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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思终难忘 作者:灼桦(晋江2012-3-24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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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秘密,连蕊央也就只是为她打点些琐事,从来不曾近身伺候。
  一路的风景甚好,可是秋璃毫无半点观赏的心情,都已走了大半天还未到,脚都快冻僵了,也不知修这么大的宫殿到底有何实用之处,又哀叹自己冻得没知觉的脚。
  那丫头一路都不做声,低着头带着路,左弯右拐终于到了。听声音便知屋内有两名女子,一位是大姐纷绯,另一位则是二姐云舒。
  已经很久未见过云舒了,秋璃大踏步的跨了进去,张开嘴欢喜道:“大姐,二姐。”一时兴奋便忘了皇宫内的礼数,待进屋见着她们时才反应过来,忙作势要行礼,云舒一把扶住她,道:“和姐姐还这么客气。”纷绯也笑道:“这里又无外人,三弟不用如此多礼。”
  纷绯安排了秋璃坐下,此时纷绯着一身碧绿色罗裙,外套白色皮裘,云髻高耸,面若桃花,一双大眼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云舒只着了浅紫色绣花罗裙,裙角处有几株兰花,开得分外耀眼。云舒淡淡的喝着茶,嘴角含着笑。
  “三弟,多日不见,愈发的俊俏了,瞧这肌肤像能掐出水来般,竟比我们更加柔润。”纷绯笑着秋璃道,还不忘问向云舒,“是吧,二妹?”云舒放下茶杯对望秋璃一眼,便答道:“三弟是俊俏极了。”云舒的眼中闪过一抹秋璃不明白的神色,她摇摇头不去多想,只笑道:“二位姐姐,好不容易相聚就知道打趣我。”秋璃故作生气,仰着脸假装不理她们,纷绯笑意更深,“三弟这般模样,让外人瞧着还真就以为是女子呢。”秋璃闻言赶紧收了脸色。
  “三弟这般俊俏,不知会迷倒南州国多少女子呢?不如,我让王上为你指一门亲事如何。”纷绯笑问,秋璃哪儿敢回答,忙敷衍道:“大姐不用了,我还想多陪爹娘几年,我现在还小。”秋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真是娶妻那还不等于守活寡,想想又觉得好笑。
  纷绯细想家中只剩秋璃陪伴父母也不再多言,只与云舒攀谈其家事来,秋璃也无心在这房内,心思早已九霄云外。
  也不知洛风和长流怎样了,手撑着头思索着,都好久未见到他们了,连刘睿都销声匿迹,以前还时不时能打个照面,虽然都没好气地扭头便走。如今大家都闹消失,王上下旨让我进宫,虽说是大姐想念我,但凡有脑子的人便知这是唬人的,云舒怎么会来,可能是娘亲怕自己不习惯所以叫二姐来陪自己。又想到爹爹娘亲不由得失落起来,他们一定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告诉自己。只怕自己的女子身份瞒不了多久,上次那人一试便知了,忽然又大惊,也有可能王上已知晓了。回头望望谈笑的纷绯与云舒,心中一滞,可能自己的身份怕已不是秘密了。
  又甩甩头,如果知道了为何并未治罪呢,难道下旨让我进宫有什么目的。秋璃的心有些慌乱,只觉得越想心里就越如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云舒察觉到了秋璃的反应,只怕现在也就只有你自己不知了,昨夜刘溢告诉自己王上已知晓秋璃的身份,当她听闻三弟是女子时也吓了一跳,虽然她生的柔弱但并不如刘溢所说是名女子啊,这可是欺君之罪。刘溢将原由娓娓道来,云舒只叹当今王上真不简单,在慕府住了这么多年都未察觉府中竟然有王上的人,这事恐怕爹爹也不知晓,她也察觉不出府中有谁异常。
  王上知晓秋璃的身份却未降罪于慕家,这其间的隐情别说是她猜不透,就连刘溢也不知晓。一时也乱了头绪。
