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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矜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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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总都送上路,一个也不能落。”落字出,吴东川就被他拽着往病房外去。
  吴东川不想走,可杨瑞拽得他死死,其他人也跟在后面一起簇拥他,连说带笑的,他就被推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关婷、小吴、王姐跟乔蔚然。
  “小吴一个人白天晚上的,难能照顾周全,王姐你就暂时别回去,留下来一起照看乔总。”关婷话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正要跟你说帮我把飞机票退了呢。”王姐感谢地看了关婷一眼,又瞥向小吴:“以后白天你照顾,晚上我来。”
  小吴抽了抽嘴角,才要把季臣的命令说出来,乔蔚然就撑着床坐起来,“不用,王姐你今天就回去。现在年关将近,各种人情礼物正是忙的时候。我不在公司,你这财务总得在,盯着他们点,不要出什么漏子。”她很认真地对王姐说。
  做医疗行业的,过年这段时间业务上是淡季,但人情往来上正是忙碌的时候。公司的业务员虽然都是有经验的,可必竟是第一年,乔蔚然不想出什么差漏,情礼没送到位,影响了一整年的业务。
  王姐蹩眉想了想,就很快明白了乔蔚然的意思。点点头,歉疚地对小吴说:“那就麻烦小吴多辛苦点,等我回去,给你寄两斤我们那的野生天麻。”
  “这天麻可是好东西,还两斤,小吴你这陪床费算是赚回来了。”关婷开玩笑调侃小吴,羞得小吴面上一红,却并没反驳她。
  乔蔚然看看手机时间已经2点了,便提醒他们:“我记得回去的飞机是6点半吧,王姐你就别在这耽搁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记得回了K市给我报个平安。”她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关婷也很快醒悟时间有点紧,便催了王姐一起离开。
  晚上乔蔚然跟小吴在花园里散步时,接到王姐的报平安电话,她便顺着把自己要礼物的客户告诉对方,并将每个人的喜好及性格都细说了一遍,让王姐务必要把这礼送满意。
  站在不远处的小吴听这乔总生病还放不下工作,暗暗感叹果然是跟季总有夫妻相啊,连这都一个特性。
  乱七八糟的人都走了,医院每天就只剩下小吴同乔蔚然说话。小吴不擅言辞,乔蔚然又有心事,两人说的话并不多,可老面对面坐着无语也尴尬,她便让小吴带着笔记本过来玩,自己则去楼下的花园溜溜。
  乔蔚然已经住了四天院了,除了那晚上似梦非梦的一见外,她就再没见过季臣。小吴也没再提季臣有什么新指令。每天晚上她都等到1点才睡,弄得整个人的生物钟都是颠倒的。白天检查的打扫卫生的,吃吃饭,出去楼下散散步,跟面善的医生护士聊聊闲话,时间不定期不算难熬。只是到了晚上,整夜的干守,死一般的寂静,让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的漫长。
  她坐在一个花廊下,半弧形的花廊因为隆冬,只剩下干枯的藤枝,太阳光透过藤枝间的缝隙洒到她身上,每一点都带着温暖。
  迎面走过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看到她时黑黑的眼睛便亮起来,“乔小姐又来晒太阳了?”年轻医生笑着问她,白皙的面上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什么,染上红晕。
  “是啊,空调房呆久了也不舒服,一整天也就这时候的太阳暖点。”乔蔚然对男医生弯了弯嘴角,“张医生今天的蓝衬衫真好看。”
  “是么?”张医生脸上的红晕颜色更深,嗫嚅了下嘴皮,“门诊那边有个我的老病人来,我先过去,呆会再来给你检查。”
  “嗯,你忙,我等你。”乔蔚然莞尔地对他摆摆手,眼角却转到了右后方的某处。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她跟男医生说话时,她就会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她若是跟别人笑了,那目光就会变得锐利。
  张医生离开后,那目光没有马上消失,她也没有马上回头,而是悠闲摆弄着手机,一个转手动作,她“蓦”地回头,直直看下视线来源,玻璃窗干净得什么也没有。要非说有,那照射到它上面的阳光算不算?
  她捂了捂眼睛,挡住玻璃窗反射出的光线,轻轻叹气——几时冬天的太阳光也这么刺眼。
  耗完了一个平淡的白天,又到了漫长的黑夜。小吴早早便睡着,屋里静得可以听见她的轻酣。乔蔚然躺在被子里,左翻来,右翻去,像擀面杖一样来回翻身。
  乔蔚然暗暗思忖——那一夜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只是个梦,我也不计较,就让他来梦里找我吧,不要再让我辗转反侧枯等一夜又一夜。
  像是听见她的心语,长廊深处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愈来愈近,到开门,她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慢,直到停止。
  “蔚然。”季臣低沉的声音轻轻唤道。
  她的心在一颤之后,“砰砰砰”地巨烈跳动。心已若狂,身体却仍旧蜷在被子里,甚到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背对着他。
  “生气啦?”随着热热的呼吸吹到她耳窝,热热的身体也钻进被窝,贴上她。“我也想你得紧,可实在事太多抽不开身,过几天就轻松了。”他吻着她的耳垂说。
  过几天,明天她就要出院了,他有空还有什么用?!乔蔚然心里有匹马在嘶吼,身体却在季臣的撩B下慢慢软化。
  “混蛋!这可是医院,我还是个病人呢。”她压低声音羞忿地斥责季臣,被子里的右手死死掐住他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虽然她也很想他,可这时间、这地点,它哪哪也不合适干这事不是!
