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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茶寮的女人(倾雨篇) 作者:人生了了(晋江2012.10.16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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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怎么样?”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馄饨摊。
  知道她是想起了那日草庙里的话,也好,就从现在开始为她改变吧。
  “嗯。”我点了点头。
  “不勉强?”
  “不会。”
  馄饨很快就上来了。
  我舀了一只,吹了吹,小心的咬了口,慢慢嚼着。
  她紧张地看着我,见我一只吃完,赶紧道:“怎么样?”
  “很好吃。”笑笑,舀起第二只。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也开始吃馄饨。
  吃完馄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到约定的地方,沈家姐妹已经等着了,这次连沈文瑛的夫郎也来了。互相打了招呼,沈文瑛领着我们上了赛台左侧的观众席,等五人相继入了座,炮竹也已经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预示着正斗开场了。
  随着男子组四位入围选手的依次亮相,人群中引发了第一波轰动,原来其中竟有素有“京城第一才子”之称的冷千云冷公子。那一袭白衣、蒙着面纱的男子一出场,我就认出正是昨日沈文瑛撞到的人,那幅《百鸟图》想必也是出自这位公子的手笔了。
  “这冷公子素有‘冷美人’之称,瞧瞧这气质,当真是冷落冰霜啊。”沈文瑾道。
  “可不是,不知这面纱下是何等得倾国倾城。”沈大姐应和道,旋即转为哀嚎,“哎呦,轻点,轻点。”
  沈夫郎狠狠剐了她一眼,收回手指。
  “是很漂亮。”我中肯道。
  “没兴趣。”小苏接口道。
  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又把目光调回台上。
  随着试题的揭晓,曲阳知县骆穹宇宣布比试正式开始。台上张琼雨、秦梦瑶、方慧璟以及冷千云四位公子终于展开了他们的才艺表演。
  本次男子组比试的主题是生命,所有参赛选手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完成自己的作品。
  由于除了第二张台子的秦公子弹琴外其他公子都是书画表演,所以大家的注意力自然都放在了秦公子身上,他所选的曲目是前朝琵琶名手秦秋意所作的《小桥流水》,虽然是首著名的琵琶曲,没想到用古琴演奏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而且用水诠释生命十分贴切。
  又过了一会儿,其他几位公子也相继完成了作品,张公子写得是一幅字:人生在尘蒙,恰似盆中虫。终日行绕绕,不离其盆中。神仙不可得,烦恼计无穷。岁月如流水,须臾作老翁。
  言辞犀利,笔法飘逸,很不错的作品。
  方公子画的是副《映日荷花》。翠绿的叶子彤色的花,用色十分大胆,其中还画了两条金鱼,活灵活现、生动有趣,左上角两行清秀小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不得不说几位公子的表现都很出色,众人自然更期待那冷公子的作品了。
  果然作品一出,底下又是一阵轰动,只是这回……
  “哈哈哈哈,这画得是什么呀……”
  “鸡蛋吗?”
  “我看像鸭蛋。”
  “说不定是鹅蛋,哈哈哈哈,笑死姑奶奶了……”
  “这冷公子莫不是肚子饿了?”
  “京城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知县大人忐忑道:“冷公子,这……这是何意?”
  冷千云淡淡道:“大人不必担心,只需将此画对着太阳晒上半盏茶的时间,一切自可见分晓。”
  按说这有些破坏规矩,不过众人都没有反对,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在等着看那冷公子出糗。
  其实我刚刚就注意到那冷公子真正提笔作画的时间并不长,却在调制颜料上花了不少时间,想来那颜料有什么特别之处。
  果然,经过阳光的照射,纸上那层金色的蛋壳慢慢淡去,一只憨态可掬的雏鸡跃然纸上。
  沉默、沉默、沉默……
  一阵风拂过,吹醒了震惊的人群,“啪啪啪啪……”不知是谁带的头,鼓掌声、喝彩声、口哨声转眼交织成一首绚丽的交响曲久久不能停歇。冷千云以绝对的优势成为男子组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你说这蛋壳怎么就消失了呢?”沈大姐抓耳挠腮道。
  “就是,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沈夫郎道。
  “可能是温度的关系。”小苏道,“想必是用了什么特殊的颜料,到了一定的温度就自动挥发了。”
  “小苏说的对,其实江湖上有些密函乍看是张白纸,放在火上烤一下字就出来了,我想也许是同一个原理吧。”我接口道。
  我们在这边议论纷纷,那边台上“男子十二乐团”已开始了精彩的表演,他们是特地来为本次盛会助兴的,十二位花样男子手持古琴、琵琶、笛子、二胡等各种乐器,合奏出一个个轻松明快的音符,为这有些闷热的上午捎来一丝丝凉意。
  两盏茶后,女子组的比试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意外的是,骆知县竟当场为那冷公子拉起了红线,而女子组比试的主题便是——凤求凰。
  “小妹,加油!”沈大姐激动地握着拳头给妹妹鼓劲。
  沈夫郎看着妻主兴奋道:“说不定我很快就会有一个连襟了。”
  沈大姐乐道:“是啊是啊,夺个第一抱下美人让娘也乐呵乐呵,说不定不用吃药这病就好了。”
  “你说,会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我看着小苏笑道,也许因为自己已得偿所愿,总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像我们一样幸福。
  “会的,一定会。”小苏坚定道。
  “那就好。”我轻轻一笑,本能的相信她说会就一定会!
