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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双魂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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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希望看到我成亲?”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眼光只敢往地上溜,心虚得发冷,错了错了,也许我不该插手此事,温文尔雅的大哥,也有他凌厉狠戾之处,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痛,显然没有任何人知晓,也不打算让任何人介入。
  但话已说到此,再难挽回。我鼓足勇气说道:“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如果她也对你有意的话,我求父母成全你不好吗?”我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目光中充满恳切与关怀。
  他忽然叹了口气,神情变得萧瑟异常,慢慢说道:“曾经得到,如今已失去,有什么可成全的,不过是浮生一梦罢了。”
  他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颇为困惑,难道伊人已死?抑可是芳心别许?我正在感慨揣测间,大哥自嘲地笑了笑,接口说道:“既然是兰萱有意,此事但凭妹妹做主,我决无怨言。”
  他答应得这般爽快,我心中的不安感反而越发强烈,讪讪说道:“小妹不知详情,多有得罪,如果你实在不愿,也不必—不必这么快答应,父母那里,自有我替你回绝。”
  “不必,此事就这么定了,如果兰萱认为何家姑娘合适,只管替为兄做主。”他别过身子,靠在柱子上轻揉额头,神色疲惫之极,黯然一笑,苦涩难言。
  “除了她,任何人不过是将就而已。”
  我心中微酸,大哥真可怜,我至不济心里还有个念想,他日尚有重见之期,而大哥,明明白白是此生注定成遗憾了。
  不,大哥不该如此苦法,我眼中一亮,拿出了纪梦初的那张画像。
  此女不俗,有她和大哥匹配,定可解大哥心中郁结,更何况,她与她是那般相像,私心里我也愿意她做我的嫂子,看着她,就好象隔着前世今生,错乱时空,观看着曾经的我。
  画像在大哥面前慢慢展开,大哥本来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在看到画的瞬间,却身躯一震,猛地接过画像,脸上神情瞬息万变,最终化作一声微微叹息。
  画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象在握着此生唯一的希望,我心一宽,忍不住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他会动容,这样轻灵娟秀的女子,大哥若对她不生好感,倒是奇事一桩。
  我微微笑道:“这位纪梦初小姐,大哥可中意否?”
  叶昂神色变幻不定,如被沉重的痛楚碾压而过,痛不可抑终也渐渐麻木,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在画像中的人脸部一抚而过,沉着冷静地说道:“就是此女,烦小妹代为做主。”
  我抚掌而笑道:“大哥早该看开怀,常言道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得不到的东西总归虚渺,与其执着难舍,莫如另寻怀抱,自会豁然开朗。”
  叶昂低声重复着我的话:“不如惜取眼前人!不如惜取眼前人!”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了然一丝无奈,抽身向殿外走去。
  “大哥,你等等!”我紧追了几步,还有最重要的话没有问他,怎能让他如此离去。
  “你的书稿是从何处得来?后来那人还有没有和你再联络?他是谁?是不是叫孟子轩?”连珠炮一般的问话从我口中源源而出,尽管这些话我已不止一遍问过大哥,得到的回答也是一再失望,但我始终是不甘心,或许孟子轩想通了,会再通过大哥来找我。
  叶昂摇了摇头,目光颇为奇异地望着我,说道:“你劝我惜取眼前人,为何自己却想不开?”
