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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婚意绵绵,陆先生情深似海-第39章

小说: 婚意绵绵,陆先生情深似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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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刚拿开,她的小手便缠了上来抓着他西装的下摆。猛地摇头,“不是我,真的是她自己松的手!”
  “乖!我知道,不是你的错。”男人柔声地安慰了几句,只是眼底却一片冰凉,要有多害怕,连做梦都能冒冷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小玲。她拿着毛巾和脸盆进来,就见到垂眸看着顾南音的男人,于此同时男人也抬眸望过来,小玲有些结巴地道,“先生,你——”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她紧紧捏着他西装下摆的手,食指抵在了薄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小玲虽然奇怪,也没在说什么。把脸盘端到一旁放好,拧干了毛巾,折成一块,就朝着病床边上走去。
  陆延赫抬眸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声音微沉着,“我来!”
  小玲也不怎地就下意识地将毛巾递给了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只是有些稍稍地眼熟,对她家小姐这么好的男人,小玲自然而然地将他代入了男友的这个身份中去。
  接了毛巾,他垂了眸,帮她擦着脸颊,他的视线认真且深邃,一寸寸地扫过她的面颊。将毛巾递还给小玲的同时问道,“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其他的都在小腹上。”小玲咬了唇,“小腹上都是淤青,不过医生简单处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她还记得她偷偷打开房门的时候,小姐的样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的巴掌印有些触目惊心,医生检查的时候她看到了她小腹上那一片青紫痕迹。
  “嗯——顾庆恒有来过吗?”陆延赫视线落在她左脸那清晰的痕迹上,眸色晦涩不清。
  “没有!”
  男人浅勾了唇角,黑沉的眸里冷光闪过。“很好!”
  因为她揪着他的下摆,男人便在病房里一直陪着她。
  几瓶盐水下去到也见效,她的烧很快便退了,男人那微凉的指尖,挑起了她身上的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下摆。
  那原本上过药的地方看上去越发严重,药水和淤青的颜色和她周围那瓷白的肌肤形成的对比太过鲜明。
  顾南音被他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的时候,就见着男人那好看的侧颜,紧皱着眉,黢黑的眸光紧盯着一处看。
  她的小手压在了被他掀起的衣服上,嗓音沙哑得不行,“陆延赫——”
  闻言,男人抬眼朝她看去,她的唇上有些干涩。
  连说话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只是那双眼睛却泛着盈盈的光,让人无法直视。
  他面色不改地抬手帮她整理好衣服,把薄薄的被子重新帮她盖上。
  “渴了?”他放下被子,语气异样的柔和。
  她点了头,看着去帮她倒水的男人,有些迟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查的!”男人拿了根棉签,沾了点水,轻轻地碰着她那干燥的唇瓣。
  顾南音看不懂男人的神色,尽管他手下的动作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她还是能感觉出来异样来。
  她被他的喂水方式给弄得越发地渴了,忍不住伸出了舌在棉签的上一扫而过。
  陆延赫呆愣的时候,顾南音的脸瞬间红起来了不少,她努了努嘴,“这样喝不过瘾!”
  她的样子有些孩子气,惴惴不安地看他,那双泛着水光的眸里雾气满满,到是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男人叹了一口气,微敛了眉,“能坐起来吗?”
  她有些迟钝地点头,那些受了伤的地方,一弯起来就疼,碰到也疼,不过倒也不是难以忍受。
  毕竟,她昨晚都这么挺过来了不是吗?
  她的样子,男人一眼就看穿了。
  大掌落在她的肩头,薄唇呷了一口温水,俯下身在她有些略微迟钝的目光中贴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水缓缓地渡到她的口中,顾南音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微微收紧,贪婪地吸吮着他度过来的水。
  末了还没觉得不过瘾,在男人偏薄的唇上吮了一记,偏过了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问他,“还有吗?”
  男人唇角忽然划开一道弧度,深色的眸,蕴着笑,“要多少有多少!”
  顾南音脸色微红,推了推他的手臂,她方才想起刚才他是用嘴喂她的。
  陆延赫喝了口水,再次覆了上来。顾南音没多想,勾着他的脖子,那股暖融融的水顺着喉管往下。
  她的心都跟着变暖了——
  “陆延赫。”她软软地喊了声,男人微弯着腰也没有起来,垂着眸看她。
  顾南音的小手由他的脖子游移到他那英俊的面容,她的手指又细又软,轻轻地蹭着。痒痒的,对男人而言有些磨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满的都是晶莹的水光,“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连你也不要我了?”
  闻言,陆延赫黑沉的眸深深地看着她,他怕他若是说会,她下一秒就会像她在梦中嚷着的那般,跟着她妈妈离开。她明明比谁都要来得脆弱,却要强撑着。
  “不会。”
  她唇角一弯,对上男人的眸光,笑道,“我很开心,就算是骗我的,我也很开心!”
  她顾南音,不会没人要了,对不对?
  就在昨晚,她在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真的很想去找妈妈。妈妈在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纷扰,也会平静多了吧!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在乎她,爸爸连她的解释都不听,就对她大打出手。她错了什么?
  她好恨,她并没有想对她们怎么样,但她们一个个的都不放过她。她们觊觎着的东西是她的,难道连这点捍卫的权利她都没有吗?
