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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名门相妻 作者:辰早(起点14.05.17vip完结)-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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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皇子,魏王泰呢?皇上可还是一样宠着?”

    李世民咬咬牙,还是点了头。四皇子是几个孩子里性格最像玄霸的那个,他每当看到四皇子便会想起玄霸。奈何今日身份之别,让他无法与三弟相见,因而他才这般宠爱四皇子。说来,他甚至还有所动摇,想过立四皇子为太子……既然他想着把这皇位重新给了这应该拥有它的人,那么不如就给了最像他的那孩子……

    “皇上到底想要立那个皇子为储君,是皇上的家务事,微臣不便插嘴。只不过,伦理纲常不可轻违,且皇上夺天下时便背负了兄长血债,若是大唐立储仍旧只顾才学而不顾嫡庶长幼,那往后来看,许是要多事了。”房乔并没明说李世民应当如何,不过旁敲侧击,告诉他当不可轻改太子。

    “朕也是如此顾虑……然……若太子知晓了自己身世……只怕……”

    “只怕玄武门之变将重演,只怕太子会逼宫?若皇上现在便已对太子没了信心,那往后直到皇上给太子传位之前,岂不都要担惊受怕?”杜冉琴冷笑一声,嘴里句句不客气。想来若不是李世民这优柔寡断的个性,长孙玲瑢也不会得了机会借势威胁他。若不是他这么优柔寡断,那历史上也不会出现太子之争。

    她是不知这历史是否会改变,但若放任李世民这么优柔寡断处理此事,只怕那太子与魏王之争就在不久了。届时,六皇子也会介入其中,而遗爱和遗直也深受其累……不,只要是她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李世民被杜冉琴说的哑口无言,垂着头直叹气。房乔见状便扬手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与她对视一眼,浅笑着摇了摇头。

    杜冉琴见房乔这意思是让她不要管,虽是一头雾水,却还是点了头,准备看看他打算怎么劝皇上。谁料,房乔竟然直接将话题岔开了,只道:

    “皇上,小儿今日被太子叫入了宫,还没回来,臣这阿父和杜娘这做娘的,都有些担忧。不知皇上回宫时是否方便让下人带个话,催促小儿早些归家?”

    李世民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立刻恢复了精神,竟不顾天子之尊,忙起身弯腰道谢,推门出屋,急匆匆地回了宫。

    杜冉琴眨眨眼睛,仔细一想,心中反倒是有了几丝不快,小声嘀咕道:

    “玄龄,你这意思,是让遗则从旁相劝,先稳住太子的心神?遗则这么小,便要让他做这些事,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万一日后出了什么岔子,他也被牵连其中,这可如何是好?”

    房乔起身轻拍了拍她肩膀,笑道:

    “他有分寸。你莫要担忧。若是真有麻烦,就让他去鬼谷,避世逍遥。”

    杜冉琴听了这话,突然头一垂,秀美蹙起,牵住房乔衣角,忐忑不安地问道:

    “玄龄,不知你想留在皇上身边多久?……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累了,我们就一起去鬼谷,和师父还有遗心一起过可好?”

    房乔轻声一叹,反问道:

    “若我说,还要等等,你可愿意?”

    杜冉琴听他竟然没有反对,不由喜上眉梢,忙道:

    “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只要你肯答应我,等我俩老了,就去鬼谷里头逍遥度过,躲开这些明争暗斗,那便足够了。”

    房乔笑道:

    “那真是极好的。然……眼下来看,只怕还得让长孙玲瑢收手才好。若不然,只怕不仅仅是太子,四皇子也会牵入其中,几个公主也难保不会分派争斗,总归,后宫可就大乱了。”

    杜冉琴秀眉轻蹙,沉默半晌便下了决心:

    “我今日便去给师父写信,求他派来些暗卫相助。另外,独孤家做这地下皇上这么久,所谓外戚专权,是不是应当整治政治?”

