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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朕的前夫是太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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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的意思,是将他们紧紧地捆在一起了,也是第一次他明确地表明立场。谢凝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跳失序,别过眼道:“朕还未选太尉呢。”

    “陛下,于公于私,臣都是最好的选择,陛下不该是为一时之气便将江山与生死都置于死地之人。”陆离拱了拱手,“陛下好好想想明日在朝堂上如何说话吧,臣告退。哦,还有,很快,臣就会让陛下知道,朝堂之上是如何兵不血刃地杀人,如何步步都走在刀尖上。”

    语罢恭敬离开。

    谢凝表情木木的,在宝座上坐了许久,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他说得不错,于公,他手握三万骁骑营重兵,掌握着戍卫京畿的最强力量,还有光明羽符,危急时能调动天下兵马。于私……他那样看重面子的人,即便心中早已无所谓,也绝不会让他曾经的妻子嫁给其他男人。

    这是早已注定的结果,也是她在接过传国玉玺时便做好的打算,只是她仍然渴望自己手中有一丝权力,能主宅自己的命运。她不想再做一株依附大树的菟丝花,上一次全心全意的依赖几乎让她万劫不复,她着实不想再来一次。

    一头思绪散乱,谢凝不禁抬手撑住额头,长长地喘了口气。

    “陛下。”兰桡轻声道。

    “嗯。”谢凝没有睁开眼。

    “夏侯将军呈上来一物,陛下可要过目?”

    “何物?”谢凝懒懒地睁开眼,却猛地坐直了。

    兰桡手中的小小锦盒,如此眼熟。

    眼见她无言而震惊,兰桡便体贴地将锦盒打开了。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玉镯,断裂处被镶了精致的黄金,雕琢成凤凰的样子,在烛光下熠熠生光。

    “陛下,上面还有张纸条呢。”兰桡提醒道。

    谢凝才看到玉镯下还压着一张纸,取来展开,上边只有简单一句话。

    “玉断金镶,璨璨齐光。彼伤斯荣,涅槃如凰。”

    美玉断了可以用黄金镶嵌,依旧璀璨,金玉相互辉映,璀璨生光。昔日的伤痕,今朝的荣耀,就当是凤凰涅槃,睥睨重生吧。

    “噗……”谢凝看着这蹩脚的文采与拳拳真意,不禁笑了,鼻尖微酸。

    “陛下。”兰桡轻声道,“奴婢替您戴上可好?”

    “不了,收好吧。”谢凝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左手的袖口往上捋,露出她瘦弱伶仃的腕骨,还有手腕上一个裸银镯子。

    她垂着眼轻抚着银镯,道:“朕有这个就够了。”

    她不敢再要什么玉镯子,只要能保住手上这个小银镯便足够了。因为送她玉镯的人,看到的都不是谢九娘,都只是她的头衔而已。

    幸亏夏侯淳也给了个镯子,否则的话,她又要陷入陆离的花言巧语里了。她啊,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对那些朝臣吧。

 第23章 葬礼

    次日,谢凝就在紫宸殿的偏殿里开了个常朝,将朝中六品以上的官员都集中了起来。“先帝驾崩已六日,朕想,停灵十日满了之后便将先帝的梓宫移到永佑殿去。”

    “陛下!”御史江自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按礼,先帝需停灵紫宸殿二十七日方可移到殡宫,臣以为……”

    “御史不必多言,朕心中清楚规矩。”谢凝温和打断他的话,“但诸位爱卿也知道,朕昨日染了风寒,朕生怕朕在这皇位上的位置不长……”

    “陛下!”群臣惶恐,先帝还没下葬呢,新帝没登基就先说自己活不长了,这叫什么事?

    谢凝摆摆手,“诸爱卿不必惶恐,朕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只是先帝的葬礼,朕是要尽快办好的。丞相,你如何看?”

