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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作者:芸心亦然(潇湘vip12.07.16完结,女强.专情.腹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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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却也没说什么。
  有肖衣卫帮忙,楚云铭和蓝静笗也生不出什么事来,即便要生事,她也已吩咐下去,要他们见机行事,由此,泗水畔里的人,不需时刻记挂着。她只怕他们太安稳、不闹事,只盼着他们闹出事来自食其果。
  两日后,有人带信过来,说是叶无涯要走了。苏晗即刻出府赶往护国寺,生怕他们片刻也等不得。趋近护国寺,见到成傲天、叶无涯、香绮潇三人已经牵马出了寺门。
  苏晗命人停下马车,走上前去和三人话别。
  成傲天化身为和蔼的老人家,谆谆叮嘱苏晗要安生度日,好生调养身体。苏晗一一点头应下,一声声师祖也就唤得愈发动听。
  香绮潇走到苏晗面前,绽放出纯净的笑容,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改口唤道:“师姐。”
  苏晗讶然之后,释然一笑,“师妹。”
  香绮潇柔声道:“因了师姐,我才能跟随在师父身边,也算是偿了夙愿。师姐待我不薄,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的。”
  “什么恩情,是你我投缘罢了。”苏晗瞥了一眼叶无涯,笑,“师父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大好,他发火也不过是一时半刻的事,你别理会。他就是面冷心热的人,得往长远里看。”
  “我记下了。”香绮潇又道,“师姐,得一份良缘不易,日后,珍惜眼前人。师妹愿你与王爷白头偕老。”
  只字不提自己的苦,只字不提肖复,苏晗反而愈发觉得欠了她什么,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这京城,想来我是不会再来了,师姐他日去到山中,我们再聚。”香绮潇笑着道别,上马,和成傲天先一步策马离去。
  黑发飘飞,衣袂飘飘,背影透着倔强、孤单。苏晗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香绮潇的身影消失在眼界,才转头看向叶无涯。
  “日后安分一些,别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叶无涯出言就是训诫,“看看你现在,惹得是些什么事!”
  “我知错了。”苏晗第一次低头认错,“师父日后待潇潇好一些,别似对我似的就好。”
  “哪里有那么多和你一般顽劣的人。”叶无涯脸色一缓,想想这些年来,自己除了给她治病,真没给过她什么好日子过,语声就温和了几分,“日后谨慎是真,可若是楚云铮有错在先,也不必忍让他,大不了就去山中寻我。若有那一日,师父必会好生待你。”
  苏晗笑着点头,丝丝不舍就涌上了心头,“师父,我从没觉得你待我有不是之处。我这一世,是你给的。若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徒弟。”
  “是我与楚云铮给你的。”叶无涯逸出一抹浅浅的笑,“他将你的性命看得那么重,我再看他不入眼,这件事,也要谢他。苏晗,要惜福。他不合我心意,可是能比他待你更好的,我也找不出。”
  “我会的。”苏晗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师父,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
  “说不好。此番随你师祖回去,便做不得闲云野鹤了,要遂了老人家的心愿,打理本门诸事。气了他这些年,也该让他享享清福了。”叶无涯想到日后,神色便深沉了几分,“日后挂念我和你师妹,就飞鸽传书。有了什么麻烦,更要及时告知于我。”
  “好。”苏晗声音变得很轻,手却更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叶无涯温言打趣道:“越大反倒越多愁善感了。”
  “可不就是。”苏晗松开了手,挽留只会增加离愁,只会让走的人心里更不好过,便扯出一个笑脸,“师父珍重。”
  “嗯。”叶无涯微一迟疑,飞身上马,“来日再相见。”随即,打马扬鞭,绝尘而去。
  苏晗怅然若失地回到府中,离愁更重,亦将香绮潇和叶无涯的话谨记在心,安分度日。每日只应付着内宅的杂事,对其他的事不闻不问。日子变得冗长,却也没有什么烦扰,唯一令她苦恼的,不过是每日都要服用的汤药太苦。
  成傲天和叶无涯走的那日,楚云铮出门了,也就无从相送。他没什么好挂念的,虽然稍有遗憾,却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觉得苏晗在那日之后就变得格外安分,换了个人似的,便有些好奇那三人都对她说了什么,竟把她变成了端庄贤淑的女子,变得让他不安——太了解她的脾气,这样子,不是心里愁苦,便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过于平静,往往预兆着风波的来临,很多事都是如此。
  倒是有心去研读她的心绪,只是苦于朝政太忙分不开身。很多时候都和官员彻夜议事,或是伏案埋首公务,无忧阁的门,几日不得回也是常有的事。
  这一年的天气怪得很,事情也多得很,随着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各地开始风波不断,或是天气干旱,或是雨水连连,或是太后先前的党羽有逃窜至外地为祸作乱的,等等。
  皇帝如今属于不播不转,动国库里的银子赈灾就像是割他的肉,不三催四请就没个下文。他只关心为祸作乱的人,事情刚传到他耳朵里,就下了旨意,命当地官员竭尽全力剿灭狂徒。楚云铮想,这样子,是一日比一日像个昏君了——逮住和他作对的人就态度激烈或是隐忍不发日日谋划,却罔顾民生疾苦,着实让人恼火。
  肖复的日子却是一日比一日轻松,一来是皇帝已经通过宦官另寻了一批眼线,交待给他的事情寥寥无几,他只需命手下去详查楚云铮和自己感兴趣的人的底细,每日里悠哉游哉,喝喝酒,会会友,便能打发一日光景。
  到了四月下旬,麻烦找上门了——府中的东西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丢失,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上官曦瑶做的好事。
  一次,他忍;两次,他也忍。三次之后,就忍无可忍了。如今的上官曦瑶,已不是他能防得住的人了,气愤之下,只得来到王府讨个说法。见上官曦瑶之前,自然要先得到苏晗的同意,就先去了无忧阁。
  原本,苏晗的心情很好,因为太医把过脉,说她身子已无恙,不需再服药。她喝了一个多月的汤药,觉得周身都一股药味,终于得到了解脱,心里自然轻松不少。听到肖复求见,心情立刻转为懊恼,却也不好将人撵走,便到了厅堂见客。
  肖复没落座,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是要求见上官曦瑶。”
  “去吧。”苏晗的语调硬邦邦的,“肖大人是王爷的莫逆之交,凡事不需计较这些小节。日后除了这无忧阁,肖大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来问我。”是有意表明态度,日后就一劳永逸,不必再见他了。
  “是。若无紧要之事,亦不会随意出入内宅,不会扰了王妃的清静。”肖复说完,欠一欠身离开。
  有些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如今闹得这样生分,心里这样别扭,又是何苦来呢?苏晗得出的结论是,日后再也不管闲事了,不论什么时代,热心做好人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往往会搬起石头砸伤自己的脚,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消受不起。
  肖复走进上官曦瑶住处的厅堂,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苦苦寻到的古画、珍贵的玉器、文房四宝等等,就被她大模大样的摆在厅堂各处,而她,正满脸愉悦地对着自己笑。
  肖复压着火气,缓言道:“这样做,你觉得合适么?”
