱见人哭,你以后见了他都要小心些,最好是见了礼就离开。”
    说白了就是那个自称皇子的不是好人,见了他都要绕着走。
    什么意思?齐青玉懵了。
    她是隐约觉得这个皇子可能就是怀王,却是胆怯不敢一顾,所以才会放声痛哭惹他嫌恶,以错开上一世与他纠缠在一起的悲惨命运。
    齐青玉严肃地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再去招惹怀王了。
    即使将来进宫当司珍,也是在后宫深处,与权倾天下的怀王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条道。可李宇轩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锦衣少年才好看些儿的脸色,又阴沉起来,冷冷地瞥向李宇轩。他应该也想知道李宇轩此话是何意。
    面对齐青玉疑惑的眼神,李宇轩不解释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齐青玉吐了三个字,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对方肯定听不懂了。
    “哈哈,笑死了,是个哑女。”锦衣少年皮笑肉不笑,嫌弃地白了李宇轩一眼,好像在说:你眼光也太差了。
    “没关系,我找到沈知章了,到时回到京中,让他给你治好。”
    齐青玉惊愕地望着李宇轩,他眼神坚定,不似说笑。
    言下之意,他是要将自己带回京城?齐青玉的心不觉有些惶乱,挣扎着要下地。谁料李宇轩抱得紧紧的,在不伤着她的同时,固执地将她圈在怀中。
    “是当妹妹呢,还是童养媳?”锦衣少年风凉话飘起。
    “媳妇?”李宇轩闻言,十分认真地审视齐青玉一会儿,刚硬的脸部线条浮起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未尝不可。”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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