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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洗魂记(上部) 作者:绿色毛毛球(晋江2012-04-09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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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我这人,真正是个不爱看书的。上一世日日在刀光剑影中忙着保我那条小命,实没得闲工夫同阿娘学字,翻来覆去认得的也就百十来个字,加上我对断袖的一生委实兴趣寥寥,折磨了自己整整三日,掉悬梁锥刺股的蠢事都干了,我的进度仍是停在前两页。
  此事唯一的好处是,有了床头这本强力催眠的良书,我这个多梦少觉的人睡眠质量得到了质的提升。
  “命薄看得如何?”门口传来问话。
  我睡眼惺忪的从本子上支起脑袋,眼神涣散的望向抄手闲靠在门边的墨钰,正午的大太阳耀得他一侧脸颊金灿灿的。
  我噌的一下魂魄归了位,坐直身子,说得忒爽快:“看完了。”
  “哦?那说说,花澈和张子霖什么关系?”
  两个男名,又是断袖,十九八九是……
  “恋人关系。”我说的坦荡荡。
  他的脸徒然一沉,大踏步向我走来,许是我做贼心虚的原故,只觉得他颇有些怒发冲冠来扁我的气势。
  我一个起身,忐忑后退好几步,磕磕巴巴的念叨:“啊?不对么?……师父您老息息怒,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他理都没理我,只是走到桌旁,弯腰拾起我仓皇间碰掉的命薄。
  原……原来我想太多……我捏了把冷汗,若说他这身姿,这气场,还真不是盖的。
  他弹弹书上的土,将它复又安稳的放于桌上,再抬头看我时,一双眼睛被他压得细长,冷着脸数落我:“每次看书不是头摇屁股晃,就是趴在那呼呼大睡,没看进去几个字,还嘴硬?”他小叹了口气道:“也罢。早该想到你就不是看书的料,去,靠在床上,我大抵给你讲讲。”
  我眉眼笑得弯弯,如实做了。
  哪曾想这一个大抵,竟是大半天的光景,活活从日上三竿讲到日落西山,可想而知,这人的命格有多折腾,主他格的司命有多狠毒。
  听墨钰讲,此人名叫花澈,乃是晋国红透半边天的青楼中一个默默无名的歌姬遗子,被老鸨在个大雪天一脚从娘胎里踹出来。那个天寒地冻,落雪纷飞的夜里,老鸨不顾他娘下/体泊泊涌出的鲜血,愣是将门锁起,那歌姬闹腾了一夜,翌日一早,待人们发现时早已香消玉殒,只留了怀中的花澈嚎哭震天响。
  这么个克死亲母,出生青楼的野种,如今却是郑国富甲一方,官匪两道通吃的显赫商贵,坐下拥有十几家青楼,饭庄酒肆更是不胜枚举,真真一个折尽前生心酸,换得后世逍遥的典型代表。
  不过今日的荣华富贵确不是花澈想要,若说成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便好似显得他运气太旺,实着的命运之宠儿,而事实却截然相反,他的命里尽是无尽的心酸和坎坷,情劫,命劫,灾劫一应俱全。
  让我不禁怀疑,主他命的司命是有多恨他,还是他实属点背,正好撞上这磨死人的司命极度想要展示他无与伦比的虐人才华,不幸便成为了这部虐文的男主。
  我平生最是怕听那些凄婉哀怨,哭爹喊娘的话本故事,上一世日日刀尖上添血的过活,已是够受罪的,真没必要还用那或杜撰或真实的人间悲剧恶心自己,虽今生日子悠哉舒坦,这品味却变化无大,以至于我本能地对这史上最虐身虐心的命薄进行选择性过滤,很多情节都被我自动跳过。听到最后,连他命中相关人等的姓名都对不上了。
  墨钰巴巴地瞧着我讲,许是瞅出我神色有异,一脸神思恍惚的痴呆相,不禁又发自肺腑地沉沉呼出一口气:“看来我这一下午说的等同于废话,没几句落你脑袋里。”他暗自揉揉额角:“罢了,今日你好生休息,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咱们便动身去找他。”

  花澈篇之第二章(已修)

  没想翌日一早我竟睡过头了,清晨雄鸡那三唱不知何故完全被我罔顾了,睁眼时,已是艳阳当空照,我惊得一猛子起身,着急慌忙地梳洗打扮。