    想抓长孙玲瑢可没那么容易,她这身份毕竟尊贵,杀不得、打不得,甚是麻烦。唯有让独孤家覆灭,才能动她这前皇后、现任的独孤家代理族长。否则,稍有不慎,便是一层政治动荡,只怕到时又是要黎民百姓遭殃。

    房乔轻翘唇角,问她:

    “你不后悔?真论起来,独孤家的族长可是你。”

    杜冉琴长吐一口气,斩钉截铁道:

    “若是用独孤家来换遗则和几个孩子的安稳,换你我一个平静,换大唐一个太平,没什么不划算。”

    他叹道:

    “知你莫若我。幸而有你。”

    ………………

    独孤家祖宅里头,长孙玲瑢坐在前堂,听着几个舵主来报的消息,骤然放声大笑开——“哈、哈哈!狐烛之火也敢与日月争辉!杜冉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拖垮我独孤家。”

    长孙玲瑢一扫桌上墨迹未干的素绢,走下高台,朝堂中跪着的几人吩咐道:

    “去将天竺婆罗门一族大祭司长请来,还有西突厥可汗、大理王子这些我独孤家的‘外婿’一道请来长安。我倒要看看,皇上有什么胆子,敢惹我独孤家。”

 第二〇二章 援兵

    独孤家善于使毒,且女儿多嫁权贵,数起来,到这一代,独孤家女眷的连襟便能将这世上大半山河占得稳稳当当。若说要削独孤家的权,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实现的,更不是过家家酒,稍有不慎,引起政变,只怕当年玄龄和李家打下天下的汗水便要化为一场空。

    自从杜冉琴修书送去鬼谷之后,这些日子长孙玲瑢倒像是得了什么消息,没了功夫再折腾窦云华,开始集结独孤家散落四方的女婿,准备与朝中新势力想抗衡。

    独孤家女儿的这些夫家,多半是旧朝元老,鲜少有新贵。虽说当今天子的亲生母亲,也是独孤家的,但这独孤皇后却是在当年炀帝当朝,李渊仍是太守时独孤家送出去的“赔钱货”,但凡熟知独孤家规矩的人都知道,独孤家嫡女定会嫁给朝中权贵或者王亲贵族,居在国都。只要是离开都城的,如若不是送往别国和亲,那就是独孤家没人看好的“庶出”。李世民的亲生母亲,便是独孤家庶出的一个女儿,与独孤家并不那般密切,且稍有嫌隙。

    独孤家虽说在大唐也布下了看似不可破的牢笼,然因缘际会,至今却势力衰微,正式皇上削弱外戚之权的好机会。

    看当今天子李世民的左右手,房乔与杜如晦,房乔之妻……啧,不就是她杜冉琴么,虽说是独孤家嫡女,可眼下却跟独孤家闹掰。她从兄,至今仍未婚配。而魏徵那人更是奇怪,分明是个俗家弟子,只怕一时半刻也成不了家……再仔细斟酌几番,长孙无忌之妻是个与世无争的小娘子,萧家垮,独孤虹失踪,朝中众臣,仅剩中书令宇文相公还与独孤家有所瓜葛。

    若不趁着这时候让独孤家垮掉,只怕日后再想找机会削权。就没这么容易了。

    杜冉琴在书斋里翻阅着先前她仍是独孤家族长之时所拿到手的独孤家族谱,手中提着一支极细的小狼毫,沾了红墨,在这长长素绢上勾勾画画,将长孙玲瑢有可能调来长安助阵的那些大名画了红圈。将这几卷三尺长的素绢都画完,她这才揉揉肩膀,转头对窗外看似无人的空地吻到:

    “盛铭,以独孤家消息网传信儿的速度来看,长孙玲瑢下达的召集令,多久能把人找来?”

