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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双魂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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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领、袖、裾皆有红色云龙纹镶缘,腰系白玉双佩及玉绶环,随着我缓步上殿的举措叮当作响,步履间香风隐隐,极显雍容华贵之态。
  我尽职尽责地完美展现一个皇后应有的举止和风范,然而在大殿上,端坐在段御龙身侧听到淳美人册封为淳贵嫔的时候,联想到那BH的一夜三回,仍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尽管我很快拿罗帕掩住了嘴,没有让朝臣发觉我的失态,然而眼尖的段御龙还是发现了,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眼风飘过我的时候,我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极浅极淡的尴尬。
  我扬眉朝他抑揄地一笑,趁他顾及形象之时无声地取笑他,他的嘴角一僵,脸上虽然露出了帝王式的端肃凝重,却抽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你等着吧的警告眼神。
  大婚的礼仪繁琐而无趣,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沐浴完毕后,我已经累得象一条死鱼,只想着钻进被窝去见周公,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太妃早督促宫中年老资深的老嫲嫲全程监导,根本不允许整个过程出一丝差错。
  我坐在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喜帐内,从华丽的皇冠下偷眼斜觑,整个崇阳殿装饰极尽奢华,满眼皆是热闹的大红色,杂以皇族专饰之明黄色,喜庆之中,不乏帝王之威严端重,对面窗边一对龙凤巨烛正毕毕剥剥燃烧,烛泪积得多时,便有细心的宫人持银剪剪断残芯,挑亮烛火。
  视线转回这张雕龙刻凤的精致龙床时,眼前绣有神态各异一百个玩童的“百子被”和绣工精湛的鸳鸯双枕,颜色娇艳逼真令我头晕眼花,脸红心跳不已。
  打住打住,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叶兰萱,你只是与龙御做了一场交易而已,可不是真的嫁给了他,我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我老老实实地坐在紫檀沉香木龙床上,慢慢地竟被床边丝丝缭绕的御香熏得沉沉欲睡,但段御龙未归,没奈何我只得强撑着不让上下眼皮打架咬牙苦等。
  迷迷糊糊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宫女颤惊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乃皇上与皇后大婚寝殿,国舅爷不可乱闯!”
  一个清朗带着薄醉的声音斥道:“胡说,我见见自己的妹子也不成么,你们让开!”
  “请国舅爷不要为难奴婢。”宫女几乎带了哭腔,但言辞仍很坚决毫不让步。
  我精神一震,是大哥叶昂来了么!我连忙站起身欲招呼大哥进来,身边侍候的王嬷嬷立刻鼓起了金鱼眼,缓缓摇头说道:“皇后娘娘,此举有违宫规万万不可。”
  我瞪了她一眼道:“叶昂是我的亲大哥,见见又有何妨?况且宫规也不外乎人情。”
  王嬷嬷分明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只管摇头道:“在未与皇上行过合卺礼时,皇后娘娘决不能与外戚见面。”接着她便凛声对外间喊道:“珍儿,国舅爷想是喝醉了,你好生送国舅爷回席上去。”
  我不禁微怒,我还是皇后娘娘么,连一个嬷嬷也摆不平!想了想却放缓语气低声道:“皇上素知我与兄长交好,便是知晓我们见面也是无妨,您只管放心,出了天大的事自有我担待,皇上决不会怪罪于你。”说话的同时,手里已隔着宽大的袍袖捏了两个金锞子悄悄递过去。
  王嬷嬷一愣,随即不动声色收入袖中,脸上已换上了沉吟的笑容:“既是这样,奴婢便担了这天大的干系,请国舅爷偏殿内与娘娘絮话。”
  这黑眼珠见了黄金子,天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王嬷嬷脸上的条条皱纹都舒展开来,慈眉善目地笑道:“待奴婢来搀扶娘娘入偏殿。”
  眼前凤冠繁复累赘,坠下的流苏盖头只能看见脚下的一小方天地,若没有她的指引,恐怕我也走不出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于是我矜持地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由着她带出了正殿。
  在偏殿里坐下,四周寂无人声,我正想出声开问,眼前却慢慢踱过来一双天青色的靴子,那双脚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会,淡淡的酒气弥散开来,叶昂他果然醉了。
  “大哥!”我欢快地叫着,未及抬起头,隔着垂幕,竟然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
  叹息声低而无奈,带着渺淡的一缕哀伤,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我的心一时有些恍惚,从前,每每我与杜峰出双入对时,总会察觉到背地里有一双幽怨的眼,带着轻叹与我擦身而过。
  叶昂的声音低低响起,仿佛拥有无尽的感慨,“兰萱,你真的是自愿的吗?”
