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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名门相妻 作者:辰早(起点14.05.17vip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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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错,便回头继续上山。
  约莫又过了半刻钟,爬过几个半人高的湿滑的大石,一阵冷风扑面袭来,终于见着了宽阔的顶台!她猛地抖擞了精神,拍拍身上的泥土,站稳了脚,依循着熟悉的记号,找见了那无字碑。
  她把包袱卸下,跪在了碑前。
  “呼……终于到了……”她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干净的白瓷小碟,摆好了位置,又掏出一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包,一点点拆了线,将微凉的桃仁胡饼放在了盘上。
  “姐姐来了,今年晚了些,你知道的,为了让阿父安稳些,我总要去争些名头……这胡饼有些凉了,姐姐上山太慢,你莫要嫌弃。”她喉咙有些喑哑,想起弟弟看见胡饼两眼发亮又不肯承认喜欢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泛酸。
  她本不信神灵,可自从来到了这年代,她便信了。只不过,天意弄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总归命运就像是磨盘上的碾子,转不转由不得自己。
  她细心取出火石和香捻,生了火,取出厚厚一叠纸钱,在碑前画了个圈,将纸钱一张不漏圈了进去,点了火,边烧边说:
  “我给你送东西的事,连阿父都不晓得,他要知道我把这珍珠给你,恐怕又急的跳脚了。”
  她悄悄绕道石碑后,用薄石片挖了个坑,取出怀里的珍珠串埋了进去。
  待一切妥帖了,早已将近子时。她决定就在附近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先不下山去了,在山上凑合过一晚,也总比摸黑下山要安全。
  若是她记得没错,绕过石碑往南走十几米,再往下走两步,有个背着风口的山洞,应当能让她休息一晚。
  走着走着,一阵“簌簌”的怪声却渐渐传来,杜冉擎吹了吹火把,好让光再亮些,谨慎地向前探去,这大山顶上,半夜三更,哪来的小动物?该不会这里也有其他人?是什么人?为何大半夜在此处?
  “嗖——嗖嗖——嗖——嗖嗖嗖……”这分明是舞剑的声音!是哪家的郎君闲来无事,半夜上山舞刀弄枪?
  慢着!这大半夜在山顶舞剑,是强盗头子的可能性要远大过富家子弟吧?!
  杜冉擎一惊,才瞟见那舞剑之人的一抹衣角,就立刻调头偷跑!
  “何人?!”这舞剑之人发现了他人闯入领地,剑锋一转竟朝杜冉擎刺去!
  她猛地回身,取出袖箭一射,暗想这暗器总该快过他的剑法!
  谁知,这袖箭竟硬生生被“锵”的一下挡了回来!一瞬,冰冷的箭簇没入了她的右胸。
  ……她……她的箭……一向都浸过迷药……
  火把掉了,杜冉擎的身子像秋千一般,摇晃着软了下去。朦胧中,似是有个熟悉味道环绕在她身旁。这味道叫她突然回想起来,刚刚那人喊出的“何人”,那清澈的声音,和这淡然的墨香……错不了,是他。
  杜冉擎使出吃奶的力气,张口问:
  “房、乔、是你吗?”
  这舞剑之人听见伤者的声音,一扔长剑,果断地回身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没事你跑什么!”他竟一改淡然的面孔,厉色相逼。
  “箭、上、有、迷药……”杜冉擎声音越来越虚,不过见到他靠近的脸庞,却没来由得安了心,似是有他在,这天下就不愁有搞不定的事情。
  “杜冉擎,你胆子可真大……”
  房乔薄唇一抿,抱起杜冉擎跃下山顶,躲进了山洞。
  幸而这洞里有些干柴,他多点了几处火堆,好让洞里暖和些。就着洞里的草垛,他褪下外衣铺上,将杜冉擎的身子放平,便毫不犹豫扯开了她胸口的衣襟,飞速点了她胸口三个穴位,猛地一用力,拔出了短而尖的袖箭。
  这女人真是命大,若是这箭上没有迷药,恐怕今夜她还要自己治伤。
  房乔看了看她这白嫩的肌肤,不必多想就知她定然忍不了多少疼痛,若让她自己拔箭清理伤口,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现在到好,有迷药帮了她一把,等她醒来,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这情形也不容人顾及什么男女之别,他毫不犹豫,俯身吮上她的胸口,一点一点将脏血吸走,吐出。幸好他每次入山都随身携带了些止血的药粉,不过,自从他剑术练好了,就没再用过,今日倒是巧了,用在了她身上。
  不过,这下子他该看的不该看的又全都看光了,这下,她醒来还要怎么装?是说自己是个长了胸的男人,还是说自己是个不傻的小娘子?