    她这话音一落。窗外一抹白影便落在窗上。盛铭从窗子一钻。跃进屋里,将佩剑别在身上,双手作揖,答道:

    “回夫人。最远的要从天竺国赶来长安,日夜兼程,也要将近一个月。”

    杜冉琴听了这话,不由喜上眉梢。一个月,她怎么可能给长孙玲瑢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来搬救兵?这独孤家外亲遍布四处,本事得天独厚的优势,能对大唐从四周进行包抄围攻,施加压力。然而,这却也是个漏子……

    这些达官权贵从四面八方赶来长安。路途远近有别、道路疏阻不同,时间上全错了开,她只要各个击破,便不怕长孙玲瑢折腾。

    “盛铭,若不出意外。今夜会来一些朋友,这阵子就劳烦你和这些朋友一同行动了。待这阵子的风波过去,你也就自由了。虽说你也姓独孤,可历来独孤家天英门舵主和十二暗卫都是庶出男子,只能给独孤家嫡系卖命,你并不乐意的吧。”

    盛铭听了杜冉琴竟把这些事说的这么直白,半晌竟不知该如何回话,沉默了会儿,才幽幽开口道:

    “夫人真要助皇上对付独孤家?”

    杜冉琴眨眨眼,用手支起腮,转脸笑道:

    “怎么,不成么?既然你是庶出,我们要对付的又是独孤家嫡宗,你应当拍手叫好才对呀?”

    盛铭皱起眉,沉声回道:

    “我只是想追随夫人而已。并不在乎那些。只是独孤家若散了,我便没了继续追随夫人的理由。”

    杜冉琴听盛铭竟然这么说,反倒觉得稍稍有些吃惊。她先前只当他是赤胆忠心,是那种一仆不侍二主的个性,谁料他竟是因她才这么执着。虽说有这衷心的人跟随是好事,然她却不愿盛铭年纪轻轻就自毁前程,低头一思忖,便开口道:

    “盛铭,依你的才学,在国子监里应能混出名堂。即便没有独孤家做靠山,来日你入主朝堂,也并非是难事。你为何非要追随我这区区一个夫人。”

    盛铭听了这话,倒是不反驳,但也没认可,只道:

    “跟在夫人身边做的事,要比跟在皇上身边做的有趣得多。且夫人是首宰之妻,当今皇上后宫无主,往后长安城各夫人还得看夫人您的意思行事,夫人身边也需要人帮衬。”

    杜冉琴一琢磨,确实觉着这番话有礼。这几日来看,朝中女眷的行礼、祭祀、祈福这些大事,全是宫里头许典赞跑来房家问她,宫里头那些个妃子,除了争宠,没半点儿真本事,长安城几个夫人,也懒得进宫与她们应酬,只是来找她商量定了秋祭要备置的东西,就各自回了,压根就没进宫去应和。

    眼下来看,玄龄还不知道要给李世民卖命到哪个猴年马月。玄龄不走,她就得替那长孙玲瑢惦记着长安城这些个命妇,算来她和玄龄上辈子真是欠了李家么?

    “啧,你说的也有理。那就随你吧,不过,这都得等眼下把独孤家嫡宗拿下之后才行。”杜冉琴推开红木角,伸了个拦腰,抬头望望窗外天色,见红日西落,圆眼一眯,勾唇笑道:

    “贵客要到了。”

    房家正门前头来了十个白衣翩跹、俊俏儒雅的少郎,其中看来个子最高挑的那个,上前一步给守卫送上了拜帖,然却惜字如金,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双手呈上那拜帖,便又后退一步,与其余几人站在了一起。

    这十个少郎说来也怪,分明都看着年纪轻轻,又都是生面孔,初来长安,像这些看着二十出头的少郎,聚在一块,应当是风花雪月、对酒当歌、唧唧喳喳热闹非凡才是,然这十人,却一个个全是木头脸,一丝表情都没有,更别提开口说话。

    日落西山,树影斑驳,朱雀大街通往南宫门的路上,来了一鼎软轿,轿中人正是甫才下朝归家的房乔,这会儿正坐在轿子里闭眸小憩,却忽觉轿子一个急停、紧接着就打起了转。这朱雀大街上一向宽敞,怎么平白无故惊了马呢?

    房乔正纳罕,但听马夫一声长“吁——!”几声皮鞭甩下,本以为这马应乖顺起来,谁知这马反倒闹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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