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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名门相妻 作者:辰早(起点14.05.17vip完结)-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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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施合术?……那除了阁下之外,令两人是谁?”

    杜冉琴耳朵尖,听见这话,忙顾不得理解,闯进了魏徵寝房,想嘱咐苍仲离先瞒着魏徵,却不料苍仲离这心直口快的笨人,竟傻到了家,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乔弟和鬼谷夜朔。”

    房乔?!呵,他魏徵曾经立下过誓言,但凡是房乔的事,就绝对要反对到底!

    “呵,恕难从命!在下贱命一条,反正也打不过苍庄主,苍庄主要是不开心,就给个痛快,一刀斩了我。”

    果然……

    杜冉琴只觉胸口一窒,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若她提前嘱咐到,也不至变成现在这样子。

    …………

    长安城北独孤家,长孙玲瑢坐在前堂,听着手下禀报最新的动向,听到最后,一挥手,将这些暗卫先赶了出去,单独留下了独孤蝶在屋中。

    “看来碧落山庄是真出手相救了。呵,只是没料到你这么狠,竟然为了独孤家,能把亲生儿子也往虎口里送。”

    长孙玲瑢将新得来的密函拆开,用两根手指拎起来,甩到了独孤蝶眼前。

    独孤蝶假装一派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

    “这是什么?我看不明白?”

    长孙玲瑢仰头大笑了两声,嘲道:

    “看来,你果然和我是一类人,为了自己喜欢的,连亲生儿子,也不放在心上。这是花了大价钱,从当今武林中号称‘江湖百晓生’的‘辰早’那里得来的消息,说天竺婆罗门一族与碧落山庄苍家是世仇。大祭司见到苍凛之,定然会收为己用。苍凛之年仅十四,如何是天竺大祭司的对手?”

    独孤蝶忽然装出了一副慌乱的模样,眼中含泪,慌忙摇头否定:

    “不!不!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玲瑢,救救凛之!”

    长孙玲瑢一挑细眉,冷嘲一声,道:

    “在我这儿就别演戏了,看着累眼。罢了,我也懒得问你原因。总归大祭司已经与我取了联系,说不出所料,今夜就能入长安。看来是苍凛之,多半已经被大祭司控制住了。”

    独孤蝶一边抽噎一边取出手帕,轻轻按着眼角,仍是把这苦情戏演到了家。

    长安城外西南侧野林,雾气渐浓,夜朔与房乔一同进入林中,相视一望,点点头,便从东西两个方向分别跨出一步,放出一只寻人蛊。

    只见东侧那只飞速朝野林深处爬去,而右边那只,走了没两步,便化成了一小堆灰烬。两人见状便迅速提气跟随那朝东跑去的毒蛊之后往东南深入。

    这法子唯有两人通行才能使用,两人朝两个方向放出寻人蛊,在母蛊所在方向的一只会迅速朝母蛊跑去,而方向相反的那只,三步内便会化作灰烬。

    朝东南疾行二里,穿过野熊林,到背靠山脉的一侧溪谷处,但见这寻人蛊突然发出一阵悲鸣,紧接着便暴裂而忘。

    看这样子,这母蛊应当就在一丈内!

    这天竺大祭司就在此了!

    然,房乔凤眸一凛,四下环视,却竟不见人烟。凝神屏息,却能凭借微乎其微的呼吸声在前方两三米处。看来,这天竺大祭司和苍凛之定是用了什么怪异咒术,藏了身。

    只是,他若冒然进攻,伤的若不是大祭司,那就是凛之。

    既是这样,看来也唯有先破了这咒术,让这大祭司现了真身才能行动。

    “夜朔!北斗七变破阵法!”

    房乔大呵一声,抽出了身侧细剑。这剑凛然闪烁着寒芒,划空之处,留下点点翠绿星芒。

 第二〇八章 迎战

    房乔剑一出鞘,夜朔便不由惊叹道:

    “这……这是澜殇剑?!”