  想想她别扭的模样,他竟有些忍俊不禁。
  他轻柔地替她包好伤口,为她盖好衣衫,才发现这丫头竟搞的自己一身狼狈。一袭雅致的紫红罗裙被雪泥污了,别致的紫红浮绣靴也浸透了水,甚至鞋底的线都松了,磨开了个口子,罗袜也破了,竟依稀能见鞋里白嫩的脚趾。
  她是走着上山的?究竟是何事让她竟半夜独自上山,还磨破了鞋子?
  这第一公子的比试,就看出了她的聪慧机敏,前些日子和杜家的商号打交道,他也晓得她心思细腻。可是,半夜摸黑上山,这着实不像聪明人做的事。
  看来,这丫头的固执,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房乔皱紧了眉头,将她脚上的鞋子褪去,放到火堆旁烘烤,随手撕下自己一截衣摆,替她擦干了湿冷的双脚,又用掌心替她搓热。
  渐渐,盯着杜冉擎的睡颜过了半晌,他竟也有了一丝困意。
  本来,到了这时候,他若不舞上三天三夜的剑,是无法入睡的。今年好不容易,才避开了旁人,想要独自清静些时候,却没料到她又闯了进来。
  困意袭来,他也缓缓闭上了眸子。不知今夜,他是否仍会做那个梦?

第三十五章 前尘之杜鹃啼血
更新时间2013…11…15 20:10:05  字数:2048

 咦,杜鹃开了,好红。
  齐州物阜民丰,四季分明,花鸟虫鱼皆好来此地栖居。济水城中穿,河岸上每到清明前后,就开遍了杜鹃,红艳艳一片,正是春意闹人。
  一个身着锦缎,头饰玳瑁,打扮贵气的小奶娃在河边耍了些时候,仰头看见招摇的红杜鹃,笑开了眼,小手朝花伸了过去,眼看着要采下花儿了,却又停下,转而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花瓣,满心欢喜捧在了手心。
  这娃不过五六岁,有双极漂亮的丹凤杏核眼,明明是凤眼却有罕见的外双,眸子漆黑莹亮,眼睫宛若两片扇门,忽闪忽闪,好讨人喜欢。
  河边几个洗衣的妇女见到这小娃自个儿在水边耍,忍不住靠过来逗弄他。
  “娃,你怎的不摘那花儿啦?”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悄悄拍拍他的脊背,柔声问。
  “万物皆有命,你伤它,它会痛。”他回答的奶声奶气,却干脆利落,看得出是个极机灵的孩子。
  “哦,那你阿父、阿母呢?”妇人忍不住又问。
  小娃还没回话,远处来了个二十四五的女子,一见这小娃就加快了步子,急匆匆跑来抱在怀里,道:
  “素娥,这不是房公家的宝贝吗?呦,来让姨母抱抱,亲亲……”
  “哎呦,难怪了,房夫人可是这齐州第一的美人,难怪这娃这么漂亮。”素娥不禁有些艳羡。
  小娃甜腻腻地绽开一大朵笑容,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素娥轻轻戳了戳他白嫩嫩,能掐出水的脸颊,问道:
  “娃,你在这儿等谁呢?”
  “等……小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秋是谁?