  “你胡思乱想什么?”季臣揶揄地一笑,掰下乔蔚然的手,把一个冰冰的东西套到她的左手上,“我是要给你带这个。”
  感受到手上被套了个环子,乔蔚然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好在屋里的光线昏暗,他看不到她的脸红。她从被子里抽出手,迎着光亮边看边头号,“这什么东西?”黄亮亮的约半厘米厚的一个金属环,准确地说,是个金镯子。
  她的心霎时就冷得跟手上的金镯子一样,“你什么意思。”他还在嘲笑她贪财吗?以为她还是从来那个见金子就笑逐颜开的乔蔚然?愤怒的她,当即便要把镯子扯下来还给他,又一次被他按住。
  “看看,你又误会了。”季臣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五指交缠地握住她戴镯子的手,“那翡翠镯不经事砸了,我总得再找个牢固点的东西圈着你不是。”
  她忿忿地用指尖抠了下他的手背,“那为什么不是银的?”
  他zi了一声,哄道:“银的这么粗,咋一看还以为你戴手铐呢。”
  她被他逗得扑哧一笑,恼意便消了一半,刚抠他的指尖轻轻摩挲他的痛处,“那就弄个金的?这么粗、这么大,俗死了。”她嗔怨地说。
  “俗才好,大家一看肯定就要问啦:这镯子哪买的呀?谁给你买的呀?那你一答:我未婚夫给我买的。那些对你居心不良的人不就知道你明花有主了么?”他调笑地说着,揽在她腰上的手也慢慢往上滑动。
  他手握住她的丰软时,她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出口的声音也变得跟水一样软,“看你平时一副嫡仙样,原来还有这么俗的心思,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轻笑一声,“我这是近墨者黑。”嘴便贴上她的唇,不再给她机会说话。
  久未亲近的两人很快便像麻花一样拧到一起,就差剥了身上的束缚。乔蔚然气喘吁吁地催促季臣解衣服,早忘了前几分钟她还义正言词地训斥他。
  季臣嘴在乔蔚然胸上点啄,手听话地去解她的衣服,刚解了一粒扣子,他突然停下来,嘴也离开她的胸口。
  “怎么停下来了。”她喘息地问。
  “她又要醒了。”季臣警戒地说。
  乔蔚然往小吴方向一瞥,果然小吴已从刚才的背对变成正对他们,左手还探出被子要抓什么,可能是找手机。怕得乔蔚然赶紧推开季臣,“快,快下去。”
  季臣一个翻身,敏捷地下了床。在乔蔚然脸上轻啄了一下,就闪出了病房。惊魂未定的乔蔚然撑着胳膊回头再看小吴,除了刚才见的探出手外,再没有动作。
  她一声长叹,懊恼地钻回被窝。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存稿的重生宅斗文:狗血爽文,欢迎收藏~





☆、第 49 章

    在鸟儿悦耳的鸣叫中,乔蔚然惺忪醒来。
  窗外阳光暖暖,小吴靠在窗角摆弄笔记本,餐台上放着两个保温瓶,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粥香,病房外偶有说话声传来。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自然、真实。
  她从被子里插出左手,迎着窗户举起,白皙的皮肤被浅金色的阳光照得泛起月牙色。腕上空空,什么也没有。
  她失落地垂下手,轻叹一声——果真是场黄梁梦。
  吃完中午饭,她就要离开这个医院,去到飞机场,离开S市。下一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季臣你倒底在哪?为什么一眼都不来看我?是真的不爱还是太爱我?乔蔚然心里的小狮子愤怒地嘶吼。面上她则淡淡地唤小吴:“小吴,帮我把早点推过来。”
  “啊……哦。”小吴连忙放手笔记本,过来把餐车推到她身前,再替她摇起床背,“昨晚你说了一夜梦话,我想你肯定没睡好,早上就没喊你。”小吴解释道。
  乔蔚然面上一红,舀起一勺白粥入嘴,“谢谢你。”粥其实蛮烫的,可她一点都没感觉到,她的心思都放在羞愧昨夜的C梦上了。也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可千万别让小吴笑话。
  小吴并不知道乔蔚然心中所想,调好床背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您在这慢慢吃着,我去办出院手续。”
  “嗯。”乔蔚然含着粥闷闷地答应,心思又从羞愧变成对季臣的怨忿。她记得原来在哪看到过一句话:你对一个人有欲望,那叫喜欢。你为一个人忍住欲望,那叫爱。季臣现在这样对她,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太爱她了?
  找不到原因,或者不敢面对真相,乔蔚然便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不然她做不到安心离开。她一定会发狂地冲到季臣面前:“我都差点为你死了,你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你他妈也太狠了!”然后连骂打捶地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再抱着他安抚:“知道漠视我的后果了吗,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我就把你揍成纸片,垫在鞋子里,踩你一辈子。”
  乔蔚然分裂的精神状态其实并不是独一的,季臣也正处在这状态。
  他坐在办公室里听杨瑞汇报工作,不合时适地答应一声,心里敲着锣数小吴他们到哪了,高速公路、机场二楼、换票……
  等了一星期才等到季臣回来处理公事,杨瑞积了一箩筐的事要跟他说,结果……这心不在焉的状态,这让他怎么说下去?
  说不下去也得说,季臣没听进他说什么,却是只要他声音一停就会看他——怎么不说了?他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只是慢慢的,他也变成跟季臣一样,心不在焉。
  杨瑞很早前就认识季臣,但两人真正有交往还是在季成林病重时。季臣整夜地守在病床边照顾季成林,虽然他不爱说话,脸也是冷冷的,照顾人却很是细心。
  有天季臣不在,季成林欣慰又忧虑地对杨瑞说:“我这个儿子啊,长相遗传了我跟她妈的优点,性格却是把我们俩的缺点全集中。即专情又矫情,心思敏感又总端出副清冷样子,好话总要说成难听的,越喜欢什么就越不敢去碰。这样的性子,要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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