    确切来说,这澜殇剑并不是一把剑,而是百年前修仙道人吴道子为对付碧落山庄庄主绝技“雷斩”而独创的炼剑之法,然可惜的是,吴道子炼成此剑前,便被当年的碧落山庄庄主以雷斩断了仙缘,不得已重入了轮回。

    据说,采了仙山昆仑冰玉,以内力催动火眼转蓝,以蓝火炼就冰玉百年,方能得此澜殇剑,此剑可引惊雷,蓄力将雷电协同内力一并发出,威力不弱于雷斩,且这东西剑柄用象牙刻成,不通雷电,即便是对方施出雷斩,引了惊雷,也不至丧命。

    听闻这澜殇剑是窄若柳叶,通体透明,隔空泛荧光。然世人无人能将此剑铸成,此物便终究只是个传言。

    然,夜朔今日见房乔手中所握之物,却不得不大吃了一惊。房乔手中这剑,外观看来,与澜殇剑如出一辙!且今日两人合力要对付的正巧是碧落山庄苍氏,莫非这真是澜殇剑?!

    “吴道子铸此剑已九十年,我运气好些,于昆仑山巅,吴道子墓中取得此物,炼铸十年,便得此剑。呵,只是没料还能有用处,往常不过在行军途中,插在营帐外头,用以引雷,免遭无妄之灾罢了。”

    房乔刻意将声音放大数倍,欲以此话激起天竺祭司和凛之的反映。

    果不其然,此番话落,两人便听身后骤然传来一瞬的吐息,定然是施藏身咒之人乱了心思。房乔与夜朔相视会心一笑,便迅速跳开,跃至半空,凝神吟起破咒的法门。但见草木疯长,物换星移,两人所面之处,不久便破开一道裂缝。缝中依稀能见一袭纯素白袍,衣角飞扬。

    夜朔得了机会,便立即俯冲而下,从怀中甩出两颗弹瓦,打入裂缝之中。

    “天竺大祭司,别来无恙!”

    夜朔说罢便重新站回地上,与房乔并肩而立,静候对方动静。

    虽说两人不擅咒术,合力仅是打破了对方结界一个缝隙,然借着这机会。夜朔已将鬼谷秘毒“仙人泪”打入结界中。此药散开仅需十步的功夫。此后吸入此毒之人,定筋脉错乱,神志不清,眼流血泪。双目失明。

    只是此毒有药可解,即便凛之身中其毒,也不必太过担忧。

    且……总归,方才夜朔在赶来此地途中,与房乔商量对策,得知了个惊天消息,让他现可肆无忌惮使用鬼谷秘毒了。前日一战,他之所以败得那么惨,有一半是因为他那拿手的用毒功夫。碍于为了保全苍家那小郎君,而没法子用出。

    房乔心中默数了十下,便双眸一睁,迅捷旋身跃起,躲开了冲他面门而来的暗器。趁空回视。但见方才裂缝处割开了个大口子,那一袭白衣之人,现正盘膝而作,目流血泪,浅吟咒文,试图破开毒物。

    再看那飞射而出的暗器,正是晶莹剔透、锋利如刀的碧蚕丝。

    苍凛之从结界中走出,朝房乔冷笑一声,虽才十四,却有敌千军万马之勇,嘲道:

    “卑鄙小儿!离开鬼谷毒物,你便无一丝可取之处!房乔,我念你好歹是我叔父大徒儿,若你早早放弃毁独孤家的想法,我便饶你一死!”

    房乔见凛之竟能说话,反倒松了口气。看这样子,天竺大祭司还没来及完成那禁咒。然,这大祭司定不会简简单单因“仙人泪”就乖乖束手就擒,若此战拖得久了,只怕还会有风险。

    “凛之,独孤家咎由自取,若放任不管,危及百姓,你当不是个不分是非之人才对!且你身为碧落山庄庄主,怎能插手这朝堂之事?”房乔看苍凛之已经将腰间“无名剑”拆了绑带,似是要动“雷斩”便一边劝,一边举起了澜殇剑。

    “这我知道!但……我已答应我娘……今日我只是一届人子之身,并不是碧落山庄庄主。你也不必顾及与我叔父的交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当护送婆罗门进入长安城才能罢手!今日,就让我领教领教这澜殇剑,我倒要看看,此等利器,可是你这卑鄙小儿可驾驭的!”

