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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鬼谷子的局(出书版) 作者:寒川子-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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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文公凝视鸟笼,苦苦思索。
  陡然,惠文公的脑海里灵光一现,眼前豁然开朗,转身叫道:“小华!”
  公子华跪前一步:“君上,臣弟在此!”
  “黑雕台之事,筹办得如何?”
  “回禀君上,臣弟正在全力筹备,已有小雕三十六只!”
  “全撒出去,习练翅膀的机缘到了!”
  “臣弟遵旨!”
  惠文公略顿一顿:“知道撒往哪儿吗?”
  公子华点头道:“知道。臣弟吩咐过了,要他们日夜监督公孙鞅、车英、景监诸人!”
  惠文公摇头。
  “君上,还要监看何人?”
  “太师他们!”
  公子华惊道:“太师?”
  “还有,”惠文公语气冷悛,“小雕的数量也少了些。赶明儿你从宫廷侍卫里筛选一批,待有闲暇时,从三军里再选一批,养他三五百只。也不能全是男人,女子也要。可到民间选一批色艺俱佳、愿意为国献身的。你要养好他们,将他们训练成一群耳聪目明、能斗善咬的小黑雕。”拿出金牌,“你可持此金牌前往国库,需要多少财物,支领多少!”
  “臣弟领旨!”
  公子华走出秦宫,隐入一幢极其隐秘的宅院,对一群黑衣人布置一番。不一会儿,众黑衣人分成几组,各自散去。
  两个黑衣人左转右拐,不一会儿,就已潜至太师府前,看到门外停了许多车子,院中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二人略一点头,嗖嗖两声窜上房顶斜坡,沿屋脊行至最后一进院子,在阴暗处停下。正在此时,二人看到前面过来一盏灯笼,一个家奴照路,一个老人跟在后面,颤巍巍地走向最后一进院子。
  二人定睛一看,正是老太师甘龙。
  甘龙缓缓移近一处密室,早有人打开房门。太师闪进,提灯笼的走进另外一间房子,在那儿守候。
  两个黑衣人看得真切,跳下屋顶,走近密室窗前,用刀尖戳破纱窗一角,偷眼望去,果见屋中坐有十几人,为首的是公孙贾和杜挚。此时,众人全都起身,弯腰朝甘龙揖礼。甘龙缓缓走至主位,盘腿坐下。众人见状,也都纷纷落座。
  杜挚倾身禀道:“老太师,方才我等商议过了,事不宜迟,应趁大丧之际,除掉奸贼!”
  “是要除掉!”甘龙点头道,“可军政大权皆在此人手中,你们如何去除?”
  “下官思得一计,或可除去此贼!”
  甘龙的目光缓缓移向杜挚。
  “近些日来,下官收容敢死之士数十人,个个武功高强,只要太师一声令下,属下保管此贼人头落地!”
  甘龙连连摇头:“公孙鞅身边卫士三千,高手如云,大良造府更是防护严密,你们如何刺杀?”
  杜挚阴阴一笑:“太师放心,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如今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若想杀他,何愁寻不到机会!”
  甘龙又是一番摇头:“谁在明处,谁在暗处,不是由你们几个空口说的。公孙鞅处事极是精明,对我等必是早有戒备,说不定墙外就有他的耳目。若是轻举妄动,稍有不慎,非但刺杀不成,反倒坏去大事!”
  见老太师如此坚持,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甘龙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唉,你们一天到晚只知道砍杀,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
  公孙贾眉头一动:“老太师是否已有妙计?”
  “诸位,”甘龙扫视众人一眼,“主宰君上的是上天,主宰臣子的是君上。公孙鞅能有今日,凭的不过是先君一人。我们欲除此人,自然也须借助君上之力!”
  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甘龙。
  杜挚迟疑一下,抬头说道:“自即位以来,君上非但对公孙鞅不加责难,反而将他拜为国父,处处优柔寡断,事事请教奸贼。请问太师,如此柔弱新君,我等如何借力?”
