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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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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过了五六天,苏婉娘在夜晚低声对沈汶说:“夏紫今天给了我这个。”她让沈汶看手里的东西:一块青白色的玉佩,上面雕着代表福寿双全的双狮戏球,看着十分精美。
  人们常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好玉能卖出天价,更何况有好的刻工。
  沈汶嘿嘿笑,说道:“这是哪儿来的?她来的时候可就是一身衣服。”
  苏婉娘说:“她说是她亲娘给她留下的,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沈汶小声说:“虽然不是她亲娘给的,也不能算是撒谎,毕竟她亲娘亲爹都还活着,只不过把她卖了而已。你一定要把这个当了,看银子多不多,多了就拿银子给你娘治病。不多,就拿着当铺条子给她看,说没几个钱,你看不上。”
  苏婉娘点头道:“不这样也显不出我需要钱。然后,把她调去扫地,你说她是不是就安定了?”
  沈汶慢慢摇头:“够呛,到了冬天,每天早上风里雪里的,她还是会受不了的。你等着她再拿个她亲爹给的什么物件贿赂你,这次要更贵重些的,当了后,就把她调到针线上面,对她说这是你能做的最大的帮忙了。让针线上的人别拘着她,她随便出来,也让她和以前给过你钱的人住在一起。”
  苏婉娘说:“这样就显得我们对她没有什么提防?”
  沈汶一笑不语:不这样,她怎么再去勾引各方人士?怎么再迷惑住王志?怎么传递消息?难道让对方另派人来?
  次日,苏婉娘去了当铺,那块玉佩很值钱,可她只当了十两银子。然后她一副高兴地样子回了院子,马上把夏紫调去扫街。虽然扫街要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而且还要一日打扫庭院三次,但比起打扫厕所还是好多了,夏紫马上应了。
  太子的册封大典沈汶自然没法去,与城里的欢庆气氛不同,镇北侯府在太子册封大典的当日,是一片沉沉之感:镇北侯在大典后就要回北疆,杨氏为镇北侯打包要带回去的物品,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镇北侯一早离开,这一整天,孩子们谁也没有出府。天擦黑了,人传镇北侯回府了,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大厅。镇北侯脸色平静,没说什么,就让传饭,与大家用了晚餐。
  席上菜肴丰盛,当家主母杨氏再次亲自为婆婆和镇北侯伺奉饭菜。这顿饭吃得十分沉闷,老夫人吃的很少,杨氏总是一副想哭但是勉强笑的样子。沈汶这些天见到镇北侯时就给他做些意识按摩,现在他的肩膀已经完全好了,但是镇北侯举着筷子的样子却像那筷子很重。沈汶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边咀嚼一边来回看父亲和老夫人,心想大典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
  前世,她对这个父亲并不亲近,父亲不常回来,沈汶总觉得父亲离自己很远。直到最后父亲死了,沈汶也没有了解过父亲。她想起父亲,只记得父亲很显老,而且经常绷着脸,没有笑容。沈汶从来没有对父亲撒过娇,父亲也没对自己说过几句话。即使她死后回想,父亲的面目也是模糊不清。
  现在她用一个成熟千年的目光来看,侯爷不过是个还不到四十岁的中青年人。他是家中的独子,从小就担负了沉重的责任。对他的父亲和母亲,他从来没有说过个不字,对皇帝,自然也从没有生过反心。沈汶觉得自己的祖父死得太早了,让父亲在三十多岁袭爵,过早地成了一军领袖,只能关注战场,还没有来得及熟悉政事,自然也就无从与太子争斗了。
  饭后,镇北侯对孩子们说了些要好好习武读书之类的不动脑子的话,就让他们回去睡觉了。
  沈汶一路急急地回了院子,哈欠连天地对苏婉娘说:“好困呀!”
