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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朕的前夫是太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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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绍廉听着大急,私拦奏折、擅闯禁内、冲撞圣颜,哪一条不是死罪?这逆子竟敢说什么一力承担?他万分着急地看着谢凝,知道钟铭之已经跳进谢凝设下的圈套里了,生怕谢凝脸色一沉就是一句“冒犯天颜、打入天牢”。

    而谢凝仿佛真正的大姐姐一般,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个宠溺的笑,没理会钟铭之,只对钟绍廉说:“侯爷,府上对表弟……实在宠溺了些。”

    这就是轻轻揭过的意思,钟绍廉万不料谢凝设了个大局,将长宁侯府置于不忠不孝的境地之后,还能无事一般地揭过,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松了口气道:“是臣的疏忽,臣一定严加管教!”

    “哈,侯爷,男孩子可不是严加管教、打一顿就能听话的,要让男孩儿学会担起责任,才能成为男子汉。”谢凝说。

    “是、是,圣上教训的是。”钟绍廉不住点头。

    谢凝便不慌不忙地抛出一句:“正好现在有个绝佳的机会,侯爷,不如让表弟随朕入宫,协助朕处理先帝葬礼之事,你意下如何?”

    钟绍廉没想到谢凝还有这么一出,登时有些愣住,但谢凝已经给足了长宁侯府面子,若是这一点也不答应,只怕将来正式跟新帝结仇。再者,陆离是站在女帝一方的,说不好将来会如何,若是钟铭之能与女帝有个一二……

    “谢陛下隆恩!”钟绍廉当即拜倒,长跪谢恩。

    钟铭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爹爹竟然还答应了?让他一个大男儿,给一个弱女子管教?这是什么道理?

    谢凝微微点头,禄升便高声道:“陛下回宫——”

 第10章 留宿

    这个朝廷不行啊!

    谢凝靠在龙辇里,抱着汤婆子,慢吞吞地吃着宫女准备的点心。她才不会真的饿着自己,再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有个健康的身体多重要。

    一边吃着,谢凝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这朝廷……不,准确来说,是皇室不行啊!

    前朝暴虐,大梁□□是与一群兄弟征战四方而得的天下,□□登基之后便将这一大群兄弟按照功劳分封了。其中功劳最大的景家封了汝阳王,陆家封永定侯,钟家封长宁侯,这三家都在京城里,是权贵中的权贵。除此之外,还有辽东、靖西、镇南、武侯四大家族,辽东王、镇南王是亲王等级,靖西封大将军品阶,享郡王等级,武侯则在蜀中。

    这几家开国元勋所享爵位都是世袭罔替,持有丹书铁券,除了汝阳王、长宁侯之外,都手握重兵,自□□下来到谢凝,已经整整七代。这累世下来的财富与权势,几乎随时能与皇室一争。

    而除了这几家开国元勋之外,大梁还有好几个势力,例如书生代表的御史台,世家代表的六部尚书与丞相。□□开国之后便着重发展科举,七代以来尊儒重师道,翰林院、御史台及各级州官府上都有书生的身影,师生关系盘根错节。京城是六朝古都,当中住着好几家累世公卿的世家大族,与书生一起几乎平分了朝中的文臣职位。

    开国元勋、世家大族、儒生文臣这三大势力几乎能左右国运,因此,历代都是皇子们争夺的对象,在此之前一直相互维系,相互制约,在皇族的努力下形成微妙地平衡。但是在谢凝的父亲隆昌帝时期,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事情的起因还在谢凝的太爷爷元宣帝。谢凝想着就忍不住扶额,她简直摊上了个大烂摊子。

    元宣帝在位时期为了个美人差点误国,猜忌儿子,最后弄得国力衰微,差点就亡朝了。身为太子的裕安帝不得已只能逼宫,将自己的父亲变成了太上皇,请到行宫去住了。大约是意识到太子的权力太大了,所以裕安帝虽然是个中兴之主,却迟迟没有立太子,造成的结果就是几个儿子争权夺利,各大势力浑水摸鱼,最后儿子都死得差不多了,让最懦弱的隆昌帝登基了。

    谢凝想道自己父亲,不由得也是一叹,脑中浮现母亲的评价:弱而色。

    隆昌帝登基没其他兄弟争皇位,便继承了元宣帝的本性,一味好色,后宫嫔妃数量是本朝之最。但他本事不行,后宫争宠手段花样百出,相互侵害,差不多是出生一个孩子就死一个。到现在,隆昌帝只有两个孩子还活着。

    一个就是谢凝,她是女儿,母亲分位都没有,没什么威胁力。还有一个就是十七皇子,生母是个身怀武艺的女子,早早地就被带出皇宫,下落不明了。

    开国时累积的隐患,再加上隆昌帝长期泡在后宫之中,不管朝政,造成的结果就是现在皇室衰微,谁都没将皇室放在眼里。先帝驾崩了,连长宁侯府都不进宫奔丧!

    可真是难办啊……谢凝吃饱了肚子,也愁了个满心满肺,只能一样一样慢慢地来。

    回到皇宫,刚下龙辇,人还没站稳呢,陆离就冷冷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谢凝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人生气了,便也不急了,站在廊下问道:“太尉以为何处不妥?”

    “陛下虽为帝王,然毕竟是女子之身,后宫之事当慎重待之。长宁侯世子年纪虽小,但已非五尺之童,留宿宫中,更由陛下教导,只怕惹人非议。”

    一番话倒是说得头头是道,谢凝不住地点头:“太尉说的是。”

    钟铭之闻言大喜:“对对对,女帝,留我一个男子汉在宫中对你名声不好,你还是让我回家吧!”

