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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作者:芸心亦然(潇湘vip12.07.16完结,女强.专情.腹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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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晗揉了揉他的脸,“我的好兄弟,你简直变了个人似的。”她以往真不敢奢望,苏陌会在这种时刻帮她撑起这个家。
  苏陌笑得有些腼腆,“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很多人的活法。看多了,心里便有了计较。”
  苏晗柔声承诺道:“再等些光景,我和你姐夫不会让你埋没至此地的。”
  “不急。”苏陌看了看书房里罗列的书籍,“我有书香为伴,在姐姐真正觉得安稳之前,我多用功读书便是。平日里和管家忙着操持这里的一切,也晓得了不少道理。娘亲虽然记挂着你和大姐,可心里什么都明白,不至于忧思成疾,这阵子,身子骨很硬朗。你放心就是。”
  苏晗的一颗心总算真正放了下来,又和苏陌一道,去和管家、吉祥如意说了说话。
  午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饭。饭后,楚云铮和苏晗也该走了。
  苏晗依依不舍地和太夫人话别,许久,才迟疑着上马。
  太夫人站在门前,勉强扯出的笑,久而久之显得僵硬,就更让人心里不忍。她摆摆手,“走吧,日后闲暇了,再回来。”
  苏晗鼻子反酸,拨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率先离开。
  楚云铮对太夫人和苏陌拱一拱手,策马追上苏晗。
  马儿狂奔许久,庄园已经遥不可见,苏晗这才带住了马,跳到地上,蹲下身去,双手捧住了脸。不见,思念,且已习以为常。见了之后再分别,心里竟是这般酸楚。以往觉得和家人的聚散已是寻常,这次却是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泪水无法抑制。
  她觉得自己太不善言辞,不能做到一个女儿该有的贴心。她又觉得母亲、弟弟太过体谅自己,这份体谅初时让她心安,继而就是难过,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他们百分百的尽心,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样的体贴。
  身躯被带入温暖的怀抱,她的泪水愈发汹涌,索性紧紧抱住他,放任自己的情绪。
  “小东西,不哭。”他柔声安慰着,大手抚过她的脸,拭去那满脸的泪水。她的身体有些发抖,是强忍着不肯哭出声所至。原以为她会平平静静进门,淡淡笑着离开,此刻那份不舍、哀伤却是让他看着都不忍。她终究是太过倔强的孩子,不肯、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心底的痛。宁可对着人没心没肺的笑,也不肯说出一字半句事关自身的苦处。
  苏晗深吸进一口气,闭了闭眼,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握了握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难过。走吧,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
  楚云铮却闲闲道:“不急,你可以再哭一阵子。”看她梨花带雨,且不是因为她受了委屈,他不会因此被殃及,这是多稀奇的一件事。他真的非常不介意她多哭一会儿。
  苏晗立刻被引得笑起来,捶了他一拳,“没正经。”上马之后,又补了一句,“谢谢。”怕他不定又说出什么话来,打马就走。
  赶上肖复一行人,天色已近黄昏。行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小客栈,却是破旧不堪。肖复看不上,消受不起,索性继续赶路,准备走到哪里算哪里,夜间就在车上歇下。行至荒野处才想起温饱问题,一脸茫然地问:“似乎是还没用过饭?又似乎并没携带干粮?”
  两个似乎,惹得人们都笑了。
  便有侍卫道:“倒是带着炊具,只是苦于无米下锅。”
  蓝静笗下了马车,命丫鬟从包袱里取出一包点心,小口小口的吃着,津津有味的样子。
  “要米做什么?”肖复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林,“趁着天色还没黑,去打些野味回来。有东西吃的就罢了,空腹的人就等着吃肉吧。”
  侍卫闻言二话不说,从行李中翻找两下,找到了几把弓箭,分别递给几个男人。时开不善此道,只得坐在一旁观望。
  “我也去。”苏晗才没心情留在这里听蓝静笗满嘴胡说八道,她又不能动不动给相府四小姐耳光吃,当即也要了一把弓箭,随着几人去往远处。路上暗暗叹息,肖复手下的肖衣卫真是面面俱到,只有他们首领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准备不到的。她要是肖复,也会乐颠颠地跑出京城四海为家。
  “这时节,不知道能打到些什么东西,不知道肉新不新鲜。”她嘀咕着。
  “你跟来做什么?”叶无涯横了她一眼。
  楚云铮难得地帮腔:“林子里什么东西都有,现在又不怕蛇鼠了?”