  素娥正想接着问,却见边上一个一身粉黄罗裙,扎着双环辫的小丫头远远奔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俩急步小跑的女仆。
  “乔哥哥,小秋方才见着好多人去你家啦,有个人穿了好多金子,鞋子还绣着龙,闪闪发光呢!”这小丫头瞪着双灵动的大眼儿,煞有介事。
  “诺……那我回去瞧瞧,改日再陪你玩!”房乔眨眨眼,对小丫头摆摆手,就朝家跑去了。
  “兰湘,这小丫头是谁?”兰湘既是小娃的姨娘,应知道的。
  “哎呦,小丫头,你自己说?”兰湘把小秋抱在腿上,偷着笑出了声。
  “小秋长大是要嫁给乔哥哥的,两个阿父都说好了,小秋还有乔哥哥的玉呢……”这小丫头倒是不害羞,叽里咕噜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玉,喜滋滋地说。
  “素娥你可别小瞧了这丫头,她可是齐州太守赵成的嫡女,赵雁秋。这丫头可有来历着呢!若不是房公家的儿子这般讨喜,叫太守一眼相中了,这好事可轮不到房家呢!”兰湘说罢拿出手绢,替小丫头擦了擦唇角残留的糕饼渣,看得出十分待见这小丫头。
  “呦……这可真是一对璧人……”素娥轻叹。
  绕好几道弯,穿过几面墙,房乔攥着刚掉在地上的杜鹃花,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家,只是……娘怎不在院子里晒书呢?
  小脑袋一晃,他就朝娘的闺房走了去。
  咦?这是什么声音?娘怎的在哭?
  遥遥听见娘阴阴的哭声,他不由跑得更急,直冲冲地撞开了房门。
  “娘!”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一身金子的人,怎么骑在娘身上?
  “你这禽兽!放开我!放开!”她大喊大叫。
  “晚了……箐涟,你可知我等这天多久了?!”这金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这闯进门的男孩,猛地起身朝他走去。
  “这就是他的孩子?箐涟,你叫我好等啊!”这金衣男子的面容登时变得万分狰狞。
  “乔儿!快跑!快!”娘拽住辈子裹着半裸的身子,从床上扑了下去。
  房乔兀得赶到一阵恐惧,下意识地想跑开,可这小腿哪里跑得过这男子的大步!
  金衣男子狠狠扭过他的胳膊,将他反手捆在了桌上。
  娘像疯了一样,举起剪刀就朝这男子刺了过去!
  可这男子竟反手一扭,狠狠甩了娘一耳光!
  他拼命挣扎,却无力扭开这胳膊粗的麻绳,嘴里被堵上了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
  “乔儿……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阿父……”柳箐涟自知无力和这金衣男子抗衡,闭了眼睛,举起剪刀狠狠刺入了胸口。
  “杨……广……你……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杜鹃花开了,开在娘的胸口。
  好红,好烈,好腥。
  “柳箐涟!你竟……哈哈!既是如此你莫要怪我凶狠!”金衣男子见她竟如此干脆,五官完全扭曲成了一副厉鬼的模样,狠狠拽过她的手腕,将她粗暴地仍在地上。
  血,如泉涌,从她胸口喷出,她已无力反抗,闭上了眼。
  下体被凌虐的痛,怎能与胸口相比?她除了痛,再无所知。
  璀璨的金色刺痛了娃儿清澈的眼瞳,那男人胯下的坚挺狠狠没入娘那冰冷的身躯,反反复复,不肯消停。
  “我要你,你就是死,我也要!”
  他已无人性,狰狞如厉鬼,连尸体也不放过。
  那金衣男子抽动的身躯,娘胸口干涸的血迹,赤裸的身躯,叫他恍若坠入地狱。炼狱,也不过如此。
  柳箐涟的身躯已然冰冷僵硬,杨广仍持续着凌虐。
  血,顺着宛若凝脂的肌肤没入金衣,浸透缟素,染红散落一地的碎瓷。
  这房里寂静的叫人恐惧,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只有受辱。
  这凌虐,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
  杨广摸着已经冷硬的身躯,看着美人已然面容僵硬,才恨恨地停了手。起身,用火点燃了帘子、被衾、床榻和……捆着奶娃的绳索。
  火好红,却比不过杜鹃的红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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