  上官曦瑶低下头,手指拂着水红色衣袖,“我这也是认可肖大人的眼力,放心,不过是借来赏玩几日,肖大人舍不得的话,今日便可带回府中。”
  “我自然要处置。”肖复抬手拿起玉器,佯作不经意地丢在脚下,“这被你偷来偷去的把戏,日后还是免了吧。来寻你不过是要告诉你,若有话说,尽管直言,不需弄这些弯弯绕。”
  上官曦瑶唇角弯起,眸光锁住他,“肖大人果然聪明,对他人的心思洞察分明。”
  “过奖。”肖复问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自去岁,便知肖大人原来与王爷是莫逆之交。既是莫逆之交,也曾一度出入王府,近来怎地多日不见踪影?”上官曦瑶别有深意地一笑,“我初时不明白,近来忽然记起一事——某夜,我潜入了你府中,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看到了你与一女子打斗半晌。肖大人……”语声顿住,她笑得现出了甜甜的小酒窝。
  肖复神色微变,继而问道:“如何?有话直讲。”
  “你也晓得,朋友妻不可欺。王爷若是晓得你的心意,真不知会如何对待你,还有王妃。钟情她不是错,若害得她不得安生可就不好了。”上官曦瑶略带同情的看着他,“肖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肖复目光微闪,神色转为阴沉,趋近上官曦瑶,“是谁告诉的你我钟情王妃?我怎么不知?我何时说过这种话?我怎么不记得?”
  “说的是,空口无凭。况且,香绮潇已随王妃的师父、师祖远走天涯,无从对证,你自然有恃无恐。”上官曦瑶促狭一笑,“只是,肖大人不怕有人挑拨是非么?莫说有人做贼心虚,即便是我无中生有,和王爷说的次数多了,王爷也不会不生疑——事关枕边人的名节,由不得他不在意。”
  “你要挑拨什么?”肖复俯身,托起了上官曦瑶的脸,拇指、食指狠力捏着她的下巴,阴沉一笑,“我钟情之人分明是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污蔑我?”
  上官曦瑶怎么也没料到他倒打一耙,神色一滞,继而别开脸,挣脱他的钳制,笑容璀璨,“若如此,可真是我的福分了。这叫做什么,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肖复挑眉,等她解释。
  “妾身对肖大人几年来不能相忘,此番进京,正是为着解相思之苦。怎奈肖大人一直避而不见,这才住进王府,想借着大人与王爷的交情,能够不时见上一面。”上官曦瑶的语气难辨真假,像是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分外顺畅地将现编的故事讲了出来,之后定定地看着肖复,“却不想,肖大人婚变之事竟是因为妾身,妾身真是无以为报。”
  肖复不得不佩服她这好口才,心里却是连一个字都不信,直言道:“还是说你的目的为好,言多必失。”
  上官曦瑶一双柔荑握住了肖复的手,“妾身自知出身卑微,又屡行不义之举,配不上肖大人。可若是你我两情相悦,闲来聚在一起喝上几杯,总不为过吧?大人你不会拒绝偶尔来王府一聚吧?”
  假戏就被她像模像样地唱下去了,而目的,就是让他隔三差五来王府喝酒。若不时和她纠缠在一起,传到苏晗耳朵里,不知她会把自己想成什么人——这份缘再是不该,苏晗再怎么看低自己,他也不想给自己雪上加霜,不想让她觉得被自己钟情是件引以为耻的事情。
  思及此,他阴沉笑道:“你我既然两情相悦,你为何不到我府中住下,这样一来,便能日日相见了。”
  “那怎么行?”上官曦瑶很体贴地道,“王爷素来与江湖中人有来往,谁都晓得,府中住些闲人,外人也习以为常。可肖大人婚变不久,便与我住在一屋檐下,岂不是有损大人的名声?”转而话就变成了威胁,“我住到大人府中,想出入王府,也是易如反掌,到那时,若是哪日醉了胡言乱语,王爷听了也只有深信不疑地份儿了。大人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肖复真想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刑罚全给眼前这女人用上一遍。太可恨了!偏偏又是他与楚云铮的故交,忽然翻脸,只能让楚云铮生疑。
  “如此,我就依你,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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