  苏婉娘就知道沈汶这么做作时,就是晚上想出去的时候,忙说:“小姐赶快睡吧。”大声让院子里的准备澡水等等。
  沈汶洗漱后,在黑暗的屋子里换上了苏婉娘给她新作的夜行衣,还用黑布蒙了脸。
  苏婉娘小声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汶小声回答:“就是侯府,我得听听爹他们是不是讲悄悄话。”
  苏婉娘一惊,可接着又放心了:就是被抓着了又怎么样?这是二小姐。她笑着说:“若是你被抓到,哭就行了。”又一想:“其实哭都不用,耍下赖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北归

  沈汶嘿嘿一笑,爬出窗户上了房。小心地借着阴影溜出了自己的院落。她可不想被抓到,这么辛辛苦苦地保持的伪装怎么能放弃?且不说府里杂人太多,老夫人和杨氏都是不容易作伪的人,日日的行为中很容易露馅。
  沈汶猜测如果父亲有什么事情要说,该是在老夫人那里,就往侯府后面老夫人住的独门小院小心地摸过去。
  接近后院时,沈汶发现周围到处是走动的军士,这下,她反而高兴了。如果他们密谈的地方是杨氏的主房,她可能接近不了,可是如果真的是老夫人住的地方,她可是有自己的秘密通道的:一个被人填上的狗洞。
  沈汶知道老夫人许久以前养过狗,可杨氏生了小孩之后,老夫人怕狗惊了孩子,就把狗送到庄子上去了。老夫人住的院落里的狗洞,本来是虚挡上的,因为老夫人总想着孩子大些就把狗接回来。谁知道杨氏一个接一个地生,那狗都老死了,也没回来。虚挡上的狗洞因为小,成人钻不过去,也就一直没有认真填茨实。
  沈汶选了巡视的军士的一个空隙,接近了院墙,到了那个被砖石和杂草塞满的狗洞前,轻轻将几口石头拿出来,暗影里就出现了一个洞。幸亏她还是个八岁孩子,虽然胖了点,但长年习练轻功,身体柔软,摒住呼吸就钻了过去。
  她回身又用杂草把洞口遮了,免得透出亮光。小院子里没有人,可见镇北侯说的话并不想让军士们听到。
  沈汶知道镇北侯习的是硬功夫,但也是耳聪目明,就格外小心,像只猫一样轻轻地在阴影里接近老夫人的正房。
  一到了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地方,沈汶就停下,减慢呼吸,闭眼聆听屋里的谈话。
  镇北侯的声音:“……祥兽生了怪胎,太子就说那是天有警兆,预示有人心怀不轨,有乱臣贼子之心。皇上说如果真的有人心藏叵测,那么日后千秋万代都会背上骂名,死了也会在十八层地狱中受永世煎熬。”镇北侯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说完,久久地盯了我一眼,众臣子也都看着我。我对皇上说,我沈家忠君报国,以为国为民死在疆场为荣。皇帝笑了一下,说‘朕知镇北侯必不该是二心之臣。’语中多有轻蔑之意。”
  老夫人“呸“了一声,说道:“就因为老侯爷当初说……”她深叹了一声。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杨氏有些哽咽着问:“侯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镇北侯再次长叹,慢慢地说道:“就如我在殿上所说,我沈家可以为了国家和百姓战死沙场,皇上怎么想,太子怎么想,都不能改变我沈家的赤子之心。”
  杨氏有些结巴着说:“可是,皇上如果……”
  镇北侯说道:“那又如何?皇上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对我下杀手。自古北戎犯我之心从不曾死,现在那个吐谷可汗,生性彪悍,有称霸野心,当下只是因他和几个兄弟叔伯正在争夺北疆霸主之位,无暇南顾,每年只是试探。如果皇帝除掉我,由他人前来领兵,纵然沈家军顾全大局,听命新帅,也必然给北戎一个可乘之机。我现在只能好好守住北疆,不容北戎过境,保住我朝百姓不遭战乱之祸。若是有一天,我力不殆……”他停了下来。
  老夫人慢慢地说:“我儿说的对,真的有那一天,不过就是去见老侯爷。我沈家没有欠负君恩百姓,到哪里都不用恐惧。”
  杨氏低声哭:“我愿随夫君一同走……”
  镇北侯说道:“到那时,如果我沈家还有后人,你一定要好好看顾,不可犯糊涂。”
  杨氏只是哭。老夫人叹气道:“哭什么?现在还没怎么样。二十万沈家军是我朝最强军旅,皇上如果不想自掘坟墓,就不该办傻事。”
  镇北侯又说道:“在京城,让孩子们尽量少与皇家往来。”
  杨氏迟疑地问道:“三皇子,有没有……可能?”