  我一呆,错眼间,面前站立的依稀是孟子轩,蹙着眉头问我道:“赵曼,你是真心爱他吗?”
  记忆中的身影与此人交相重叠,又飞快地一分为二,我垂下头,满心的欢喜登时化作一缕惆怅之意,只怔忡地不出声,叶昂却猛地拉住了我的手,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冷凝问道:“是他逼迫你的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我急切地说道,想分辩又不知从何说起,心中涌起一股歉意,与皇上私下里的协议,不能让太多人知晓,便是亲如大哥,恐怕也只能隐瞒。
  我踌躇了一会,想起皇上昨日与我签订的皇后契约,眼底忍不住漾起了愉悦的笑,低声道:“是我自己愿意嫁给他的,他待我很好,大哥你放心。”
  叶昂的眼底一黯,喃喃道:“这样也好,我也放心。”他一再重复着,眼中自嘲的笑意更加分明,隔着珠饰盖头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极蕴苦涩的笑意仍是让我喟然长叹,叶昂对他的妹子果真疼爱,竟然如此舍不得她嫁入宫中受苦。
  我心意微动,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感觉他微微一震,我已笑道:“大哥是性情中人,小妹感激大哥一直以来的照拂,等他日大哥有了嫂子,小妹定当亲自登门为贺。”
  叶昂眉宇间抑郁不散,勉强苦笑道:“兰萱嫁得佳婿,大哥也替小妹欢喜,今日多饮了几杯,言语不能自已,还望小妹勿怪。”
  叶昂接着站起身,眉目朗朗只盯着我对我说道:“大哥走了。”
  “嗯。”我点点头,随意说道:“大哥慢走。”
  叶昂却静静立了一会才抬脚离去,不知是不是他多饮了几杯的缘故,我恍然觉得他的每一步迈出,似乎都有千斤之重。
  在寝殿坐了没一会,听得内监叫喊皇上回宫的声音,只听得皇上温和地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吧。”于是所有的宫女内监鱼贯退出,红烛高烧的寝殿内,只余我与段御龙二人。
  我渐觉脸颊红如火烧,无论这场大婚是不是权宜之计,但与一个男人坐在这样充满喜庆气氛的房间内,终归是叫人坐立不安。
  段御龙一把扯下了我的盖头,呼吸间带着醺然的酒气,他脸色潮红,眉眼间炀炀地都是笑,只是道:“可把朕累坏了,如果不是诈醉,几乎离不了席去。”他戏谑的低笑就扑在我耳边,“你大哥不知是怎么了,一个劲地喝酒,连朕的酒他也敢灌,叶直不知瞪了他多少眼,他只恍如不知,席未散就醉得如一瘫烂泥,早早被送回了府中,朕念在他与你兄妹一场,也懒得与他计较,只是他这番举动,到底还是失仪了。”
  我悄悄吐了吐舌头,若是让你知道他曾来找过我,恐怕更会觉得他尽失仪态,大哥今日之举确实有些奇怪,不符合他一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之态,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中疑惑,完全没有意料到某人离我竟如此之近,俊颜几乎抵在了我的脸边,待我发觉时,猛地推开了他,瞪眼道:“谁让你靠在我身上的,难道你忘了这个?”说着我便从袖中取出白纸黑字的契约,郑重其事地对他扬了扬。
  他的脸上迅速地飘过尴尬与隐怒,我翻开合约指着第四条给他看:“叶兰萱嫁给段御龙纯属权宜之计,未得甲方允许,已方不得与甲方有任何身体上的直接接触。”
  我扬眉笑道:“白纸黑字,你想耍赖吗?”
