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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关于周先生的一切-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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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子扬坐直了身子,“在您眼里,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秀芳想了想说,“宋洁是九几年的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可不像现在那样烂大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上大学的都是极聪明出类拔萃的人。院里的领导都很重视她,她一来就让她做了个项目主管。她这个人吧,长得漂亮,又不怎么爱说话。一开始我们大家都以为她很傲,时间长了才知道她的脾气秉性都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她业务能力很强,设计做的很好,本来是前途无量的一个人,只可惜嫁错了人。”
  小赵插了一句:“你是说周自强。”
  “可不就是那个人渣。”张秀芳哼了一声:“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还打老婆。这男人啊,就是有一万条理由,都不应该对女人动手。何况这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还养着他。”
  耿子扬问:“你们单位的人,都知道周自强家暴?”宋洁的单位是一家国营的设计院,当时在整个青城市都很有名。
  “都在一个单位那么多年,谁不知道啊。”张秀芳接着回忆说:“有时候小宋在家里挨打了,我还会偶尔收留她。那畜生下手是真狠啊,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拿胶鞋鞋底抽小宋,抽得她满脸是血。小宋那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那么好的一个女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更可怜的就是他俩的孩子,整天看见他爸打他妈,从小就性子阴沉。”
  耿子扬悚然动容。
  小赵问:“那宋洁就没有想过要离婚吗?”
  “怎么没想过啊。周自强被杀的时候,两个人就在闹离婚呢。”张秀芳说,“那人渣死活不肯答应离婚,又哭又闹的,还拿小宋的父母威胁她,说一旦离婚就去跟她的父母同归于尽。”
  小赵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王八蛋,真是死有余辜。”
  张秀芳继续说,“有一次小宋气狠了,要拿着菜刀去找那个男的拼命,还是我拦下的。”
  耿子扬神情微动:“你是说宋洁曾说过要报复周自强?”
  张秀芳:“说是说过,不过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周自强一米八十几的大个,一只手就能制服了她。况且她们这些读书人,也就是嘴上说说,哪里敢真正伤人杀人了?”
  耿子扬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这样的话,她跟你说过几次?”
  张秀芳想了一下,察觉到什么似的看了耿子扬一眼:“有过几次吧,记不清楚了。你们不会怀疑是小宋杀的她男人?不可能的。小宋不是那样的人,绝做不出这些来。说那些话不过是一时激愤。再说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警察也不能随便玷污人家的名誉吧。”她还挺回护宋洁的。
  耿子扬解释说:“我们不是怀疑她杀了周自强,只是对她的忽然自杀感到奇怪。”
  张秀芳长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本来我们大家都觉得周自强死了,她终于能过几天好日子了,谁知道她竟然跟着去了。真是叫人理解不来。她和周自强可能是真有感情吧,毕竟是从高中就相识,要不她一个大学生,也不会嫁给周自强那样的,不是说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听人家说她大概就是得的这种病。”
  耿子扬笑笑,不置可否:“宋洁自杀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张秀芳想了想,说:“周自强死后,她就跟单位请了长假。一直到她自杀,再没来上过班。我见过她两次,她瘦得厉害。我一直觉得她对周自强还是有感情的,因为有一天晚上我看见她在河边给周自强烧纸。”
  小赵一愣:“烧纸?”
  “我记得那天晚上天很黑,我儿子跑出去玩儿,很晚都没回来,我就去河边找他,看见小宋在河边烧纸,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冒出很多烟。”
  耿子扬:“你没上前去问问吗?”
  张秀芳说:“没有,我忙着找儿子,远远问了她一句。她说没看见我儿子我就去别的地方找了。”
  “她当时表情什么样?”
  “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没告诉警察?”
  “你们当时也没问啊。”
  两人离开张秀芳家,小赵警官开车,偏头看了耿子扬一眼,问:“老大,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宋洁吧?”
  耿子扬摸着下巴说:“烧纸的话,不会起很大的烟。宋洁可能是在烧衣服……”
  小赵吃了一惊:“难道她在毁灭证据?”
  耿子扬看了他一眼,点头:“有这个可能。”
  小赵想了一下:“有杀人动机、又曾扬言要报复、还亲手毁灭证据,难道杀死周自强的人真是宋洁。宋洁杀了自己的老公,承受不住心里压力,所以上吊自杀了?”
  耿子扬说:“这些都还是猜测,想要坐实宋洁的嫌疑,还要找出证据来。”
  小赵瘪瘪嘴:“宋洁都死了十年了,上哪去找证据去?”