  “我说的不会,是真的。”男人微俯下了身,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漫开。
  顾南音耳根子一烫,不确定地朝着男人望了过去。
  “你就不怕我缠上你了就甩不掉了?”
  他那微凉的长指碰上了她的脸颊,薄唇勾着笑,在眼底一层层地化开。从来招惹她那天起,就从未想过要全身而退。“我还真没怕过。”
  “也对,谁让你是不可一世的陆延赫呢!”她歪着脸笑。
  等看到男人那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微微有了些不自然,抬手推了推他,“我现在很丑吧?你别盯着我看了。”
  顾庆恒那一巴掌打下去,她不但咬到了舌头,也耳鸣得厉害,可想而知,这巴掌是有多疼了。
  她或许真的就那么讨人厌吧!喊了这么多年的爸爸,居然这样对她。
  他还记得他冷冰冰的话,那个时候是恨不得她去死。但真的是黎汐自己松手的,她推她的力也绝不是往楼下推的,但是她偏偏往那边倒了。
  “不丑!”她的样子很憔悴,脸上的肿其实只是没处理过才看着明显了点。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认真地看着她的眸,“不丑,真的不丑!”
  “丑你也不能赖账了!”顾南音倏地一笑,灵动的笑到是增色了不少。“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才刚退烧就想出院了?”男人不赞同地拧眉,随即到也想起了她不喜欢在医院久呆。
  “嗯——我不想住院,想去你那!”她讨好地缠住了他的小臂,笑容浅浅。
  反正这边也没人会管她死活,她才不想呆在这样冷冰冰的地方。医院这种地方,人来来往往,不是必要的她一刻都不想呆。

  ☆、84。084陆延赫,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黎汐听到自己怀孕了,而孩子却又掉了的消息时,脸色惨白了几个度,忙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小腹那处十分平坦。
  她甚至都感觉不出来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她望向了一边的顾黎菲,“菲菲,你是骗我的吧?我怎么不知道我怀孕了啊?撄”
  “妈,你别难过。孩子会有的!”顾黎菲忙上前按住了黎汐的肩膀,看着黎汐的模样也有些难过,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不——我不信!”黎汐失控地大吼出声,秀致的五官痛苦地皱了起来。
  她跟着顾庆恒十几年都没怀上的孩子,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而又被她一时心慌给掉了,这样的结果要她怎么接受?
  一想到,是因为顾南音之前的话她才慌了神,出此下策,她就有止不住的恨意。
  黎汐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冷静下来,那双漂亮的眸尽是冷意,有些咬牙切齿,“顾南音,我一定让你给我孩子陪葬!”
  顾庆恒接到顾黎菲的电话便立马赶了过来偿。
  病床上躺着的黎汐面容憔悴地靠在床头,双眸含水,见门开了便朝着顾庆恒望了过来。
  连声音都虚弱得很,“阿恒,我们的孩子是没了吗?”
  她抬手覆上了小腹,眸底的水几欲掉出来,见着顾庆恒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从眼眶跌落隐入鬓发中。
  “阿恒,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个男孩,真的对不起!我如果知道我怀孕了,我不会和南音起冲突,这样的事也不会发生了。呜——”
  见着黎汐一边说一边梨花带雨的模样,顾庆恒心里不忍,抬手将她拥入了怀中。听见她提起了南音,顾庆恒的眼底一冷,“不是你的错!是南音那个逆女!”
  “不怪南音,是我的错!我不该上去的,毕竟南音那样讨厌我!”靠在顾庆恒怀中的黎汐唇角一弯,这个男人她前前后后纠缠了二十五年了,他的性子她清楚。
  “你都这样了,还为那个逆女说话!汐儿,你怎么能那么善良?放心,那个逆女那里我昨天有好好教训过!我们的孩子不会白白没有的!”顾庆恒面色泛着冷意,如果可以,他宁可设死去的人是顾南音。
  “阿恒——”黎汐伸手回抱住了顾庆恒,“孩子会有的对不对?我真的好想为你生个儿子——只可惜,都怪我了!”
  闻言,顾庆恒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
  下午,陆延赫确定了她能出院了,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她身子还有些虚,本来是男人抱着她出去的,只不过她说要自己走。陆延赫没办法,揽着她的腰,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她穿着宽大的浅粉色娃娃裙,起初男人拿这条裙子给她的时候也被她一通的嫌弃。
  粉色,少女心。再用不了几天她都满二十二岁了,还穿这么嫩的颜色。她好好地嘲笑了一通男人的审美,而陆延赫只是抬手揉了揉她发,她这个年纪其实不需要多成熟,粉色衬得她气色也好。
  娃娃裙不会沾到擦了药的地方,一切都是为她在考虑。
  他想给她,被人疼在心尖上的感觉。该是骄傲的公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那般。
  男人身上的黑色外套挂在手臂上,微微扶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与她的小手紧握着,他配合着她的步子,放缓了不少。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了眼,朝他看去,鼻子有些微微泛酸。
  他待她,不可谓不好。
  她忽然记起在某本书上见过的一句话,‘我的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陆延赫,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男人垂眸朝她看来,那深邃的眸里透着笑意,“想要什么?”
  顾南音润了润唇,有些话她有些不大敢说出口,但却莫名地想要试试。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微哑,“我可不可以要一辈子?”
  他给的温暖就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理智。对处在阴冷角落里的人,这样的温暖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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