  大哥的一句话让我震在当地,怔忡难言,心中一时如万马奔腾来往,又如千丝万缕纠结,惶然彷徨,无所适从。
  忽然又想起,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这句诗正是当日段御龙拿来规劝我的,而我却情不自禁地用在了大哥身上。
  孟子轩!我的心中蓦地一痛,如同最锋利的刀缓缓割过,你再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偷潜出宫

  段御龙离开已有两月,陆陆续续有书信到来,无非是叙述沿途风光如何,与士兵如何同甘共苦,与昭月国有过数次交战,互有胜负。他将行军打仗说得轻描淡写,却写了三页篇幅可怜兮兮地说自己瘦了,反复抱怨着军中伙食难吃,怀念在我宫中吃到的各色点心菜食。
  他还有心情调侃玩笑,证明前线战事并不如何吃紧,我缓缓搁下信纸放在桌上,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他的嘴巴被我的小灶养刁了,我甚至可以想像他愁眉苦脸地端着碗,扒拉着饭菜无法下咽的模样。
  谨嫔坐在我身侧打着绳结,这是她为太妃祈福编的吉祥如意结,因是平安祈福,所以花色极是素净,但她心灵手巧,将绳结编得花样百出,煞是好看。我看着艳羡不已,也学着缠了几个,谨嫔曾问过我是不是为皇上编织,我笑笑不语。
  此时谨嫔见我看完了信,嘴角弯弯尽是笑容,猜测到是皇上在前线太平无事,她心中放宽,放下手中的活计问道:“皇上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记却仍挂着娘娘,皇上与娘娘这份深情厚意,着实让人羡慕。但不知皇上有否明言何时可以胜利凯旋?”
  其实与昭月国的数次交战,双方均未真正交锋,对方只略一交战便撤退,似是有意试探我军虚实,窥探指挥行军布战之人实力如何,听说领兵的正是当朝王爷赫连靖南。
  皇上只略略提了此事,我已从中看出赫连靖南绝对是一狠角色,眼前看似平静中隐蕴着不可预料的风波,与昭月国之战,真正的危险尚未开始。
  但这一切自不能与谨嫔明说,所以我只含糊地说道:“可能还要等上数月吧。”谨嫔哦了一声,有些失望,但她涵养甚好,微微一笑便又低头忙着活计。
  今日是大哥成婚之喜,碍于皇后的身份,我不能亲自回府贺喜,虽然早就遣人送上了丰厚的贺仪,心中却如猫抓猫挠一般无法宁定下来。我想去看一眼哥哥,更想看一眼新嫂嫂,即使明知他夫妇二人明早就会入宫谢恩,我却仍是等不及。
  黄昏的时候,我在宫中再也坐不住,一颗心犹如生了翅膀,飘飘飞向了大哥府内,宫门森森深如海,却隔不断想像中隐约的鼓乐喧哗,人潮来往,贺声盈门,丽影成双。
  我幻想着这一切,情不自禁便笑出了声,谨嫔为我披上一件外袍,轻声问道:“皇后娘娘想到什么了?竟笑得如此开怀?”
  我呵呵笑道:“我的大哥今日成婚,算算此时应该正是迎娶新娘的时候。”
  谨嫔喛了一声,叫道:“那臣妾可要给娘娘道声喜了,听说叶府公子乃人中之龙,俊郎不凡,新娘亦是端庄秀美,出尘脱俗,两人可谓是一双佳偶。”
  谨嫔的一番话简直说到了我心坎里,直说得我更加心痒向往,我忽然异想天开,冒出了一个大胆之极的计划。
  将谨嫔三言两语打发走,叫进了珍儿珠儿进来吩咐了一番,珠儿一听立刻花容失色,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连连称此事不合宫规,冒死劝我打消念头。
  珍儿却还好,她虽也震惊过度,但她跟在我身边最久,对我的奇思妙想早已看惯,达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她犹豫着说道:“皇后娘娘出宫,此事可大可小,就怕落到有心之人眼里,不说娘娘你恋家情深,却编排娘娘私德有亏,那可就是非同小可之事。”
  我主意已定,遂笑道:“此事本宫并没有张扬,他人如何知晓?我只微服混在你们身后,以加赐叶府长子婚礼贺仪为由出宫,看一眼就走,又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你们二人不必惊慌,出了任何事情,总有我一力承担就是。”
  珍儿珠儿对望了一眼,万般无奈地点头答应。