  

第92章 真相扑朔迷离(12)
  第二天, 周秘和郝玫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市区一家咖啡馆, 耿子扬已经在座位上等了。
  两人走过去, 在耿子扬对面坐下, 耿子扬叫来服务生, 各自点了咖啡, 周秘不敢喝咖啡, 只要了矿泉水。耿子扬这才细心打量起周秘来。在郝玫的监督下,周秘昨晚没吃安眠药, 又是一夜无眠,因此虽然打扮得立立整整的, 可却面容苍白, 神情委顿。
  郝玫担心了他一个晚上, 自己也没睡好。
  咖啡端上来, 耿子扬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饮料, 漫不经心地说:“怎么忽然闹起了失眠,是被郑山那个亡命徒给吓到了,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周秘看他一眼:“这个问题, 耿队长最好还是去问医生。”
  郝玫秀眉微蹙:“昨天刚到医院里查了一圈,可惜什么都查不出来,医生建议我们去看看心理辅导师。”
  耿子扬笑笑, “也是,你们大概很着急吧。”他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敞着腿, 慢悠悠开口:“今天把你们叫到这儿来,是想跟你们通报一声,十多年前的那桩案子破了,薄仁已经承认了,当年就是他雇佣郑山杀死了周自强,”他下巴向着周秘一扬,“也就是你的父亲。”
  周秘闷声不响地喝着矿泉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郝玫则坐直了身体,表情很是凝重。
  耿子扬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周秘,“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周秘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早就猜到了杀人凶手是薄仁。”他神色淡淡的,“也亏你们警察作为专业人员,花了十年才终于给我一个答案。至于细节,你想告诉我的,我不问你也会说。你不想说的,我问了也是白问。”
  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气场不合,绝不仅仅因为两人都喜欢同一个女人。
  耿子扬淡淡笑了笑,“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激动,毕竟是拖了十年的案子,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个表情。”
  周秘说:“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况且,薄仁十多天前就被你们带走,我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
  耿子扬:“你得到的消息好像比我们警方调查的还要详细,能不能问问你,这些案件的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看不见凶手的样子吗?”
  周秘说:“也没什么,我花了大价钱,请私家侦探调查了好几年,知道一点案件的细节不足为奇吧。”
  俩人越说气氛越僵,郝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把咖啡杯子用力一顿,生气地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好好说话?”
  耿子扬一摊手:“我们不就是在好好说话呢么。”
  周秘没吱声。
  耿子扬喝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周秘,关于是谁杀死了你爸爸,你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嗯。”周秘微微蹙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上次方教授给我催眠,我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
  耿子扬也不生气,笑笑说:“既然如此,那咱们换个话题。聊聊你妈妈如何。你说你的记忆出现了断篇儿,你不会连你妈妈都忘记了吧。”
  “你这叫什么话?”周秘说:“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妈。”
  “那在你心中,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对你好不好?”
  周秘看他一眼,垂了垂眸子,说:“我妈温柔、善良、美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她对我很好很好。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家住在城乡结合部,一到夏天就有很多蚊子,为了能让我睡个好觉,我妈经常半夜起来给我打蚊子,一打就打到天亮。”
  耿子扬问:“那你妈妈死了,你一定感到很伤心对不对?”
  周秘神色微黯:“那是当然。”
  耿子扬接着又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那么,要是有人想要玷污你妈的名誉,你会怎么办?”
  周秘神色微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郝玫也不由蹙眉。耿子扬这个问题有点太没有礼貌了。
  “请你回答我。”耿子扬很是坚持。
  周秘一字一顿地说:“就算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明白了。”
  耿子扬这次坐直了身体,对周秘说:“还有个问题,我很想问问你。”
  周秘语气淡淡的:“你问吧。”
  耿子扬:“在你心目中,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你认为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你觉得他对你母亲好不好?”
  周秘楞了一瞬,随即淡淡笑道:“小孩子谁不崇拜自己的父亲,他在我的心里,当然是个好父亲。”
  耿子扬探究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你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好父亲?可我怎么听我师父说,当年他调查这起案子的时候,你家周围的邻居,甚至你的外公外婆,全都认为你父亲不是个正经人,他经常对你妈妈拳打脚踢,你在那样一种压抑的环境下成长起来,居然还会觉得他是个好父亲?他打你妈妈这件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语速越来越快,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周秘本来好好的,一下子被他的话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愤然起身:“耿子扬,你什么意思?谁给你的权力,污蔑我的父母?就算是警察也没有这种权力!”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当即拂袖而去,连郝玫叫他都不肯回头。
  郝玫转头看着耿子扬,也有些生气,她算看明白了,耿子扬今天约了周秘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向他通报案情。她压下火气:“师兄,你到底想干什么?周秘有抑郁症,最近又老是失眠,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你能不能别这么刺激他?”
  耿子扬摇摇头,“不是我针对他,实在是’二一一‘案有很多疑点不能合理解释,我认为当年杀死周自强的未必就是郑山,我必须要找出当年的真相。”
  郝玫这才反应过来,“凶手不是郑山,还能有谁?难不成……你在怀疑周秘?你疯了吧你!周自强可是他亲生父亲!”
  “我并不是怀疑他。”耿子扬道:“案发当年,他才十五岁,周自强颅骨粉碎性骨折,必然是有人用力击打他的后脑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害,周秘当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不过,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只是不肯告诉我们。”
  耿子扬皱着眉,十年前的案子,过去太久了,几乎所有的证据全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湮灭了,他根据蛛丝马迹的线索进行的推理,又前后矛盾,逻辑上完全说不通,耿子扬也着实头痛得很。
  郝玫见他如此,不免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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