  本依我想,即是要去城里溜达办事,好歹扮相要得当,就算手边大都是乡下的粗布陋衣,也要细心装扮一番,就是死活跳脱不出那厚重的乡土气息,至少也要混成个颇有涵养的村妞。
  哪知这满当当地出行准备计划就这般被我一觉给睡过去了。
  正拾掇着发髻,笃笃笃门外响起三下敲门声,我顶着箅子,耷拉着一半的髻,便去开门。
  这一开,我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直直地怵在那,握住门的手也僵在那,大张着嘴,下巴已完全呈现掉脱状态。
  意料之中,敲门的是墨钰,只今次站在门边的墨钰,竟如换了个人般,一直走凶残颓废风的那张脸,如今被修得光洁干净,披散的银发也被规整地高束于脑后,还用条暗色羽翎带缠附,他五官本就硬朗分明,浓重的眉,俊挺的鼻,在这发型衬托下更显英武非凡,再配以一身墨色玄衣,这英姿飒爽的气度让我那双浊眼如何都移不开视线,我就这样撒开这双眼,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遛了他一遍又一遍。
  不得不说,墨钰这扮相真真爷们得甚和我意,堪堪就是我好的那一款。
  半饷,立在门边痴傻呆滞的我终是引得他注意,他本是垂着头,欲跨进门,见我不让路,便抬头蹙着眉头道:“怎么?不让进?”
  我晃了晃脑袋,将神思往回拽了三拽,忙将墨钰让进屋中。
  一关好门,我便绕着他身前身后转了足足三圈,站定后,凑到他身旁,用手肘捅了捅他,一脸贼笑:“师父,帅呦……”,赞叹之余,还不忘激情地晃动我竖起的大拇指。
  墨钰轻轻弹了一下我脑门,微微含笑:“难道平日里我就这般不堪?稍微规整,让你这么激动?”
  我意味深长的缓缓点了点头,操着沉痛的口吻答道:“确实不堪。”
  他佯装着冷眼眯了眯我,随即一脸严肃地将头摇了三下:“你这样子不行。”
  我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师父,我这不是起晚了么,待我也好好地规整一番,绝不会拉您老的后退。”
  他却又摇了三下头:“你装扮好了,也不行。”
  这话听得我是一口唾沫差点呛死,我捂着那颗脆弱的小心肝,问得颤颤巍巍:“师父您老……的意思是,我天生长得磕碜,后天如何打扮,也入……入不了人眼……”
  他唇角淡淡笑出个弧度:“我是说,这样才行……”说着,伸手在我眉间一点。
  这动作无声无息,不痛不痒,我分毫没觉出异样,只是瞪着大眼看他,不明所以,因是眼光一直锁在他脸上,便一同顺着他在我身上下放的视线,垂首望去。
  我……我的娘诶,胸前那两块肉竟然在我眼皮子地下迅速消失,这肉身天生本就是个单薄的种,加上后天驻扎村野,未能混个合理膳食补补身子,故而这前胸也就比一马平川强那么一点点,按理说,这两片肉揉搓一块也没半两,烟消云散本也应考量不出,问题是它消失得太过迅速,以至于这动静很是明显,我眼睁睁瞧着胸前的衣衫夸张地抖了抖,瘪了下去。我仍不死心,伸手一通在胸上乱摸,竟然除了该有的那两个突起,啥都没了。
  我不由自主要往下摸,心惊胆战之余,愣是没敢下手摸前面,最终还是只摸了摸屁股,果然肌肉结实,硬邦邦的,毫无凹凸感。
  我三步并两步,冲到梳妆台的铜镜前,生生受了今日第二回刺激。
  镜中映出的那张脸,已尽失女子的阴柔,脸部轮廓,面目五官虽算不得硬朗刚毅,却也已然达到纯爷们的标准,只不过肤色白皙清透,眉目淡薄清逸,如同未施重彩的白描,俊美有余,健康不足,客观的讲,也算得上有几分柔姿之美,但在我眼中充气量就是一个病恹恹的阴郁公子。
  墨钰踱到我身侧,展臂跨过我肩头,用手捏了捏这病秧子的脸:“不错,效果不赖。花澈如今早已不问世事,安然归隐,手下的饭庄酒肆,青楼歌苑,被他卖掉大半,唯独一家青楼,有些例外,他虽不直接参与打理,却偶尔现身。”他转回桌旁,自斟了杯茶,架子从容不迫,浅酌了一口:“我想去那边碰碰运气,只那地方不准女子出入,与其让你男扮女装漏了陷,还不如将你化成男身,有些保证。”
  我犹自缓着神,一副充耳不闻的呆愣模样,只是喃喃自语:“师父……我……我跟你的尺码差很多……”
  大概墨钰站在我身后,一来没听清我嘟囔些什么,二来即便听清,也是知其意,不知其含义,故而问道:“恩?你说什么?”