    被点名的高崇祎站出道:“陛下一片赤忱孝心,先帝九天有知,必定感动,庇佑陛下万寿无疆。”

    “呵……”谢凝笑了一下,道:“既如此,那便这么决定了。先帝梓宫停灵十日,第十一日朕亲自扶灵移到殡宫永佑殿,当日下午朕便要为先帝遗念、殷奠。第十二日便要举行尊谥大典,第十五日便要派人送葬。”

    群臣又是一惊:派人送葬?

    “咳咳咳……”谢凝见偏殿里沉寂无声,便重重地咳了几下,将苍白的面色涨得赤红,慌得一旁侍立的琼叶忙上前给她奉热茶,润嗓子,漱口。

    谢凝咳了好一会才摆手,示意不必了,歉疚地叹了口气。“诸爱卿也看到了,朕的身子……只怕经不起舟车劳顿,是以,只能对先帝不孝了。”

    这就是主意已定的意思?朝中几大势力迅速地翻转着心思,将错综复杂的局势理了个遍。最终一致同意了:“陛下圣体为重,臣等自当为陛下分忧。”

    “如此甚好。”谢凝点头道,“杜老呢?”

    倒霉催的杜尚书只好战战兢兢地出列,他对这个动不动就哭一顿的女帝实在怕死了。“老臣在。”

    “两天之内将先帝谥号、庙号都拟好,呈上来。”谢凝吩咐,又补了一句。“这次可不许出岔子了。”

    杜瑞一听她又要提上次的事,羞得无地自容,赶紧颤巍巍地跪下了。“老臣当不负陛下嘱托!”

    “那行了,都散了吧。”谢凝蔫蔫的下令。

    群臣又是一顿,随后散尽了。半个时辰后的丞相府书房里,集齐了京城几大世家的代表。

    “丞相以为,陛下这是何意?”一人问道。

    高崇祎笑了:“咱们这位女帝,可比我们想象的要清醒许多。”

    “丞相的意思是……”

    “她恐怕也知道自己在皇位上呆不久,所以想尽早将先帝安葬了,否则一旦变天……”

    一旦她被人从皇位上赶下来,甚至是杀了,谁还会记得有个先帝还没下葬呢?

    高崇祎道:“想不到女帝与先帝不过短短三面相见,却依旧父女情深。”

    “这可以看出,女帝是重情之人。先帝对她亲缘寡淡,女帝的生母也病死宫中,若非先帝与军队的关系剑拔弩张,女帝未必会被大张旗鼓地休掉。但如今看来,女帝对先帝并无怨言,反而一腔心思尽孝。”一人道,“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陆离那厮一定会利用这点的。”令一人补充道。

    “只是如何利用,还是个未知之数。”一人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女帝如今能给陆离那厮的,不过就是个皇位而已,这还需建立在与陆离破镜重圆的份上。但如今女帝需守孝三年,陆离那厮要如何利用女帝?难不成他还真打算让女帝在孝期中为他生个孩子么?”

    众人闻言皆沉默了,心中都清楚得很,依照陆离那种父亲尸骨未寒便将爵位抢过来,将亲兄弟赶出家门的人,这猜测不是不可能。

    “无论如何,送葬之人都是重要人选。”高崇祎道,“宗室中并无可托付之人,就看女帝选谁了。”

    现正是京城势力复杂多变之时,瞬息之间都可能发生变故,谁被选中,哪一方的势力就会暂时被按下。毕竟领头羊被调开了,下边的人一动一静都会有所顾忌。但是相反的,留下的人,也就能大作为一番了。

    例如,取得女帝的信任,或者趁女帝对朝政还一无所知时,将一些权力抓在手里。

    另一边的御史府里,儒生们也在商量着。

    “女帝一个妇道人家,前一天还在跟杜瑞哭着不肯做皇帝了,同太尉府的小妾争风吃醋,病了一日,却想到要尽早让先帝入山陵为安,中间必定有人出主意。听宫里的消息,昨日太尉进宫了。”

    “是陆离的主意。”江自流抚着手腕上的佛珠,眉目沉静。“送葬一事非同小可,以陆离的心思,只怕不是本官便是高崇祎。诸位,若是本官……你等要做好准备,户部仓司员外郎一职,决不可落入高崇祎的人手里!”