  镇北侯马上说:“太子是嫡长,近年来从没有办过错事。群臣所向,如果更改,朝纲必乱。这次册封之典甚是隆重,皇上看来十分确定这个储君。”
  杨氏叹息道:“我看那三皇子为人还算爽朗……”
  镇北侯打断道:“此事千万不可再提。我知大郎与三皇子交往过密,明年给他娶亲后,他一有孩子,就让他与我去边关。二郎也一样,成亲后尽早离开京城,也少给人口实。”
  大概舍不得两个儿子离开,杨氏抽泣着应了,完全没有平时的粗犷劲儿。
  沈汶感到深深的愤怒。
  她原来以为侯府在无知无觉中步入了太子的圈套,现在才明白镇北侯也许早就知道了皇帝和太子对自己有排除异己之心,可却无法有任何行动。因为如果镇北侯有异动,不仅会造成北疆不稳,战火乱及苍生,还会被永久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饱受后代的抨击。在这个重视名誉的时代,这种耻辱比死亡都可怕。
  镇北侯只能继续为了百姓和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守着北疆,等待着那屠刀落下的一天,不能回避,不能反击,睁着眼睛迎接死亡。也许“求饶归顺”就能得到活命,但是镇北侯根本没有想到过,老夫人和杨氏也没有提过这个建议。
  沈汶慢慢地退到了院墙处,爬出了洞,将石块和杂草填回洞内,穿过了军士的巡查,却没有回院子,直奔着院外去了。
  她心中集聚了太强烈的情绪,必须宣泄一下,就一路跑向大皇子府。
  前世死后,她曾经非常仇恨太子,以为是太子忌讳镇北侯与三皇子交密,不放心,所以要一石几鸟,除掉自己不喜欢的隐患。现在她看清楚了,早在那最后的杀手锏之前,皇帝就默允了太子的恶意,也许,这本来就是皇帝的私心。他用所谓的“忠君之道”“贰臣之心”等等道德理念紧紧地束缚住镇北侯,可却不检点他和他儿子的行止,这种双重标准的虚伪,完全昭示了皇权的狠毒。
  沈汶现在才理解了后世那些人对千年皇帝制度的强烈抨击,才领会了后人所说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的现实含义。
  镇北侯的忠诚就是他的死刑判决书,而太子的险恶,就是他必胜的缘由。
  沈汶从暗影处越过高墙,进入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中一片夹杂着欢乐的喧闹。
  太子册封之典后,正式入主东宫。明日开始搬家,今夜府中大宴宾客,往来人流不断。沈汶轻车熟路地到了上次她来过的那个太子与幕僚密谈的小院附近,今日,那里灯火通明。
  暗影里,沈汶遥望着通往小院的门,想着是不是该放一把火,烧了它解解气。但是她在千年中了解到,人死后将体验自己在生时给与他人的一切,又让她慢慢地冷静下来。
  看时间差不多了,沈汶刚想离开,远处一群人簇拥着太子走过来。太子明显喝醉了,笑着说:“……父皇就是高明……你没看见镇北侯的脸色……真好笑……”
  众人应和着,有人说道:“殿下还是进屋再说。”
  沈汶终于没忍住,闭眼在意识里弹了一下太子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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