  我猛一转身,极尽凄婉哀怨将他望着,内心着实澎湃:“您老要变,我定会献身任您蹂躏二话没有……可为何就不能去个裁缝铺子化男身啊?这……这让我怎么出门?穿着百褶裙云罗衫的男人,这么极品的变态装束,你真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你又活活比我大出去好几圈,根本穿不上你的衣衫,勉强穿上,道都走不了,那前襟还不定要拖出几寸远,绊也要绊死我……”
  正当我一股脑的倾吐肺腑怨气,眼角余光却瞄到前胸好似略微起伏,我大惊失色,呼吸都不顺畅了,不……不会吧,又来?
  墨钰两步赶到我身前,上手柔柔地打旋我的眉间,没两下,胸又扁平回去。
  我愣愣看他,嘴角不停抽搐:“师父,这……这什么玩意?要是化身术没练好,便就算了吧。你真忍心这般玩我?”
  “是你情绪不稳造成的。怪得了谁?你阴气太重,又刚刚化身,戴上这个”他不知从怀中掏出件什么,俯下身在我一侧耳垂捣鼓,未拢住的发丝划荡在我面颊上,有些微痒,衣领处散出来的淡淡酒香直往我鼻中窜:“好了,这样便行了。”
  被墨钰碰过的那侧耳垂很是滚热,我探手摸去,却是枚耳饰,透过镜子细细看去,此物环状穿于耳上,色泽暗哑,和乌黑长发混为一体,不凑近看,实辨不出什么。
  我认命地蔫蔫道:“亏了这东西不显眼,要不男子带这么个娘们才带的东西,一看就是兔爷。”说着,眼中继续悲情无限,苦着脸问他:“可……这女装的问题也未能解决啊?怎办?”
  墨钰倒是潇洒:“无妨,便这样出门吧,借此顺道练练你的胆色。”
  “练……练啥胆色?”这话茬听着充满玄机,怎么琢磨都像个套。
  “走吧。”墨钰不顾我那犀利的问题,愣是单手从背后环上我的脖颈,我就这样像只待宰的羔羊直挺挺地被他拖出屋去。
  *****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坦坦荡荡的我在这青天白日头下竟能行走得如此猥琐,举止如此孟浪。
  最开始,我也只不过是死拽着墨钰的一侧宽袖,妄图遮丑,却还是觉得远远不够挡,于是我不自觉地默默向他身边蹭,靠近一点,再一点,到最后基本上巴巴地贴在他身上,藏于他背后,恨不得钻进他衣裳里才好,我就这般死命地揪着他的玄衫,他后背上的布面都被我掐出了褶子。
  既是贴在一起,行动肯定迟缓,我又这般拉着他,便成了龟速。进城半个时辰了,就没走出多远。
  “阿离,本来你这德行就遭人侧目,还这般贴着我……这么个走法,几时能到成衣铺子?”墨钰站定,攥着我的腕子企图将我从他身上扒下来。
  刚被他拽得出来一点,他手劲一松,我又趁机往后缩了缩:“师父,真不成,真不成,我也想大方点,可……这身子就不由自主,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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