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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鬼谷子的局(出书版) 作者:寒川子-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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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涓泣拜道:“陛下查办奸贼,为庞涓洗雪杀父之仇,便是庞涓再生父母。自今日始,庞涓之躯永远属于陛下。只要陛下一声旨意,庞涓纵使扑汤蹈火,在所不惜!”
  魏惠王起身,亲手扶起他:“庞子有此忠心,寡人幸甚!魏国今已危在旦夕,庞子可有良谋?”
  “危在旦夕?”庞涓重复一句,略顿一顿,做惊讶状,“陛下何说此话?”
  “唉,”魏惠王长叹一声,轻轻摇头,“庞子也都看到了,齐从东方来,秦从西方来,赵从北方来,韩从南方来,魏国四面皆战,寡人既无可战之卒,更无御军之将,岂不是危在旦夕呀?”
  “陛下过虑了。”庞涓拱手道,“就眼前局势来说,魏国非但没有危在旦夕,反而是适逢良机,可喜可贺呢!”
  庞涓此言一出,即使惠施,心中也是一震,两眼直直地望向庞涓。
  魏惠王更被庞涓弄蒙了,急道:“什么?寡人适逢良机,可喜可贺?”
  “正是。”庞涓微微颔首,“昔年文侯之时,西有强秦,南有蛮楚,北有悍赵,东有劲齐,四邻觊觎,形势一如今日般岌岌可危。然而,文侯振臂一呼,乐羊举枪而天下惊,吴起挺戟而诸侯惧,大魏历世三代,开疆拓土,东征西战,成就数十年霸业,天下莫不唯命是从。”
  庞涓重提先君的赫赫功业,魏惠王听得心情激动,转而想到眼前的处境,却又禁不住黯然神伤,摇头叹道:“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眼下强敌犯境,寡人——”连连摇头,说不下去了。
  庞涓朗声道:“陛下,在草民眼中,并无强敌。”
  魏惠王抬头望着庞涓,口中不由自主地“哦”出一声,两眼不无疑惑地望向坐在左前侧的惠施。惠施眼睛微闭,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疑惑,也没有听见庞涓在说什么。
  庞涓端起摆放在几前的一杯茶水,轻啜一口,抬头望着惠王,侃侃说道:“在草民眼中,陛下所说的强敌,不过是一堆行尸走肉,不堪一击耳。”
  魏惠王听见庞涓言语愈加托大,心中也愈加疑惑,再次“哦”出一声,身子朝后微微一仰,眼睛也如惠施一样微微闭上。
  庞涓并不急于说话,端起茶杯,再次轻啜一口,细细品过,缓缓放下茶杯:“请陛下屏气息神,听草民一言。”
  魏惠王的眼皮抬也不抬:“说吧。”
  “草民以为,”庞涓侃侃说道,“眼下四邻犯境,却无一处可惧。赵、韩与魏同为三晋,唇亡齿寒之理,他们不会不知。此番出兵,无非是逼迫陛下放弃王号,断无灭魏之念;秦人旨在打通东出之路,今得函谷、阴晋,于愿已足,不会再有大举。唯齐公不识时务,欺魏无人,视我为案上肥腻,欲一口吞之。陛下只需击溃田忌,其余三国必不战自退。”
  “庞子所言甚是,可——”魏惠王抬眼望向庞涓,“如何击溃田忌,正是寡人所愁之事。”
  “草民敢问陛下,是想活擒田忌呢,还是要了他的脑袋?”
  魏惠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庞涓:“庞子——”
  “陛下,”庞涓神态郑重,“草民在等您的旨意呢?”
  “这——当然是活擒了!”
  “陛下若是信得过草民,草民定在一月之内将他绑缚殿前,听凭陛下处置!”
  魏惠王目瞪口呆,抬眼望望庞涓,又望望惠施。
  惠施睁开眼睛,望向庞涓:“敢问庞子师从何人?”
  “回禀相国,”庞涓朗声应道,“庞涓越狱之后,前往云梦山修习兵法,得鬼谷先生亲传。”
  惠施震惊:“可是云梦山中的鬼谷子?”