  甘龙微微一笑:“你呀,看到的只是皮毛!老朽所见,才是真章!不瞒诸位,今日老朽奉旨进宫为先君守灵,陡然看到先君灵前挂着一只鸟笼,里面是三只活蹦乱跳的黄鹂!”
  杜挚插道:“三只小鸟有何稀奇?”
  “嘘!”公孙贾摆手止住他,“听太师说!”
  甘龙接道:“老朽一时兴起,打听左右,内臣告诉老朽,三只小鸟是先君所爱之物,君上欲使它们陪送先君!诸位大人,你们可知其中深意?”
  公孙贾脱口吟道:“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慄。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见公孙贾仍要吟下去,杜挚打断他道:“这不是《黄鸟》吗,有什么好吟的?秦国上下,人人都能诵出。”
  “是的,”甘龙点头,“此诗的确人人皆能诵读,可明其真义的怕是没有几人。公孙大人,你能说说《黄鸟》的典出吗?”
  公孙贾朗声说道:“昔日穆公驾崩,殉葬者一百七十七人,排在前面的是子车氏的三个儿子。子车氏三子皆从穆公戎马征战,立下大功无数。他们居功而殉死,秦人无不哀怜,作《黄鸟》歌对其追思!”
  杜挚打了个激灵:“如此说来,先君灵前的三只小鸟,难道是——”
  公孙贾晃晃脑袋:“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三鸟当是公孙鞅、景监和车英!”
  甘龙的脸上现出阴笑:“嗯,明白就好。新主继位,旧臣功高而不退,当是大忌。公孙鞅精明一世,却在关键时刻糊涂起来,真是天佑我辈啊!”
  “可——”杜挚插道,“眼下不是穆公时代,公孙鞅若无二心,君上也不能无故戗杀功臣呀!”
  “杜大人所言甚是,”甘龙点头道,“老朽特召诸位来,为的就是商议此事。”
  就在此时,老家宰敲门进来,径直走到甘龙身边,耳语几句。甘龙一怔,旋即起身道:“诸位在此稍候,老朽去去就来。”
  甘龙跟着老家宰急急出来,走进前面一进院中。这是太师府的正堂,大凡客人,一般都在此处候见。
  堂中端坐一人,却是陈轸。
  陈轸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知是太师来了,起身迎出门外,鞠躬候于一侧。
  老家宰指着陈轸:“主公,就是此人!”
  甘龙将陈轸上下打量一番,却未认出来者是谁,尴尬地笑笑:“先生是——”
  陈轸微微一笑,深揖一礼:“魏国上大夫陈轸见过太师。”
  听到“陈轸”二字,甘龙甚是震惊,愣了一会儿,方才想起还礼:“老朽不知上大夫光临,有失远迎!”指着客堂,“上大夫,请。”
  陈轸伸手礼让:“太师,请。”
  二人走进客堂,分宾主坐下。
  甘龙再次拱手:“老朽虽未见过上大夫,可上大夫大名,老朽却是早有所闻,今日得见,实乃老朽之幸啊!”
  陈轸笑道:“陈轸久慕老太师威名,早欲拜访,总也寻不到机缘。此番陈轸奉诏使秦,方才有缘登门造访,聆听太师教诲!”
  “上大夫不顾贵体劳顿,深夜躬身寒舍,实让老朽过意不去!”
  就在此时,侍女端着一只托盘上来,在几案上摆放茶水。甘龙亲自端起一杯,双手递与陈轸:“上大夫,请用茶!”
  陈轸双手接过,细品一口,点头说道:“老太师之茶,的确迥异于大良造之茶!”
  甘龙听他话入主题,接道:“听口气,上大夫喝过大良造之茶?”
  陈轸笑道:“也算喝过几次!”
  “哦,滋味如何?”
  陈轸赞道:“苦甘酸辣咸五味俱全,每次饮之,总是让人荡气回肠啊!”