  苏晗就勒住了马缰绳,“我只是不愿意留在那儿。”
  叶无涯道:“那就找个地方凉快去!”语气很差。
  “混账!”苏晗低低地道。照这趋势发展,不出几日就又该不欢而散了。
  “你和肖复看看热闹算了。”楚云铮看了肖复一眼,待对方点头,这才笑了一下。
  “也好。”肖复也带住马,回头对苏晗眨一眨眼,“你帮我谋划谋划,怎么让那女人安分一些。”
  “她怎么惹到你了?”苏晗饶有兴致地问。
  “明面上自然是要端着架子装蒜,暗地里却屡次要把身边的人打发出去,不知是要给什么人通风报信。”肖复有些不解地看着苏晗,“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苏晗咳了一声,“你——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肖复意识到失言,笑,“说的只是那一个。”
  苏晗想了想,摇头,“如果你都想不出法子,我就更没办法了。谁知道你们日后会不会如胶似漆,我若现在多话,日后被你们一起记恨可怎么办?”
  肖复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我就有那么差?我就至于连个像样的女子都寻不到,偏要和她如胶似漆?”
  “倒也不是。只是这回事,谁也说不准的。”苏晗蹲下身,看着远处的蓝静笗正在和时开说话。
  肖复就拍了拍头,“哪个男人收了她,可是不愁绿帽子戴。”
  苏晗呵呵地笑起来,怀疑蓝静笗有点人格分裂,继而道,“走吧,你我总不好空手而归。”
  “这种事,还是让他们去忙吧,轮不到你我出手。”肖复说着话,将弓箭丢在一旁,大喇喇躺在地上,头枕着手臂,忽而道,“你师父去赴约之事,你知道多少?”
  “只知他去赴约。”苏晗到他近前问道,“你一定知道对不对?跟我说说。”
  “和他相约比试的,原是齐鲁第一剑客香齐墨。两人十年前不分胜负,便又约在今年。就在这十年间,香齐墨在德州混了个官做。而最关键的,是他已重病而亡。”
  “十年前?”苏晗嘴角一抽,想叶无涯真是可以,什么情境都阻碍不了他跟人比武,继而又说回正题,“人都死了,我师父应该知道的,那他还来做什么?”
  “江湖上的规矩也是父债子还,香齐墨虽然不在了,还有后人代替他赴约。”若非香齐墨是官场中人,肖复还真不知道江湖上的这些规矩,听手下禀报时,也是有些意外。
  “疯了。”苏晗照旧是不能理解这种人的活法。
  “可这次不同。”肖复说着,玩味地笑起来,“香齐墨的后人,可是齐鲁第一美女,且秉承了父辈的好身手,这次比试,很有些看头。”
  “齐鲁第一美女啊?”苏晗也跟着兴奋起来,“到时候我也去看。”
  肖复给她泼冷水,“若是你师父败了可该如何?”
  “才不会呢!我师父的剑法,估计连我师祖都自叹弗如,寻常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苏晗笑盈盈的,“我信他能赢。”她就算再反对这种事,也知道自己无从阻止。叶无涯,从来不是任何人能够左右的。
  “不过这件事也说不定。”肖复完全不改说话大喘气的习惯,“据说香齐墨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出现。”
  这是真正的冷水,苏晗还是对美女的兴趣比较大,闻言一巴掌拍在了肖复额头,“你不早说!扫兴!”
