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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四海为家)怕你不安于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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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饮尽之后她深吐口气,视线变得有点模糊。「奇怪,你怎么……晃来晃去?」她有点结巴,口齿不太清楚。

「没有啊,我坐得很端正。」卫宵桦笑道,再次为她斟上酒。

「哦,不行了喔,我不能再喝了。」她感觉有丝晕眩,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免得当真贻笑大方。「我觉得头好晕。」

「醉了吗?」卫宵桦扬起嘴角,颇具涵义地笑着。「那把蛋糕吃一吃,我送妳回家。」

「不了,我吃不下。」她真的头很晕,而且越来越剧烈。

不是说了只是啤酒吗?怎么后劲这么强?莫非是她太久没喝,连啤酒都不适应了?

「好吧,那就让服务生收拾,我送妳回家。」他起身付帐,走向柜台。

元芯蓝放下叉子,想起身却晕眩得厉害,她扶住桌面,双腿一软,又坐回位子上,不得不闭起眼稍作休息。

桂姊为卫宵桦结完帐,见元芯蓝还坐着,不禁关心地问:「Sinny还好吧?你们等等要去哪?」

「她说想回家,我送她回去,桂姊放心。」卫宵桦迅速付完帐,转身扶着元芯蓝离去。

桂姊好奇的多看一眼,不知怎地,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由于卫宵桦算是店里的熟客,跟元芯蓝也熟,由他送芯蓝回家,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第八章

海尘安匆匆结束掉台北工作上的麻烦,即使不能即刻完成的部分,也做了万全的交代,并嘱咐若随时有问题,不论任何时刻都可急电给他,然后就一路风尘仆仆地再度赶到中部,「原车遣返」。

由于高速公路有些塞车,因此他到达中部的时间比预估的稍晚了些,当他赶到元芯蓝驻唱的餐厅时,她的驻唱时刻已经结束。

将车随意丢在餐厅门口,海尘安冲进餐厅找人,心想她或许没那么快走,万一她已经回家了,他就转往元家堵人!总之今晚他非得见到她,搞清楚她那几天到底跑到哪去了。

他行色匆匆,走进餐厅时凑巧和在门边左右张望的桂姊擦撞而过,桂姊扶着身边的桌子稳住身子,这才瞧清楚是哪个青仔机。

「海先生?芯蓝已经离开了喔。」喔喔喔,真不凑巧,人前脚才刚被卫宵桦带走,后脚海尘安就出现找人了?真是阴错阳差。

「她走多久了?」该死,又错过了!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三、五分钟。」眼见海尘安拔开腿准备往外冲,桂姊连忙拉住他。「等等!」

「什么事?」海尘安焦躁地回头瞪桂姊一眼。

「她不是一个人离开……」桂姊开口后又觉得不妥,担心会不会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她老觉得芯蓝离开的时候不太对劲,摇晃得厉害,还得仰仗卫宵桦的扶持才走得开。

海尘安的眉蹙了起来。「跟谁?」

「卫先生,卫宵桦。」一见海尘安急匆匆地拉开车门,桂姊又喊住他。「等等!」

「又有什么事?」吼~~不会一次把话说完喔?急死人了!海尘安已经快抓狂了。

「她走的时候不太对劲,好像醉得厉害,没办法自己走路。」桂姊越想越不对,担忧地抚着脸颊。「卫先生是说要送她回家,但我不太确定,你还是快点赶上去才好。」

现在社会上的坏人太多,况且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凡事还是提防着点好。

海尘安的眼皮莫名地跳了下,他心口一紧,大声追问:「妳说什么?那该死的女人喝了酒?!」

「呃……我看你还是先去追卫先生的车吧!他开的车是宝蓝色……」

问清楚卫宵桦的车型和颜色,海尘安匆匆跳上车,就着桂姊指引的方向,用力踩下油门急起直追。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他看到了目标物,就在距离他约莫一百公尺处右转,他心里打了个突,关掉远光灯,不动声色地尾随那辆宝蓝色轿车。

这条路并不是往元家的方向,夸张的还是反方向,卫宵桦那家伙到底想把芯蓝带到哪去?

车子越开越偏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越握越紧。

该死!那家伙显然不安好心!

剎那间,他灵光一闪,单手拨了通电话给桂姊,要她帮忙先将卫宵桦和元芯蓝方才用过的酒瓶和杯子先留下,等候他通知再行清理,然后继续紧跟着车子,直到卫宵桦将车停进一间汽车旅馆,他也随之停了进去。

汽车旅馆的设计是这样的,通常上下两层为同一间,上层是休憩的房间,下层则是停车位,一将铁门拉下,等于对外隔绝,安全且隐密。

海尘安迅速找个离卫宵桦最近的停车位将车停进去,一停好车就立刻冲出车门,便见卫宵桦正欲将铁卷门拉下。

他趁着铁门半掩之际钻进去,当场让正杵在轿车门边的卫宵桦满脸错愕。

看见卫宵桦原先的动作像是要把元芯蓝拉出车外,他忍不住气愤的上前就是凶狠一拳,击中卫宵桦的下颚。

「你、你别乱来,我可以告你伤害!」卫宵桦恶人先告状,抚着肿疼的下巴喊道。

「去啊!你去告啊!」海尘安可不吃他那一套,凶狠的眸释出嗜血的光芒。「不过我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等着吃官司吧你!」

卫宵桦心虚的退了一大步。「你……我又没做什么,哪会吃上官司?」

「最好是没有。」海尘安朝卫宵桦跨一大步,卫宵桦便惊恐的再退一步,直到他取代了卫宵桦先前的位置。「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只有你懂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见海尘安将已然昏睡的元芯蓝抱出车外,卫宵桦心有不甘地喊道:「你要把 Sinny带到哪去?」

