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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静州往事-第271章

小说: 静州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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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校读小学时,有一次搞文艺演出,你们一群女孩子在幕布后面换衣服,结果幕布被人意外拉开了,我们一群男生坐在下面全部看傻了,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看见女生走光,记忆深刻。”

提起小时的事,晏琳情绪高了些,道:“你那时才几岁,看傻了,估计是后面加上去的。”

蔡钳工赌咒道:“我发誓,当时绝对看傻了。你别以为小学生就不懂男女的事,我们小时候长期在工厂里混,青工们什么都说,早就有了性启蒙了。”

晏琳也知道青工们的生活,笑道:“我还以为老蔡最纯洁,结果脑袋里最复杂。”

蔡钳工道:“我就是想想,吴重斌那小子压根不想,直接实践,高中就和刘沪好了,还以为我不知道。”

田峰听到老蔡说得有点走火,打断道:“老蔡,你喝多了,别打胡乱说。”

蔡钳工道:“这点酒算什么,等会我们去唱歌,喝啤酒。”

晏琳道:“唱歌就不去了,我回去太晚不好。”

蔡钳工长期生活在靠技术吃饭的群休中,情商一直不太高,加上又有些酒意,道:“晏琳,这是在下班时间,回去晚一点谁来管你。人就要自由,不自由,得要鱼死网破。”

田峰笑道:“啥子鱼死网破,一点都不会用形容词。”

晏琳是和王桥一起出去的。如果半夜不归,从法律以及政策上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难免会给带队的省委办公厅领导们留下“深夜不归”的印象,而印象在这种机关里是很重要的。王桥对此有深刻理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把晏琳送回去。下回有机会去唱歌。”

田峰道:“送晏琳的任务就交给蛮哥,老蔡喝得差不多,我得把他弄回去。这几年老蔡长了一身肥肉,死沉死沉的。”

蔡钳工没有明白田峰深意,不服地道:“你才死沉死沉的。谁要你来弄。”

由于是私人聚会,王桥就让司机老赵在宾馆等着,没有参加晚上聚会。等到田峰将蔡钳工打走,王桥和晏琳一起到大排档一条街的街口等出租车。

离开了大排档一条街,寒风袭来,王桥紧了紧衣服,对身边的晏琳道:“你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得复杂,一句话说不清楚。大家都保持着距离,很难畅开心扉。同事就是同事。很难成为知心朋友。”薄酒一杯让晏琳脸上有些红晕,在路灯下十分柔美。和五年前相比,她身上多了一些沉静的美。

王桥永远不会说出自己与省委办公厅失之交臂的真实原因,将遗憾深埋于心底,道:“这是自然,当年学生时代,大家都没有任何利益关系。”

此时,两人谈话很谨慎且有分寸,互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谈话的边界,担心越过雷池后出现不必要的尴尬。

等了一会。出租车始终没有出现。打车难是静州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原本在大排档一条街还容易打车,结果屡等不见小车踪影。王桥都感觉寒风刺体,担心晏琳受不了。道:“别等了,干脆我们走过去,不远。”

晏琳道:“太晚了,安全吗?”

王桥笑道:“我打架很厉害的,来几个混混,经不起我三拳两脚。”

晏琳道:“你都当了镇长。还打架吗?”

王桥道:“打架的时代过去了,现在想打架都没有机会了。这一带最牛的大哥你认识,就是以前复读班的洪平,刚才包强还提过,他在这一带很有势力,有小混混,提提洪平,就没事。”

晏琳道:“你要劝劝他,混社会,迟早要出事的。”

王桥多次与洪平见面,知道其状态,道:“这是他选择的路,是他的人生,劝说没有用。”

在夜深人静的冬日夜晚,这一对曾经的恋人迎着寒风,沿着被路灯照亮的街道,朝宾馆走去。经过一个路口,远处便是曾经的红旗厂办事处。

晏琳道:“我们到办事处去看看。”

办事处大门紧闭,透过路口可以看到里面的陈旧破败。王桥望着黑沉沉的楼,想起了晏琳给自己精心准备的一枝枝太阳神口服液,心有感慨,终于问了一个私人问题:“你一直没有谈恋爱吗?”

晏琳明显有些紧张,道:“没有遇到合适的,遇到的,我还是要谈的。”

王桥直言道:“在对待爱情上,你是个完美主义者,这不好,每个人都有缺点和隐私,太追求完美,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自从分手以后,两人是第一次正面谈起纠结于心的往事。

晏琳幽幽地道:“我很嫉妒吕琪,她能出现在你的梦中,而我不能。”

王桥道:“我不是一个纯洁的人,经历很复杂,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心的。”

在黑暗中,王桥和晏琳轻轻地依偎在一起。晏琳只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数年的思念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

晏琳原本不想再提李宁咏,可是那个梨花带泪的女孩印象太深,让她不能选择性遗忘,道:“刚才那个女孩,你爱她吗?”