    苍凛之说罢便将左手中指无名指搭上右臂,高高举起了无名剑,这架势,正是要放出“雷斩”的前奏。房乔听他这么说,便只得先凝神静气,细细辨别着凛之四周流转的气息,以在雷斩发动时,避开雷击,与凛之用近身战定胜负。

    “雷斩!”

    果不其然,苍凛之毫无犹豫,一上来就大开杀招,明摆了是要取房乔性命。

    房乔腰身一转,长剑一挑,身影忽而一闪,失了踪迹,让苍凛之这一击扑了个空。苍凛之圆目一瞪,大喝一声,袖中甩出翠绿晶莹的绿丝,拔身跟房乔身后而去。

    房乔见凛之靠近,手腕抖出一朵流畅剑花,没一丝花哨动作,干脆利落,转手用刀背迎上凛之的碧蚕丝。

    苍凛之见房乔竟用了刀背,心中怒气陡然暴增,大吼道:

    “房乔!你少瞧不起人!是男儿,就用刀锋与我对决!”

    房乔剑苍凛之在这一瞬露出了些送些,凤眸忽而一亮,疾速靠近他身,用力朝他麻穴敲了下去!

    苍凛之不料房乔竟在他说话时动手,只觉筋骨一麻,手中无名剑锵一声楔入地里,而他则被房乔单手拎起衣领,点了穴道。

    “卑鄙无耻!我看你方才用刀背对我,还以为你是念及与叔父的师徒之情……谁知你是故意引诱我上钩!无耻!下三滥!黑心!桃花狐狸精!等我冲开穴道,绝对要一刀杀了你!杀了你!”

    苍凛之被房乔像扛小猪一样抗在肩上,身体动弹不得,嘴却没闲着,说完不解气,还一张嘴朝房乔肩上狠狠咬了下去!

    啧……

    房乔秀眉一皱,脸上挂上一抹阴翳。

    “哈哈!被我得手了吧!呸!你个无耻的狐狸精!”

    苍凛之咬的一嘴血,算起来他今天唯一有效的攻击就是这个了!

    房乔听他骂的越来越离谱,最后竟围绕“狐狸精”这三个字开展,恁是平时一派平静无澜的性子,也让这小子激起了千层浪。他毫不客气,扬手挥掌,在这小子屁股上狠狠落下三大巴掌!

    啪、啪、啪三声。

    “呜哇!你这狐狸精!你害我十岁起就没了娘!我恨你!我恨你!你还打我屁股!呜哇!我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打过我屁股!呜哇……呜呜……”

    这碧落山庄庄主竟然哭了鼻子。

    夜朔在原地正与婆罗门周旋,便见房乔带回了苍凛之,正说要他来帮把手,却不料瞧见这往日一副冷峻模样的小庄主竟哭成了个龟孙子,心里陡然一寒,对上房乔那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眼眸,心里打了个冷颤,愣是把求救的话给憋了回去。

    房乔将苍凛之先放到树下,这才抽身去与夜朔一同对付婆罗门。

    这婆罗门皮肤黝黑,在白色教袍衬托之下,更显诡异。婆罗门原地盘坐,虽双目失明,但看来却并未心智混乱。夜朔拔刀砍向他,却硬是在半空中像是砍到了石头,无法靠近他身。

    夜朔几番挥刀都无用,脚步显了凌乱:

    “这婆罗门是吃了什么怪东西么?怎么短时间变得这么难对付?!愿被我凭一己之力,对付他应不成问题……”

    房乔见夜朔已乱了阵脚,静心又盯着婆罗门看了几眼,不过片刻,却突然笑道:

    “他身受剧毒,已经没多少力气,只是将结界对准了你的刀。”

    婆罗门听见此话,仰头大笑几声,竟用流畅的中土之语答道:

    “早有耳闻大唐首宰心智机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然你我二人无冤无仇,为何处处相逼?!”

    房乔笑道:

    “并未,若是阁下肯离开大唐国土,来日受邀再踏上这疆域,在下将感激不尽。”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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