  还未等段御龙说话,王嬷嬷阴魂不散的声音幽幽说道:“请皇上与皇后早些安歇,开枝散叶。”我大惊,用眼瞪了段御龙一眼,无声地问他道:“你不是叫人都退出去了吗?”
  段御龙脸上浮现出笑容,用口型对我说道:“她是太妃身边的老宫女,奉了旨意全程监督帝后恩爱,恐怕今晚会一直呆在这里。”
  我恨恨地瞪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耸耸肩不语,掀开重重纱帐便躺在了硕大的龙床上,我紧跟着走近,心中是百般地为难,原以为大婚只是个形式,我们各睡各的就成,谁承想居然还有个合法听壁脚的人,这下子假凤虚凰该怎么演下去啊?
  段御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睁开眼睛浅笑着说道:“你还不睡在我身边?难道要王嬷嬷抬你上来?”
  我一挑眉毛就要发怒,段御龙已经闭了眼睛说道:“快睡吧。”他虽闭着眼,嘴角边仍然挂着一缕抑揄的笑,“你又瘦又干又小,我对你没兴趣。”
  这个毒舌男人,我简直要勃然大怒,最终还是忍了气,乖乖地躺在了他身边,反正这张床够大,再睡几个人彼此都挨不着身。
  夜风清凉,月色如水银般泻入,床第之间悠悠的百合香淡雅诱人,我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只翻来覆地睡不着,耳边听得段御龙的呼吸也极不平稳,二人皆在龙床上烙烙饼似地翻身不停。
  良久段御龙说道:“反正睡不着,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我被他勾起了兴趣,回问道。
  他朝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眼睛一亮,吃吃笑着说道:“你真有心计,居然拿帝王之威严逼着我干这个?”
  “你做是不做?”段御龙眯着凤眼笑问我。
  “好吧!”我点了点头,“那你今晚累着了可别怪我。”
  “我会累?你这般小瞧我!”某人不服气地瞪着我。
  我嘿嘿笑道:“行与不行,试过方知。”
  说做就做,我们二人立刻翻身坐起。
  隔着重重纱幕,王嬷嬷正靠着殿宇一角打瞌睡,一柱香功夫后,我大叫:“段御龙,你怎么这么慢,亏你还是做皇帝的人。”
  段御龙亦无限委屈,“你慢点不成么,你这么快,叫我怎么跟得上?”
  “天快亮了,你才完成了一半,我怎么不急?”
  “别吵,我分心的话会更慢。”
  “哎呀,出血了,痛死我了,都怪你不好。”
  纱帐内,段御龙一把掷下手中的笔,捧着我的手道:“你怎么弄伤了这么大的口子,做事真是不小心。”虽是斥责,语气中的关切之意殷殷。
  我扔下手中的裁纸刀,随手抓过床上一团雪白的锦缎揩拭着手上的血迹,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你写字真慢,为了督促你,我一时分心把手都割破了。”
  俯身朝他写好的一叠纸上看过去,不得不承认,他的字写得真漂亮,一笔一划极有风骨,只可惜了最上面一张,因他适才情急关心,掷笔时污了大大的一块墨迹,我拿起那张纸,小心地吹着上面的墨汁,无限惋惜地说道:“又要重写了。”
  段御龙夺过纸张,龙眉一轩说道:“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我叫人来看看你的手。”我连忙止住他叫人,低声说道:“就一个小口子,别弄得劳师动众的,我擦擦就没事了。”
  我继续拿雪缎包着手指,殷红的一块血迹慢慢地沁透出来,染红了手中的锦帕。段御龙呆呆地看着我手中的帕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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