  “此人正是恩师。”
  “陛下,”惠施转对惠王,“据微臣所知,云梦山鬼谷子堪称天下第一奇人,文韬武略无所不通,庞子能够拜他为师,必有大成。适才所说,或非戏言。”
  “哈哈哈哈,”魏惠王大笑数声,“田因齐虚上卿之位,未得庞子。寡人得之,实乃魏之大幸。请问庞子,若破齐人,你需多少兵马?”
  “三万足矣!”
  “这……”魏惠王惊道,“齐有大军七万,田忌更是名冠列国,庞子你——”
  “军无戏言!”
  “好吧!大梁尚有守城精兵三万,寡人全部予你!”
  庞涓起身,三拜之后,缓缓说道:“草民谢陛下隆恩。只是——”
  “庞子有何要求,但说就是。”
  “大梁守军尚需守护陛下安全,草民不敢擅用。”
  “唉,”魏惠王长叹一声,“不瞒庞子,除此之外,寡人实在无兵可调了。”
  “龙将军那里不是尚有雄兵数万吗?”
  魏惠王连连摇头:“龙将军处只有不到四万人马,且连战皆败,士气低落,不堪大用了。”
  庞涓微微一笑,拱手道:“草民恳请陛下,暂将龙将军麾下兵马调拨三万,交予草民即可。”
  “你是说——”魏惠王震惊,“就用龙将军的败兵?”
  “在草民眼中,并无败兵。”
  “好。”魏惠王略一思索,对毗人道,“拟旨,封庞子为龙将军帐前御敌先锋,准允统兵三万。破敌之后,另行封赏。”
  陈轸匆匆回到府中,戚光已迎上来,正欲禀报庞涓之事,却听陈轸急急吩咐:“快,取几箱金子来!”
  戚光见主公一脸惧色,已知出事,再无多言,急急走进金库,使人抬出几箱金银珠宝,套上两辆驷马轺车,放好垫脚凳,轻声问道:“主公欲去何处?”
  陈轸跳上车子:“先去韩国,快走!”
  戚光略想一下,跳上装金子的轺车,转对候在一边护送的丁三道:“主公出使韩国,我也得去。家中之事,托付于你了。”
  丁三应道:“戚爷放心。”
  戚光拉紧缰绳,扬鞭喝叫一声,驾车直奔南门而去。
  二人走后不到半个时辰,白虎引兵飞驰而来,将上卿府四面围定,破门而入。丁三急带家丁赶来,见到这个阵势,惊道:“白少爷?”
  白虎喝道:“拿下!”
  众兵丁不由分说,一拥而上,拿住丁三和众家丁。丁三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反了!反了!你们睁眼看看,这儿可是上卿府,你们还想活命吗?”
  白虎冷笑一声:“拿的就是上卿,搜,一个也不许放过!”
  众兵丁答应一声,四下扑去。不一刻儿,上卿府中所有人员尽被押送过来。
  一个军尉禀道:“报,府中人丁全部在此,不见陈轸、戚光!”
  白虎走到丁三跟前:“陈轸何在?”
  丁三硬着脖子,死也不说。白虎盯他一眼,转问一个家丁,家丁两腿打战,结巴道:“半个时——时辰前出门去了。”
  白虎厉声问道:“哪儿去了?”
  “说是出——出使韩国。”
  白虎对军尉道:“快,莫要让他跑了!”
  “下官遵命!”军尉说完,引十几骑急朝南门驰去。
  白虎对着仍旧站在原地的众军卒道:“愣什么?抄家!”