  视线回到台上,发现位于第一张台子的萧越姑娘也是弹琴,沈姑娘排在第三位,按照比试的规矩要在萧姑娘表演完才能轮到她。
  沈姑娘今天选了胡琴作为参试用具,昨日听她一曲七弦已是如沐春风,不知这胡琴弹来会是何种风情。
  另外,我还发现第二张台子上的夏天琪姑娘正是昨日那名吹画的女子,看来也是个不小的劲敌。第四章台子上是名陌生女子,名叫慕容语慧,也是展示书画技艺。
  随着轻柔的琴声响起,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小苏低声道:“倾雨,这曲子和你弹得那首好像啊。”
  我点头道:“这曲子名为《诉情》,和我弹得《倾情》还有一首《誓情》合称《爱情三部曲》。”
  “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琴声连绵不绝不曾停歇,没想到那萧越竟连弹三首!而边上的夏姑娘今天以指作画也十分博人眼球,第四章台上的慕容姑娘更是早早就搁了笔墨含笑望着那冷公子。
  正当我们为沈姑娘担忧不已时,她却做了个奇怪的举动。只见她低着头脑袋磕在桌上,两手遮着耳朵。这时其他几人都陆续表演完了,众人等了又等,却那沈姑娘有何举动,一时骚乱不已,沈姑娘却是充耳不闻,兀自沉思。
  等待、等待……
  终于她抬起了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沈英瑾起身致歉,拿起胡琴,顿时,悠扬的乐声带着嘹亮高亢的女声缓缓升向云霄:
  问云儿,你为何流浪?
  问云儿,你为何飘荡?
  问云儿,你来自何处?
  问云儿,你去向何方?
  在你翻山越岭的时候,
  可曾经过我思念的地方?
  当你漂流回去的时候,
  请把我的柔情带到他身旁,
  告诉他,告诉他,
  唯有他停留的地方,
  才是我的天堂……
  “天哪,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的歌。”有人赞叹道。
  “我也是,我也是。”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人们议论纷纷,连那冷千云也不禁有些心动神摇。
  骆知县上前问道:“不知此曲何名?”
  沈文瑾深深看了眼冷千云,深情道:“《问云儿》!”
  
  
  
  第9章 骆府夜宴
  没有人再理会那夏姑娘画了什么、那慕容姑娘写了什么、那萧姑娘刚刚又弹了什么,那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只为了衬托这短短的三个字——问云儿。
  而当那两人的视线好似穿越千山万水终于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会怀疑那位云公子会有其他的选择。
  终于,他们站到了一起!
  “我,我能看看你的脸吗?”沈文瑾红着脸,挠着头,支支吾吾道。
  此言一出,底下又是一片哗然,要知道刚刚骆知县可是给了她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她竟然就这样毫不在意放弃了,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直白,才更令人感动。
  冷千云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揭开面纱——仙姿佚貌冰初融,欲语还带三分羞——这真正是“郎有情来妹有意”!
  骆知县大笑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着这大好的日子当着大家的面就把这门亲事定了吧。”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无不叫好,一片欢声笑语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桀桀桀,我采蝶童姥看上的人,谁敢抢!”
  我心中一凛,这采蝶童姥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盗,被她侵害的良家儿郎不知凡几,官府却苦于找不到她的踪迹。不过此人向来行事隐秘,如此大张旗鼓倒还是第一次。抬头望去,只见空中飞来一道蓝色身影。
  “保护冷公子!”骆知县大吼一声,立时冲出许多衙役,沈文瑾也将冷千云护在身后。可这些人又怎是那采蝶童姥的对手,三拳两脚间台上就躺了不少人。
  见状,我哪里还忍得住,腾身而起,腰间软剑器随意动飞入掌中,抢在那采蝶童姥抓到冷千云之前拦下了她。
  那采蝶童姥吃了一惊,连忙撤手回身避开剑锋,疑惑地看向我:“‘无影剑’?你是聂倾雨?”
  “不错!”
  “哈哈哈哈……”采蝶童姥一阵狂笑,“都说自那‘金面女’死后,江湖上再无人能出你其右,如今我大功初成,今日正好拿你练练身手!”
  话落掌出,转眼两人已对上了招,台上的人在骆知县的示意下慢慢撤走,我也能更随心所欲地出招。那采蝶童姥果然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招式刚劲狠辣,有条不紊,不过就算如此,百招过后我还是稳稳占了上风。
  眼角瞥见小苏正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我,忽然福至心灵,出手越来越快,最后几个身影连闪,停下来的时候无影剑已欺上了那童姥的脖子。
  “好!”一时间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
  “杀了她!”
  “是啊,为那些受害者报仇啊!”
  台下众人纷纷叫道。
  “饶……饶命。”采蝶童姥此时已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我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虽知这采蝶童姥平日里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可见她此刻无精打采的样子却又有些下不去手。谁知这恶妇趁着我这一犹豫的瞬间,拼着同归于尽,化掌为指就向我的心口狠狠抓来!
  危急时刻,早就来到我身边的小苏一把将我扯开,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电光火石间已挑断她双手的经脉,一脚踹倒在台上。却也被那恶妇伤了手臂!
  “哼,我是日月神教的人,又是教主的亲姑姑,你们今日如此对我,神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采蝶童姥躺在地上,愤恨道。
  我浑不在意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满心满眼全是小苏染了血的衣袖,拉着她的手臂紧张道:“小苏,你怎么样。”
  “没事,就破了点皮。”
  “什么没事,流了好多血。”我心急如焚,轻轻撕开她手臂上的衣服,见伤口没有想象中的深才略略松了口气。
  那采蝶童姥已被几个衙差锁了镣铐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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