  我最后还是决定让珠儿留守宫门,并在宫内挑了几个看着眼生的侍卫,和胆大的珍儿一起溜出了宫,我将衣领耸得高高地,发间刘海特意蓄长,又换了一身普通民女的装束,沿途出来,守卫的士兵没有任何一人稍加注意到我,问到我和珍儿为何出宫的时候,伶俐的珍儿拿出皇后娘娘腰牌,代答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去叶府观礼道贺,于是也无人盘查搜身,一路皆畅通无阻放行。
  刚刚走出锦岚宫,迎面便见到谨嫔和几个宫女从太妃娘娘宫中回来。珍儿见到了谨嫔,自然是要停下行礼的,我也只得跟在后面弯了弯腰。
  谨嫔抢先便把珍儿扶起,和和气气地问道:“珍儿姑娘快别客气,你们这是要到那里去啊?”珍儿将缘由又说了一遍,谨嫔哦了一声,退后几步让路。
  我目不斜视地低头从谨嫔身边走过,突然听她短促地啊了一声,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叹口气,抬头尴尬地冲她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手。
  谨嫔愣愣地看着我,看了良久,忽然笑道:“珍儿姑娘还不快去,耽搁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珍儿亦是一头一脸的冷汗,明明见谨嫔认出了我,却又不知为何佯装不知,她不敢再多有停留,连忙向谨嫔道了谢,和我一起匆匆离去。
  走出了几步,珍儿抹抹脸上的汗,心虚且可怜巴巴地说道:“吓死奴婢了,娘娘今后可别再想出这等新奇点子,奴婢还想太太平平地活到出宫的日子呢!”
  我噗嗤一声笑,戳戳她的额头说道:“快好生走你的路吧,那有这么多废话,有本宫护着你,你还怕个什么!”
  珍儿双手合什嘻嘻笑道:“娘娘不为难奴婢,就是奴婢的造化了,旁的可不敢奢望太多。”她的胆子越发大了,果然是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人,看来是我惯坏了她,连我也敢出言调侃,我板着脸故作正色说道:“小蹄子嘴倒挺溜,瞧我不拿鞋拔子狠狠地打你的嘴。”狠言尚未说完,见珍儿早已如一条尾滑溜的鱼逃得远了,自己倒撑不住一笑,
  出了宫门就坐上了轿子,一路只催着轿子快行,还未走近叶府大门,远远地就听见鼓乐喧哗,人声鼎沸,我的心立马就激动起来了,兴头头地下了轿,给了随行的侍卫几锭碎银,叫他们随便找了家茶馆只管饮茶,我和珠儿低着头就顺着前来贺喜喝酒的人流混进了叶府。
  还好不晚,正赶上叶昂和新娘行礼拜堂,大哥今日格外俊逸不凡,一身大红的吉服越发衬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但他却薄唇微抿,眼神有些淡漠,仿佛正神驰远处,爹爹和大娘坐在上首,笑得脸上似盛开了朵朵鲜花。
  许久不见,爹爹有些老,鬓间生了无数白发,精神却还健硕,他抚须微笑,见到钟爱的儿子成亲,自是老怀弥慰。
  父亲生性刚直不阿,若是让他知道我偷偷回府,定会大加责斥,因此我也不敢与他相见,只躲在人群的后方偷眼看新郎新娘。
  新娘身段袅娜,和叶昂盈盈低头一拜,盖头的缝隙间露出了半张粉嫩光洁的脸庞,隐约可窥容颜娇好如玉,我清晰地听到观礼众人交头接耳称赞新娘美貌,心中更是欢喜,觉得这份大媒没有保错。
  新娘被送入洞房,不久便见到大哥从新房出来,我觑着众人此刻注意力都在正厅饮酒,便轻轻敲了敲新房的门,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是谁,我轻声说道:“我是叶昂的妹妹。”
  房中一窒,接着是一声惊呼,房门迅速地打开,新娘的盖头已经被揭下,正张大了嘴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想向我行礼又对我的身份有怀疑,一副极窘迫不安的样子。
  她的真人相较于画像而言,更加灵秀生动,也更加地象现代的那个我—赵曼。我一时百感交集,直直地盯着她看,直看得她脸颊晕红,最后索性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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