  众军卒齐应一声,再次四下扑去。
  陈轸、戚光驰出南门,行不过数里,来到一个十字路口,陈轸眼珠儿一转:“我想起一事,这要去趟邯郸。你带上这些珠宝,过韩境前往洛阳,在那里寻个客栈住下,我办完事情即去洛阳寻你。”
  戚光点头。
  陈轸跳上后面一辆车子,驱车向东驰去。
  陈轸走后不到半个时辰,身后就有马蹄声传来,戚光回头一看,但见烟尘滚滚,十几骑急追而来。戚光脸色陡变,驱车狂奔。奔不过数里,司徒府的军尉已率众骑赶上,将戚光团团围住,拿下之后押回大梁。
  白虎回禀朱威,司徒府出具关文,四处缉拿陈轸。
  济水宛如一条宽大的银带,在黄池北侧打了个大弯,向东南流去。济水两岸,魏军沿南侧,齐军沿北侧,各呈一字儿排开。
  齐军阵前,先锋赵冲引领数千甲士擂鼓叫阵。魏军辕门前面,一面写着“大将军龙”的大旗在辕门外面随风飘动。大旗下面,一个巨大的藏青色免战牌高高挂起,魏军副将张猛两眼冷漠,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排将士全副武装,手持弓弩,全神贯注地望着河水对岸的齐军。
  向晚时分,张猛望见齐军收兵,正欲回营,一行数骑疾驰而来,在辕门前勒住马头。张猛认出其中一人是毗人,急叫开门。不一会儿,毗人领着庞涓等走进辕门,直奔中军大帐。
  帐中,身负重伤的龙贾躺在榻上,几名军医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伤口,敷药煎汤。龙贾脸色蜡黄,额上汗水流淌,似在强忍创口上的剧痛。
  张猛走进,在龙贾跟前轻道:“龙将军,陛下使内宰看望您来了。”
  说话间,毗人已进帐中。
  龙贾挣扎一下,尝试坐起,毗人急步上前,按住他道:“龙将军,快快躺下。”
  龙贾躺下来,喘口气道:“龙贾有负陛下重——重托,愧对陛——陛下。”
  毗人安抚他道:“老将军,陛下特叫在下看望将军。”
  龙贾泪水流出:“唉,老了,龙贾老了。龙贾对不住陛下啊!”
  “龙将军尽管养伤,”毗人从袖中摸出诏书和调兵虎符,“陛下已委派先锋一名前来相助,这是诏书和虎符,陛下要将军暂将帐前兵马调拨三万交予先锋庞涓,由庞将军先驱破齐。”
  龙贾心头一怔,含泪道:“末将领旨。庞先锋——人呢?”
  “就在帐外。”
  龙贾喘息一下,对张猛道:“请——请先锋将军进——进帐。”
  张猛朝帐外叫道:“大将军有请御敌先锋进帐!”
  一身戎装的庞涓走进帐中,在榻前叩道:“末将庞涓叩见大将军!”
  龙贾轻喘几下:“庞——庞将军,免——免礼。”
  庞涓依旧跪在地上:“末将谢大将军厚爱。”
  龙贾转对张猛:“张将军,你介绍一下两军情势。”
  张猛应过,转对庞涓道:“庞将军,田忌大军七万,沿济水北岸下寨。我军连败数阵,士气大挫。眼下虽是汛期,但这一带河床甚宽,水流平缓,深不过胸,齐兵可涉水而过。眼下情势——”
  庞涓截住话头:“张将军不必多说,眼前情势,在下已知道了。”
  张猛一怔,眼望龙贾。
  龙贾眉头微皱,喘着气道:“张将军,点兵三万,交予庞将军。”
  张猛迟疑一下:“回禀将军,除去伤残,我能战之士,已经不足三万了。”
  龙贾轻叹一声,微闭双眼:“既然如此,就全部交予庞将军吧。”
  “末将遵命!”
  庞涓朝龙贾再拜道:“末将谢龙将军信任!龙将军安心养伤,庞涓誓于旬日之内,将齐将田忌绑缚马下,请大将军发落!”
  听闻此话,龙贾睁开眼睛,凝视庞涓半晌,缓缓说道:“庞将军,老朽累了。”
  “大将军静心养伤!庞涓告辞!”庞涓再拜后,缓步退出。
  望着他的背影,龙贾缓缓摇头,轻叹一声:“唉,若是公孙衍说出此话,老朽或可相信。”
  先锋帐外,军乐声中,两名军卒将一面写有“先锋庞”的藏青色大旗徐徐升起。
  见旗子完全升起,庞涓转对候于一侧的参军道:“在旗下搭个祭坛。”
  参军答应一声,安排军卒在旗杆下面搭起简易祭坛,庞涓使人牵来那只准备献祭的黑山羊,将它拴在祭坛下面。
  看到黑羊拴好,庞涓略一思索,迈步走进三军副将张猛的营帐,单膝跪地,朗声禀道:“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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