  纷绯未动声色只是笑着,但嘴角的笑意明显有些不自然,眼神也清冷了许多。刚才打趣秋璃的一番话并不是随意说说,在这皇宫中谨慎小心的做人处事这些年,要懂得察言观色,一句话不小心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王上的性子又难琢磨,时而温柔时而冷淡,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就如现在让秋璃进宫,说是让他们姐弟多聚聚,纷绯纳闷不已。
  进宫这些年王上也未曾说过此话有过此意,如今这般,直教人摸不着头。瞬间换上温柔的神色对秋璃道:“三弟,你我姐弟二人相处时日少,但姐姐可是喜欢你得紧,我们三个都是慕家的子女,大家都要相互关心。我一直身处后宫,也未能照顾你们和爹娘,三弟现在在家可要多尽尽孝心啊。”这番话纷绯讲的倒有几分思念的真意。秋璃赶紧道:“爹娘也很挂念大姐,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云舒也会意一笑表示赞同。
  这次喝茶谈天不一会儿便已傍晚,纷绯命侍女摆上了饭菜,天色渐黑,皇宫内的灯已徐徐升了起来,照得一片火红。
  饭后,秋璃便随着侍女去休息处,位于柔妃殿西侧的厢房。临走时纷绯留着云舒说要聊聊女儿家的事,秋璃便走了,领路的还是今天遇见的女子。秋璃淡淡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侧身恭敬道:“奴婢墨荷,墨色的墨,荷花的荷,是柔妃娘娘殿里的宫女,柔妃娘娘叫奴婢伺候公子。”秋璃不知这一问她便如此恭敬的回答,便觉得皇宫内真不是寻常人能够待的,如果不谨慎就会危及性命。秋璃便微笑道:“以后不用低着头的,我没那么凶。”墨荷并未回答,等秋璃走过才慢慢的跟在她身后。
  西厢也不远,大约五分钟便到了。屋内摆设简单舒适多了,秋璃不太喜欢柔妃殿的陈设,太过铺张,每件摆设都价值不菲,望见那些东西就心惊,不知浪费了多少财力。
  躺在床上,底下铺了厚厚一层软被,外面用锦缎包住的,虽然很柔软光滑,但是本就认床的我根本睡不着,屋内的熏香也好陌生,硬生生的提醒我这不是在自己的听风居。翻来覆去的,心里愈是闷得慌,终于无奈的起身批了外袍想出去透气。
  推开门,原来外面下起了雪来,一片片小小的雪花从灰蓝色的天空飘落而下,轻柔的落在地面,像极了一个个小精灵在空中飞舞。秋璃为这一幕景色迷住了,向前迈了几步伸出手,便接住了几片雪,像羽毛一样轻柔,只是多了寒意,不一会儿,秋璃手中的飞雪便因为手掌的温度慢慢融化了。秋璃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如此美丽的雪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手中。
  “夜深了,为何还没睡?”一个冰冷的带着询问的声音从秋璃身旁响起,秋璃惊讶的回过头,忙不迭地跪下,“王上……”也不知为何声音有点颤抖。
  刘臻望着秋璃的身影,不禁叹道,真是个美丽而轻灵的女子,难怪刘睿会为她心动,只这一眼便无法忘怀,也不知谁这么无知,她的美貌岂是换了男装便能掩饰得了的。秋璃外面批了件月白色的长袍,青丝已放了下来披散在腰际,乌黑的发丝衬的她的肌肤越加的莹白,因为天冷而双颊泛红,柔润的双唇向外呼着白气,一双灵动的浅褐色眼眸像一片深潭让人无法移开眼去。
  刘臻微抬手说:“起吧。”秋璃这才敢起身,抬头便望见刘臻莫名的眼神,越看越觉得发毛,浑身不舒服。秋璃赶紧别开了眼,刘臻见状也收回了深色。淡淡道:“慕公子为何这么晚还不睡下。”秋璃恭敬地答道:“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生怕不小心惹恼了他便要了自己的小命,于是声音放得很低有些胆怯懦弱。但在刘臻听来却是温柔至极,心神也随之有点恍惚。
  片刻才道:“南州国的雪美吗?”声音已多了份温柔,秋里望着外面飘落的一地白雪,道:“很美,南州国的雪是最美的,也是最温柔的。”秋璃并没有夸张,南州国四季分明,最温柔的不是春天的百花齐放,而是冬日飞雪。每片雪花都像爱人一样温柔的亲吻着南州国的土地。