  肖复笑出声来。
  苏晗觉得他发自内心的笑很有感染力,随之笑道:“你说说你,长得也很悦目,偏偏整日阴着一张脸,像这样多笑笑多好。”
  “哪有那么多值得笑的事。”肖复侧身看了看蓝静笗,笑容便渐渐隐去,“再忍两日,之后让她安静一段日子——进山东了,不能由着她胡作非为。”继而又教训苏晗,“男女授受不亲,可要记下。”
  “我现在是男人!”苏晗白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男装,愈发理直气壮。
  肖复忍不住又笑,心里却是不解,为何有的女人就是开心果,为何他要收的那女人就是个让人看着反胃的。
  少顷,楚云铮和叶无涯走出茂密的深林,将几只野鸡野兔带上马,几人返回。时间仓促,又不是适合打猎的时节,也就不求打到什么奇珍美味,能应付这一餐饭即可。
  夜里,一行人就围在篝火旁边,吃着烤野味,喝着马车上备有的美酒,感觉竟比住在客栈还要有趣。
  又行了两日,地段繁华起来,衣食住行皆能感受到当地淳朴的民风。苏晗留意到,楚云铮和时开主要着手的事情之一,就是水路上的事,私盐、船只等皆是他们所关注的。
  到了德州境内,几人在一间生意兴隆的酒楼住下,不再赶路,留在当地住些时日。
  德州,也是叶无涯要与人比武的地方。苏晗想,某人又一次徇私了。白日里无所事事,便独自出门,去戏园子、茶馆等处消磨光阴。一个人总是有些无趣,就有些后悔没把红玉翡翠带上。
  这日深夜,楚云铮和苏晗同时被门外轻微却杂乱的脚步声惊醒,当即一言不发,各自迅捷地起身穿上衣服。刚拿起应手的东西,南窗已被数支雕翎箭刺穿。
  此时就有人在北窗外道:“走这边,到院里去。”
  是肖复。
  两个人都开始怀疑,这件事是肖复搞的名堂。
  楚云铮示意苏晗先走,在后面确保她不会被弓箭伤到,待她跳入院中,这才飞身越到当院。
  “怎么回事?”苏晗问肖复,“你没事就自己偷袭自己?”
  肖复摸了摸鼻尖,慢悠悠道:“这不也是被逼无奈么。”
  “我是真佩服你。”苏晗摇头苦笑,大半夜离开温暖的被窝,感觉还是不大好的。
  “四小姐,爬窗下来。”肖复对着一扇窗喊道。
  窗户应声而开,蓝静笗站在窗内道:“我不敢啊,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语声虽急,却听不出应有的惊慌。随即,背转身去,对着门口喊道,“来人哪!救命啊!”
  苏晗很是不解,不知这期间到底是有什么端倪。
  “跟老子演戏,好。”肖复笑容阴冷,点手唤来一名侍卫,夺过侍卫手里的弓箭,瞄准的人,正是蓝静笗。
  “你,你是不是有些冲动了?”苏晗不太确定这么做妥不妥当。
  “难得冲动。”肖复说话的同时,箭已离弦,随即把弓箭丢给侍卫,摆手命人退下。随即,引着楚云铮、苏晗、时开走出客栈后院。
  苏晗走之前凝眸去看,箭已射中蓝静笗背部,随之带来的,是她痛苦的呼喊声。
  “不给她一点苦头,真把我当成吃素的了。”肖复倚着一棵树,呼出一口气,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酒壶,又望了望空中繁星,叹息一声,“总算把这口气出了,我心里好过了不少。”
  苏晗这才想起叶无涯来,“我师父呢?”
  “他夜里哪有留在房里的时候。”肖复摆摆手让她放心,“即便在也无事,只是虚张声势,他除非醉死,否则是不会有事的。”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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