「你也只配叫她「Sinny」。」海尘安不屑地踢上车门,发狠的多踹两脚。「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不然我教你吃不完兜着走!开门!」

他像个王者般命令卫宵桦开启铁卷门,那凶残的眼让他像是噬人的野兽,逼得卫宵桦不由自主的颤巍巍按下控制锁,将铁卷门往上拉。

「记住我的警告,别让我再看到你,滚!」临去之前他撂下狠话,恨恨地再踹轿车一脚,然后才抱着元芯蓝离去。

待他一走出视线范围,卫宵桦只能又恼又恨地兀自捶打着车顶盖。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额上沁凉的温度减缓了元芯蓝的不适,她蒙眬地睁开眼,恍惚间好似见到海尘安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尘安?」她轻唤,以为自己在作梦。

「嗯,是我。」体贴的为她换上新拧过的毛巾,海尘安以肘撑着上身,侧躺在她身边,爱怜地凝着她的红颜。

「你怎么有空到梦里来看我?」她突然笑了起来,眼角闪着晶光。

海尘安蹙起浓眉,拨开她额前的发,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不是作梦,我真的在这里。」

「当然是在作梦!」对于这点,她似乎很坚持。「如果不是作梦,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海尘安搞不懂她的想法,不解的反问一句。

「随便在哪里都可以。」老天!怎么在梦里,她的头还是晕得厉害,害她都看不清他的脸庞?「或许跟群芳录里的小姐喝喝咖啡、谈情说爱,更或许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做好多好多你爱做的事。」

她肯定自己醉了,因为平常不好意思说的话,她竟然可以说得如此顺口?!不过,这种感觉挺好的,反正是在梦里,说什么都不用负责。

「什么群芳录?」哇咧,这女人是怎么搞的?酒后吐真言吗?那好,他正好乘机将她避不见面的理由问个清楚。「什么又叫做好多好多爱做的事?」

「你不是有群芳录吗?」她格格笑,但感觉上就是带着那么点苦味。「我有听到喔,恋恋说你有群芳录,你还说是不得已才跟我耗上的。」

欸?这段话听来好熟悉……这不是……不是他在绿野游乐山庄跟恋恋说的话吗?她怎么会知道?

「妳、听到了?」完了,他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对啊。」她一派天真的点点头,像个乖乖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喔,本来我是要跟你们打招呼,结果不小心就听到了。」

「然后呢?」救郎喔~~他的声音忍不住打起颤来。

「然后?」她抬高眼认真思索,未几,傻笑了起来。「然后就那个漂亮的模特儿嘛,她好喜欢你耶,一直用她的胸部撞你,你都没有发现喔?」

冶汗由额角滑下。「没、没有。」他不知道她会观察得如此细微,足见她其实是很在乎他的吧?

「那就太可惜了。」她霍地浅浅叹了口气。「那么漂亮的女人,我要是男生一定会追她。」

问题是,妳是女人啊!海尘安翻翻白眼,暗自庆幸她没有生错性别。

「所以妳就开始躲我?」难怪那天晚上说要送她回家,她一直推说不要,想必当时她的心里是很难受的吧?海尘安不禁心生懊悔。

「你怎么知道我在躲你?」诧异地瞠大双眸,到目前都还认为自己在作梦的元芯蓝,毫无保留的一吐为快。「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呢!」

这蠢女人!当真无可救药!海尘安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一巴掌把她打醒。

「嗯哼,那妳这阵子都躲到哪里去了?」他深吸口气,嘴角微微抽搐,将发痒的手掌紧紧握住,免得当真忍不住赏她一记锅贴。

「没有啊。」她的眼恍惚起来,看起来很是疲惫。「到处走、到处逛咩,不过我没有乱花钱喔,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嘛,钱要省着用,不然没菜钱就糟了。」

连「梦里」都会计较这个,真是俭朴成性。

海尘安怜惜地弓起指揉抚她的脸颊。这丫头吃的苦够多,若不是她这副乐天的性子,恐怕早被现实击倒。

「也不错,当成散步也是挺好的运动。」再帮她换掉额上变温的毛巾,海尘安随口问道:「有发现什么好玩的吗?」

「没什么好玩的!」她皱皱鼻子,神情好生可爱。「偷偷告诉你喔,有一次我看到你和一个好漂亮的女人在市区喝咖啡……我没有跟踪你喔,是不小心经过看到的。」

她叹了口气,忧郁爬上小脸。

「你条件这么好,偏偏我什么都没有,要钱没钱、要美色没美色,与其等你提出分手,不如我自己先逃开的好。」

吼~~这女人对他这么没信心?他像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吗?

模特儿莉萨是自己黏上来的,至于那个一起喝咖啡的女人,是个作曲者,他之所以约会她,根本是在讨论工作上的事项,全然没有掺杂任何乱七八糟的情感,她误会得莫名其妙!

「芯蓝,妳在吃醋。」他用的是肯定句。

以往那些女人为他争风吃醋,除了感到头大和麻烦之外,他一点都不会高兴;但她不同,她吃飞醋,是因为误会他和其它女人乱搞,这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只因这表示她在乎他。

是的,海恋恋说对了,他算是栽在这女人手上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让自己担心,除了家人之外,她绝对是唯一的一个。

「我才没有吃醋。」她皱起鼻子,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即使在梦里也一样。「我只是看清现实,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别作一些不切实际的梦,那些都是假的、不真实的,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没来由的鼻头一酸,压抑许久的情绪蓦然爆发,豆大的泪珠像溃堤的大水般涌出,她胡乱地用手拨开脸上泛滥的水珠,却怎么也拨不干净。

「别哭,乖,别哭。」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他好生心疼,却笨拙得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平日哄骗女人的伎俩像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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