  刘臻望着秋璃微笑的神情有几分动容,心中也为之一暖,秋璃满眼笑意像要漾出水来,温柔正如同外面的落雪纷飞。
  初见刘臻秋璃除了害怕也就只有害怕,但今日见来,这个帝王的内心还是有柔情的一面,只是眼中的伤感太重,平日都用严肃掩盖了这份哀伤吧。就当做此刻他不是帝王,只这一刻而已……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赏着雪,静静地观望着这片白色的大地,各自心中都在盘旋着不同的心事。都不愿意打破这片刻难得的宁静,屋内的熏香随风吹了出来,在周围的空气中打着圈儿久久不散。
  皇宫燃起的宫灯照着这片雪白的大地,也染上了一层害羞的暖红色。刘臻眼神深邃,南州国宁静的雪还能再见多少时日啊?眼看北齐国跃跃欲试的要与之一战,心中就哀叹起来,宁静之后的未知是最可怕的,两军对战定是伤亡惨重,血流成河,这些也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秋璃也察觉到了皇宫的紧张气氛,只是她又无能为力,目前困在皇宫不说,就算真上战场拿起剑她也没把握自己能够将剑刺入敌人的身体,没信心见到满地尸体时还能泰然自若。
  南州国的雪一直到初春时节才停,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秋璃在宫中已有一个多月,基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从那次雪夜后变没见过刘臻,倒是茹妃来过几次,望见她假惺惺的关切便背脊发凉。
  说来也怪,秋璃每次见她都觉得面熟,尤其是她的声音,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仔细回想就以为可能是中秋夜宴时大殿上见过所以也没深究。
  纷绯如同往日一样不怎么出门,但还是会拉着自己的手关切地询问。
  这日是个艳阳天,外面多日的寒冷也恢复了暖意,秋璃整了妆便出去走走。
  一路踏着御花园地铺的鹅卵石虽然有点铬脚但挺舒服,初春积雪消融,地下沉睡的草也渐渐探出了头,树梢也露出了点点新绿。虽然空气还是带着凉意,但是阳光却开始变暖,不像深冬时节只泛着白色。天空也换了颜色,添上了新的蔚蓝。秋璃今天着一身灰色长袍深色滚边,腰佩玉带,并未着披风,显得轻松许多,身形也不那么臃肿,看上去倒更显瘦削。
  大踏步的朝前迈去,一路风掠过脸颊也不那么刺骨,于是又加快了步伐。可能是天气好的缘故秋璃嘴角一直上扬,止不住的开心,深深地往外溢。
  刘睿今天进宫便想是不是要去见见秋璃,正在思索便见到一摸灰色瘦弱的身影从远方靠近,远远地便知道这就是秋璃,怔怔地看着,似乎能清楚的见到她嘴角挂着的微笑,心也瞬间放松,长舒口气。看来她在宫中还算好,这样自己就能放心了。
  刘睿立在当场等着秋璃到来,情不自禁的牵起唇角,眼中也带了暖意。秋璃浑然不知前方望见自己的急切眼神,只一个劲儿的向前走,好像再快一点自己就能飞起来,飞向自由的天空。
  直到那抹身影清楚地呈现在自己眼前,才赫然发觉,不禁大叫一声,“啊!”身子也往后自然地缩了几步。刘睿见吓着她略微收了收神,转眼又戏虐道:“慕公子真是好兴致啊,本王站在这里这般久竟然都没瞧见。”秋璃本来大好的心就被这人破坏,很不甘心道:“王爷如此闲情逸致?”转睛又道:“王爷今天穿的一身白我还以为是地上扫起的一堆雪呢。”
  刘睿脸色一滞,竟然说他是地上的雪。心中便来了气,倒还真想为难她一番,便道:“慕公子,看来进宫了规矩还是没学好,见了本王也不下跪,可知本王可置你大不敬之罪啊。”秋璃一听,强忍心中翻滚的怒意,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本来就小气,现在惹了他也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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