    “是,大人请放心。”众人起身一揖,“下官必定不负嘱托。”

    整个朝廷都在不安地等着谢凝赶紧将送葬之人定下,谢凝却依旧慢悠悠地折腾着先帝谥号的事,一直折腾了两天,才终于定下了隆昌帝的庙号为代宗,谥号睿文孝武皇帝。

    这就该将人选定下了吧?

    谢凝又偏不,她就当做不知道这事,依着流程走,第十日亲自扶灵,将隆昌帝的梓宫从紫宸殿送到了太庙附近的永佑殿。这一路快十里长,谢凝为表哀思,硬是不乘车不骑马,一路走了下来,还坚持为隆昌帝遗念、殷奠。

    结果当天回到宫里就又把太医传进去了,偏偏她不肯休息,第二日还要为隆昌帝举行尊谥大典,又是劳累了一整天。好容易等其他的事都弄清楚了,又传出消息:

    女帝病倒了,送葬的人选,着丞相、御史商议,定了人选就递折子给她,她直接就批了。

    高崇祎与江自流手中登时接了个烫手山芋,吃也吃不下,扔也不敢扔。

 第24章 离京

    谢凝自来身体不好,如今能锦衣玉食了,能怎么懒就怎么懒,看奏折也要蜷在暖榻上,不肯好好地坐着。琼叶端着杏仁粥进来时,谢凝正拿着一份折子笑得不住打颤。

    “陛下瞧见了什么?”琼叶好奇地问道,“笑得这样开心?”

    谢凝将杏仁粥慢慢地搅着,笑道:“朕不过是一时好奇,便让丞相与御史两人推荐个人,不曾想他们这般有趣,琼叶……算了,你猜不着的,兰桡,你猜猜,他们推荐了谁?”

    为她研墨的兰桡停下动作,想了想道:“难道丞相与御史自荐了?”

    “不错!”谢凝笑道,“他们大约认定陆离想他们离开呢,所以干脆先顺水推舟,哎呀……真是笑死朕了,朕只是给他们开个小小玩笑而已啊。”

    她笑得连杏仁粥也吃不下了,叫道:“禄升。”

    “陛下。”禄升进来。

    谢凝道:“翰林院今晚谁值夜呢?让他连夜拟旨,内容是朕令太尉代朕前去帝陵。”

    “是。”禄升退下,传旨去了。

    “陛下。”兰桡担心道,“翰林院自来执掌圣旨草拟之职,如此传旨,若是传到御史与丞相口中……”

    “翰林院负责草拟圣意,你当真以为,朕想拦就能拦得住的么?”谢凝吹着杏仁粥道,“一切要慢慢来,兰桡,这杏仁粥啊,要慢慢吃,否则会烫嘴。”

    翰林院连夜拟旨,御史府和丞相府也连夜接到了消息,谁也想不到,竟然是陆离那厮。

    “丞相,你如何看?”户部一个官员问道。

    高崇祎沉思道:“陛下还是妇道心肠了些。”

    “丞相的意思是……女婿?”官员试探道。

    高崇祎点头。

    官员便觉好笑。“女帝心中仍当陆离是丈夫,自己生病了不能送葬,便要陆离替她送先帝最后一程。陆离心中若是知晓,不知会是何感想,在这关键时刻竟然离京。”

    “对陆离来说,现在离不离京无所谓,但对我们不一样。”高崇祎道,“那个位置,拿不下也不能给江自流的人!”

    “是。”官员作揖,“下官等人,自当小心谨慎。”

    于是隆昌帝驾崩的半个月之后,便由谢凝亲自在永佑殿起灵,在殿前洒了一回眼泪,目送陆离翻身上马,准备远行。

    谢凝觉得,他仿佛有话要交代,但最后陆离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率领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远去了。

    葬礼进行到这一步,已经可以算是结束了。谢凝回到皇宫时,整个皇宫都撤下了布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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