(第三百三十五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又过春节(六)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王桥决定说实话。从某种程度来说,说实话是成本最低的一种说话方式,不需要维护成本。说实话的弊端就是有可能在短时间得罪人。能够说实话的人往往是自信心很强的人,习惯性撒谎的人必然就是内心很怯懦的人。

王桥用尽量短的话将事情说清楚,道:“谈爱不爱有点抽象。具体来说,刚才吃饭时遇到的那位叫李宁咏,我和她交往有一段时间,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互相都进了对方家门,后来静州案发生,整个静州官场地动山摇,我受到了牵连,双规出来后被调到档案局,任副主任科员。前途无望,后来就分手了。”

晏琳有点不可理解,道:“难道就因为你调到档案局,到谈婚论嫁的两人就分手了,这也太扯了吧。我不能理解。”

王桥暗自腹诽,“你就是听到我说梦话说了吕琪的名字就要分手,这也很扯。”当然,这话只能想想,不能说出来。王桥道:“李宁咏的爸爸曾经是昌东********,现在还是静州人大副主任,他们家很政治的,容不得我这种失败者。”

晏琳更觉得不可理解,道:“既然是静州领导,你又只是受到牵连,而且很快就出来了。只要运作得当,应该很快就能改变你的处境。这不应该成为障碍。”

王桥道:“我有一个特殊情况,当时得罪过市委副书记谭星海,谭星海与杜书记关系不错。邱大海又与昌东县长彭克关系密切,彭克深深地牵进了原********梁强案子。他们家是太讲现实了,算计利益太精,认为我这种情况必然难以翻身。”

晏琳分析道:“如果按照传统思路,你遇到麻烦,他们帮助你解决了麻烦,你肯定要心怀感激,以后就会全心全意对他家女儿好。”

几句话下来。王桥感受到了晏琳思路的变化。如今的她与五年前单纯的小女孩相比已经具有了初步的政治头脑,虽然还不深刻,但是已经初步具备了现实主义或是实用主义的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并非贬意,而是由于行政工作的需要采取的一种实用的思维模式。许多小清新从学校来到现实生活中。总是觉得格格不入,还被碰得头破血流,终归到底是思维上存在着问题。

王桥脑子浮现出邱宁刚最后摊牌时情景,道:“你这是正常人或者说是寻常人的思维方式。邱家思维方式很精明,他们不愿意赌一赌我的前途。不能承受赌输了的代价。与我分手,是他们寻找的最稳当最轻松的方法。”

晏琳道:“世界上哪有这种光得利没风险的好事。任何事情都得有代价,没有代价就要付出更大代价。”

王桥夸道:“这几年你进步很大啊,看问题有深度了。”

晏琳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很傻。”

王桥笑了笑,道:“以前是有点傻,太完美主义了。”

晏琳幽幽地道:“我知道,完美主义是一种病,可是总不能克制自己。”

王桥道:“读了四年大学,你这么漂亮,没有人追求吗?”

被王桥表扬和夸奖。晏琳还是挺高兴,道:“倒是有人追求,还是完美主义在作怪,没有成功。这五年,你谈了几次?”

“谈恋爱就只有一次,是毕业以后谈的。读大学时和一位体育系的师姐关系比较好,后来她回北三省,嫁人了。”王桥道:“我这人没有女人缘,总是如此。”

两人站在办事处铁门外,迎着寒风聊天。办事处守门人半夜起来进楼上厕所。回来时听到有两人站在外面,就进屋拿了电筒朝外面照。晏琳转过身,躲开电筒光,道:“走吧。回去吧,我不能太晚了。”

两人沿着路灯光又朝着宾馆走去,来时两人一直未接触敏感话题,回去时那层玻璃似乎悄然化掉了。晏琳轻轻挽着王桥的胳膊,手臂处感受到了一阵阵温度。这种感觉太久违了,让她有一种时光穿越之感。在距离宾馆有百米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躲在树影下避过路灯灯光,仰着脸,轻轻吻了吻王桥的嘴唇。

不同女人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李宁咏的吻热烈急切,晏琳则仍然如小姑娘一般羞涩,匆匆吻过,便将嘴唇收了回来。

“你的那个铁环还在吗?”

“在,估计得一直戴下去。”

“不生锈吗?”

“没有。”

“我能看看吗?”

当王桥准备将铁丝做成的项链取下来时,被晏琳阻止了,她用手抚摸着挂在胸前的铁丝,用脸去挨了挨,道:“当年你还真不容易。”

以前李宁咏也看见过这个铁环,不过并不在意,还劝他将这个土里土气的铁环换掉。对比起来,还是晏琳显得纯真一些。

嗅着晏琳秀发的味道,王桥伸手抱了抱她。这是今晚王桥最主动的行为,晏琳和王桥拥抱在一起。

身体之外是呼呼刮过的寒风,晏琳心里却格外暖和,几年来经常幻想着这一幕,居然奇迹般的实现了。晏琳心中有一阵冲动,希望就跟着王桥去过夜,那必然是一个无比美妙的夜晚。火焰刚刚升起又被强压下去,她绝对不能在办公厅领导和同志们眼前夜不归宿。

最终,晏琳的理智战胜了情感,道:“我得走了,不能太晚回去。”

在晏琳即将离开时,王桥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将其送到了宾馆大门口,看着她消失在宾馆里。

回到宾馆,晏琳心中犹如一万头小鹿在飞奔,就如初恋时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此美好,让她回到寝室欢乐地唱起歌。在卫生间洗澡之时,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皮肤光滑细腻,身材苗条匀称。当热水从上往下淋时,她眯着眼睛开始哼歌。

她哼的歌是一首男女双人合唱的老歌,男女两个角色和合唱都哼了出来:

男:你慢慢走来走进我的视线??这样重逢像是梦

女:多少年过去深情已是曾经??如今重逢只是空

男:忘记你多么难你该知道

女:离开你多么苦你该明了

合:你有你我有我不同的路??为什么今天要这样重逢

。。。。。。

哼着哼着脑中突然浮现起抹眼泪的李宁咏形象。

这个形象猛然而至,一下就占据了大脑,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晏琳知道自己“完美主义”的缺点,便大声唱着歌,同时还如念经一样念叨着“我爱王桥、我爱王桥”,试图用这个念经的方式将“侵入者”赶出自己的头脑。

今夜,对于晏琳来说,注定是失眠之夜。

相较之下,王桥就要平静得多。他回到宾馆以后抽了半枝烟,躺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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