    “君无戏言,朕若是失信于长宁侯,如何面对天下人?”谢凝道,“既然太尉以为独留表弟在宫中不妥,那便请太尉一同留宿宫中,为天下人监督朕吧。”

    “谢……陛下!”陆离一气之下差点叫错称呼。

    谢凝却点了点头,对钟铭之说:“表弟也谢恩吧,待会儿朕让禄升给你们准备寝殿,先歇息一会儿,等朕将今日的政事处理了,再去找表弟。”

    那个“谢”本是陆离冲口而出的“谢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改成了陛下,她明知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当成谢恩!陆离许久没跟她相处,竟忘了她最擅长玩的就是这等小女儿的玩笑。

    谢凝垂了垂眼,勉力忍着笑,转身回寝殿去了。禄升躬身道:“太尉,世子,请随老奴来。”

    陆离捏了一下眉心,叹了口气。

    “噗……”谢凝回到寝殿,想道陆离方才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在她长年修道,将性子控制得极好,否则的话,这会儿依旧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她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叫道:“来人。”

    “陛下。”宫女立刻走了进去。

    “方才在长宁侯府被朕斥责那个宫女呢?”

    宫女立刻去传话了,不多时一个素白衣服的宫女走了进来,跪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谢凝道:“抬起头来。”

    “是,遵旨。”宫女抬头,十七八岁的一张脸,生得团团圆圆,十分可爱。

    谢凝想到这孩子心思之灵活、胆子之大,心中便有几分喜欢,问道:“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琼叶,琼花玉叶的琼叶。”

    “挺伶牙俐齿的么。”谢凝微笑,“读过书么?”

    琼叶咬了咬牙,点头道:“回陛下,读过,奴婢的父亲本是个私塾先生,活不下去了才将奴婢送进宫的。”

    “哦?”谢凝道,“本朝有定,御前不得认字。”

    琼叶叩首道:“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很好。”谢凝点头,“从今日起,您便留在朕身边服侍吧。”

    她身边总是需要些自己人的,且慢慢挑选吧。

 第11章 为霜

    谢凝努力回忆从前,想知道陆离跟钟铭之有无交情,然而她嫁给陆离那两年里,每日只呆在后宅里,他的朋友一个都不认识。眼下将两人放到一个宫室里,钟铭之不会吃亏吧?

    说到底还是不能将长宁侯府得罪得太厉害。

    谢凝将那乌七八糟的折子看了一遍,没动国之命脉的都一股脑上了蓝批,然后就摆驾去了他们俩住的轩枫阁。

    轩枫阁就在紫宸殿近旁,独立于太液池边的一栋小小楼阁,周围种了许多枫树,秋天时红枫如火,不必去西郊景山就能赏枫叶。可惜此时正值隆冬,雪已下了三天,地上皑皑的一片白,落在枫木枯枝上,分外地萧索。

    不合时宜的东西,总是这样的下场。

    谢凝一笑,禄升便要扬声传旨。

    “不,就这般进去吧。”谢凝道,在廊前下了銮驾,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忍不住笑了。

    屋子里烧着地龙,中间还架了个大火盆,钟铭之蹲在火盆边,手边一个大大的竹筐,里边装满了木炭。炉子里炭火已经很旺了,钟铭之还不停地往里面加炭,边加炭边用扇子扇着火。他手里的扇子也不知道从哪个宫女房里翻出来的,还是个绣了三两枝桃花的团扇。

    屋子里被他的炭火烧得热极了,犹如春日融融,钟铭之也热得不行,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地扎在头上,身上也只穿着一件单衣,十分不成样子。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使劲往里边加木炭。

    “噗……”琼叶也笑了,悄声问道:“陛下,世子这是要做什么呢?”

    谢凝笑了,她知道为什么,屋子里不是少了个人么?她叫道:“表弟,快别闹了,当这是自己家呢?”

    钟铭之这才发觉有人进来,便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叫道:“女帝。”

    只是叫,不跪也不拜。

    琼叶不高兴了,“世子如何……”

    “琼叶。”谢凝道,“让人去楼上请太尉下来。”

    琼叶只能让旁边的一个宫女去楼上了。

    谢凝在宝座上落座,吩咐宫人:“门窗都打开,将热气都散了。”

    “……”钟铭之欲言又止,他废了那么大心思,把自己弄得跟个烤红薯似的,这女帝一来,一句话就把他的努力给弄没了!

    宫人们忙忙将门窗打开,凛冽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一室的温暖全都被驱散了,钟铭之差点跳起来——他身上穿着单衣呢!

    谢凝只当没看到,琼叶送上热茶来,她便端着喝,垂着眼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里的笑意。

    钟铭之忍了忍,终究忍不住,扔下一句“我去更衣”便跑上楼了。在转角处差点将陆离撞了个满怀,被陆离嫌弃地抓着传话的宫女往身前一挡。

    “……!”

    “……!”

    宫女和钟铭之差点正面亲上,登时双双吓得脸色苍白。

    钟铭之被吓了个半死,忙不迭地跳上楼去了,宫女被陆离一放手,登时腿软地滑坐在地上,按着心口,脸色从苍白变得嫣红。

    陆离只当没看到,小心翼翼地往大厅走去。

    谢凝差点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叫道:“太尉请吧,屋子里的暖气已驱散了。”

    君无戏言,何况她从不对他撒谎。陆离这才步入大厅,上前拱手道:“参见陛下。”

    “太尉不必多礼,坐吧。”谢凝温和道,“世子年幼顽皮,还请太尉多多见谅。”

    一句话分出了亲疏,陆离的眉头不觉皱起,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看到她的鬓角处凝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是哪来的?陆离疑惑,随即明白了。外边风雪甚大,定是她下銮驾时被鹅毛雪飘落在发上,鹅毛雪轻忽,进到屋子里再拍去就好了。但钟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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