  “真是好茶。敢问上大夫,老朽之茶又当如何?”
  “太师之茶,清雅古朴,甚是上口,只是茶中滋味——单了点儿。”
  甘龙沉思良久:“老朽愚钝,有心使其五味俱全,却不知该加何味,还请上大夫指点。”
  “依陈轸浅见,老太师只需添加一味,就可镇过大良造之茶。”
  甘龙沉思有顷,缓缓起身,朝陈轸揖一礼道:“请上大夫赐教。”
  陈轸起身走至甘龙身边,甘龙附耳,陈轸低语有顷,甘龙连连点头,不无赞叹道:“上大夫所加之味,果是辛辣。若将此茶献于大良造,保管也让他荡气回肠!”
  “只是这——让谁上茶,老太师可有考虑?”
  “上大夫放心,老朽麾下,也还不缺敢死之士。”
  陈轸微微笑道:“太师言过了。让谁上茶,只有合适不合适,没有敢死不敢死之说。”
  甘龙点头说道:“嗯,上大夫所言甚是。”
  “老太师若不嫌弃,陈轸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敢问何人?”
  “公孙鞅的门客。”
  甘龙惊道:“这——如何能成?”
  陈轸微微一笑:“老太师,天底下没有不成之事!”朝门外的阴影中击掌三声,一个人影“嗖”地窜进屋中。甘龙吃他一吓,惊倒于地。
  陈轸起身扶起甘龙,朝来人喝道:“朱大侠,还不拜见太师?”
  来人叩拜于地:“朱佗叩见太师!”
  与此同时,公子华亲自引领一黑衣人潜入商君府上。商君府中护卫甚严,但二人俱是熟门熟路,不一会儿,竟就潜至公孙鞅处理政务的正厅。
  公孙鞅、国尉车英、上大夫景监身着孝服,各坐几前,表情俱是静穆。
  坐有一时,公孙鞅咳嗽一声,目光盯向景监:“景兄,先君入殡已有旬日,列国可有使臣前来吊唁?”
  景监抬头说道:“已有数国使臣赶到,其他诸国使臣,想必也在路上。”
  “哦,来的都是何人?”
  “义渠君亲来,韩国、赵国是太子,齐、楚、燕、卫、鲁、宋等国,还有巴、蜀二国,由于路远,使臣尚在途中,至于是何人前来,下官尚且不知!”
  “魏王没派使臣?”
  “派了,是上大夫陈轸。此人黄昏之前方至,下官尚未收到他的帖子,是以未将他列入!”
  公孙鞅语气断然:“先君驾崩,君上新立,举国人心惶惶,列国若要谋秦,治丧期间正是良机。我们必须加倍小心,谨慎邦交,不可留人口实,为君上添乱!”
  景监点头。
  公孙鞅转向车英:“国尉大人,你可派人速至河西、商於,传令河西郡守司马错、商於郡守樗里疾,要他们在治丧期间,兵不卸甲,马不离鞍,严防魏人、楚人!”
  车英应道:“下官遵命!下官另有一事禀报!”
  “请讲!”
  “据下官探知,近日旧党频频出没于太师府,或将有所图谋!”
  公孙鞅点头道:“知道了!”
  景监接道:“商君,这帮旧党是新法大敌,眼下已经东山再起,我们须当有所准备才是!”
  “下官以为,”车英亦道,“当务之急是商君安全。这帮人积怨太深,下官探知,杜挚在郊外收罗一批亡命之徒,日夜训练,下官担心他们铤而走险!”
  公孙鞅摆摆手道:“你们劳累一天,也该安歇了。”
  景监、车英怔了一下,躬身告辞。
  公孙鞅目送他们走出府门,闭上眼睛,轻叹一声,在心里说道:“唉,你们哪里知道,真能翻起这潭水的,怎么会是几只青蛙呢?”
  公孙鞅又坐一时,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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